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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骨为臣(穿越重生)——归我庭柯

时间:2025-03-06 10:18:15  作者:归我庭柯
  还是他偷拿过来。
  这糕点自然是北川在御膳房偷拿的,但他使劲摇了头,“殿下明鉴,奴才怎么敢给您惹麻烦,这两日正是备着宫里的听松宴,那些梁国的厨子宝贝着那些东西,若是重要,怎么会被奴才拿了过来。”
  北川说得诚挚,卫衔雪当初听了这话,自然就将点心收下了,谁知道第二日就被找了麻烦。
  青莲酥是三皇子褚黎最爱吃的糕点,御膳房早早给他备着,就等着听松宴讨皇子的欢心,谁知被北川偷偷拿来给了卫衔雪。
  但卫衔雪会心一笑,他目光指了指桌子,“难为你为我着想,放下吧。”
  他过去拿了一块,和从前一样递给了北川,“你也尝尝。”
  北川接了点心,尝得色香味俱全,“多谢殿下。”
  卫衔雪笑了笑,搁置着点心没有再拿,他刚吃了点心,现在还腻着。
  *
  翌日,天气放晴,宴会当时。
  早知要面见永宴皇帝,梁国皇宫里的人给卫衔雪送了礼服过来,卫衔雪这日有些精神不济,却还是起了个大早整理仪容。
  北川端了水盆过来,目光落在桌上时笑了一下,“殿下昨日怎么不吃糕点?”
  那盘青莲酥还和昨日差别不大,摆在桌上像是不曾动过。
  卫衔雪揉着眉心醒神,他摇了摇头,并未答他,而是道:“今日面见梁国皇帝马虎不得,想来宴会上……”
  卫衔雪无畏地笑了笑,“宴会上听不到什么好话,你也就不必同我出席了。”
  北川有些诧异,却答:“是……”
  这日的御花园里花团锦簇。
  一边还有未化积雪,一边却是各色明艳的娇花,宫里不缺奇花异草,今日全堆在御花园了。
  江褚寒是一夜没睡,他打着哈欠从御花园走过,被花香熏得清醒了半分,他问鸦青:“抄经都给皇后送过去了?”
  鸦青方才回来,他点了头,“皇后那边收下了,还让属下带了赏回来。”
  “赏不赏的……”江褚寒收了后话,朝路过他身旁行礼的内侍点了头,还是有些困倦,“陛下天恩浩荡,也不知一大早喊我过去为了何事。”
  鸦青跟着,“许是……还要赏吧。”
  “……”江褚寒揉了下手腕。
  江褚寒去的是皇后的宁阳宫,永宴皇帝这日陪同皇后用膳,江褚寒进来的时候刚有内侍把早膳撤了下去。
  他行了礼,被皇后喊过去瞧,皇后余锦秋是三皇子褚黎的生母,江褚寒幼时母亲去世,父亲久不在京,他被接到宫里住了好长一段时日,那时他和褚黎一起玩乐,两人都是宫里的混账。
  但皇后只拉着他说话,并未问他有无用过早膳。
  永宴皇帝褚章被人服侍换了衣服,今日出席隆重,他一扫此前病气,出来时威仪不凡。
  未到宴会的时辰,永宴帝还在宁阳宫里说话,让江褚寒也落了坐。
  永宴帝看江褚寒,与皇后闲聊,“朕记得褚寒比黎儿还要大上两岁,褚寒过了今年,应当要满……”
  见目光落在身上,江褚寒笑着回话:“今岁冬日一过,臣就要满十六了。”
  “这小子就满十六了。”永宴帝和气地想道:“放在皇子这个年纪,也该是出宫立府的时候了,朕记得你父亲当年……”
  永宴帝掰扯当年,停顿了会儿,“你父亲上阵杀敌,好像也是十六。”
  说起父亲,江褚寒低了头,笑得有些生硬,永宴帝说得起兴:“当年江辞勇猛,一杆长枪与朕长姐难分伯仲,打得当初父皇都夸赞不已,只是可惜……”
  永宴帝面露惋惜,没说下去。
  当年江辞还是个小将的时候意气风发,他与同样征战沙场的长公主以长枪交手,一战打得平分秋色,那一战先帝见了,亲自给两人赐了婚,这桩事被传为佳话,至今也有人提及,只是可惜后来长公主病逝,江侯爷成了独骋疆场的孤将。
  而他们唯一的儿子江褚寒,如今也不是上战场的材料。
  下面的内侍正上了茶,永宴帝端过来喝了一口,“褚寒这次南下和谈,有了长进,朕思来想去,你也大了。”
  他目光全绕着江褚寒,“你不能随江辞远去边境,但京城六部,有的是地方给你展露身手,明年开春就是个好时候。”
  江褚寒敛眉,装作被一口茶呛了,“舅舅要给我赐官?”
