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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宫里怎么放心他来军营。”江辞望着远处,江侯爷锋芒毕露地说:“他褚章怎么敢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
  “侯爷……”
  “退了这么多年也不过委曲求全,褚寒受了委屈不够,还想取他性命。”江辞一身的铠甲衬得他肩膀更是宽阔,可他用父亲的话来说:“当年芸儿的事情在前,褚寒还那么小,我若是当年狠下心来赌一把,如今褚寒怕是已成了令人忌惮的少将军,不必让他现在一个一个打下去立起威名。”
  这些年江侯爷没陪上儿子,鸦青却是实在跟了江褚寒多年,“世子……世子这两年也并非过得不开心,上一回他是自愿留下来的。”
  江辞默了默,“褚寒和……和他发生了什么吗?”
  鸦青道:“属下……不清楚。”
  江侯爷是过来人,孩子那一辈的心思虽不好猜,但上一次过来,说起卫衔雪的时候江褚寒生龙活虎,这一回却几乎缄口不言,只是偶尔入夜的时候拿着个口哨自己吹,仿佛像谱出什么哀怨的调子——可惜事与愿违,江世子音律不通,吹出来夜里像是鬼打墙。
  “陛下敢走这一步,怕是还真动了慈父的念头,那孩子递个投名状,就愿意替他斩草除根地把路扫清了,借由机会一举两得。”江侯爷又冷笑了下,“可惜那孩子没领他的情,算是把情面卖给了我。”
  江辞好像不想说下去了,他听见不远处起哄的声音,还是有些皱眉:“都打了这么久了——这小子在栖岩寺的时候就没轻没重的,这还伤着。”
  鸦青也这么想,“那侯爷可以属下去把他劝下来。”
  “劝他干什么。”江侯爷望着人说:“下一个你去把他打下来。”
  “啊?”鸦青指了下自己,“我……吗?”
  江辞不啰嗦,“不用手下留情,让他把气出出得了,过犹不及。”
  听了侯爷旨意,鸦青没怎么犹豫就走过去了。
  江褚寒打了许久,动作缓了很多,军中大多人碍着他世子身份,也不敢用抵命的打法,大多点到为止,今日也算尝个新鲜,更多人是知道世子还在受伤,可他身手如此,好像一瞬间还真有些侯爷当年的风采。
  江褚寒肋骨的伤还没好,他长枪扫过,红缨同他脸色衬得有些分明,枪尖落在对面胸前,他皱眉说了句“承认”。
  江世子往自己肋骨的地方摸了一下,那地方有些凸起的地方放了他心心念念的珠串,心底头好像有什么情绪上涌起来,被他生生压下去了,江褚寒咬牙忍了忍疼,“下一……”
  “鸦青?”江褚寒动作一顿。
  “世子。”鸦青提着刀上来,他揖手拜了一下,“得罪。”
  下面起哄的声音一时更欢了,“这不是鸦青大人?”
  “跟了世子多年,这是想以下犯上了?”
  江褚寒见是鸦青,目光往下扫了眼不远处的营帐,有些意思不言而喻,江褚寒把手里的长枪丢了,从一旁拿了刀过来。
  从前江侯爷不在京城,江褚寒又名声在外,侯府里没有教他练武的先生,那时候陪他练刀的大多都是鸦青,江褚寒的招式除了他自己,最清楚的就是鸦青了。
  鸦青起手时从不开口,江褚寒抬刀与他打过几招,依稀的春风都被刀锋的寒意屏退,空气里仿佛起了几分杀伐果决之意。
  鸦青打斗时仿佛被意气一激,将他这几日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世子不曾责怪,可我前些时日伤了公子……”
  江褚寒目光有些冷,他咬牙时声音发沉,“那我替他朝你打回来。”
  他这话一出,一刀就冲鸦青身前砍了过去,鸦青上挑的刀光往擂台下面都折射了过去,一声刀刃撞得刺耳一响,鸦青不敢大意,他抵着刀道:“世子既然知道那日不关公子的事,为何还要故意躲避。”
  江褚寒盯了一下刀尖碰出的火花,“我……”
  前几日到了军营,一路跟过来的降尘就来问过江褚寒的意思,可江世子一句话也没捎过去,仿佛心事重重难以纾解,一概直接的江褚寒居然头一回干了躲躲藏藏不敢开口的事。
  江褚寒对着鸦青却把话明白道:“做过亏心事,有仇未报,我没脸面去见他。”
  “世子……”鸦青居然偏了偏刀刃,差点被江褚寒砍了衣袖。
  这话说出来,仿佛将江褚寒咬着的一口气也卸了半边,他连着几招都慢了动作,胸口疼得难忍,鸦青看出世子已经不能再打,“世子身子要紧,还是先停下吧。”
  “不……”江褚寒牙关抵了一下,他想说不行,今日这么久也只将他的心气磨了一半,江褚寒抵着刀停顿,“我不能输……”
  “我一场都不能……”
  “侯爷——急报!”
