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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美人训夫指南(近代现代)——千桃万鹿

时间:2025-03-06 10:25:20  作者:千桃万鹿
  旁边的人看了眼,乔淮生坐在沙发边,低垂的睫毛修长,眼下一点红痣,那张脸比到场的明星还要惊艳。
  鬼使神差地,他开口道:“都说性感荷官在线摸牌,我看淮少这手,比美女荷官还管用。”
  话音刚落,乔淮生突然放下手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乔淮生平时都温文尔雅,可那双眼睛不笑的时候,才让人知道他为什么叫淮少。
  这人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扇在自己脸上:“瞧我这嘴,说什么呢,淮,淮少,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乔淮生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镜子因为热水变得氤氲,屏幕里的那扇窗户却逐渐清晰,甚至难得地,闪烁的人影多了些。
  大戏即将开场,乔淮生需要找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慢慢观看,他正要转身。
  “刚刚为什么不碰右边那张?”
  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乔淮生的肩膀如同惊弓之鸟般抖了下。
  “你看的懂,对吧?”男人推着轮椅,往前靠了些,“你很擅长这些,诡谲,狡诈,一切骗局的游戏。”
  乔淮生一转身,便看到秦之昭的脸。
  男人坐在轮椅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那双眼睛锐利深邃,唇角带笑的样子总让人想起阴恻恻的毒蛇: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会呢?装出一副乖巧懂事优异的样子,真的会有人在意吗?”
  “滚!”
  乔淮生眉头紧皱,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可是刚一抬步却撞到跟上来的轮椅。
  “这么容易暴躁……乔大少爷,看来我上次说的话,你真的听进去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乔淮生双手按在他的轮椅上,“连站起来都不到的废物!你算是再盯着我,秦家也不会有后!”
  “秦家有后?”秦之昭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猛地哈哈大笑起来,“比那个杂碎的孩子,我在意你才对,乔大少爷。”
  “上次我就说过,你的父母不爱你。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真的关心你。”
  轮椅被猛地推开,乔淮生几乎急切地想要出门,可秦之昭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阴沉的声音如同蛇信,刹那间缠住他的脚踝:
  “因为你爸爸爱的那个人,已经被你妈妈害死了!”
  脚步被骤然钉在原地,乔淮生告诉自己要逃,可不知怎么地,还是连动都动不了一步。
  “你妈妈使了手段有了你,逼着乔老爷子让乔南山奉子成婚,”秦之昭的手指紧紧握紧轮椅把手,“就他们结婚的那一天——”
  “那个人从二十四楼跳了下去。”
  “你爸爸是个虚伪薄情的烂人,你妈妈是个狠毒心计的歹妇,而你呢……”
  “你是他们相互利用的工具,是午夜驱不散的噩梦,你从出生开始,身上就沾了另一个人的鲜血,”秦之昭靠近他,声音琴弦般缠住他的脖颈,“真可笑,你不会还以为是自己表现得不够好吧?”
  “从出生就带着原罪的人,就算是你再优秀,再乖巧,再无可挑剔,你以为会有人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哪怕一点点吗?”
  “你胡说!”
  乔淮生猛地回过头,一把掐住了秦之昭的喉咙:“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不信我?那你可以现在出去找他们对峙啊,你敢吗?你其实内心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闭嘴!”乔淮生死死扼住他的脖颈,手背青筋跌起,“你闭嘴!”
  “这么……生气……”
  窒息让秦之昭几乎只能用气音讲话,可是他居然还在笑,连声音都带着愉悦:“那你……杀了我啊……”
  “动手啊……你敢吗?”
  乔淮生用力收拢了手指。
  伤口因此而崩裂,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
  乔淮生双目充血,看着秦之昭脸色涨红,气息挣扎,仿佛他只要稍稍再一用力,就能彻底失去呼吸。
  为什么不动手?
  为什么不握下去,只要轻轻地一用力,所有折磨自己的痛苦、挣扎、阴霾,就会彻底消失了。
  只要握下去。
  乔淮生骨节泛白,盯着秦之昭因为缺氧突出的眼眶,他想要掐进,可是无论如何也握不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不用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放下那把刀?!
  是啊,为什么放下那把刀。
  在那天,在昏黄的小巷里,他和他们,为什么放下那把刀?
  对,他们。
  放弃的……是他们。
  乔淮生猛地松开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从人头攒动的宴会上跑了出去。
  穿过蛛网凝结的街道,穿过腐烂的瓜果气息,穿过昏黄的路灯和鲜血般的残阳,跑到破旧、狭小的街道里。
  跑到,顾舟的身边。
  夕阳完全坠落了,夜晚和那一天一样漆黑,唯有那扇窗里透出一点黄色的微光,头发发白的妇人坐在床边,是老太太回来了。
  “怎么能说是故意呢?我看这孩子还是挺孝顺的,”按摩店老板娘坐在旁边跟她聊天,“他一个孩子能花什么钱,肯定只是没找到工作。”
  “这么多年,你儿子不是也没有再找,只养着他一个。”
  “那是他没本事!”老太太说,“要是能有亲孙子,你当我会把他捡回来!”
