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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花(近代现代)——阿相

时间:2025-03-05 08:38:44  作者:阿相
  他急红了眼:“你等等我,我当面和你说,你不许走,求你了。”
  程曜拔腿要往山下跑,又突然想起什么,转回别墅把缩在窝里打盹的福宝迅速抄起,一把绑在了机车上。
  福宝睡得正香,莫名其妙换了个地方,狗还有些发懵,仰起脖子和程曜大眼对小眼。
  程曜衣服也来不及换,头盔匆匆往脑袋上一扣,急得口不择言。
  “我完蛋了,我又招他生气了,怎么办啊,怎么办,你妈要跑了啊……”
  他揪着福宝的脸蛋,若有所思:“但是,他肯定不能舍得你。”
  福宝屈着前爪,懵懂地汪了一声。
  挟福宝以令虞连。程曜长腿一迈跨步上车,飞速往山下疾驰,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这个荒诞的念头。
  程曜把头盔摘下,红着眼睛抱着福宝出现在虞连面前的时候,给虞连吓了一跳。
  程曜上身精致的衬衣和马甲被风刮得皱皱巴巴,一只袖口挽在胳膊上,另一只落下来,先前收拾好的造型也弄得乱七八糟,胶起的刘海散乱垂在眉下,一头淡金的卷发要比之前都黯淡许多。
  他怀里的福宝没好到哪儿去,漂亮柔滑的毛发在风里被吹得打了结。它冲着虞连轻微汪了一声,又蔫蔫地耷拉下脑袋,前爪在程曜胳膊上扒了扒,不吱声了。
  一人一狗,看着十分潦草落魄。
  虞连恐怕他搞出好大阵仗,开着那辆劳斯莱斯就冲下来了,于是约见在山脚一处偏僻少人的废旧弄堂。虽然如今动静也没小上多少。
  虞连一瞧这样子,心里很不好受,站着原地忍着没动一步,嘴上问说:“冷不冷啊?”
  他目光下移:“嗯,福宝?”
  程曜一听,虞连都不屑问候他了,也就对福宝留着几分情分,惦记一下孩子。
  他这么想,眼眶忍不住一酸,开口哑声喊道:“哥……”
  虞连语气有些嗔怪:“你怎么把它也带下来了,天气这么冷,它两周前感冒才刚好呢。”
  程曜低头,看一眼福宝身上裹着的厚实的小狗定制棉服和棉袜,又看一眼自己。
  程曜委屈,他喉中哽咽:“我、我比它冷……”
  他那么高大的个头,雕像一样往狭窄的弄堂口一杵,北风穿堂而过,给他吹得肩膀一瑟,他一动没动,也没敢靠近虞连。
  模样可怜得紧。虞连还是没忍心,叹了口气,把围巾解了,走上前环在程曜颈上:“干嘛穿成这样下来,明明照片里这么威风。”
  程曜顺从地低下头,虞连的气息欺近跟前,他再也没忍住。
  他伸手揽住虞连的腰,箍着对方的胳膊,把人牢牢收进怀里。
  程曜说:“连哥我冷,你抱一抱我,不要丢掉我。”
  虞连犹豫一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程曜佝偻着腰,高大的身躯在他手底下发抖。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什么都和你说,问什么说什么,我一切账号密码都告诉你,以后工资卡也给你……”
  虞连好笑:“哪儿跟哪儿啊,怎么聊这么远去了。”
  程曜静了片刻,突然哇的一声:“什么!意思是,没有以后了吗?!”
  脚边的福宝也跟着叫唤起来,急得在地上打转。他俩一时间在耳边吵得要命。
  虞连被圈在他怀里,挣扎不开来:“嘘,真不怕人发现呀。”
  “不怕。”
  程曜松开一些,垂下头,一双眼眸湿漉漉的,长睫上沾着晶莹水光,微微一动,泪意就散在骤起的夜雾里。
  “我没想故意骗你,对不起,我撒的所有谎都是为了接近你。”他抓起虞连的手贴在脸颊上,“我家里,是有一点……一点点钱,但如果我一开始就这样接近你,你肯定不信的,会以为我是什么别有用心的花花公子。”
  程曜郑重起誓:“以后你想听什么,我都说,我再也不骗你了。”
  虞连想了想:“你上回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上回。”
  “真的,这次是真的,要不然我天打雷劈五雷轰顶!”程曜着急说,擒着虞连手腕,忍不住偏过头在他掌心吻了吻,“我已经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你要知道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虞连没有立马提问,隔了一小会儿,他轻声说道:“小程,我其实很怕。”
  “我回忆了我们之间的种种,有很多事情早就初现端倪,我不难猜到你的用心和用意。我反复想了很多遍,最后觉得我会比之前,更多上一些顾虑。”
  他腕上一阵吃疼,程曜赶忙道了声歉,他今晚一直在道歉,没有停过,但始终不愿意松手。程曜紧张地盯着虞连,表情十分不安。
  虞连说:“我想,像程曜这么好的人,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了。”
  程曜呼吸一紧,眼圈又慢慢红起来:“我不要你给我发好人卡。”
  虞连笑了笑:“可是小程就是很好很好,这该怎么办?”
