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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穿越重生)——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0:03:54  作者:莫寻秋野
  耿明机冷笑:“何须什么离门礼,我都已经将人给你了,这还不够吗?”
  “这如何够,门内还有弟子不知呢。”钟隐月说,“天决门是天下第一门,礼数之事上可得办足。办了他的离门礼和拜师礼,再请掌门将仙谱拿出,把沉怅雪的名字正式归到玉鸾山,将此事告知全山门,才算是足了礼数。”
  “师兄可是天下第一剑,缺了这般规矩的礼数,也不好吧?”钟隐月说,“再说了,沉怅雪这般惊才风逸之人,若是不正式做全礼数,我是真怕师兄哪日将人要回去啊。”
  耿明机盯着他,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但脸上的不悦已经极其明显了。
  *
  午后申时,干曜山宫。
  玉鸾宫的弟子们得命前来了。
  山宫外,诸山的主宫弟子们都已极其规矩地列队站好。
  温寒领着其余三个站到最边的地方。
  沉怅雪掠过他们,走入了山宫之中。
  青隐跟在他身侧。
  两人入宫,就见宫门后已如上玄山宫中一般,有两排摆得规整的椅座排列着。
  座上都已有长老落座,掌门就坐在最前方。
  而直直面对着他的,是摆在两排椅座最前方的两把椅子。那两椅之间有一紫禅木桌,椅后是一金丝竹影屏风。
  屏风前,钟隐月和耿明机正各自坐在那两把椅子上。
  耿明机看起来不是很好,他脸色难看极了,还面无血色的。大约一半是被今日前来请他行这场离门礼的钟隐月气的,另一半是钩月剑被毁而导致的。
  青隐往前跑了几步,跑到钟隐月身边,跃到他身上,又在他肩膀上趴了下去。
  沉怅雪迈过门槛后,便朝着座上所有长老作揖,深深行了一礼。
  “既来了,那便开始吧。”
  上玄掌门说着,挥了挥手。
  沉怅雪要离开干曜宫的门,那离门礼自然是在干曜宫中办。
  而在这个地方,自然主礼者也是干曜宫的弟子。
  就算掌门挥了手,邱戈也没敢立刻动,他忐忑地向干曜长老投去眼神。
  直到耿明机也抬了抬手,邱戈才忙向他一躬身,一转身出了宫门,站到宫前,清了清嗓子。
  “干曜山首席大弟子沉怅雪,今离本门,断缘此山!”
  邱戈对着天决山门诸山主宫弟子,在宫门前朗声诵道,“宫主师恩,万言难谢;今日离门,拜离生师!”
  沉怅雪在他的朗朗诵声里走进山宫。
  他走到耿明机跟前,跪了下去,又将双手作揖于身前,深深弯身拜下,跪伏于地,脑袋低低贴到地面上。
  跪伏之礼,如此行了三次。
  最后抬起头时,他听见了邱戈的最后一句话——
  “师生情谊此断,沉怅雪与干曜山宫再无干系!”
  “此后,无论遇何灾,即使堕魔入妖难清明,皆与干曜山无关!”
  沉怅雪还跪在地上。
  他抬起眼皮,在这降下天命审判一般的告声中,看向耿明机。
  耿明机同样在盯着他,只是眼神晦暗。
  两人一跪一坐,沉默地对视了很久。
  谁都看不清谁眼里的东西。
  山宫广大,山外有天外之天。
  邱戈的声音传到宫内,空旷无比,似有回音。
  邱戈说完了话,宫外陷入了一片安静。离门这般大的事,此刻却激不起一点儿涟漪,如同扔出去的一颗石子就那样毫无声息地缓缓沉入水底。
  正在此时,钟隐月坐在椅子上语气随意地提了一嘴:“行拜师礼。”
  沉怅雪瞧向他。
  钟隐月靠在椅背上,翘着一条腿,正闭目养神地听着。他一手扣在另一手的手腕上,左手食指在右手手腕上一下下点着。
  他声音很轻,但山宫里安静得跟死了一样,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到。
  他这一句话,自然也到了邱戈耳朵里。
  邱戈身形一僵,抽了抽嘴角,回头瞥了钟隐月一眼,又不情不愿地回过头,继续朗声道:“行拜师礼——”
  “天决门干曜山前首席弟子沉怅雪,即刻起,拜玉鸾山宫宫主长老钟隐月为师!”