  以江褚寒的身份,本是要跟着去战场的,他出身将门,自小就天生神力,可他幼时偏偏生过一场重病,留下了心疾的病根,不能随镇宁侯远去边境,只能一直在京城做个闲散世子,但江褚寒大了,也不好一直让他闲散下去。
  过惯了舒坦日子的江褚寒像是惶恐,“陛下此前不是说要赏,怎么如今还要拘着我了。”
  人人都求名利,就这个小子嘴上不用功,永宴帝皱眉,“你这小子。”
  “陛下息怒。”见永宴帝还要说教,皇后拦了过去,她头上的钗环跟着动,“褚寒如今年少,自然是贪玩的,等他满了年岁,自然要明白陛下的苦心。”
  皇后笑得华贵,江褚寒跟着她笑,“还是皇后娘娘宽宏大量。”
  永宴帝摇了摇头,他放下杯子,偏头去问:“什么时辰了?”
  他这偏头,却看见身后的洪信正与旁边的小太监耳语着什么,他眉头微敛,不怒自威似的,“发生了何事。”
  洪信赶忙回了身,他端着拂尘垂下腰,“陛下恕罪,是……”他有些支吾,见永宴帝眉头更深了,这才赶忙说了实话:“是三殿下,今晨好像生了什么气。”
  听到褚黎,皇后先扶了桌子,她端着方才的仪容,“黎儿一向孩子心性,臣妾调教无妨,惯着他的脾气了。”
  皇后说起褚黎年少,按理也知他惹不出什么大麻烦了,永宴帝微微缓了神色,“派个人去看看他,让他莫要误了今日宴会。”
  这就是要轻轻放下,洪信领了旨,“是。”
  “舅舅。”江褚寒却出了声,“好几日未曾看到三殿下了,不如让我去看看,也和他叙叙旧了。”
  江褚寒不想多留,却找不到由头,这倒是个好时机,永宴帝也没话说,当即允了。
  江褚寒退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瞌睡,他同洪信并排,“洪公公,不知三殿下如今是去找了谁的麻烦?”
  洪信四望了眼,摇了摇头,“三殿下与世子兄弟情深,早晨三殿下让人去御膳房要点心,不想四下都找不着了,听御膳房的人说,可能是……质子手下拿去了。”
  “卫衔雪?”江褚寒脸上有些意味不明,“他倒是个爱惹祸的。”
  那日卫衔雪进宫,江褚寒想要借褚黎的手收拾一下卫衔雪,却没想被他躲过去了,今日这祸事江褚寒未曾出手,当是卫衔雪自己惹上的。:
  江褚寒往台阶下走了”一步,“洪公公,麻烦您派个干儿子同我一起,省得旁人说我去劝个架也有失偏颇。”
  洪信应了一声:“劳烦世子了。”
  “无妨。”江褚寒笑了,“本世子也爱找他的麻烦。”
  “……”洪信总觉得今日是传错话了。“
  送走了江褚寒,洪信心里琢磨当时,回首就看见有人出来,是皇后宫里的大宫女燕秋。
 
 
第11章 :偷窃
  乌宁殿中,初阳破开晨雾,洒在窗棂上熠熠生辉。
  “殿下,殿下……”御膳房的小太监快步追赶着三皇子褚黎的轿辇,“昨日奴才也只是看见那个质子的随从来过御膳房,并非就是说他,是他偷拿了殿下的点心。”
  那小太监喘着气,见着褚黎这番气势汹汹,心里有些畏惧,“殿下可莫要气坏了身子……”
  褚黎坐在轿辇上,白眼瞧着下面的人,“他一个质子敢抢了本殿下的东西,我今日就要他好看!”
  见三殿下这般生气,那太监觉得劝是劝不住了,他步子微微缓了,一脸担忧地跟在后面。
  褚黎抬眼看不远处破败的宫殿,坐在轿上顺了顺自己的衣袖,他今日出席宴会,换了身华贵服饰,小殿下生了副天之骄子的矜贵模样,可眼里有些骄纵,眉梢多了戾气似的。
  轿辇停在乌宁殿前,旁边的内侍过去扶起了褚黎,三殿下打量了这破败宫殿,眼里全是嫌弃,他随手一指,“你,去把那个燕国质子叫出来。”
  指的正是那个御膳房的小太监,他对着手指四望了几眼,才知道麻烦落在自己的头上,小太监支支吾吾,领命进了殿里。
  谁知那小太监方才跨入门槛,就见卫衔雪迎面走过来了——他差点没认出来。
  卫衔雪换了礼服,此前他穿的衣服多半是不合身的,这日的衣服却是特意裁剪过,他洗脸束发,可算人靠衣装,俨然也是个小公子的模样。
  卫衔雪还未等那小太监说什么,他先和煦地笑了笑,“小公公早,过来可是要引我去赴宴的?”
