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卫衔雪也知道他不容易,因而客气地宽慰了句:“大人不必如此忧心,若是疫病当真难治,只要大人不在此事上脱逃了事,万事都由我来担下。”
  胡舟满脸难办地皱起了眉。
  卫衔雪瞧他一眼,“时至今日,胡大人也别怀疑我的分量了。”
  他卷起袖子从马车里出去了。
  药棚才支起不久,病患挪过来还未安置明白,衙役官差还有主动请缨过来帮忙的人在棚中四处奔走,显得场面有些混乱,煎药的小童和查看病情的大夫也忙着手边的事,甚至没有太多人注意到知州大人与奉使大人的到访。
  卫衔雪把通传的人拦住了,只是他才走到门外,就听里面有人发出声悲泣:“大人——我家……我家男人怎么,怎么突然……”
  一个照顾丈夫的女人突然悲恸大哭起来,被人可怜地扶开了——疫病多日没能找出合适的药方,已经有人因此丧命了。
  这疫病来得迅猛,卫衔雪不得不往那“灭度”的蛊虫身上猜测过去,可祸不单行,等到许云熠把事关蛊虫的事情吐出来,不知道是舒王手下有了动作还是什么别的缘由,那蛊虫已经被旁人移走了证据。
  但依着那日山谷所见,蛊虫若是在人身上繁衍,就会把人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卫衔雪只能吩咐人死后马上把尸体烧了,以免让人瞧出反常的端倪。
  卫衔雪眼见着一个尸身被人包上抬了出来。
  “……”卫衔雪垂眼藏了藏心绪。
  胡大人瞧出什么,“大人?”
  卫衔雪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直接进去了。
  城中的人都认识胡大人,他一过来,那么大个身子杵在里头,药棚的氛围变得焦灼了几分,他应对着下面的人,说完了话转头想问卫衔雪的意思,居然一下没找到人——卫衔雪出门换了素净的衣裳,这会儿已经自然地去同大夫们商议起了用药的打算,又亲自过去帮起了忙。
  胡大人恍惚了一刻,他把额头上的冷汗擦了,走到一边拿过了煎药的扇子。
  天色渐晚,卫衔雪抬起头的时候都快忘了时辰,忽然一条帕子递过来,“大人辛苦了。”
  卫衔雪一怔,他将药碗放下,用勺子沾了一点尝了味道,客气地接过帕子,“有劳,你是……”
  这人似乎是城里的大夫,卫衔雪还没把人认完全,借着还没完全天黑就已经点起的烛火,他在卫衔雪面前行了个礼,“有劳大人还来帮忙。”
  “何必如此多礼——”卫衔雪见人要跪下去,马上躬下身子去拦他,这疫病没找到治疗的法子,城里的大夫都已经是尽心尽力了,他隔着他的衣袖握住他的胳膊,“大夫何必……”
  可卫衔雪忽然动作一顿,城里的大夫大多都是识文断字的先生,每日看诊大多坐着,哪怕不像卫衔雪弱不禁风多有病症,也不该像面前这个人胳膊这样粗……
  但他和风细雨地将脸上的表情掩藏起来,只是很自然地朝后说:“燕护卫将大夫扶起……”
  “公子小心!”卫衔雪留了线余光在身前,他收手的动作与燕秽的声音几乎一道,面前微暗的烛火下忽然冷光一闪,一把匕首瞬间从那人袖口里抽了出来。
  卫衔雪往后一仰,他避开那人的动作抽开了身,那匕首往前扬过,动作很快地刺破了卫衔雪的衣袖,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重新往前扑了过去。
  燕秽立刻拔刀拦过来,可这药棚里四处都是人,刀光一见惹得许多人都慌了神,有人后退撞了他一下,燕秽撤开半步的功夫,卫衔雪为求自保已经将手里药碗丢了出去,滚烫的汤药往那人泼上,那人只是吃痛地停顿了片刻,还是紧接着朝他刺杀过来。
  不过这片刻的功夫已经够燕秽赶过去了,燕护卫的长刀一刀就贯穿了那人胸膛,那刺客抬刀的动作僵硬地停在半空,很快就沉声倒了下去。
  “大人——”胡舟着急忙慌地赶紧围过来,“您您您……没事吧……”
  卫衔雪看了眼自己的袖子,按桌定了下神,“无事……”
  他重新直起身,卫衔雪手里的帕子还攥着,他往前走了两步,那刺客被燕秽一刀毙命,地上鲜血直流,卫衔雪丢下帕子把他的脸盖上了,“先把场面收拾住。”
  周围的人还乱着,尤其百姓瞧了人心惶惶,卫衔雪把手收进袖子,有些沉了沉脸,“去查查是谁的人,燕护卫和胡大人……”
  夜色渐深,卫衔雪的声音凉得有如夜风,“今日这事的过错追究……”
  燕秽马上跪下一头磕了下去,“属下护卫不周。”
  胡舟跟着也跪下来道:“下官安排不当。”
  卫衔雪微微呼了口气,“我的安危不论,此处还有旁人。”他重新去将药碗拿了一只,一边倒着药道:“没有下次。”
  “是……”
  很快场面稳定下来,府衙里的人要来把那刺客带走,卫衔雪留意那人的穿着,掀着他的衣袖往下找了一遍,从他衣服下面翻出一块令牌来,“西秦的人……”
  卫衔雪有些皱眉,西秦的人来杀他干什么?