  沉怅雪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笑,站了起来。
  最后向耿明机作揖行了一礼后,他往旁两步,来到钟隐月跟前。
  这一次,他笑吟吟地跪了下去。就好似拜神拜真仙一般,他虔诚又心甘情愿地低下了头,向钟隐月跪伏下去,脑袋沉沉贴到地面上。
  动作与方才没什么不同,可就是瞧着心甘情愿得多。就是会让旁人一瞧便能知,他是打心底里乐意跪玉鸾的。
  耿明机脸色又黑了,不知为何。
  拜师礼行完,窦娴在一旁拿来了茶。
  沉怅雪端起茶来,规规矩矩地按照礼数流程为他奉上。钟隐月喝下后,又按着流程例行公事地随口训了些规矩。
  最终,掌门将仙谱拿了上来,叫人拿给了钟隐月看。
  确认过这天决门的仙谱上,沉怅雪的确被移到了玉鸾山名下,还如他所愿地排在了首位后,钟隐月便将它还给了掌门。
  至此,离门礼与拜师礼皆成。
  外头是诸山主宫弟子,宫内是天决门诸长老。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已知道,沉怅雪不再是干曜宫的弟子。
  所有人都知道,他归了玉鸾山了。
  干曜山中再也没有他的地方,也终于没有他的地方了。
  礼已成,诸位长老便各自起身,朝钟隐月道过恭喜后,便带着主宫弟子们离开了。
  钟隐月一个个笑着回应过来。刚应到第二个,正和灵泽长老说着话,他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脑袋包得跟木乃伊一般的长老正灰溜溜地要出门去。
  钟隐月叫住他:“云序师兄,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木乃伊浑身一顿。
  他没回头。僵了片刻后,他又匆匆出了门去,气得两只袖子甩得飞飞。
  钟隐月笑出了两声。
  “行了,别挖苦他了。”灵泽长老说,“云序师兄那日被魔尊打飞,受了重伤,疼都疼得不行了。师弟如今是大乘了,那也别太得意忘形,莫为自己树敌。”
  钟隐月点着头,应声说好。
  诸长老在打过招呼之后都纷纷离开。钟隐月和耿明机随口打了声招呼后,也走了。
  他拉着沉怅雪走的,沉怅雪由着他拉着自己,没有回头。
  耿明机死死盯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身影,可沉怅雪一次头都没有回。
  待他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耿明机目光一暗,啧了声。
  “就是个不知感恩的畜生。”
  他低声骂。
  邱戈窦娴在一旁低头听着,又一同往门外看了看,始终不敢出声回应。
  钟隐月没听见这句话。
  他出了宫门,又带上自己几个弟子,回了自己的山头。
  
 
第55章
  沉怅雪终于正式离开了干曜山, 全天决山都见证并承认了的那种。
  钟隐月拉着他下山的路上高兴得不行,内心都在嚎叫。
  可因为身边还有弟子,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太多。
  他拉着沉怅雪,眼睛放光地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好几遍。
  “下午我要把他们的法宝分一分,明日就给你换身衣服去。”钟隐月跟他说,“现在离门了,你若不喜欢,这身干曜宫给你的衣服,也不要了,我给你再找几身。那些法宝也是,你若嫌脏,我一同给你换了。”
  沉怅雪笑着点头:“都听师尊的。”
  他这话就是钟隐月说对了,他的确不想再要干曜宫的东西。
  钟隐月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好明日就给他换衣服和法宝,带他回了山——天晓得他第一次回山回得这么高高兴兴,感觉自己真是风光无限,开心得想高歌一曲。
  不过他唱歌难听, 所以忍住了。
  回山的路上,钟隐月又掐指算了算日子。
  没几天就要进秘境了。
  日子迫在眉睫,该办的事情都得办了——毕竟秘境里的剧情不容易。书里,这时因为主角还在玉鸾门下,他在秘境里吸引过来的万年妖兽都是冲着原主来的。
  原主都在这篇章里伤得不轻,连带着温寒这几个孩子也跟着受了难。
  系统又说这次还会有节外生枝之事, 只怕是更不好应付。
  刚因为沈怅雪转门而高兴起来的心绪立刻降了。
  回到玉鸾山,钟隐月便将他们带到了山宫这边来。
  对着众位玉鸾弟子,钟隐月面色凝重。
  “你们师兄的礼成了,我知道你们肯定还都很兴奋, 但是为师不得不泼你们一桶凉水。”
  钟隐月说,“离进秘境的日子没几天了,我也得看看你们在我闭关这些日子里,都有了多少长进。天决门要进的可是万年秘境,危险重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待会儿我也分给你们每人一些法宝剑器,带着进去。你们现在两手空空的,进去跟送死没区别。”
  几个弟子听了大喜,忙说:“谢谢师尊!”