  小太监极少遇到脾气好的主子,心里一时起了愧疚,可想到后面不好惹的三殿下,赶忙生硬地板了脸,“是三殿下唤您过去。”
  “三殿下?”卫衔雪惊讶地往后望了望,又知礼地端正了神色,“烦请公公带路。”
  卫衔雪跟着那个公公从殿里出去,北川在后面张望了会儿,也跟了上来,“殿下……”
  卫衔雪没理,他远远望见褚黎,看清了他一副愠怒的模样,心里缓缓呼了口气。
  从前褚黎就是这样气势汹汹地来找他,御膳房弄丢了做给三殿下的青莲酥,刚巧想到前一日北川去御膳房鬼鬼祟祟溜达,卫衔雪又是个宫里少有可以得罪的,他们需得给三皇子交差,正巧就把锅甩给了卫衔雪。
  从前被找麻烦的时候,卫衔雪还未换上礼服,就被褚黎手下的人生硬地拖了出去,他不知所以,以为自己是心怀坦荡,可北川竟然这时候站了出来,求饶似的承认是他拿走了褚黎的青莲酥。
  卫衔雪这才知道,昨日北川拿来的糕点,正是御膳房丢失的青莲酥。
  人证物证具在,卫衔雪无从辩解,可他那时心怀良善,觉得北川也并不知道那糕点是三皇子的,他不过是想让卫衔雪能吃些好的点心,这才错拿了旁人的东西。
  为了护住北川,他只能认下了偷拿的罪名,他记得他当时跪在褚黎面前,脑子里慌乱地想起燕国的脸面,宴会在即,倘若褚黎不愿放过他,这事捅到了满朝文武的面前,或是让永宴帝知道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燕国的荣辱与他的身份。
  他只能求褚黎放过他,那时的他低伏在褚黎的脚下,被人抽了鞭子,又拿言语羞辱,他至今都记得褚黎当时的话——“燕国不仅觊觎他国城池,屠戮百姓,连他一个质子也敢来偷东西……”
  卫衔雪的尊严被践踏到了尘埃里,那时候他维护不了大局,连自己也护不了。
  偏偏要发了善心,护一个北川。
  卫衔雪如今平静地走到褚黎面前,他揖手,只给他行了个拜礼,“拜见三殿下。”
  褚黎那日是见过卫衔雪的,只是那天他不明不白地就走了,没能教训到他,回去想想怎么都不如意,今日多少带了些当时的情绪。
  可面前的质子和当日有些不大一样,他挑眼打量,“你是质子?”
  卫衔雪又行礼了遍,“卫衔雪拜见三殿下。”
  褚黎一挽袖子,不管他的礼,“本殿下丢了东西,御膳房的人说是你手下拿的,你身份卑贱,胆子倒是大得很。”
  卫衔雪并未有什么反应,但他身边的北川似乎是瞅了他一眼,攥着手就要阖在胸前,他马上膝盖跪了下去,“三殿下饶命!”
  “北川。”卫衔雪立刻开了口,他语气生硬,看过去的眉目里带着些警告似的,“不得对三殿下无礼。”
  北川眼里的卫衔雪一向软弱,就算在燕国也没几个人听他的,一时竟然被他唬住,忘了说后面求饶的话。
  卫衔雪回头过来,同褚黎致歉:“北川胆小,并非是想冲撞,还望殿下恕罪。”
  褚黎并不把北川当回事,他挥手让那个御膳房的小太监过来,“御膳房的人说,昨日看到你手下的人鬼鬼祟祟,偷拿了本殿下的糕点,干出这样的龌龊事,还想让本殿下恕罪?”
  御膳房的太监被叫到跟前,他张了张嘴,想说并未真的看到,又不敢反驳三皇子,只好还低着头。
  卫衔雪目光扫了他一眼,他抬起眼,“三殿下明鉴,绝无此事。”
  “没有?”褚黎犹疑地指了指北川,“他昨日不是去了御膳房?”
  北川刚被卫衔雪堵了,这会反应过来,“三殿……”
  “殿下。”卫衔雪声音盖过去,他又揖了手,“我虽身份卑微,但此事关乎名节,若非真的做了错事,实在不敢轻易认下。”
  卫衔雪说得笃定,北川求饶的动作都停下了,他转念想到卫衔雪寝殿里那一盘直接摆出来的青莲酥,觉得届时撞破要更为难堪,他将喉间的话咽了回去,不吭声了。
  褚黎竟也被卫衔雪唬了一下,他抱着手想了会,先踢了那御膳房的小太监一脚,觉得不解气,转头去要鞭子,一边道:“你不承认?本殿下有的是法子让你承认。”
  卫衔雪抬眸往后看到褚黎的动作,当即往地上跪了下去,“殿下明鉴。”
  他直接闭上了眼。
  褚黎看不惯别人宁死不屈的模样,想也不想一鞭子扬了起来,旁人不敢拦,只好噤声倒吸了口凉气。
  “三殿下——”偏偏一个声音从中打断,话里调笑:“今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你头上?”
  褚黎动作一顿,竟然没打下去,他纡尊降贵地回了身,“褚寒?”
  江褚寒慢步走过来,身后跟了四五个太监,全是洪信身边的,那几个人待在御前褚黎认得,他皱眉:“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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