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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GL百合)——玄笺

时间:2025-03-04 08:14:33  作者:玄笺
  傅清微就着她翻书的侧脸,一口一口吃完了米饭,菜倒是忘了动几口,绝对不是因为太咸。
  饭后收拾完碗筷,傅清微坐到穆若水一桌之隔的对面,两手托腮。
  穆若水翻了一页书。
  “有事?”
  “有一个问题。”
  “问。”
  “道长是正一还是全真?”全真派在宫观修行,戒荤戒色戒酒,清规森严。正一道除了个别不能吃,荤素不忌,可以结婚,也可以在家修行。
  “正一。”
  傅清微莫名其妙地高兴了一下。
  “你笑什么?”
  “没什么。”傅清微揉了揉自己的脸,旁敲侧击地问道,“咱们道观还有别的师姐妹吗?”
  咱?
  穆若水似笑非笑地抬眸,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
  “没有,就我一个。”
  “会不会有一点冷清了?”
  “不会,我喜静。”
  傅清微吞吞吐吐,想起白天甘棠说的出家,正想着怎么询问穆观主收不收徒的事。
  穆若水对上她犹犹豫豫的视线,霎时洞若观火,她淡然垂眸,又静静翻过一页书。
  傅清微终于鼓起了勇气。
  “道长,你觉得我怎么样?”
  “漂亮。”
  “不是这方面。”傅清微俏脸一红,连忙摆手。
  “你指的哪方面?”穆若水撩了她一眼,眼波轻懒。
  傅清微声音低了低。
  “各方面吧,性格、人品、天赋什么的。”
  “温和、端正、善良、根器上等。”
  傅清微没想到能在嘴巴不饶人的穆观主这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喜不自禁,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管理。
  “那道长考不考虑……”
  迎着傅清微灿烂的脸,穆若水也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
  傅清微期盼地望着她,即将吐出下文。
  女人抬手掸了掸袖子,轻描淡写地拒绝了她。
  “如果你想问收徒的事,不考虑。”
 
 
第23章 
  “如果你想问收徒的事, 不考虑。”
  傅清微内心的小苗苗刚冒出尖便被掐灭。
  她只好说服自己也没有那么想出家,毕竟已经作为俗家人生活了二十年,真出家了肯定不习惯。
  道长虽然不收她当徒弟, 但也没有收其他人嘛。
  傅清微很快把自己哄好了, 忙里忙外地去收拾厨房了, 因为是第一次和人同居,她干劲比平时还足。
  刚刚拒绝了她的穆若水:“……”
  会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根本不是想拜自己为师。
  她竟然不是真心想拜师?简直岂有此理!
  穆若水生起了闷气, 把词典翻得哗哗响,但厨房油烟机没关, 傅清微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
  等她出来, 穆若水回到客厅沙发,气已经差不多消了。
  “要不要喝水?”傅清微问。
  “……要。”
  一场小风波在两人的无知无觉中过去。
  时间不到九点,离洗澡睡觉还有段时间, 傅清微把客厅留给需要私人空间的穆观主, 自己窝进了卧室,盘算自己并不丰厚的家底。
  有一笔定期存在银行不能动,是保命钱。手里的活期今天花掉了一半, 兼职要结的尾款暂时到不了账,如果她想报考驾照的话,经济会有点紧张,只能暂时搁置, 等钱到位了再说。
  灵管局的实习工资快发了吧?
  按照合同规定的月薪,她把这笔钱攒起来, 过几个月她就能入手一辆二手车。
  几号发工资来着?
  她问占英, 占英没回她,连个【1】也没有, 估计是在忙。
  占科长总是很忙。
  十点。
  傅清微出来喊穆若水去洗澡,穆若水起身垂手而立,挥了挥自己的衣袖,说:“不必。我习惯泡澡。”
  傅清微:“……”
  她上哪儿给她搬一座温泉来。难不成回山上洗啊?
