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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穿越重生)——莫寻秋野

时间:2025-03-03 10:03:54  作者:莫寻秋野
  “我所知道的,便只是那魔种一旦种下,此人便会立即失去心神,昏迷不醒,体内所有修为都会被魔种吞噬,最后渐渐入魔。待心神归位,再睁开眼,就成了一具傀儡了。”
  “你这不是知道许多吗……我知道的,同样也只有这些。毕竟我与他都只是弟子,长老们也不对我提起。”沉怅雪说,“啊,不过,我听长老与掌门偷偷提起过,那魔种似乎大有来头,似乎是魔尊亲手炼出的活物。”
  钟隐月一惊:“活物?魔种是活的?”
  “据说是魔尊炼出来的活东西。”沉怅雪说,“我就只听了这么一耳朵。后来长老就将我赶出去了,不许我再听。”
  钟隐月蹙起眉,神色不太好看。
  沉怅雪见他又深思起来,便松了神色,笑了起来:“你再烦恼,那也是魔尊的魔种。究竟是什么,还需与他相谈,我们是想不出来什么的。”
  “我知道。”钟隐月叹气,“只是这次的事,真是太多太杂……你明明不想参与这些,只想报个仇,这次这些个魔的鬼的妖的,一鼓作气全都来了,真是不让人清净。”
  “我的确不想管,但或许不得不参与其中。”沉怅雪说,“我也是这书中人,或许身不由己。”
  钟隐月转头看他。
  天上明月隐在云中,月光黯然,四周略显昏暗。
  沉怅雪也在看着他,他眼中平静非常,嘴角还带着浅浅一抹笑意。
  夜里春风习习吹过。
  所说之话沉重如望不见头的重山,他的神色却轻淡如天上那团藏住了月亮的云。
  “身不由己也没关系,你不是书中人。”沉怅雪对他说,“只要结束以后,你带着我走就好。”
  “会带着我走的吧?”
  沉怅雪突然问他。
  “会啊。”
  钟隐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
  他拉起沉怅雪的手,跟他紧紧十指相扣。
  “想走,我就带你走。”钟隐月说。
  沉怅雪笑出声来,也扣紧了他的手。
  干曜宫的院子里,上玄掌门与耿明机坐于院中石桌前。
  桌上摆着茶壶茶具,两人面对着面,一同喝了几壶茶。
  听见钟隐月在这排宫院的最里面的那片竹林口发出的一声喊叫,耿明机抬起眼皮,往那边瞅了眼。
  “一天到晚鬼叫。”
  他嘟囔着说。
  “别总对他,那般苛刻。”
  上玄掌门咳嗽了声,“玉鸾宫这次,大会上表现得,还是十分不错。”
  “不过是几只瞎猫碰着了死耗子。”耿明机不以为意,“掌门可真是会见风使舵。瞧着他实力高强了,如今便这般偏心了?”
  “从前也是极偏心你的。”掌门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再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偏的心总不能一直偏下去,总归是也要换个方向,朝着别人偏一偏。”
  耿明机冷哼了声:“掌门可别忘了,是多亏了谁,天决门这百年才能平安无事地坐稳天下第一。”
  掌门立刻不说话了。
  耿明机冷笑起来,再次捧起茶盏来喝茶。
  半晌,掌门再次询问:“你门下那白弟子,究竟是怎么了?”
  “他怎么了?”
  “我瞧着,瘦了许多。”掌门淡淡道,“门中有传言,说你为了天决门能平安无事地再拿第一,让修为大涨,用了些旁门左道的法子。”
  耿明机手上一顿。
  “你心为山门,我不会怪你。”掌门说,“与我说些实话吧,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第105章
  
 
第9章
  耿明机没有回答。
  他抬起眼睛。
  上玄掌门正在看着他。
  耿明机突然发觉, 他也真是不年轻了。白发苍苍,皱纹深深,两眼的眼窝都深凹了进去。
  此时此刻,掌门看着他的那一双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眼底里又满是疲惫。
  耿明机与他两两相望,沉默许久, 忽的又笑了声。
  “五百年前,我还是个凡人时, 被一只狐狸杀了全家。”
  耿明机突然声音放缓了下来,但并未回答上玄掌门的问题, 反倒说起了往事。
  上玄掌门眉头一敛,神情中透出些许莫名来。
  耿明机放下手中茶盏,继续说:“没人能理解我有多恨,我也不需旁人理解。那时,我生生踩着四万长阶,走到了你门前。”
  “掌门,那时你当真意气风发……仙风道骨,惊才风逸。你连手都不必抬,望向何处,那处便能生一法阵。”
  “天下谁人不知你呢,你是这天底下举世无双的阵修。即使是凡世的人,众人也都知道你。”
  “没上山时,我便听过许多你的传言。有人说你就是天上的谪仙,干净得似风似雪。你不知道,我爬上山来,看见你时,心中有多欢喜。”
  “你那双眼睛里, 的确有神仙的模样。”耿明机说,“那里面有悲悯。”
  “虽说最后收了我的并不是你,但我是真真切切地感谢你。你对我有恩,我见过你举世无双的模样,我当真是敬你的。”
  “倒并非是我笑你,可你看看如今,”耿明机忽然笑出声来,“自从你修为尽废,就变成什么模样了?”
