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坐在穆若水怀里曲起长腿时, 穆若水勉强没有乱, 只是见她哼得有些难受的样子,穆若水不想让她一直难受下去,毕竟今晚自己占了她不少便宜。
……就当附赠奖励。
穆若水勾起她下巴低头吻她, 将细弱的情不自禁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极尽缠绵。
却没有止住她的难耐,反而又添了一把新火。
傅清微在她的唇间呜咽,想躲却躲不开。
只有唇舌是热的, 她别的地方都是冷的。
穆若水低头叼住她脆弱的喉骨,抱住了她需要温暖的身子,牙尖小心地磨着,没有真正伤到她。
继而用柔软的唇舌取代了牙齿。
房间的空调打到了25度, 但是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依旧激起颗颗分明的寒意,穆若水眉心动了动, 抬手摄来自己椅背上搭着的广袖青袍, 披在了傅清微肩头。
她虽然个子高挑,但裹在宽大的丝绸外袍里, 也显得娇柔精致。
穆若水从衣服里抱住了她,一手圈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温热地抵着她冷得突出的地方。
傅清微瑟缩了一下。
穆若水没有动,明知她听不见还是哄着她:“很快就暖和了,不要怕。”
穆若水的手掌一动不动地给她取暖,低头吻住了她。
两处都在缓慢地升温。
傅清微几若未闻的呓语:“师尊……”
穆若水一顿,裹住她舔了舔,重新抬起头来吻她。
傅清微醒着喜欢接吻,睡着了也喜欢,比其他都喜欢,几乎不肯让她离开片刻。
不会,但是要亲。
她身子不断往下滑,要不是穆若水托着她后腰的手一直在支撑她,早就身娇腰软地躺了下来。
她缠着穆若水要和她接吻,刚刚热了一点的身子又被冷落,穆若水的嘴巴没空,只好退而求其次地用手给她按揉取暖。
傅清微仗着自己在梦里,翻身做主人,挑剔得很。
这这那那的,都不能落下。
不然她声音就不对。
穆若水忙里忙外,好不容易将她伺候得舒坦了,舒服得在她耳边直哼哼。
傅清微前半夜的时候曾经质疑过穆若水:为什么师尊总是脸不红气不喘,即使同样呼吸加快,她也游刃有余,随时可控的样子。
后半夜的傅清微绝想不到,穆若水并非所有时候都那么淡定。
傅清微喜欢到颤抖的时候,她咬着她的舌尖也在颤,紧紧地抱住她。
她也会伏在她的肩头,沉迷地听着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轻喘。
屋外的风吹起了叶子,一棵树摇动着另一棵树。
傅清微彻底安静下来,不再从她那里讨要或汲取热意,青袍下的薄软身躯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穆若水将她长久地揽在怀里,余韵冲击着她存有余温的血液,她阖了阖羽睫。
许久以后,傅清微被托着后颈,温柔地扶着平躺下来,身上仍然穿着穆若水的外袍,睡颜恬静安宁。
穆若水坐到了椅子里。
团在书桌的小三花半夜醒过来,被椅子上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吓得炸起尾巴,差点一蹦三尺高。
穆若水轻轻地横了它一眼。
小三花闻到熟悉的气息,虚惊一场,卷了卷毛茸茸的大尾巴抱在怀里,又睡了过去。
穆若水给傅清微换回她自己的衣服,这才钻进被子里。
傅清微刚下了一道安睡符,又累了一场,睡姿前所未有的规矩,穆若水等了一会儿,身边空荡荡。
她主动将人搂了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胸口睡觉。
穆若水还是睡不着,于是悄悄解开傅清微两粒扣子,闻着她愈发馥郁的香气,指尖碰着了滑腻,这才渐渐入睡。
……
翌日早。
傅清微不出意外地在师尊怀里醒过来。
这两天穆若水醒了都不起床,在床上躺着,要等到她醒了才会一起动身。
傅清微睁开眼,霎时梦境汹涌,一动不敢动,更别提数穆若水的眼睫毛了,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下一秒直接出现在卫生间里。
风吹冰凉,傅清微低头一看,睡衣的扣子一路开到腰间,中门大开,穆若水的手正搭在她的后腰,规矩无比。
傅清微:“!!!”
谁知道自己昨夜做梦又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
傅清微借着被窝的遮掩扣好扣子,轻手轻脚地将穆若水的胳膊拿开,她圆润地向床外滚,制造出最小的起床动静,从床沿滚落到床边地毯上,傅清微一只手撑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手灵活,穿拖鞋进了卫生间。
穆若水的眼睫动了动。
傅清微反锁卫生间的门,面对清晰可见的镜子。
太离谱了!