  穆若水真打算回山上。
  这个地方没有她能睡的。
  穆若水来到阳台,头也不回地说:“我走了。”
  傅清微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女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傅清微脸颊感到一丝冰凉,她惊讶地抬手去摸,还好不是泪水——险些吓了她一跳。
  她和穆观主的感情也没有深到生离死别这一步吧。
  傅清微往外走了两步,脸上的寒意越来越多,原来是细雨如丝从阳台飘了进来。
  下雨了。
  傅清微闪过了一个念头。
  穆若水和她的心思同时出现,黑发黑眼的女人身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连及腰的青丝都浮动着雨气凝结的细珠,冰凉温润,如雾中仙。
  让傅清微联想起她上一次出浴,长袍系带,腰带将束未束的样子。
  傅清微和她迎面而立,几乎能感受到她肌肤沁出的水汽,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
  刚出门不远就被雨淋回来的女人脸色却有些挂不住。
  方才走得多潇洒,回来得就有多狼狈。
  傅清微马上说:“道长运气真好,要是走了很远再下雨,就要淋湿了。”
  穆若水看了看她,方才还阴郁的脸顷刻间转了多云。
  傅清微温和地笑笑,道:“等我一下,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脸。”
  穆若水坐在沙发里,自年轻女人手里接过干净柔软的毛巾,细致地擦了脸和手。
  雨下得还不大,她走得并不远,所以正像傅清微所说的,她没有淋湿,是一种好运气。
  云开雾散,女人的脸色彻底多云转晴。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及方才穆若水说要走的事,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傅清微给她倒了一杯水,在穆若水喝水的时候回了趟卧室,出来捧了几件衣服,底下是她没穿过的长袖睡衣,最上面则是一条内裤。
  内裤不像内衣尺码那么严格,身材差不多的女性可以互相穿——没有说让道长穿她穿过的内裤的意思。
  傅清微快把自己想得脸红了。
  她把衣服放在正捧着水杯喝水的女人身边,说:“都是新的,你洗完澡以后将就先穿穿。”
  “这个……”傅清微隔空点点那条黑色的三角布料,白天教她穿内衣的尴尬成倍地涌上来,支支吾吾地说,“贴身的……和古代的亵裤一样,你应该能看得懂……怎么……穿……吧?”
  傅清微盯着她杯子里的水,感觉自己比她还渴,喉咙忍不住咽了咽。
  穆若水:“我见过它怎么脱。”
  傅清微:“?”
  穆若水唇角噙着少见的笑:“没什么。”
  她刚想起来上次给她“演示”怎么脱的正是傅清微本人,即使穆观主再怎么狂妄和目中无人,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傅清微却刨根究底:“道长见过谁脱?”
  穆若水低头抿水,不答她的话,眼底笑意愈深。
  这句话无意间在傅清微心里埋了个小小的疙瘩,她抿了抿嘴,也不说话了。
  穆若水把一杯水喝完了,方道:“不必,我今夜不沐浴了,明日雨停了回山。”
  “那你还下来吗?”
  “自然。我说了以后住在这里。”
  “白天住,晚上不住?”这算哪门子同居,顶多算作客。
  傅清微脊背挺直,说:“如果道长是嫌我这里小的话,我已经问过占道长了,她会尽快安排。”
  穆若水盯着她的神情,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说:“你在生我的气?”
  傅清微一怔。
  “我没有。”
  “就因为我不在你这里洗澡,你生气了?”
  “没有,我不是。”
  那就是因为别的生气了。
  她一再否认,穆若水的耐心就到这里了,也懒得再去追问,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如果我在这洗澡,你会高兴一点吗?”
  “啊?”
  傅清微完全不懂她,迷惑但是诚实道:“会。”
  穆若水拿起手边的衣物,包括最上面的内裤,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路过傅清微的身边脚步一顿,停下来说:“你果然生气了。”
  傅清微:“……”
  女人落下这句话,迤迤然走了。
  徒留傅清微在原地,不敢确定地想:我生气了吗?没有吧?感觉自己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啊。
  可恶,她到底看过谁脱内裤?
  穆若水第三次来到傅清微的浴室,第一次是透过水镜看的,那次反而看得最清楚。
  她站在门口,把水镜里的印象和现实一一对应,回忆它们各自是怎么使用。
  傅清微因为思考慢了两分钟,跟在她后面进来,边往里走边说:“我教你怎么用。”
  穆若水说:“我好像会。”
  傅清微:“???”
  到底是谁,又被捷足先登了?!
  穆若水又想了想,说:“有的不太确定,你还是再教一遍吧。”
  傅清微根本没把这个“再”字和自己联想到一起,谁会想到自己会被人从山上一览无遗地看过呢?