  “我也问自己,该怎么办,好到我明明看不见结果,却还是愿意和小程冒险一起体验这个过程。”
  “我大概是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我要比程曜,更怕错过程曜的真心。”
  他们站在狭窄的光线幽昏的弄堂口,头顶斑驳的老墙上无数裸露的电线杂乱纠缠。夜色浓稠,远方的灯影流光不真切地浮动在朦胧夜雾里。抬头不见月亮。
  所有的月色星辰都碎在程曜的眼睛,他低着头,颈上还箍着虞连刚才为他系上的灰蓝色的羊绒围巾。
  他把虞连一把抵在墙上,膝盖一屈,压住虞连疯了一样向他索吻。
  程曜冰凉的指尖攀上虞连的后颈,如同蜿蜒向上的蛇身,对着心头爱物,缠住,绞紧,咬死不放。过分汹涌的爱意和欲念让他试图完全掌控和吞没虞连。
  虞连一阵瑟缩,随后仰起颈,纵容地任他吻住,任他在唇上百般撒野。程曜毫无章法,连啃带咬,吻得分外着急粗莽。
  等到他终于松手。虞连重重喘息,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许久才抬头,眼神茫然,在程曜的灼热的注视下他后知后觉地摸了摸湿红的唇瓣:“破了……”
  程曜喉结上下滚动,他别开眼神,嘴里说对不起。
  气息互相交缠,雾白的呼吸汇在今天夜里。虞连笑了笑,对他格外宽纵:“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反应这么激烈。”
  “我喜欢你,曜曜,所以没关系。”
  程曜回过头来,眼睛亮得怕人。他伏下身,把人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
  索爱的人贪得无厌,得寸进尺:“那再来一次。”
  【作者有话说】
  吻戏本来放后面的,提前了
  大家开心吗^-^
 
 
第70章 吃糖
  有的事一旦起了个坏头,后续就会变得无法收拾。
  虞连对着镜面,拿棉球小心地擦拭嘴角伤口,稍一动作便疼得轻轻抽气。程曜在客厅坐立不安地低头绞着手指,犹豫良久,从门后探过半边身子:“老婆,我帮你吧。”
  虞连不太适应这个称呼,手上一抖,更疼了。
  “出去。”
  程曜讪讪地“噢”了一声,别别扭扭地围在门口打转,原地刷新微信步数。
  虞连没忍住:“你好好说话。”
  怎么能叫得这样顺口。
  程曜偷瞄他一眼,改口也很快:“哥,对不起。”
  这三个字给虞连念得耳朵起茧,程曜说一遍,再亲一遍,突出一个态度诚恳,坚决不改。
  像没吃过糖的小孩突然有天尝到了甜头,抱住糖罐哪有撒手的道理。
  虞连这人指定不适合养孩子,用他妈小时候的话说,太惯视了。被娇纵的孩子容易上房揭瓦。
  可程曜快一米九的个头,咬着一张朱红薄唇,眼波涟涟地冲他讨糖吃,又撒娇又赖皮的,这谁顶得住。
  虞连顶不住。
  以至于现在嘴唇重伤,虞连也有很大责任。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程曜在他嘴上胡乱瞎咬一通,碰着牙床也不觉得尴尬,硬是按着虞连亲了一遍又一遍。
  虞连被他堵在沙发里,被亲得肺部缺氧,头昏脑胀的,他昏沉沉想,快窒息了,好像要死了。
  这样的试错成本会不会太高。
  虞连两手撑在洗舆池上,打量一下镜中人,突然有些失神。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连目光也无法聚焦。眼角眉梢明晃晃地说着慵懒和沉迷。
  这是谁。
  虞连捶了捶脑袋,觉得这是个危险的讯号。
  他洗完了澡,走回卧室。程曜刚把热水袋烧好,抱着一床棉被出来,见状一掀被角,高兴地拍了拍床板。
  虞连眼皮跳了跳。
  “干嘛?”
