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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训夫指南(近代现代)——千桃万鹿

时间:2025-03-06 10:25:20  作者:千桃万鹿
  台上的秦舟万众瞩目,全场的灯光一同打在他的身上,再没人注意他那肮脏落魄的身后,是如何踩着他们之间的情谊爬上这个位置。
  话音一落,众人跟着鼓起掌来。
  宴会的中心跟随着人群移动,秦舟走下舞台,那人流朝着便朝着这里近了一步。
  五年四个月,一千九百四十五天。
  乔淮生看着秦舟从这里路过,转身,几乎就要擦肩而去。
  “秦总。”
  乔淮生开口叫住他。
  他斜倚在酒架旁,头发比以前长了些,开头是眼尾便含笑,姿态闲散,离近一点就能嗅到那在温柔乡里泡过的香水味。
  好像不是来参加宴会,而是要搂着某个人的腰共度春风。
  秦舟于是也回了个笑容。
  只略略勾了勾唇角,商场上人人熟练的假笑,除了彼此,不会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如何刻骨炽热地贴近过。
  秦舟端起一杯酒,与乔淮生轻轻一碰,将距离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礼貌位置:“乔总,幸会。”
  五年不见。
  五年,原来只剩下一句幸会。
  乔淮生握紧手中的酒杯,手臂未曾愈合伤痕好像又在这一刻清晰地刺痛出来,燃烧过一遍的火焰再一次烧过他的全身。
  他抬头,终于更近地看到秦舟那双眼睛,眼窝深邃,眼尾凌厉,像是凶恶的狗,又像咬人的狼。
  “是啊,”乔淮生说,“幸会。”
  秦舟略一点头,视线从乔淮生被西装包裹的身体扫到脖颈处显眼的口红印,于是退后一步:“我那边还有事,失陪了。”
  “顾舟。”
  乔淮生终于开口叫他的名字,不叫秦舟,却叫顾舟。
  秦舟蓦地停住了脚步。
  一点单宁味在舌尖漫开,乔淮生晃了晃酒杯,声音不大,带着不容置疑的发号施令:“我让你走了吗?”
  “五年前你走的那天我就说过——”
  他说完这话,突然翻过手腕,手中的酒杯猛地向下一砸!
  那些猩红的,酸苦的酒液在秦舟的头顶漫开,精致的西装瞬间成了一片狼藉。
  在众目睽睽下,衣香鬓影的接风宴上,乔淮生抓着秦舟的衣领,一拳将他砸在了旁边的酒架上。
  昂贵的酒液倾倒,画面被染成鲜红,他叫他顾舟,可周遭却只有碎了一地的玻璃,五年的时光如同不能收场的宴会横亘在他们身旁。乔淮生眼眸猩红,一只手扼着秦舟的脖子,好像要将人活活掐死:“我说过,”
  他一字一句,用力强调:
  “你要是再敢回来,我要你的命。”
 
 
第2章 “乔淮生与他一同握紧手中的刀……
  #惊!港城两新贵宴会大打出手,纵横之争已然拉开!#
  关硕将页面调出来放在乔淮生的面前:“你看看你看看,让你昨天那么冲动,现在都登报了吧!”
  乔淮生只好将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了眼新闻。
  不得不说,摄影师拍的很有技术,一地的碎片里,乔淮生的指骨砸到秦舟的脸上,色调很暗,周围的观众是黑色的剪影,于是整个画面只剩那样一双眼睛。
  秦舟直勾勾地盯着乔淮生,眼眸深深,像狼又像恶犬,好像是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乔淮生蓦地想起,好像第一次见到秦舟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幅画面。
  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哦,在尝试自.杀。
  盛夏的纹身店里只有老旧的风扇,乔淮生手里把玩着刀刃,仿佛那不是见血封喉的利器,而是什么通往极乐的工具。
  纹身店是之前关硕中二期的时候非要盘下来的,没过几天就失去了兴趣,由于选址在老城区,交通不便人员混杂,花了多少就赔多少,于是乔淮生说要收的时候,关硕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这里监控缺失,气味混乱,一个人死在这儿,估计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打扰。
  挺好的。
  刀刃在手腕上压出薄薄一层血痕,乔淮生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点鲜红,听说如果割断动脉,鲜血会像是瀑布一样涌出来。
  也许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流动的,活着的。
  乔淮生几乎是冷淡地看着自己被破开的血肉,随后,刀刃向下,狠狠一掼!
  砰!
