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戏、过程、结果,都看过一些。
在第一次见到脖子上出现的奇怪红印时,她不是没有往吻痕的方向想过,甚至她的第一直觉就是它,但很快被她打消了念头。
第一个排除了正确答案。
她太相信师尊的操守了。
怪就怪在她把穆若水想成了一个过于正直的人。
能和徒弟接吻,半夜徒儿喂奶还不拒绝的人,能是什么正经师尊?
还有,谁家师尊会动不动揉徒儿臀瓣,到出水为止。
把手指伸进徒儿嘴里,玩弄她的舌头,来回模拟那个的动作。
……
累累“罪行”,罄竹难书。
既然师尊是个不正经的人,那所有的事都要推倒重来了。
首先就要从自己做过的那些绮丽荒唐的梦开始。
梦里她要么坐在穆若水怀里,要么躺在她的身下,每一个梦到最后都以她的颤抖和极致潮水结束。
清晰具体,有时候醒了连细节都能回忆起来,她是两只手还是一只手,是捧还是埋,她亲到的位置,过度舔舐吸吮皮肤时的刺痛感,牵动的情潮。
傅清微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所有的梦境都是真实发生的。
她对穆若水有滤镜。
她觉得师尊就算不正经,应该不至于如此不正经,每每趁自己睡着了对她做这些靡靡之事。
她宁愿相信前半段是真的,后面是自己在梦里脑补的。
当然,如果师尊真的这么衣冠禽兽,她也接受。
谁让自己喜欢她呢?她上的是自己,又不是别人。
再说她也爽到了。一想到不仅是梦里舒服,而且现实也高了,傅清微现在大脑皮层就有一种满足的兴奋感。
师尊隔三差五地伺候她真是辛苦了,她要对师尊再好一些。
傅清微接受了一些过去未曾深思的剧情,打开衣柜拿出睡衣,进了浴室洗澡。
她想着那些事,越洗越洗不干净,湿滑黏腻,最后只好收起念头,一心想着待会打坐要念什么经。
师尊不正经。
傅清微噗的一声笑出来。
*
穆若水在温泉泡池,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她的脑子完全恢复正常。
除了偶尔会想一些让傅清微更舒服的事,但夜深人静,情有可原,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
月光照着青色的衣袍搭在池边的石头上。
比月光更美的身体自池水里走上岸,雪白的背脊如同一片神秘的湖,雪丘和森林长在它们应在的地方,丰润堆积,水草茂密。
青袍从空中摄来,掩盖了一座锦绣山河图。
穆若水不想穿白天穿过的中衣,将就披了外袍在身上,系好腰间的细绳。
青衫半掩,胸口一片凝白。
傅清微这时候应该在打坐,她不担心回去会被撞见。
实在被撞见的话……那就撞见吧,被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还能见到傅清微脸红的样子。
思及后者,穆若水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她回到道观,傅清微果然在卧室的床上打坐,盘腿掐诀,八风不动,眉目不惊。
穆若水在她面前走了几个来回,洗过澡后的返魂香馥郁,丝丝缕缕地钻入傅清微的鼻子,她鼻翼翕动,眉头跟着动了动,似乎要醒过来。
穆若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暗暗期待。
傅清微心神不定地摇摆片刻后,恢复了入定。
穆若水感到失落的同时,觉悟深刻地忏悔自己,不可以再做这些坏她修行的事!
她被身体的冲动冲昏了头脑,行事肆无忌惮惯了。
穆若水拿了睡衣去卫生间换上,用凉水洗了手又洗了脸,到院子吹风,直到傅清微打坐结束才背着手踏进房门。
“师尊?”傅清微放下盘着的腿,站起来踩在床沿的地面上。
“赏了会儿月,猫都睡了。”
“我是不是打扰师尊睡觉了?”
“没有。”穆若水向她走近,说,“我也是刚洗完澡不久,今天多泡了会儿。”
傅清微分不清打坐时闻到的是真的还是她心神不稳的幻觉,穆若水怎么说她就怎么信。
傅清微洗完手出来,说:“我关灯了?”