  钟隐月看向沉怅雪:“你……我倒不担心你,你本身在天决门就名列前茅了,跟他们不一样。”
  沉怅雪朝他笑笑:“师尊谬赞。”
  “我先顾一顾这些修为不高的孩子,还得试炼他们一番。事情颇多,恐怕会拖到很晚。你今日先回宫舍歇着去吧,头上还有伤呢。”钟隐月看了眼他额头上包了两圈的白布,“今日先躺着养伤去吧,我明日再单独给你置办。”
  沉怅雪顿了顿。
  不知是不是钟隐月的错觉,沉怅雪似乎笑容和身形都一并僵了两秒,才向他作揖行礼,乖乖地道了句“一切听师尊的”,回身离开了。
  他回身离开,可又在侧过身子时再次顿了顿,一双笑得眯起来的眼微睁开了些,瞥了眼白忍冬。
  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沉怅雪没有过多停留,很快就转回过身去了。
  沉怅雪离开了。
  他刚走出去几步,钟隐月猛地想起什么,叫住了他:“等等。”
  沉怅雪立即停下脚步,回过头。
  钟隐月往他这边跑来几步,道:“没记错的话,你是否已经有了枚玉镜?”
  沉怅雪“啊”了声,点着头,从怀里掏出了枚金玉镜:“师尊说的若是传讯所用的金玉镜的话,干曜长老的确是已经给过我了。”
  “我果真没记错。”钟隐月也从自己腰上取下金玉镜来,道,“既如此,你把这一枚给我,我去给你换一枚。你我再结成信法,日后你若是有事,随时传讯与我便是。”
  金玉镜这法器虽然能用来传讯,但前提是双方的玉镜必须有法术结连。若是未曾结连,那便无法传讯。
  毕竟若是随随便便就能给这世上随便一个人物传讯,那可就太吓人了。
  魔尊和上玄掌门的玉镜会爆炸的。
  沉怅雪笑着应声说好,将玉镜递了出来。
  钟隐月将他的这一枚拿过来,回身进了山宫,去宫内仓库里拿了枚玉鸾宫的出来,交给了他。
  沉怅雪接了过来,又用双手将它恭敬地递出。
  钟隐月将自己的玉镜置于这一枚上方,念了一通咒文。
  随着咒文念出,又慢慢接近完整,两个玉镜上慢慢涌出金光来。
  待最后一个咒字落下,金光已经将两面玉镜完全覆盖。须臾后,又四散在空气之中,化作光尘。
  玉镜上以细细的金字显现着双方的名字——钟隐月毕竟是个长老,他的玉镜上的文字并非是名字,而是仙号玉鸾二字。
  沉怅雪将玉镜收回,上面显现着单独一个“雪”字。
  这便是结连完成了。
  沉怅雪双手捧着玉镜,向他躬身:“麻烦师尊了。”
  “无事,本就是该做的。”
  钟隐月将玉镜收回怀里,对他道,“好了,你快回去歇息着吧,好好养伤。”
  沉怅雪应声说是,收好玉镜,再次回身离开了。
  钟隐月领着其他的人走进山宫里。
  “不过可真没想到,沉师兄居然真的入了我们玉鸾山。”
  沉怅雪一走,一群弟子又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干曜长老可真舍得放手……”
  “是呀,无论怎么说,也都是首席弟子呢。”
  苏玉萤说:“我倒没那么吃惊。我之前就有点感觉了。感觉沉师兄和干曜宫那些师兄师弟格格不入的,瞧着就很合不来。”
  “这倒是,师兄与他们……”
  “行了,别议论了。”钟隐月打断他们,“拜师礼已礼成,此后便是同门了,别在背后议论同门师兄。”
  弟子们忙应声说是。
  “说起这个,师尊。”温寒说,“沉师兄的辈分要如何算?”
  他这么一说,其余人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对哦。”
  几人正跟着钟隐月走入山宫。
  白忍冬走在最后面,跳着跃过宫门门槛,也说:“若论起进门年数,沉师兄可远在我们之上……可若论起拜入师尊门下的先后,沉师兄又是最后一个……”
  “这个我知道。”钟隐月说,“从前,他在干曜宫中便是大师兄。所谓长幼有序,不能乱了套,所以这次他就算是转门过来了,我也打算将他的辈分名分都提到最前来,做你们的大师兄。”
  弟子们神色如常,都点了点头,有几人的表情还多了不少赞同之意。
  温寒说:“这样也好,若让我现在管沉师兄叫师弟,我也很不习惯啊。”
  苏玉萤也说:“是啊,而且沉师兄在门内一直是被许多弟子叫着师兄的。”
  钟隐月点头:“说得不错,正是这个道理。不论关系如何,玉鸾山和干曜山始终都是天决门的山门。虽说宫主长老不同,但归根结底也都是天决门的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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