  “面似靴皮,两鬓秋霜,发稀齿豁……身无修为,道貌岸然,为了地位不得不见风使舵,有时候连路都走不了几步了。谁还能记得,你也曾是这大会的桂冠?谁还能记得,百年前仙修界死了一片,是你独自一人诛了妖后?”
  上玄掌门弯弯嘴角,自嘲地无声笑了笑。
  “可即使如此,这百年里,我也依然敬你。”耿明机说,“你没了修为,又不想失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打那日成了废人后便偏心我,仰仗我,我也愿被你仰仗。”
  “我诚然仗着师尊宠爱,掌门仰仗,做了不少不可为的事。”
  “可那又如何。”耿明机说,“我做再多错事,也只是对着那些妖物罢了。对弟子,对你,对门中师兄弟,我何处不仗义。”
  上玄掌门低低眼睛,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没有言语。
  “掌门,我今日所言,绝无虚假。”耿明机望着他,“五百年前,我倒在你门前,你扔了手中笔墨向我跑来,我一生都记得。”
  “即使如今你成了这般废人,做了诸多负我的事,我仍是敬你。”
  “你只需坐着,看着我仍是天下第一就好。”耿明机道,“多的事,莫要多问。”
  说着,耿明机双手握着茶盏,将它抬到脸前,往上玄掌门跟前一送,毕恭毕敬地低了头,而后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敬了茶,耿明机重重将茶盏砰地摔到桌子上。
  上玄掌门目光凉薄地望着那空了的茶盏,依然沉默,眼里却有异样的光一闪而过,不知是不是因着他这些话而想起了从前的自己。
  次日的仙门大会依然展开着,来到忘生宗的许多仙修依然在场上比武奋战打擂台。
  大会又开了七八天,钟隐月有日没在自己位子上坐着,起身去四周转了转,偶然听见了旁人在低声叨咕。
  那些人没注意到他,自顾自窸窸窣窣地小声说着话。
  钟隐月本没在意,可走近了些,突然听到一声“干曜”。
  他这才停下脚步,没再往前,站在原地侧耳听了会儿,便听见这些人是在小声说着耿明机为何会瘦得这般皮包骨头。
  “有流言说,玉鸾长老飞升境界了,如今是大乘。干曜长老是生怕被比下来,这次便用了些法子,才会这个样子。”
  “这也说不通呀,玉鸾长老实力向来低微,就是飞升了境界也不必怕他的。”另一人说,“干曜长老怕他做什么。”
  “是呀,而且玉鸾长老一向都是干曜长老的狗腿子的。干曜长老挥剑吓唬两下,他哪儿还敢对着同门师兄长老动手?”
  “而且,那沉怅雪这次居然在玉鸾门下!他不是干曜宫的弟子吗?怎么会在玉鸾长老那儿?”
  “这次大会,玉鸾长老也不跟在干曜长老屁股后面了……”
  “我那日还见他白了干曜长老一眼,真是大不敬!”
  “我瞧着他性情真是大变了,不知是怎么了。”
  “不论如何,弟子都跑到别家门下了,他们天决门内,想必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有谁听过什么风声?”
  “我怎……!”
