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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因而在江褚寒开口喊过一句“阿雪”的时候,卫衔雪没来由地整个人惊了一下,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江褚寒对他这动作眉头一皱,“卫衔雪……”
  卫衔雪被他这一句喊回些思绪了,他面上还有些惊弓之鸟的影子,“方才那些人……说的是真的?”
  江世子还没想好的说法被人轻易捅了出来,现如今竟然还有些难以启齿,“前些日子没跟你说是怕你乱想,为着你的安危也就没让你出门……”
  江褚寒说着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他身上仿佛戾气不消,整个人带了点淡漠的疏离,他看卫衔雪好像是真的被吓到了,故意将声音放轻了些:“两国的确是开战了,可这些人嘴里除了这事没有实话,他们冲着乱你心绪过来,你别乱想。”
  整个人院子里的人都散去了,重新隐进了暗夜,就连口鼻间的血腥味也片刻间被风雨吹散。
  卫衔雪许久才从寒凉的空气中缓缓呼了口气,“是……”
  他有些呆滞的样子道:“我知道了。”
  江褚寒眉头皱得更深,他试着朝卫衔雪伸了下手,“阿雪……”
  卫衔雪却一霎间退了一步。
  江褚寒一怔。
  卫衔雪仿佛被自己的动作也惊愕了一瞬,他立马朝江褚寒望过来:“对不起……”
  江褚寒这才有些意识到,今日杀人杀得太快了,那一瞬有些冲动的成分,可那场景不该让卫衔雪亲眼看见。
  挑拨的话就算虚假也能在心里留下烙印,他没能说清楚的事在卫衔雪这里怕是还要多加分辨。
  但他从前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卫衔雪也没对他有过什么怀疑,还是这事情太突然了吗?
  “你说什么对不起。”江褚寒伸出的手扬了扬,见他不躲了,本想往他头上伸去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别乱想,听话。”
  卫衔雪却是没有吭声,他有些试探地仰起头,可江褚寒的眉目在灯笼光下有些晦暗不清。
  江褚寒还想说点什么,身后又传来鸦青的声音:“世子——”
  鸦青着急的时候一向没有小事,可他看见卫衔雪在,过去又停下了。
  江褚寒叹了口气:“前线的事吗?”
  “他知道了。”江世子抱着手臂靠了下门,“说吧。”
  鸦青朝两边望了眼,“前线来信了,是侯爷。”
  江褚寒脊背僵了一下,这夜里的雨越下越大,敲得人心里愈发烦躁起来,他沉默了许久,偏过了身,“我明日再来看你,你早些休息。”
  卫衔雪涩声道:“好。”
  这事戳破得太过突然,江褚寒该说什么也还在心腹里没凑成整话,他转过身就同鸦青走了。
  卫衔雪还站在原地,他又摸到了袖口里的账本。
  江褚寒直接去了书房。
  前线的信加急送过来,这才半月不到,燕国大军竟然攻下了第三座城,还有一个噩耗江褚寒怎么也没有想到,镇宁侯竟然在前线受了伤。
  江褚寒着急地把那密信揉成一团,“送信的人可有说父亲伤势如何?”
  鸦青摇了摇头,“燕军来势汹汹,也不知为何涨了士气,但侯爷既是来信,也应当不算太重,世子莫要太过担心。”
  江褚寒想起多年前见过镇宁侯受伤,如今几年不见父亲,竟然只能想到一个雄厚的背影,“京城相隔甚远,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多年前的事我还没找过他们的麻烦。”
  他捏着桌角,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此次朝中绝不可同当年一样。”
  书房里一时静了片刻,这一夜的雨下得仿佛捅了天窟窿,沉闷的老天忽然一怒,猝然就起了惊雷。
  一道雷声响过,鸦青思忖了许久,还是开了口:“世子,卫公子那边……燕国那边若是来势汹汹,他留在京城,其实不算好事,何况那日同世子说的事,您真的没有想过吗?”
  江褚寒目光寒凉,“我不松口,他们还敢逼着来上门要人吗?”
  他把手摊开,那封密信已经被他捏成一团,但他偏了下眼,“那日的事是什么事?”