  她上前来:“好。”
  看来先前教她的人没教好,关键时候还是得靠她。
  主要是热水器,傅清微给她演示了冷热水怎么调,穆若水上次就见识过,这次仍为此等机巧的妙处而赞叹。
  穆若水饶有兴致地发问:“它的原理是什么?”
  傅清微:“就是天然气通过加热,将热水储存在水箱里,有一个连通器分别连接冷热水管,通过机关调节控制冷热水的比例,就可以控制水温了,想要多少度就可以多少度。”
  穆若水颔首:“原理听起来倒是不复杂,却在过去的几千年都没有被发明出来,足以说明当代科技之进步,人民之幸福。对了,天然气又是什么?”
  傅清微说:“是一种能源,和煤炭、石油一样,现在有火电、水电、风电,还可以利用太阳能,后几者都叫作清洁能源。”
  太阳?风?
  这些自然界随处可见的,居然也被发掘成可以利用的能源了?
  对百年未下山的穆观主来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傅清微:“山下还有很多神奇的东西,比这个神奇百倍,你可以慢慢接触,我们有的是时间。”
  穆若水:“嗯。我要洗澡了。”
  她总是要陪着她的,到这一世终结。虽然傅清微对此一无所知。
  傅清微退出淋浴间,把自己用的小凳子搬过来给她放衣服,说:“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叫我就行,我就在外面。”
  “可。”
  傅清微出来后,给她带上了门。
  直到莲蓬头的淋浴声响起后才慢慢离开,去了阳台的水池。
  今天在外面傅清微给她买了内衣裤,趁穆若水不在的工夫赶紧给她手洗了晾起来。
  傅清微不是怕穆若水见到她给她洗内衣害羞,是怕自己当着她的面做这些,她一旦看过来,自己会害羞得抬不起头。
  谁还不是第一次给别人洗内衣?
  所以要抓紧时间。
  雨下得大了些,斜打着飞进来,手臂和脸颊都沾上了冰冷的水汽,她回身把阳台的窗户关上了,顺手上了锁。
  重新揉洗衣物的时候她想:这么大的雨,今晚穆观主应该是彻底走不了了。
  淋浴间的水声停了。
  傅清微刚把女人的贴身衣物晾好,池子里只剩下自己的换洗外衣。
  她不急着忙,擦了手出来,抬眸的瞬间刚好撞见女人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身影。
  穆若水没有穿她给的长袖睡衣,但也没有一身红衣鹤氅,庄严肃穆地从里面出来,外袍和深衣都脱了,只余下一身雪白中衣。
  她长发垂在腰后,发尾比在山上湿得更深了,白衣上洇出水迹。
  乌发如墨,几缕搭在胸前,随意慵懒。
  女人长眉凤目,流转间的英气被出浴的雾气化开,眉眼清艳,唇若涂丹,多了许多妩媚的气质,似一株凝着露水的海棠。
  她生就一副好样貌,不开口的时候颇具欺骗性,楚楚动人,任谁看了也要心软。
  灵管局的人要是见到她的真容,恐怕要大跌眼镜。
  傅清微忘记擦过手,手里的毛巾又擦了一遍。
  “穆……”她顿了顿,仍然唤道:“观主。”语气尊敬,心里却开始有些不满足。
  穆若水颔首示意。
  “可有干发的帕子?”穆若水把叠得整齐的外袍仔细放在一边,又上手爱惜地抚了抚。
  “擦头的毛巾吗?我教你用吹风机吧。”
  穆若水盘腿坐在沙发上,傅清微插了吹风机,单膝跪在她身后,吹出来的热风一点点蒸干发尾的水分。她动作轻柔,穆若水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意,反而在规律的嗡嗡声中昏昏欲睡。
  她阖起双目养神。
  某个时刻鬓角被指腹温柔地碰了碰,穆若水仿佛自一场大梦中醒来,半梦半醒地睁了一下眸子,眼波温软。
  “怎么了?”声音低而柔软。
  傅清微克制住自己在深夜容易躁动的心,镇定地回:“前面有些头发也湿了,我帮你吹一下,好吗?”
  穆若水没有答话,重新合上眼眸,身体向后靠了靠,抵在她的胸前。
  吹风机的嗡嗡声在一片安静中又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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