  好像是有什么撞到墙上,是连在屋内都能听到的巨响。
  刀刃只隔一线,乔淮生往下的手被迫停住,循声望向窗外。
  楼下有一群人在斗殴。
  不过乔淮生靠近了才发现,斗殴其实不太准确,他们更像是一群人围殴一个人。
  被围着的那男生穿了件简单的黑T,眉骨处被划上一道显眼的伤痕,鲜血顺着他高耸的鼻梁往下落,身上的伤已经不能用简单的狼狈来形容。
  黑色的短袖几乎被血浸透,一次一次奋力地爬起反抗却又被人按下,拳头顺着他的侧脸和腹部落下,好几次都让乔淮生觉得他们是想要了这人的命。
  当然,乔淮生并不在意这场战斗的结果。
  鲜血还在顺着他的腕骨洇出,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足以让他去关心别人的生死。
  乔淮生只是觉得,如果这个人在这里出了事,警察估计会把方圆几里的人都叫起来问询。
  这和他的计划实在南辕北辙,乔淮生并不希望自己被人发现,最好是腐烂到连面目也认不出来,下辈子再也不要做一个人,这样才好。
  他隐隐地皱起眉,在下楼和警察来之前结束自己之间交战了数次。
  然后……他见到了那双眼睛。
  男生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十几人对他拳打脚踢,他浑身是伤,鲜血淋漓,所能向上仰望的,唯余那一双眼睛。
  清亮,黝黑、牙齿咬紧,好像阴沟里的鬣狗,浑身的肌肉崩起,不甘又倔强地望着天空。
  乔淮生隔着二楼的玻璃,都能被男生眼中的那股执着灼烧,手指忍不住微微抖动,一直以来想象的剧本角色好像突然有了灵魂。他明白这是寻觅到同类的信号,甚至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男生身体里涌动的几乎毁天灭地的恨意。
  一、二、三。
  乔淮生在心里默数,战栗般期待着男生的反应。
  “他妈的,”按着男生的刀疤脸啐了一口,“你老子不还债,行啊,那我把你这双手剁了扔给他,你猜他会不会舔着来求我!”
  刀疤脸说着开始摸刀,男生胸腔剧烈起伏,浑身像个被扔掉岸边的鱼一样弹动。
  三、二、一!
  银色的刀刃亮起!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男生猛地像只猎豹一样跃起,长腿将人往后一压,抓着刀疤脸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
  惨叫声在巷子中响起,趁着刀疤脸挣扎之际,男生反手将刀子从他的手中夺出,眉骨处的血痕让他看起来像是地狱来的杀神,一刀划向了试图抢刀那人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
  对!就是这样!
  乔淮生在心里想。
  就是这样,这样令人厌恶的,只会带来疼痛和伤害的世界,为什么不能反抗?为什么不能举起刀?
  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我们的错——乔淮生与他一同握紧手中的刀。
  在这个残阳似血的夏日傍晚,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乔淮生确定他从男生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模一样的毁欲,于是他注视着,等候着。
  掌心的刀柄有些发烫,乔淮生几乎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他看着男生举起了刀,刀刃与那人的脖颈只隔一线。
  他看着男生抬头望了眼天空,那双黑亮如同鬣狗的眸子。
  他看着男生闭了下眼睛,随后——
  噗呲!
  男生抓着到刀疤脸的肩往上一提,膝盖顶在他的腹部,刀子狠狠地扎进他旁边的墙壁里,声音带着喘息的灼痛:“带着你的人,滚。”
  乔淮生手中的刀子落在了地上。
  他胸中油然一种被背叛的错觉,双手抓着窗台,看着男生将折叠刀收起来,抹了把唇角的伤口,在被浸透的劣质T恤上擦了擦血,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乔淮生跟上了他。
  男生孤独的,受伤的背影,穿过蛛网凝结的街道,穿过腐烂的瓜果气息,穿过昏黄的路灯和鲜血般的残阳,走到一个更加破旧、狭小的街道里去。
  那街道拥挤、肮脏,好像永远被藏在城市的另一面里,乔淮生只花了二十块钱,就在对面楼里的按摩店拥有了一个房间。
  随后,他站在窗台,看着男生推开家门,将被鲜血打湿的T恤搭在绳子上,露出精壮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看着他给自己随便擦了擦鲜血,那双握过刀的鲜血换成了青菜。
  看着他站在热气腾腾的灶台边,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看着他平静的、平常的,将那碗面简单的面吃掉,洗碗,擦拭桌子。仿佛身上的疼痛不再是疼痛,好像是那些濒死的、被人的欺辱的瞬间都可以被遗忘。
  为什么?
  为什么?
  手腕上的鲜血已经不流了,也许是乔淮生割得太浅,于是他问他也问自己——
  为什么停下?
