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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卫衔雪似乎是做起了梦。
  梦里他还在燕国,燕国地处南境,四季多是和煦暖阳,何处都有春日光景。
  卫衔雪幼时住的宫殿叫艳昭宫,艳昭宫里栽了许多海棠,春日里开了花,风一吹整个宫殿随处都能捡到花瓣,年幼的卫衔雪读完了书,捉着一片花瓣去问他母亲,“阿娘阿娘。”
  卫衔雪在庭院里找到一棵海棠树,那明媚的花树上垂着一根长长的粉色披帛,他仰起头,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树梢上,那女子脸上只涂了淡淡的胭脂,坐在花丛里却比花还要明艳。
  卫衔雪冲她喊“阿娘”,“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
  “阿娘在看什么?”卫衔雪嘴里的诗没读完,就看见树梢上的母亲直直地看着宫墙,仿佛她的视线能透过宫墙,看到远处的山云。
  阿鸢好像坐得有些累了,她把脚从树梢上垂下,脚上竟然没穿鞋,腕上系着的银铃一摆一摆地响。
  “阿雪方才说什么?”阿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下面笑了笑,“阿娘方才没听清。”
  卫衔雪觉得更奇怪了,阿娘是看了什么,才连他的话都没听清,他好奇地顺着阿鸢的视线追过去,可他还是只能看见高高的宫墙。
  “阿娘到底是在看什么?”卫衔雪垫了垫脚,他顾自地猜到:“是不是在看父皇?父皇说今日下朝,就来看阿娘的。”
  那时的燕明皇卫懿还是很爱来艳昭宫的,他甚至时常来给后宫里的鸢夫人带些小物件,但是卫衔雪隐隐觉得,他母亲好像并不爱见他。
  阿鸢忽然道:“阿雪喜欢燕国吗?”
  卫衔雪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问,他想了想,“儿臣喜欢燕国的风。”
  阿鸢嘴里轻轻念:“南境的风……”
  燕国的风四季如春,她也喜欢,风儿越过宫墙,能漫山遍野地跑,阿鸢笑了笑,她低下头问:“那阿雪想不想看雪。”
  卫衔雪的名字是他母亲取的,他名字里带了“雪”字,可燕国并不时常下雪。
  阿鸢笑着说:“我曾听人说,大梁的冬日下雪,遍地清白,大雪簌簌,很是好看。”
  “阿雪想不想去看?”
  ……
  大梁的雪……卫衔雪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了,她的母亲在往后的一年里病重,消逝在了春色里,而他的父皇,自从他的母亲离世,便极少再来看他。
  卫衔雪就这样孤零零地过了许多年,然后他就被送到了梁国。
  他初次见到大梁的雪就想起了他的母亲,她的母亲似乎很想看一场这样的雪。
  卫衔雪站在雪地里,梁国的雪大得如同柳絮在天上飞,漫天遍野白花花的见不到头,但那雪冷得锥心刺骨,和着寒风一寸一寸割过他的皮肤,仿佛是能把他都淹没了。
  他觉得梁国的雪并不好看。
  他不喜欢大梁的雪。
 
 
第8章 :使唤
  夜里宫中融雪,四处檐下滴得淅沥,经阁高耸,阁楼里的灯还亮着。
  江褚寒捉着笔写了几划,有些不耐烦地推了纸页,“前日来的时候也没告诉我,皇后要的经书有这么些。”
  江褚寒已经来经阁呆了两日了,前天皇后身边的宫女带着一摞的经书过来,江世子眉毛都皱成了沟壑,可那宫女说话巧得很,一口一句劳烦,江世子有脾气也发不出,何况这还是责罚。
  鸦青在旁边抱手站着,置身事外的样子,“侯爷知道世子静心抄经,想必心里宽慰。”
  江褚寒的性子就该磨一磨,连鸦青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江褚寒那双手写起字来不听使唤,他干脆丢下笔,站在窗子旁吹风。
  窗外的冷风吹过屋檐滴下的雪水,凉意糊得江褚寒脑子清醒,他站在阁楼上看外头宫殿,这宫里的殿宇一座高比一座,鳞次栉比的檐角遮住了宫外的方向,看不到人世间的万家灯火。
  这经阁还是不够高。
  江褚寒的目光落在楼下,他忽然对鸦青勾了下手,“你去,把楼下那个人给我抓上来。”
  鸦青的目光顺着落下去,宫中夜里素有宫禁,来往还有侍卫巡逻,应当是不会有人在下面的转悠的,世子这是看见了什么人?