“嗯。”
傅清微越过女人充满馨香的身体,来到床的里侧躺下。月光流淌进房间地面,也淌过傅清微只有夜晚才躁动的心。
当面对质是万万不可的,以穆若水的性格绝不会承认,而且她会学乖,再不在她身上留下罪证。
更会想别的方法让她察觉不到。
最糟糕的情况是,她不再上自己了。
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提前暴露对傅清微一点好处都没有,如今师尊在明她在暗,她刚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先做个实验,她晚上究竟是不是趁自己睡着了对她上下其手为所欲为,具体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有没有办法想到应对之策,比如不睡过去而是保持清醒地和她做爱。
穆若水听着枕边的呼吸声,傅清微又没睡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师尊,你睡着了吗?”傅清微侧过头,在她的近处小声问。
穆若水装睡没听见。
紧接着她感到傅清微向她靠近,热气呼在她的脸颊。
女人的下巴被捏住轻轻地转过去,傅清微凑近吻住了她的唇。
在大脑没有做出理智判断前,身体的本能已经让她接受并回应了这个吻。
如果这是调教,那傅清微已经把她调教出来了。
两人含弄着对方的唇舌,手捧着对方的脸颊,指尖探入冰凉柔顺的发丝,越吻越深,越吻越动情。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抵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寝衣,遮掩不了彼此的曲线。
傅清微的下唇被穆若水噙在口中轻抿,她搂着师尊的腰让自己整个人挤进她怀里,曲线相贴,轻轻地哼了一声。
穆若水的唇来到她的上唇,右手在傅清微侧腰那块搁着,时不时地指尖划过。
“师尊……嗯……师尊……”傅清微喘着气,又发出那种令她神魂颠倒的声音。
穆若水放弃对唇瓣的折磨,在下唇轻咬了一下之后长驱直入,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她。
侧躺的姿势已经阻碍了她亲吻傅清微的深度,于是她手肘一撑,来到了傅清微的上方,软舌探进去,将这个吻延伸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傅清微心口剧烈起伏。
她的魂魄都要随着这个吻离开身体飞起来了。
傅清微圈住女人的后颈将她带下来,因为穆若水在她身上,所以二人贴合得前所未有的紧密。
她从女人的口中第一次听到了陌生的轻喘。
竟然是这样的……媚。
傅清微心跳的声音顿时盖过自己的耳膜。
穆若水脑子发昏,离开了傅清微的唇后并没有停下,细密的吻随之落在她的脸颊和侧颈,顺着颈部漂亮的线条往上,来到了晶莹小巧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谷,女人鼻尖抵在耳廓吐气,亲吻过后,张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第96章
鼻尖是凉的, 抵着她的耳朵打转。而口腔是温热的,裹住了她的耳垂。
用唇瓣去抿,舌尖去勾。
傅清微的整只耳朵都染上浅浅的粉色, 躺在她的怀里, 咬唇任她欺弄。
自从有了师徒名分以后, 好久没有清醒地被这么对待了,傅清微一边轻咬下唇忍耐, 一边将脸偏过去, 好让她能尝到的地方更多,动作更方便。
很快她整只耳朵变得湿漉漉的, 舌尖往里钻的时候, 傅清微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第一次知道还可以这样。
怎么会这么……这么的……
有人说大脑也是一种*器官,甚至比真正的器官还要敏感。
傅清微耳边都是女人呼吸的热气, 小巧的耳朵一点儿也没被放过, 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舌尖搅弄的黏腻水声,成倍地放大在她的耳膜里。
扑通。
跳动的是心, 还是她急剧加速的血液?
薄薄的皮肤似乎抑制不了这种骤然的刺激,洇得发红,淡粉。
傅清微的意识越来越迷离,脑袋微微晃动, 搂着女人的腰无意识环住了后背,眩晕的感觉持续了很久。
之后她从身体的变化才反应过来, 她就这么……了。
好在她表现得不太明显, 穆若水没有察觉。
亲亲耳朵对穆若水来说只是前菜,她终于饶过了被她玩弄得通红狼藉的耳廓, 意犹未尽地舔舔细密的牙印,回到正面和傅清微接吻。
她舌尖烫得很,约莫是染上了傅清微的高温,傅清微和她吻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地呜咽。
穆若水心想:也太娇气了。
一面纵容地从她唇齿退出来些,浅浅地吻她。
好乖。
良久,她放开她的唇,让傅清微顺畅地呼吸,唇瓣来到她的下巴,轻轻地咬了一下。
不痛,有些发痒。
傅清微接到她的暗示,配合地仰颈。
穆若水顺着她漂亮的颈部线条往下,在睡衣领口前停住,转到侧颈,唇舌埋进去。
她的动作细致得让傅清微怀疑她不是想真的和她做什么,而是想让自己的气息覆盖她身体的每一处,是得到而不是想要。
磨人得很。
傅清微又不敢催她,生怕夜晚栖息在她身上的这只孔雀跑了。
师尊到底喜不喜欢她?还是占有欲作祟?