怎么会有人做了一晚上梦到早上还有感觉的。
服帖的睡衣穿在身上,撑起不平坦的两点。
饱得发涨不说,她走路的时候带动摩擦到,过度刺激的存在感鲜明,轻微的疼痛。
她解开衣服,确认了这个事实。
两边都大了。
傅清微重新穿好衣服,感受自己跳动的胸腔,睡梦里那种闷热潮窒的感觉似乎延续到了现实里。
不得不承认,傅清微最近做的梦越来越清晰具体了。
她昨夜不仅梦到和师尊接吻,还梦到她曲着腿以一种羞耻的姿势坐在穆若水怀里,女人一边衔着她的舌和她热情地湿吻,引动她身体里的潮汐。
一只手按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到她想要她去的地方。
她们亲了很久。
傅清微承受不住的声音越来越高。
穆若水始终没放开,将她抱在怀里继续深深浅浅地吻她,她在睡梦里昏睡了过去。
傅清微盯着镜子里浅粉色的脸和颈项,接了水低头开始洗漱。
她按下冲水键,从洗手间里走出来,走路的姿势怪怪的,边走边回忆着什么。
她背对着穆若水来到书桌前,从背包里拿了换洗衣物,又一次进了浴室,一墙之隔传来淋浴的水声。
穆若水在床上睁开了双眼。
小三花舔爪子的动作一顿,圆滚滚的脑袋抬了起来。
虽然一只猫的脑子只有瓜子仁那么大,但心虚的穆观主才管不了那么多,将它身子转了个方向,背对自己。
小三花:喵喵喵?
傅清微洗完澡清洗换下来的内裤,顺便看了眼睡裤,脸色骤变:天塌了!
怎么外裤也洇出了痕迹——
这可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糟了!那床单——
穆若水刚从床边站起来,傅清微便急急忙忙从卫生间冲出来,一个跳跃砸进了被子里。
穆若水:“???”
傅清微一手在底下摸排床单,另一只手装作若无其事迅速将被子拉到肩膀以上,对穆若水笑着说:“师尊,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穆若水:“……”
徒儿看起来好像有病。
傅清微又催她:“师尊快去洗漱吧。”
穆若水虽然不是人很久了,但在凡间生活,日常作息和生活习惯都贴近傅清微这个普通人类,当即便嗯了声,如她所愿地去了洗手间。
傅清微听见水龙头打开的水流声,立刻把被子掀了,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有弄脏床单。
赔钱事小,丢面子是大。
她还是个没被真正睡过的纯情女大呢,泛滥成灾水流得到处都是,哪有脸见人?
尤其是见师尊,虽然昨晚极有可能她又趁梦主动喂了,但只要师尊不点破,就没有这回事。
昨夜为何这样?
难道是因为梦里师尊揉了她的……屁股?
怎么会梦到这么羞耻的事啊啊啊啊。
傅清微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浑身散发出淡淡的死意。
小三花从地面一跃上床,粉粉的鼻尖凑到她的脸前嗅闻,两只爪子搭上她的肩膀,推着她一动不动。
卫生间里传来穆若水征询意见的声音:“里面的睡裤和内裤要我帮你拿出去吗?”
傅清微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
社死酷刑一遍遍凌迟。
羞耻得死去活来的傅清微一个鲤鱼打挺,低头冲进了卫生间,阻止了穆若水伸手的举动。
“不!我自己来!”
“随你。”穆若水袖着手旁观,她本来就没想帮忙拿,只是很想看一看傅清微被她知道的反应。
傅清微看起来快哭了,泫泪欲泣。
真可怜,又真可爱啊。
穆若水大发慈悲地将卫生间让给她整理情绪,体贴地顺手给她带上了门。
傅清微红脸洗内裤。
一切在二人踏出酒店房门时回到正轨。
穆若水青袍广袖,衣袂飘飘,怀里抱着一只三色小猫,脸戴黑色口罩,精致的眉眼不苟言笑,唯有面对傅清微时有一二分的情绪,或喜或嗔。
为人师表四个字,任谁说都担待得起。
与夜间的衣冠禽兽判若两人。
傅清微的绮念在白日昭昭下荡然无存,今天要去灵管局,所见都是修士,她就没有再穿道袍,身上依旧背了两把剑,气质出众。
她们在一楼大厅等到了龙璇玑四人。
肖灵秀打着哈欠:“傅道友今天怎么这么早?”