  “……”鸦青目光一定,他皱眉:“是。”
  一队巡逻的侍卫刚从经阁下面走过,不远处的树丛后面有人探了探头,略微发出了点动静。
  这夜里实在是冷,卫衔雪往手上呼了口气,搓了搓手,这才从地上抱起一个袋子,准备继续往乌宁殿的方向走。
  有了邱太医的诊治,卫衔雪昏睡之后醒来好了不少,他躺了一整日,等到北川睡着,才孤身一人出了门。
  要应对未来几日的麻烦,他还是得做些准备。
  卫衔雪绕开树丛,好在从前在宫里过活几年,摸得清宫里的巡防和路线,现在出门少了许多麻烦。
  但他方才走出几步,后面忽然森然地喊了一声:“质子。”
  此前卫衔雪并未听到脚步声,这一声吓得他起了鸡皮疙瘩,他紧紧抱着怀里的袋子,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跑。
  可卫衔雪受了伤行动不便,他才有了加快步子的动作,后面的人立刻窜到他身后扣住了他的后脖颈,“质子还请止步。”
  那人声音冷淡:“我家世子有请。”
  这声音……卫衔雪心里一个咯噔,是鸦青?
  他家世子……真晦气,从前他也没觉得江褚寒这么阴魂不散。
  卫衔雪这几日想了想,此前多少还是有些冲动了,他江褚寒一个侯府世子,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和他争斗,无异于以卵击石,好在之前的事涉及侯府和朝廷,他江褚寒并不想让旁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能在卫衔雪面前吃这个哑巴亏。
  可江世子不是个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的性格,今后还是要来找他的麻烦的。
  只是卫衔雪没想到遇到他这么早。
  卫衔雪一脸无辜地转身,他低着头,“鸦青大人。”
  鸦青借着阁楼里的灯火看见卫衔雪一脸无害,他把手松开了,重新道:“世子有请。”
  卫衔雪无奈地跟着鸦青进了经阁。
  他一上楼,就看见江褚寒坐在窗下的椅子上,江世子坐得随性,杵在桌边翘了腿。
  卫衔雪扫了一眼,知道他今日扮的是纨绔世子的模样。
  卫衔雪给他行了礼,“拜见世子。”
  江褚寒笑,“怎么今日又转了性了,不咬我了?”
  卫衔雪跪在地上,“不敢。”
  江褚寒打量他,目光落在卫衔雪怀里,“你衣服下面藏了什么?”
  卫衔雪手一缩,想把那布袋子藏回披风里,可鸦青已经过来了,他夺过袋子,接着就递给了江褚寒。
  眼看着江褚寒打开袋子,卫衔雪垂头叹了口气,“是吃食。”
  江褚寒打开袋子,里头果然混着绿豆大米,还有些包子馒头,全都是膳房里的东西。
  “你……”娇养的江世子语塞了片刻,他把袋子放下,“你没饭吃?”
  卫衔雪低垂着眼,“江世子觉得很奇怪吗?”
  他一个燕国来的质子,来时的路就已经走得寸步难行了,如今在这人人见风使舵的宫里活着,哪里能过得顺风顺水。
  江褚寒把袋子丢在桌上,他拿白眼看他,“活该。”
  他又“啧”了一声,“卫衔雪,你此前算计我的本事呢?”
  “那日你从我府里出来,连我身边亲近的人都觉得……”江褚寒往旁边看了一眼鸦青,“是我故意为难你把你整成了重伤,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听邱怀远回太医院的说法,你如今应该还是躺在床上重伤难愈。”
  他怎么能把话说得这么有失偏颇,卫衔雪想不明白,那日的事情难道不是他故意为难?如今说的像是他吃了什么苦头,若非太医院里有好心人,卫衔雪如今还下不来这个床。
  卫衔雪不想搭他的腔,跪在地上不说话。
  江褚寒盯着他眯了眯眼,他示意鸦青给他倒杯茶,他突然问:“会写字吗?”
  卫衔雪听这话有些危险,他一口道:“不会。”
  江褚寒端过茶,“我不信。”
  “……”卫衔雪心骂:他是不是有病?