  话说到这儿,便有人一抬头看见了钟隐月。
  那人吓得脸色一白,慌忙拍了两下同伴的胳膊。一群人一回头看见他,立马纷纷脸一青,不敢再言语。
  钟隐月又无语又好笑。
  他朝他们笑了一声,没说什么,径直走了。
  自打到了忘生宗,钟隐月就没听到周围人对耿明机现在这副皮包骨头的样子有什么评价。大家都很默契地装了瞎,对耿明机依然殷勤得很,好似看不到他现在这个白骨精似的模样。
  原来都在私底下嚼舌根。
  钟隐月越发觉得这本书莫名其妙了。修仙的没有一个像修仙的,不是攀附权贵追求势力就是欺软怕硬道德绑架,竟然还会背后嚼舌头,连口业都这么没事人似的在背后积攒。
  仙修界要完了。
  钟隐月想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虽说妖后的事儿令人提心吊胆,可仙门大会打擂台的日子却风平浪静。
  原书里,这大会办了足足三个月。这会儿相当于在打预选赛,风平浪静也是自然。
  妖后肯定在等时机,魔尊也还没出门——从系统上接了和魔尊有关的任务后,系统便告诉了他魔尊什么时候才会来。
  系统给他了个倒计时和去见魔尊的见面地点。钟隐月简单算了下那倒计时是多少天,结果算出来是下个月中旬。
  瞧着这老哥们是嫌弃仙门大会刚开始的这两天全是一群小弟子在小鸡啄米地打擂台,干脆在家里睡大觉,要等下个月才出门过来。
  钟隐月这几天细心地观察过每个人,可毕竟还没出事,谁都没什么可疑的。
  又过数日,仙门大会的第一轮总算打完了。
  进了第二轮,除了沉怅雪还在按原书戏份走,钟隐月就不知道门下这几个崽子还会抽到谁了。
  结果,温寒不幸抽中了忘生宗荀不忘的合神期大弟子。
  那可是荀不忘的心头肉,忘生宗顶尖的弟子,实力在全修界都排得上号。
  被揍了一下后,对方便温和有礼地微笑着请他投了降;只一掌就感觉胸骨断了一片的温寒很听话,立马识时务地投了降,捂着胸口抹着嘴角的血下了台。
  不知为何,台下的人讲道理多了,纷纷摇头同情。
  钟隐月也摇头叹息,让陆峻领他去寻忘生宗的药修弟子拿点儿药去。
  陆峻与苏玉萤倒是能撑,硬是撑到了这之后的第四五轮,才败下阵来。
  大会上输下去的弟子越发多了。
  大会后一个月,还留在擂台上的弟子只剩下了不到十个。
  钟隐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到日子了。
  原书中,白忍冬就和沈怅雪遇上过。
  沉怅雪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大会上依然人声鼎沸,钟隐月看着他的眉心。日子越近,他就越爱皱起眉来。
  将与白忍冬遇上的头天晚上,钟隐月将他拉进自己的卧房里。
  “没事的,”钟隐月拉着他的手,“输了也没事,有我在。”
  沉怅雪便朝他笑笑。
  他没说话,钟隐月也没有等他说。
  钟隐月拉着他唠唠叨叨了一个晚上,说了许久有的没的。
  沉怅雪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过了很久,等到桌柜上的灯烛烧尽了,他回了弟子的卧房。
  第二天的大会依然人声鼎沸,沉怅雪记得自己的那一场是在午后,将要黄昏时。
  他莫名心神不宁,上午的比武和他记忆里没有丝毫不同。沉怅雪发着呆看了会儿,忽然觉得十分无趣,叹了口气。
  一叹气,他就感受到了身旁有目光看过来。
  他知道是钟隐月,他一干点儿什么钟隐月就要看看他。
  沉怅雪便转头看他,道:“我出去走走吧。”
  钟隐月张嘴正要说话,沉怅雪又接着说:“我一个人就好。”
  钟隐月皱皱眉:“不要我了?”
  沉怅雪笑了,他拍拍钟隐月,凑近了些,在四周的吵闹声里小声说:“你在旁边,我怎么静心?”
  钟隐月红了红脸,点点头,让他一个人去了。
  沉怅雪起身离开。
  远离了大会的繁杂,他才平静了些许。
  可心头萦绕的不安感并未消失。他想着白忍冬如今那副皮包骨头的模样,和从玉鸾门离开时瞧着他的那副怨毒愤恨的目光,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了。
  “站住。”
  熟悉又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沉怅雪本能地骨头一僵,险些想要跪下。
  他停在原地。
  半晌,他僵着身子,回过头。
  耿明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
  
 
第106章
  忘生宗的太极两仪台下, 依然是一片漫山的竹林。
  沉怅雪这会儿离开两仪台,正走到了竹林跟前。
  耿明机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或许是凑巧一起出来了,又或许是终于抓到他不跟钟隐月一起,于是连忙跟在后面出来了。
  不论哪种,沉怅雪都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思。
  耿明机向他走来。
  沉怅雪回身,规规矩矩地向他低身作揖, 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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