傅清微打哈哈:“起得早。”
肖灵秀熬夜追电视剧,困得眼角含泪:“我以为你们俩要多温存一会儿呢。”
肩膀被公羊荪推了一把,肖灵秀困意顿消,改口道:“啊我的意思是,是,总之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冒昧了。”
傅清微:“……肖道友待会车上继续睡吧。”
“好的好的。”肖灵秀闭上自己的破嘴。
傅清微看了眼神色不惊的穆若水。
果然昨夜温存过火都是自己的梦。
六人聚齐,话最多的肖灵秀安静地犯困,傅清微便带头开口道:“咱们出发吧。”
灵管局算人性化,早晨安排了车来接她们,肖灵秀上车坐到最后一排,靠着公羊荪的肩膀补觉,扶鸾在另一侧睡觉。
公羊荪笔直地坐在中间,两个脑袋一左一右地把她当靠枕。
龙璇玑坐在副驾驶。
傅清微和穆若水不得不分开坐在第二排的单人座,隔了一条过道。
这样的安排正中二人的下怀。
经历了荒唐混乱的昨夜,不仅傅清微需要时间冷静,穆若水也需要拉开空间,冷却自己时不时过温的血液。
即使梦不算,她们也切切实实地接了快一个小时的吻。
这是正经师徒应该做的事吗?
穆若水梳着小三花的毛,将脸偏向了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路过她的眼睛。
傅清微的手机震了一下。
龙璇玑:【傅道友,你今天涂口红了吗?】
傅清微莫名其妙:【没有啊】
龙璇玑:【你的嘴唇好红】
傅清微连忙打开自拍镜头照镜子,她唇色浅,又薄,出任务哪里顾得上涂口红,可是现在竟然透出异常饱满的红润绯色,唇瓣被吮得微微红肿。
傅清微:【不好意思记错了,我涂了】
龙璇玑:【……傅道友既然这么说,我相信你,但大家可能不会信。】
傅清微:【大家都???】
龙璇玑:【刚刚一下楼,我们四个看到你,肖道友就说,你们俩昨晚肯定很激烈,嘴都亲肿了】
傅清微:【她一个道士,怎么什么都敢说】
龙璇玑:【肖道友没睡醒,她有点醉了】
傅清微:【你真的信我说的只是涂了口红吗?】
龙璇玑:【^_^】
傅清微默默从背包里翻出一枚一次性口罩戴上,趁着没有人看她,隔着口罩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她们俩接吻都是十二点多一点的事了,离现在七八个小时,怎么还这么明显?
难道自己的体质就是这样?天选之0?
她回忆今早看到穆若水的画面,师尊的嘴唇好像也有点没有消肿的样子,但她很快戴上了口罩准备出门,傅清微一时也不确定她有没有记错。
如果是的话,她们俩半夜又接吻了?
总不会是师尊偷亲她吧?
傅清微被自己的想法逗笑,这个概率和师尊趁梦睡她的概率一样小。
她想要睡她的话可以直接来啊,傅清微又不会拒绝,她只会害羞但心甘情愿。
灵管局的大门到了。
门口的保安大爷穿着少了一颗纽扣的制服坐在椅子里,平时都在打瞌睡的眸子抬起来,含笑望着刚下车的一群年轻人。
肖灵秀最后下来,看见傅清微脸上多出来的口罩,立刻大叫道:“不活了,连口罩都是情侣款。”
傅清微解释说:“我这是白色的,她那个是黑的。”
肖灵秀拍掌道:“黑白配,这不就是情侣款!古师叔祖,你说是不是?”
保安大爷乐呵呵地说是。
傅清微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让她摘下口罩以证清白更是不敢。
古师叔祖:“都是来报道的新人吧,我亲自给你们开门。”
众人齐道:“谢谢古师叔祖——”
其他五人都不是阁皂派的,跟着肖灵秀叫,讨人喜欢,哄得古师叔祖眉开眼笑。
古师叔祖把通行法印抛到空中,持诀念咒,深入灵管局的路中间迷雾散开,露出不远处几栋建筑的全貌。
傅清微这段时间都在翻阅《阵法汇总》那本书,已经通读几遍,这个阵法她在记载里见过。和她第一次到蓬莱观遇到的白雾一样,现在她基本确定,给灵管局布阵的高人、在山上设立结界不让外人擅入的人,和撰写这本书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灵管局关系好的高人,同时要满足另外两件事,只有慈让真人莫属。
可师尊明明就不通阵法,简直到了看到就头痛的地步。
她再次将视线投向身边走着的穆若水,穆若水不明所以,递来询问的眼神。
傅清微低声:“师尊对这个阵法有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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