穆若水徘徊在她腰际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指尖继续划了两下,引来傅清微的轻轻颤栗。
穆若水笑了一声。
傅清微:“……”是不是在嘲笑她?
傅清微气得咬住身上女人的嘴唇,穆若水用唇安抚着她,指腹沿着她锻炼紧实的腰线徐徐上掠,从边缘来到中间。
掌心触碰,五指聚拢。
傅清微瞳孔骤缩,立刻松开她的唇。
穆若水低头把她未出口的声音堵了回去。
女人灵活的指尖在上面打着转,时而按住揉弄,时而夹着拉扯。
傅清微紧紧地攀着她的肩,想要发出点什么,都被女人的唇齿淹没。
两个人都衣冠算得上整齐,谁又想得到傅清微正在经历她过分的对待。好不容易穆若水松了口,傅清微吐出的第一句话却是带着急促轻喘的:“吻我。”
二人又吻在一处,穆若水的手指也一直如她所愿地在那里。
温柔地捧着,捻着。
傅清微的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
她看不到,穆若水垂眸却可以看到自己的手如何作弄她。
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在她的眼里,在她的掌中。
穆若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比从前更甚。
穆若水下手的力道不由重了些,指腹同时用力。
“唔。”突然的刺激,傅清微和她纠缠的双唇不小心咬到了女人的舌尖。
穆若水顺势放开了她。
领口的扣子终于被解开了一颗,两颗,傅清微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她低头已经看到女人乌黑的脑袋了,傅清微轻轻地把自己的手落了上去,小心翼翼,温柔地顺着她的发丝。
穆若水停顿了一下,仿佛被这个动作鼓励,牙齿隔着薄薄的皮肤磨在骨头上,熟悉的痛感传来,傅清微闭眼忍痛,很快被舌尖的湿意覆盖,柔软地舔舐,她眯着眼轻喘。
穆若水抬起了头,傅清微察觉到她的视线,刚好自上而下地望过来,琥珀色的眸子水润多情。
穆若水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认她喜欢此刻的对视,而不是她一个人闷头干活,傅清微陷入昏睡,人事不省。
夜渐渐深了。
“师尊,师尊……”傅清微耐不住她的温吞,主动抬手环紧了女人的脖颈。
穆若水低头亲着她的唇,断断续续地啄吻。
手掌包裹着她,大拇指拨弄得愈发快速,她脑海里所有的弦都在颤。
“师尊……抱我……再紧一点……”
穆若水低眸瞧她泪盈于睫,收紧了怀抱。
她的话极少,几乎没有。
但她抱着她的身体始终是热的,一直在升温。
傅清微仰脸,近乎挂在她身上,两条胳膊也越来越没有力气,最后手臂一松,跌回了床榻里。
穆若水亲了亲她的脸,左手来到她的领口,就在傅清微以为她要继续解她的睡衣扣子,穆若水将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地扣上了。
“你该睡觉了。”
“……”傅清微幽怨的眼神令穆若水不敢和她对视。
是她主动开始的,也是她戛然而止。
穆若水在心里叹了口气,难得承认自己的理亏。
傅清微曲起长腿,忍着不适的黏腻感,闭眼道:“那我睡了,师尊晚安。”
“晚安。”穆若水亲了一下她的眉心。
傅清微入睡一向很快,这次她为了试验会不会在梦里继续,强忍着没有睡过去。
好在穆若水今夜先克制不住地开了头,没什么耐性,自以为傅清微睡了,就迫不及待地给她下安睡符。
傅清微闭着眼,感觉手背和额头被各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号,接着她就无法控制地陷落了所有意识。
在昏睡的前一秒,她还在努力记住符号的笔画顺序。
……
天亮了。
房间里不出意外只有她一个人,枕边空空如也。
醒来后,傅清微第一次感觉到了和以往的不一样,她周身十分清爽,被人里里外外地都清理过。
知道这些梦其实是现实以后,傅清微就有了更多的细节去回忆推敲。
在此之前,她先起个床洗漱。
卫生间的镜子一尘不染,傅清微站在它面前,先看到了自己脖子里的点点红痕。
不用怀疑,道观里的大蚊子昨夜又出动了。
她将纽扣解开一颗,左侧锁骨有一个红印,尺度介乎蚊子咬的和吻痕之间,穆若水斟酌再三,又留下了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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