  他看着男生收拾好一切,起身坐到窗前,那一瞬间乔淮生觉得差点以为他要看到自己。
  但是没有,男生只是平静地从他狭小整洁的书桌上拿出一本书,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了起来。
  仿佛这实在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背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乔淮生的手指死死地掐进掌心,问他更问自己。
  书页翻到一半,男生终于抬起了眼。
  微仰着脸,好似在看月亮,落日之后是个满月,余晖让这一片狼藉与肮脏里都镀上了一层光。
  男生轻轻地笑了下。
  乔淮生不觉得这样的笑容应该出现在他的脸上,但是男生的笑安静又清冷,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幸福的事情。
  尽管他的眉骨处还带着伤痕,尽管他身上的血迹未干,尽管他就在这样肮脏又破旧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要笑?为什么可以忍受?为什么会停下?
  为什么……依然能这样的活着?
  乔淮生抬头看了眼月亮。
  没关系,乔淮生告诉自己,他终究会得到答案。
  从男生身上,从他自己身上,从他们这些命运的弃子身上。
  他会看着他,看着他再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要证明给他看——这个肮脏的、只有鲜血与疼痛的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值得停下。
 
 
第3章 “杀人犯”
  调查这样一个男生并不费什么心力。
  只需要稍微多花一点钱,那个按摩店的老板娘便什么都讲了出来——
  男生叫顾舟,是被对面那户人家捡回来的,那户人跑了媳妇儿,家里只剩下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现在老太太因为生病住了院,儿子又欠了赌债,顾舟本来也没有受过什么良好的养恩,要被迫承受他们的债务,不仅要到处被要债的殴打,还要在学业之余去餐厅打工给老太太凑医药费。
  乔淮生现在就在这家餐厅里。
  “淮少!真是没想到!淮少居然能来我生日会,艹!我真是!”
  “来来来,淮少,一起喝一杯!这边的姐姐们可带劲了,我跟你说……”
  “说什么说,去去去! ”关硕推了他们一把,“我们乔乔是好孩子,芸姨等会儿还要来接他呢,快把你们这些脏东西撤一撤!”
  “不好意思。”乔淮生落了座,在一堆酒里拿了瓶橙汁,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连那笑也是带着三分春风的,“我最近感冒了,不太能喝酒。”
  “那是是是,”以乔家的地位,就算是乔淮生把他们所有人的酒一起换成白开水了也没什么敢说什么,“感冒了确实是不能喝酒。”
  “对啊,生病了还是得好好养着。”
  “是啊是啊。”
  乔淮生坐在位置上,只是礼貌地保持着微笑。
  这些礼貌对他来说是一种刻在骨子的习惯,但他只觉得周围很吵闹。
  所有人的声音像是隔了一个蒸笼,嗡嗡地熏烤着他的耳膜。
  “阿姨还亲自来接你啊,”是寿星过来给他敬酒,“淮少跟家里人关系还真是好。”
  “嗯。”乔淮生弯了弯眼睛。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笑呢?这种习惯让乔淮生觉得恶心,可连那回应都变成一种刻在骨子的本能:“她不太放心我。”
  “哎呀,瞧瞧人家这做妈妈的。”
  “是啊,我妈要是两天不揪着耳朵骂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得了吧,你们家里弟弟妹妹都多少了,能跟淮少比啊,咱们淮少父母恩爱年轻有为。”
  “整个宁城,能跟恒盛打擂台不就剩一个纵缰,可惜秦家绝了后,等那个残废一死,这宁城还不是我们淮少的天下。”
  乔淮生还是带着笑,温柔的,礼貌的,乖顺地,眼尾的痣随着灯光浮动,没有人看到他藏在下方的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腕。
  尚未愈合的伤疤被撕碎开来,疼痛才让他觉得畅快和清醒。
  乔淮生还没有忘记自己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好意思,因为我让大家不尽兴了,要不这样吧,我请大家喝Louis Roederer.”
  路易王妃香槟,堪称是酒里的劳斯莱斯,只小小一瓶都要六位数,饶是他们家境都不错,也没人敢像乔淮生这么玩的。
  寿星刚要推据,便听到乔淮生又道:“家里管得严,我还没见到过马刀开香槟呢,刚好趁今天开开眼。”
  乔淮生这个身价怎么可能连开香槟的小把戏都没看过,只不过是怕他们不好意思找个托辞罢了,怪不得所有人都说乔家大少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跟这种人说话真是舒服。
  “行啊,”寿星一拍桌子,“服务生,过来开个香槟,要路易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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