  江褚寒目光指了指桌上,“桌上有经书,你自己去抄。”
  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开口:“前几日你那般不懂事,抄抄经书败败火,本世子觉得合适。”
  卫衔雪看了看桌上,心里了然明白了,江褚寒今日出现在这经阁,是被罚抄了书。
  卫衔雪动了动胳膊,“世子体恤,我胳膊还受着伤。”
  “你伤的分明是左肩,哪里就抄不得书了。”江褚寒想来指了指手边的袋子,“你不抄也可以,偷窃在宫里是大过,明日本世子就派人去御膳房里查查。”
  “……”卫衔雪站起来,不情愿地往书桌边走。
  江褚寒这才仿佛觉得扳回了一局,勾着嘴角拨了拨茶杯盖。
  卫衔雪坐在桌边看江褚寒抄过的经书,江褚寒的字……卫衔雪没眼看,他一个侯府的世子,从小受先生教养,怎么能把字写成这样,卫衔雪觉得自己左手写的字都比他好看。
  从前……从前江褚寒入朝为官,写折子的时候,卫衔雪还给他代笔过……
  想到这里,卫衔雪顾自地摇了摇头,想把那些回忆抛出脑后。
  这般抗拒的模样被江褚寒看在眼里,他好像心情更好了,他朝鸦青挥了挥手,“这里离御膳房近,你去帮我找点点心过来。”
  卫衔雪听到白了他一眼,“他还有心思吃东西。”
  江世子不止有心情吃东西,他等鸦青走了一会儿,光盯着卫衔雪抄经他觉得无趣,他又使唤卫衔雪,“卫衔雪,你背后书架上,第三排……”
  江褚寒数了数,“第五本书,你帮本世子拿过来。”
  卫衔雪长舒了口气,他放下笔,隐忍地站起身来去找书,他背后的书架高大,不过好在第三排是他能够到的位置,他从左往右数,摸到了江褚寒说的第五本。
  是本《礼记》,这经阁里除了经书,也放了许多名篇,卫衔雪摸着这本封页,倒是有些诧异江褚寒会看这种书。
  想着卫衔雪就翻开看了一页,可他这一翻,映入眼里的并非是什么“毋不敬,俨若思”,这分明……
  卫衔雪赶紧把书合上了,那封页写着礼记,里头却是整整一本的春宫图。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江褚寒必不可能看什么正经书!
  “你发什么呆。”江褚寒不满意地催了,“拿本书磨磨唧唧,莫非……你也想看?”
  卫衔雪觉得脸上一热,说起来他这个年纪,也说不上什么纯情青涩了,他同江褚寒从前……从前也不是没试过,可如今他顶着张十三岁的脸,竟然就被江褚寒挑拨着看春宫图。
  怪不得从前的江褚寒……
  卫衔雪走过去把书丢在江褚寒怀中,“世子自己留着看吧。”
  江褚寒翻过书,他等到卫衔雪重新坐回去,故意笑着道:“你若真想看,你那经书下面还有一本,你翻一翻就能找到了。”
  卫衔雪正抄完一张,他翻纸的动作一顿,“江褚寒你……”
  “别吵。”江褚寒翻看着图面无表情,“抄不完这一本,你今夜就不用回去了。”
  “……”卫衔雪捏着书角,把那页翻了过去,既是翻了一页,他干脆看了看那经书下面,可那经书下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卫衔雪感觉自己被摆了一道,没好气地瞅江褚寒,那一眼望去,江褚寒竟望着他在笑。
  混蛋。
  卫衔雪咬着牙把他骂了来回。
  屋里烛火轻晃,已经是夜深时分,两个人不说话,屋里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
  江褚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书页里抬起头,“卫衔雪。”
  他目光有些直勾勾的,“你把衣服脱了。”
  卫衔雪手里的笔一停顿,一大滴墨水就落在了纸上,他像受了惊吓,抬起头望向江褚寒,江世子手里的书页翻到一半,反着也能看见上面的颠鸾倒凤。
  “你……”卫衔雪语塞,“你疯了吧……”
 
 
第9章 :轻薄
  卫衔雪印象里的江褚寒,就算是再昏聩,也不至于饥不择食……
  他是不记得卫衔雪现在的年纪,还是不记得自己咬过他一口?
  江褚寒却像是很认真,他把那书页放到一边桌上,把手撑了上去,手指正巧放在那书页正中,上头两个男子缠在一起,被江褚寒的手遮住了紧要地方,他按着桌子站起来了。
  卫衔雪捏着笔,有些无措地靠了靠椅背,“江褚寒,你……”
  江褚寒起身甩了甩有些皱巴的衣袖,“也不知是谁教得你这么不懂规矩。”
  他敛着眉朝卫衔雪身前走,“几番直呼我的名讳,你胆子也太大了。”
  江世子的名讳又不是金贵得很,只是他摆了一晚上的纨绔模样,让卫衔雪忍不住往不好的方向想,他定了定神,“世子的意思,我不明白。”
  “很难懂吗?”江褚寒绕过桌子,他挑眼道:“不过好像从第一次见你,你就不怕我,反而是一副恨我的样子。”
  卫衔雪并不否认,但他从对视里挪开视线,“世子说笑。”
  “谁跟你说笑。”江褚寒停在卫衔雪跟前,低头看他,“你把衣服脱了,我今日就暂且不多为难你。”
  卫衔雪眉心一拧,他下意识看了眼胸口的衣服,“世子觉得让我脱衣服,不算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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