  胡大人接过去那块令牌,“西秦这些时日屯兵,许是……找不着机会出兵?”
  “西秦出兵……”卫衔雪思忖道:“如今局势之下,西秦不可能会独自出兵,除非……”
  几乎电光火石,卫衔雪脑中居然闪过一个猜测,“我若死了……”
  “大人……您如今可不能死啊。”胡大人苦着脸,悄悄说道:“您若死了,当今陛下和燕国可都饶不了下官了。”
  当今陛下便罢,燕国……燕国必不会真的在乎卫衔雪的生死,可明面上的颜面还要收回去了——若卫衔雪死在了大梁,燕国就有了机会朝大梁出兵。
  西秦不可能独自开战,可倘若联手上燕国……
  卫衔雪马上站起来,“燕秽,我要去见公主一面。”
  燕秽马上领命起来去吩咐,卫衔雪对着眼前的药棚眉头紧皱,他侧首吩咐,“胡大人……”
  胡舟才“唉——”了一声,他侧过首,可胡大人才刚朝卫衔雪凑近些许,忽然像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被吓得往后一仰,半个屁股立刻往后倒了下去,他顾不得疼,嘴里赶忙喊了一声:“大人,大人他他他……”
  “他怎么活了!”
  那被一刀捅死的刺客倒在地上,脸上还蒙着帕子,可那僵硬的尸体居然突然抖动了一下,沾了血的手猛然一攥,接着就半个身子都支了起来,帕子跟着滑落在地,露出了下面狰狞的一张脸。
  这诈尸的样子引得周围立刻木然退后,可卫衔雪方才看他身上的令牌凑得太久,转过头来还没反应,立刻就被那刺客满是鲜血的手攥住了胳膊。
  卫衔雪心里一瞬就悬了起来,他还只默念了一句“遭了”,马上反应过来这人被下了灭度的蛊虫,他被这人生硬一拉,半边胳膊都要脱臼,他虚着声音很快道:“快拿火把他烧了。”
  但疼痛来得更快,卫衔雪只感觉皮肤一阵撕裂的剧痛,那人的指甲立刻陷进卫衔雪的皮肤里,这人死前的遗志就是刺杀,此刻抓着卫衔雪的手划破手背,接着就张开一嘴獠牙,一口咬进了卫衔雪的血肉里。
  卫衔雪疼得如同骨血分离,差点被他咬下一整块皮肉。
  府衙的护卫很快听吩咐过来,一刀扬起就生生砍下了那人的手臂,可这人还没倒下,只是放开卫衔雪的胳膊生硬地偏了偏头,有个胆子大的一把就把人踹开了,那尸身往后一撞,那一整边煎药的炉灶全燃着大火,“哐当”的药壶破碎声响得如同药棚塌了,四处弥漫的药味冲得直冒着人的天灵盖。
  一把大火很快同那炉灶里的火一道燃起,将那尸首片刻间烧进了大火,冒起的火焰几乎燎了三丈。
  卫衔雪忍痛抛下那半边断臂,被他的鲜血溅了半身,可他掀开衣袖,一刀狰狞的伤口与一个穿破血肉的牙印深深嵌在他的手腕上,血色几乎发黑。
 
 
第125章 :擂台
  几滴血往下淌着,顺着卫衔雪的手腕流了下去。
  卫衔雪疼得整个人跪在地上缩了一下,脑子里在那大火腾起的时候仿佛翁了声,他眼前立刻晃过一线虚影,一种酥麻的感觉顺着他的伤口渐渐往四肢百骸都蔓延过去,让他一瞬间有种脑子被什么占据的错觉。
  胡舟捂着屁股没站起来,人滚了半步,赶紧过去扶上卫衔雪,“大人,大人这……”
  卫衔雪晃了下脑袋,咬着舌头强撑起一线清明,他把袖子放下,“先……先回去。”
  “是是是……”胡大人圆润地跟人一道站起来。
  可卫衔雪走出两步,马上又抓着胡舟的袖子停下来,胡大人苦着脸,“大人?”