  睡觉。程曜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客厅多冷啊,连哥肯定还有很多话要问我,我们窝在被子里聊天,不容易感冒。”
  这借口编的骗鬼鬼都不信,虞连说:“我没有答应你留宿……”
  程曜脑子多活啊:“这么晚,现在都快零度了,我洗过澡了,衣服也洗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哥总不能让我光着膀子回去。”
  虞连有点后悔了:“我总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程曜把自己包在厚实的被子里,往后咕蛹几下,给虞连让了让位置。
  程曜双眼亮晶晶的:“上都上了!”
  虞连慢吞吞地,迈上床去,程曜很快凑过来,被子一扬,两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程曜把一直捂着的热水袋往他怀里塞,看见脸颊红红目光躲闪的虞连,愣了一下。
  他实在觉得可爱,忍不住又要去亲人家。虞连躲开了,说:“涂了药粉。”
  “好吧。”
  始作俑者十分遗憾,一双手不甘心地在被子底下作乱,最后抓着虞连的手,和虞连一起捂在了热水袋上。
  虞连脑子又昏起来了。
  他想,他今晚做了很多超出预期的事情。留在原地等程曜、在仓促的环境里出口表白、到把程曜领回了家,这些好像都与虞连规划的线路偏离太多。
  短短几个小时,很难让虞连想明白,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情之所至。
  虞连缩着肩,把自己团成一团,像只鹌鹑。
  他擦洗得很仓促,发尾还有些潮湿,身上的沐浴露是雨后花果的清新味道,很甜。
  程曜又不安分起来,吃不到糖,就得讨要一个心爱的玩具,总要把虞连抓在手里才好。
  虞连坐在床上挪了挪屁股,再次躲开了。
  程曜意识到他的抗拒,不免有些慌张,他蹙紧眉头,小心翼翼地打量虞连的神色。
  “哥,你是不是后悔了。”
  “……”
  虞连下巴埋在棉花里,只露出两只眼睛,隔了好久他小声说道:“小程。”
  程曜竖起耳朵:“嗯!”
  “我觉得人应该为说过的话和做出的决定负责,所以我不会后悔,但是,我感觉自己好像脚踩在了飘浮的云朵上,很悬浮,很空虚。”
  “我的心告诉我,我一定很喜欢小程,因为我愿意满足小程一切的心愿,我想让他高兴。”他略微一停,下巴又往里缩了缩,闷声道,“可我心里好像空落落的,我有点难受,但不知道为什么。”
  程曜听着,心都化啦,他眼睛热热的,轻声说:“我知道。”
  “这是我的错。”
  一大团棉花被轻轻动了动,虞连疑惑:“嗯?”
  “哥这样的人,要因为我勇敢一次很不容易吧,我没有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你觉得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冒险。”
  “可就算冒险,你还是愿意向我坦白心意,真了不起。”
  他低头亲了亲虞连柔软的发顶:“我真的好高兴啊。”
  虞连脸有点红,不自在地说:“我今晚好像不太对劲,怎么要小程安慰起我来了,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牢牢记着,”程曜把他捞出来,捧起他的脸,目光坚定,“纠正你一句话,你从来不是赌徒,也没必要忐忑不安地去猜我们有没有未来,我们之间有且只会有一个结局。”
  “我俩的名字最终得绑在一个户口本上。”
  虞连看着他灿亮的眼睛,冷静了一些。他哼笑地拍了拍程曜的脑袋:“好吧,我就当是真的了,睡吧。”
  程曜急了,跪坐在床上,一下扑到他身上去:“你不相信我,你怎么不信我呢!”
  “你问啊,你想问我什么,我什么都能说!大到我爸偷藏了多少顶定制假发的事我都能给你吐出来,话说哥你为什么不去我家啊,随便你检查,我半个字都不能骗你!”
  虞连被他按着,肩头有些疼,片刻别过了眼神:“我其实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我想要答案的时候,我会自己去找的。”
  “至于为什么不去你家……”虞连垂下眼,“改日再说吧,我没有想好要提什么样的礼物,以什么样的名义去见令尊。”
  “我家通常就我一个人,我爸一年到头都不回家呢。”
  虞连头埋得更低,不欲再往下谈:“不回家是一回事,见不见是另一回事。我现在还不想去。”
  他咳嗽一下,假模假样地打了个哈欠:“睡吧小程,我困了。”
  虞连背对他侧躺着,蜷缩起身子,让出好大一块地方,连睡姿都安静乖巧。程曜抿紧嘴唇,低头沉思许久,眉毛拧成了结。
  虞连说:“风都漏进来了。”
  程曜噢了一声,赶紧把灯熄了,缩进被窝里。
  他手长腿长,这下手臂一伸,光明正大地从身后搂着虞连,鼻子凑在虞连颈后,偷偷闻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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