  “……”鸦青不想江褚寒真没放在心上,“就是卫公子查了药铺的账本,当年北川的事,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北川?”这两个字提起来还得冲破层层尘封的记忆,江褚寒都快忘了这事了,曾经的那点介怀早已一日日消减,几乎散尽在了往后的时光里,可这乍一提起,竟然还是一下往江褚寒的心绪里戳过去,故旧的回忆与情绪还能隔着好几年的掩盖重新浮上心头,“不可能……”
  他这一作想,江褚寒这一日都烦闷的心里更是乱得糊涂起来,他的手攥了下桌,“当年的事早就结案了,他能查到什么?最多其中有些出入,当年账本那么厚,他不可能真的找到端倪。”
  鸦青皱眉想了想,“世子若是这么想……其实当年也只是换了其中一味药,并非插手太深……”
  耳边的雷声和雨声愈发响了,“不止换了药……”
  江褚寒自己咬了下牙,烦躁的心里带了点破罐破摔的了当,他自己沉声道:“当时换药借刀杀人,让他下了牢狱,又装了好心骗人真心,当初让他跟我也不过是掩人耳目,让旁人觉得我入朝廷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谁知道他这么听话,从那时就对我死心塌地,怕是到如今也是被我骗着,但当时……”
  他叹了口气,“当时也没想过会……”
  江褚寒其实还想说点真心话的,卫衔雪这些年死心塌地,他是养了个小玩意儿也生了别的心思了,何况卫衔雪比他之前想的要有意思得多……
  但偏偏此时外头忽然电闪雷鸣,明暗起伏间整座大地倏然一亮,仿佛盖上了森然的白雪。
  江褚寒嘴里的话忽然停下了,他目光恰巧抬起,那道闪电划过的霎那间,一个人影竟然伴着这道闪电倏然映在了窗户上,清晰分明。
 
 
第69章 :自在
  卫衔雪低着头,正站在书房外面,他捏着账本的指节几乎泛白。
  闪电之后立刻就是一声响雷,“轰”的一声炸响,仿佛把天撕裂豁开了口子。
  “……”江褚寒心里霎时就“咯噔”响了一声,震声的威力仿佛比那惊雷也不遑多让。
  他几乎一瞬间就认出了卫衔雪的身影。
  可卫衔雪怎么会在这里……
  让他在府里自由行走久了,江褚寒丝毫没想过会被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可能,所以他刚才……说了什么?卫衔雪又听到了什么?
  时间过得太久了,江褚寒只当那是一件往事,一件事罢了,他们还有更加深刻多情的回忆,哪一件比不过那点故意利用的险恶人心?
  江褚寒盯着那个明暗交错的影子,可不过眨眼,电闪雷鸣停顿的片刻时间里,那外面的人影飞快地从窗子上消失了,只剩了江褚寒的目光还定格在上面。
  下一刻江褚寒立刻从桌边站起来,“追回来……”
  他整个人腾身起来,着急地往书房外走,“把人追回来……”
  门边正有闪电明亮划过,照得江褚寒的脸霎时惨白,他气恼的脸上几乎有些狰狞。
  一场大雨仿佛能将所有痕迹洗刷干净,可隐隐过往忽然在这暗夜里抬了头。
  卫衔雪慌张地从书房边奔出来,但他脚下如同灌了铅,一口他死死咬住的气哽住喉中,将他所有的思绪一时堵了完全,他不敢再想他方才听到了什么。
  可紧接着他脚下不察,夜里踢着台阶整个人往前一扑,膝盖顿时狠狠撞在台阶上,疼得他倒吸了几口凉气,紧接着就被奔涌的思绪撞进了脑海。
  那本他死死攥着的账册摔在地上,卫衔雪伸出手想去拿,可他的手颤抖一下,又停住了。
  卫衔雪伸出去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捂过去了。
  大雨哗哗地落着,毫不留情敲打下去,他分明是膝盖疼得厉害,可喘不过气的胸口仿佛被人攥了一把,掐着他的心口,让他一时疼得站不起来。
  江褚寒方才的话这才在他耳边重新如雷贯耳地响过去了——
  “借刀杀人”、“掩人耳目”、“死心塌地”……
  每一个字眼落在卫衔雪耳中都有些太过陌生,无情又绝对的话从江褚寒口中轻飘飘说出来像是判词,将他这一生都置于“笑话”二字里,让他瞬间就落进了凝望不清的深渊。
  当年的事真的过去太久了吗?
  卫衔雪乍一想起,还能记得刑部的牢狱里有人将他死死按着,有重重的棍子打在他的脊背上,冰冷的水透过湿布灌入他的口鼻,还有一根根的长针无孔不入地刺进身体……
  更遑论他至今也忘不掉当年入京路上他都受了如何的折磨苦痛。
  他求而不得的自在被他错看的感激塞回了胸膛,他指着心甘情愿四个字,在侯府里没有一日不在看着江褚寒的喜怒活着,可他到头来说什么……骗他?