  卫衔雪目光往后扫过一眼,他低声说:“今日之事不能传扬出去,这里所有人都要筛一遍,走漏半句风声……”
  胡舟触到卫衔雪的目光,心底居然油然升起股寒意,“下官,下官明白。”
  卫衔雪甩过袖子推开了胡舟,“胡大人留下来处置,我…我自己回去。”
  府衙的马车还候在药棚外面,燕秽走了几步就听到动静回过头来,见到卫衔雪半身的血时简直吓坏了——他进符影卫学的第一条就是不喜形于色,可卫衔雪半身的鲜红如同挂着他半条性命。
  卫衔雪却什么都没说,他上了马车,很快用银针压住了自己的穴位血脉,撕开布条缠上手臂,然后用匕首切开了狰狞发黑的伤口,生生将伤口里的淤血逼了出来。
  马车里静若无人,卫衔雪几乎疼得喊不出声……
  被人从马车里扶出去的时候,卫衔雪像是被疼痛撑着一丝的清明,可他回屋也没躺下,燕秽要揪大夫过来给他看伤也被他拦住了,卫衔雪没让人碰他的血,自己上药缠上纱布,将伤口的地方自己就处理了一遍。
  “殿下……”燕秽觉得不至于此,“殿下这伤还是找人看过,您,怎么不去歇着?”
  卫衔雪换过衣服,脸色惨白地披了件大氅,他扶了下桌角,对着书桌边坐了过去,“那疫病起来是因为灭度的蛊虫,今日那刺客多半也变成生人了,我……我怕是没有多少时间。”
  他很快说下去,“我若明日醒来身上起了红疹,那就是染了疫病,届时我前往药棚,你们不必拦着,今日还有一些事要吩咐下去。”
  燕秽皱着眉道:“方才属下传信出去,邀大公主一叙……”
  “公主那边……我若是不能主持大局,西河还要她来跑一趟。”卫衔雪提笔的手有些发颤,他自己握住,抽了个信封出来,“胡大人是个明白人,恐怕早几日就已经预备将西河的事递进宫里,我此前压着是想等江褚寒能安然南下军营,如今陛下有什么怪罪和旨意我也不必同他再分辨了。”
  “我也该亲自给他写封折子……”卫衔雪目光暗淡了片刻,“西秦与燕国若是一道打过来,于大梁而言……”
  卫衔雪话中停顿,他看着笔下的信封,落下笔去,先写下的还是“江褚寒亲启”几个字。
  ……
  *
  江褚寒到军营已经多日了。
  南地春日来得早,寒山被春风卷着披了绿,可风再往军营吹的时候,卷过甲胄就碰着了寒意杀气,便被刀尖的凛冽逼得退避三舍了。
  赤羽营近来戒严,军营里连只鸟儿也飞不进去。
  但这日自晨时起就喧闹不堪,砍刀声与呼喊声混到一块,喧哗得像是出了什么乱子——江褚寒手持长枪立在擂台,一道弧度划过半空,扫着人一枪就把对面的人打了下去。
  江世子身上的正经和认真仿佛脱胎换骨,他把从前的风流潇洒敛进眉目里,对面被他打下去,他也没露出什么欣喜,只是立起长枪很快说:“下一个。”
  军中起哄一阵,从前都以为世子是个风流浪荡的绣花枕头,不想今日立起擂台,还真让人瞧出几分他的本事,江褚寒从晨时开始,孤身站在上边,已经从小将到斥候郎将单挑了十几人了。
  镇宁侯一门纵横沙场,江辞一向是军中柱石,整个江家和赤羽营的军功有一半是他打下来的,旁人挑不出他的过错毛病,能够说道的只有他那个留在京城的儿子,江世子多年只有纨绔的名声,旁人见侯爷身姿挺拔,不敢当面说什么,他如今还是威风凛凛的年纪,可百年之后呢?谁能指望江侯爷永远执掌帅印,但以后偌大的军营总不能交给他那个富贵娇养还有心疾在身的独子吧?
  从前从来没有人这样想过江褚寒。
  江褚寒到军营的时候伤得很重,一路算是马不停蹄,江褚寒是撑着一口气去见了父亲,随后才安分地养了几天伤,可几日之后,江褚寒脸上的憔悴尚且没有除去,他就拎着一杆长枪站上了军中的擂台。
  这事情侯爷没有拦,鸦青站在不远的营帐外面,还是忧心地对镇宁侯劝道:“世子伤都没好,即便想要立威,今后什么时候不行,如今若是落下病根……”
  “不用管他。”江辞眼里的心疼与肯定掺在一块,他复杂地望着不远处的身影,绵长地叹了口气,“他不是想立威,这小子心里有气,打架是想找人出气呢。”
  “他……”鸦青木楞地说:“世子是气……”
  “还能有谁。”江侯爷脸色沉了沉,“京城里没有传信吗?”
  鸦青摇了摇头。
  “陛下若是传旨治罪,倒还有余地可说,若是没有旨意过来……”江辞眸光一沉,“那孩子既然把事情和盘托出,那就是违逆陛下的意思,即便他把消息拦下来,宫里没有得到回信,就知道事情没有成,再追一追,就知道褚寒是来了军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