  江褚寒还未说完,这一声就穿破了喧嚣有如警铃。
  加急的军情忽然呈送过来,马蹄踏过军营不可疾行,骑马的斥候没来得及下马,先是拉开背后的大弓,横空射-了一支羽箭出去。
  一根羽箭自军营外射-过,赤羽营的箭尾染了赤色的羽毛,赤羽划破长空,鲜艳得如同一线日光,那箭直接对着军营中高台上的火把射-了过去。
  箭上涂了油,射上火把,那原本就燃起的火焰顿时腾了一下,接着整只羽箭都燎起大火,冲天似地半空奔腾,整个军营都能看到这一把升起的烈焰——军中点火有如烽火狼烟,这是有敌情来犯的意思。
  江褚寒被这一声倏然撞进脑海,他目光顿时锋利了一下,紧接着使力一抵,将一样停住的鸦青抵了出去,他并不恋战,一跃就跳下了擂台,正和出来查看情况的江辞对了下眼。
  父亲面前江世子强行压下心里的澎湃,他等那斥候到了营帐,才马上问过去:“是何敌情?”
  “燕国,是燕国要起兵开战。”那斥候跑了半日的马,方才一箭几乎耗力,他接过水一饮而尽,随后才道:“燕国说我国苛待质子,令,令卫公子……”
  “他怎么?”江褚寒的心倏然一悬,他脸色都几乎变了,马上被江辞拦住了肩。
  那斥候一口气说道:“说是如今卫衔雪在大梁生死一线遭人迫害,要为皇子不平,起兵讨回公道!”
 
 
第126章 :野心
  “你说什么?”江褚寒心里一口气瞬间就上来了,“什么遭人迫害,什么生死一线……”
  这句话里他都不知道从何骂起,悬的心蹦得要从心口跳出,他咬着牙说:“什么为皇子不平……”
  “褚寒——”江辞正色劝住儿子,他对那斥候吩咐下去,“先传令下去全军戒严,召集军中将领过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江褚寒已经一瞬间将最坏的打算几乎都在心底里过了一遍——卫衔雪放他离开让宫里治罪,或是西河的许家阳奉阴违,重新让许云熠找到机会翻了身,那个胡大人压根不是什么刚正不阿的人,何况他并不知道卫衔雪的身份……
  还有什么,还有西河边立着虎视眈眈的西秦,虽然阿姐还在,但事情若突然找上门来……
  燕国……燕国说的根本更是屁话,卫衔雪压根不是燕国的皇子,这事情燕国皇帝自己知道,他怎么敢大张旗鼓地拿血统说事,那野心勃勃的太子卫临止更不可能顾惜什么兄弟情谊,这冠冕堂皇的借口说出来燕国都不怕打了自己的脸。
  江辞瞧出儿子新添的稳重被这突然的消息击溃了大半,扣着他的肩让他在一旁坐下,“这消息连我们都没听说,燕国从哪里得知这种消息,要么是找个借口起兵,拿的不过是从前的旧事当把柄,要么就是有人与他们暗中连络。”
  “余丞秋早没命了,我亲眼看他断气,若说暗中勾连……”江褚寒几分力气按住桌角,“褚霁不知天高地厚还想利用西秦,谁知道是不是被旁人当了枪使,西秦不这时候跟着燕国起哄都算……”
  “……”江褚寒忽然默声下来。
  江辞皱了皱眉,“西秦若有动作,朝中此刻必有旨意传来,若是没有消息,应对眼前为上。”
  江褚寒心里把事情勾勒了大概,他缓缓呼了口气,“是——”
  他沉下脸道:“若是真有什么事,以阿……以卫衔雪的性子,必然事先想到变数,若是真有利害避不开,哪怕传封书信给我,也不会让我们这边无头苍蝇地猜下去,我没有收到书信。”
  “他不告诉我。”江褚寒自己肯定地说:“那就是并非走投无路。”
  江辞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
  “驾——”马蹄踏过风沙,冲着城门飞快地奔了过去,几匹快马赶到西河城门才停下,褚苑仰头望了眼城门上飘荡的旗子,冲着喊了声:“把城门打开!”