  江褚寒都是在骗他……
  那账册落在眼里,卫衔雪再追究账册真成了笑话了,当年原来真的是江褚寒故意为之换了北川手里的毒药,他明明知道有人要陷害于他,却还伸着一只无形的手推波助澜,只将他往牢狱里更深地推了过去。
  偏偏卫衔雪还觉得是他将自己救起,对他那么信任感激。
  卫衔雪支起磕得生疼的膝盖,强撑着站了起来,心里只有离开这一个想法。
  他才往前踉跄走了两步,忽然就听到了从栏杆旁着急喊过来的声音:“殿下——”
  卫衔雪如同惊弓之鸟,被这一声吓得退了一步,可他反应过来声音时才有些恍然地抬起了头,那栏杆上跳过来一个并不高大的人影,那人戴着斗笠,身上几乎要湿透了,他手里横着短刀,一脸着急地望着他。
  “降尘……”卫衔雪几乎是心头一酸,他望着那张熟悉不过的脸,喉中一时哑然,“你……”
  卫衔雪当年进了侯府不久,侯府里不缺侍卫,降尘再跟着他也只是拘他在一方天地,因而就没将他留下来,就当天大地大的任他来去。
  不想在这关头,还是降尘回来找他。
  降尘还不知道卫衔雪刚才听了什么,只以为是自己来得突然吓到他了,他在两步外停下,“殿下,近来外面流言四起,你可要跟我……”
  “我跟你走。”卫衔雪当机立断朝他过去,但他触到降尘湿漉漉的胳膊时又突然停了一下,“你怎么今日来了?”
  “今日不是还有……”
  几个燕国来的暗探才死在了侯府里,那流过的血迹怕是都还没散干净,卫衔雪警惕地朝周围望了一眼,“你来的时候可有人看见?”
  降尘有些不明白,“我今夜是偷偷来的,可是殿下,据我所知……”
  如今外头虽是有些说法,甚嚣尘上的流言说要拉燕国质子出去祭旗,不过这事情那位侯府世子一己压回去了,现如今侯府应该还没到不能留的地步。
  可卫衔雪抓着降尘的手忽然紧紧一攥,他望着降尘身后的眸子动了动,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
  降尘耳边的声音被大雨盖住了,他这才敏锐地回过头,那雷雨声下天光一闪,几个人影出现在了身后。
  侯府里的暗卫像无处不在,卫衔雪身边风吹草动,立马出现快得像是及时雨,但这一刻如同讽刺,就连此前那些燕国暗探嘴里说的“眼线”二字也忽然变得具象起来。
  降尘立马偏身拦过,“你们想干什么?”
  “公子听属下一言。”那些暗卫往前几步,平日时常跟着的鼎灰对卫衔雪好言相劝,“世子想见您一面。”
  卫衔雪手指攥着,“我,我不想见他。”
  降尘仿佛只等他这一句,他眉眼一厉,当即将头上的斗笠解下,往卫衔雪头上盖了上去,“殿下跟我走。”
  他一把提过卫衔雪的胳膊,带着他往后一撤,朝那昏暗的雨夜里冲了进去。
  夜雨哗哗地落在卫衔雪身上,寒冷的雨水拍在斗笠上,往下划过他的肩膀脖颈,整个人都寒彻骨髓似的,降尘架着他动作缓了些,却半点也不敢停顿,立即冲着侯府的边墙奔了过去。
  可紧接着一个人影从前面窜过来,手里的长刀与降尘手里的兵刃一撞,擦过的火星瞬间被雨水浇灭了,降尘手腕都麻了一下,只能带着卫衔雪落了下去。
  跟着侯府的护卫举着火把过来,火把上面盖了伞,大雨也没能熄灭的火光将庭院都照得明亮起来。
  卫衔雪没想到会有一日被鸦青拦下,鸦青沉默的眉眼望着他,仿佛有些不忍,却又提着刀说了一声:“得罪。”
  降尘转了转手腕,他朝身旁道:“殿下还走吗?”
  卫衔雪将一个“走”字咬在牙关,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他知道只要他说走,降尘就是拼了命也会带他离开,但他真的走得掉吗?
  那重重火把之外,熟悉的人影走过来,江褚寒身边有人打着伞,他身量高大地站在几步之外,眉头深锁地盯着他。
  江褚寒喊了一声:“阿雪……”
  “你过……”
  江褚寒一个“来”字尚未说完全,就听卫衔雪丧气的话透过雨声传过来,“你放我走吧……”
  “世子。”卫衔雪几乎有些决绝地望着他,“你让我走……寒世子。”
  “你喊我什么?”江褚寒比当年第一回听卫衔雪喊他“江世子”时还要惊诧,他衣袖里手指屈着攥了起来,接着冷声道:“把他带过来。”
  江褚寒话音落下,鸦青也不停顿,提着刀就朝降尘拦了过去,几招走过,降尘抓着卫衔雪实在难以招架,他才松了半点,卫衔雪立刻就被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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