  “这西河如今白日都紧闭城门,看来是真发生了什么。”褚苑身边的小将勒住马绳,“吁”了好几声,“公主也不知里头真假,就带了我们几个人过来,万一遇险……”
  褚苑盯着城门缓缓打开的缝隙,“阿雪传信过来说小心西秦的动静,不能把人马都带出来,谁知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小将注视周围,一边说道:“可西秦的兵马都已经退出十里,像是已经要撤出去了,就算只是假装,那点兵马应当是难以同大梁的兵马相抗衡。”
  “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褚苑前些时日戒严曲州,西秦的兵马在十里之外停留,说是集结演练,可人马里注意着曲州这边的动静可算明显,褚苑不能当没看见,派出人马打探多时,才知西河来的不过区区九千人马——大梁曲州养着三万的兵,还比不上镇宁侯手底下一半,这九千人马怎么敢来和大梁硬碰硬。
  西河城门打开,褚苑“驾”了一声,“城中情况暂且未知,咱们进去小心。”
  马绳一勒,快马踏进了城门。
  可西河城内几乎寂寂无声。
  褚苑的脚步顿时停了停,她上一回来西河算来最多不过半月,来时虽是晚上,城中也没这般寂静的景象,她停住几步,便闻到了城中蔓延的药味。
  是疫病……褚苑收到卫衔雪的来信,已经知道了西河城中生了疫病的消息,他在信中写这疫病暂时难医,想让大公主来主持大局。
  若非是遇到什么难事,褚苑知道卫衔雪不会来麻烦她——这个弟弟褚苑还认识不久,但旁人眼里与江褚寒眼里的卫衔雪可算天差地别了,从前的质子柔弱可欺,可谁能知道他哪一日突然就走到宫廷里站在了陛下面前呢?这事情光是江褚寒帮不了他,卫衔雪敢来西河这一趟,他从前的打算居然是孤身一人过来,光是一腔勇猛可和他那一副温良的模样对不上。
  光是循着味道,褚苑就能找到离城门不远的药棚,入城的时候城中守卫已经遣人去通知知州大人了,等褚苑到了药棚外面,正等到了焦急赶到的胡舟。
  胡大人满头的汗,没被人搀着,走时差点跌了,他老远就开始行礼了,“公主,拜见大公主……”
  “胡大人不必着急。”褚苑看他这模样皱了皱眉,她从马上下来,“大人这模样是从何处赶来的?”
  “近来城中事多,什么疫病药材,刺客排查,人口安置……”胡大人拿袖子把头上的汗抹干净了,赔笑着说:“公主见笑,公主见笑,公主来此可是听闻疫病找着了医治的法子?”
  “找到法子了?”褚苑眉目里的诧异一闪而过,可这消息也算是让人松了口气,褚苑眉毛挑了一下,她望着药棚,“那阿,卫公子呢?”
  “他……”胡舟这不禁“嘶”了声,脸上好像有些为难,他指了指药棚里面,“大人正在药棚……置办药材,他在挑选药材呢,要不公主先去休息休息……”
  褚苑奇怪地看他一眼,胡舟这是有些三缄其口的意思,她把马鞭递出去,“那我去看看他。”
  “公主,公主——”胡大人想拦一下褚苑,伸着胳膊却马上被后面两个小将拦住了,他只好说:“这药棚里多有疫病未好之人,您……”
  胡舟说话的功夫,褚苑已经进去了,她想不出有什么事关卫衔雪的事会让胡舟遮掩,而且卫衔雪此前的来信里还说药石难医,若是找到了医治的法子,那便更没什么躲闪的理由了。
  走近药棚,扑面而来的药材味愈发浓重,直冲着人的天灵盖。
  褚苑见着药棚里的景象,眉头拧得松不开来,西河城里喝那河水的什么人都有,一道挤在药棚,众生百态的疾病缠身也不过如此,些微的哀嚎声掺在一块,也成了满屋子的喧闹了。
  大公主还没仔细找着方向,他一眼就瞥见药棚煎药的隔间旁有间屋子,这药棚搭得简陋,那屋里并没有门,只有一个帘子挂起来,看不着里头的景象,而外头站了个人褚苑认得,“符影卫?”
  “怎么是他?”褚苑还不知道此前符戊的事情,她走过去,直接问:“卫衔雪呢?可是在里面,我……”
  褚苑没说几句就直接去掀了帘子,没想站在外头的燕秽认出她来,立马偏着身子拦过去,一边大着声音道:“公主,您怎么……”
  “让开。”褚苑瞧出不对劲了,她直接扭过燕秽伸出的胳膊两招一拧,一掌把他从面前推了开来,“放肆!”
  大公主一手掀开帘子,冷眼回看了眼燕秽,然后才扭过头来往屋子里探了进去。
  屋子里隔绝外头的声音,居然静了许多,跟着褚苑掀开门的一瞬,一个碗“哐当”一声就砸在地上,随后才是卫衔雪一脸惊慌的表情望过来:“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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