  “养不熟的狼崽子,从小他就跟人不亲,那眼睛也不知道是像谁,那么吓人。”
  “也不能那么说,”老板娘有些听不下去,“你住院这么多天,这孩子天天早上起来送饭,挣那么一点钱全给你交手术费了,见到的人都夸他呢。”
  “我养了他!”老太太提高声量,脸上的皱纹都因此拧在一起,“难道他不该孝顺我,反正有了孩子也不会我们家的根,他的挣的钱当然要给我!”
  “让他买个饭这么久还不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在外面吃独食,小杂种!”
  顾舟手上拎着菜,脸上带着点淤青,装菜的袋子破了口子,他在回来的路上碰见要债的,被迫耽误了许多时间。
  “她不爱你。”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顾舟回过头,看到乔淮生的脸。
  大少爷似乎是刚从某场宴会上回来,一身昂贵西装,领针手表,衬得整个人风度翩翩,实在与这狭窄肮脏的街道格格不入。
  可是他的语气恶毒,轻蔑,好像有什么追着他,让他急切地将一起摊开来放在顾舟面前:“你看到了吧,她根本就不在意你,你不过是人家没有亲孙子捡回来的一个替代品,一个拿钱的工具。”
  “她根本就不爱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顾舟望着他的眼睛:“你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是又怎样?”乔淮生嗤笑一声:“如果不是她自己这么想,谁能诱导她说出来呢?”
  “你为她做那么多工作,去会所给人做小伏低,去做店里被客人骂,去比赛被人抢了名额,就是为了给她凑那么一点医药费。”
  “可是她看到吗?她感激过吗?她欣慰过吗?”
  “你不是她的亲孙子,”乔淮生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撕扯出声音,“从出生就带着原罪的东西,你以为会有人在意你的存在吗?”
  顾舟逼视着他的眼睛:“所以,那些也是你做的。”
  “对。”
  “为什么?”
  “为什么?这需要理由吗?”
  或许只是因为那一天,你那么不幸地遇见了我。
  乔淮生说:“因为我就是想看着你被全世界抛弃,痛苦挣扎的样子,像你这种阴沟里的狗一样的东西,在这样的痛苦里死在阴沟里,不是更有趣吗?”
  “乔淮生!”顾舟猛地提起他的领子,番茄从破了洞的袋子滚进楼梯,乔淮生被他猛地甩在落了灰尘的墙壁上。
  “怎么,终于忍不住了吗?”乔淮生在笑,他努力地想要装作秦之昭那副得意的模样,可是手臂上的伤口却传来阵阵刺痛,发红的眼尾勾起来,“还记得那天我问过你什么吗?”
  “你现在……有想要杀掉一个人的想法吗?”
  顾舟紧紧地揪着他的领子,眼神冷漠又锐利,像是阴沟的鬣狗,却又像是咬人的狼:“你把我当作陈焰。”
  “你不是吗?”乔淮生说,“没有人爱,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即便是死在今天,也不会有人会为你哭泣。”
  “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不会有人在意,因为……”
  乔淮生笑起来,用生平最恶毒,最刻薄的诅咒:“不管你做什么,都会被我亲手掐灭。”
  “你不会再找到工作,你的处境不会有任何的改善,要债的人只会越来越多,你那个赌鬼父亲再也不会从你这里拿到一分钱,老太太的药快吃完了吧,没有收入,她要怎么活下去?”
  “哦,我忘了,他们从来也在乎你,对吧?”
  “乔淮生……”顾舟几乎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就是为了一个角色?”
  “对!”
  他放下的刀,顾舟放下的刀,可是陈焰握起来了。
  那么既然陈焰可以,为什么他不可以?为什么顾舟不可以?
  他们和陈焰,顾舟和陈焰,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顾舟,我再问你一遍!”乔淮生靠近他,几乎将细瘦的,一折就断的脖颈都贴近了顾舟的掌心,“你愤怒吗?生气吗?痛苦吗?”
  胳膊上的鲜血涌出来,如同那日一样,乔淮生战栗地渴望着顾舟的宣判:“……想要动手吗?”
  顾舟再一次在乔淮生身上看到了这样的视线,这样疯狂的、扭曲的、炽热的、绝望的视线。仿佛随时可以毁灭一切,包括他自己。
  心脏重重一跳,顾舟松开了手,他说:“没有。”
  “什么?”
  “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顾舟说,“没有愤怒,没有痛苦。”
  “不可能,你凭什么——”
  “为什么不可能?”顾舟平静地望着他,像望穿乔淮生所有拙劣的、幼稚的手段:“你做的这些,我早就经历过了。”
  早在乔淮生出现之前,顾舟已经经历过远比这些绝望痛苦许多的时刻。
  所以,他已经习惯了。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这样生活,每个人都有一个带着埋怨相互纠缠的家庭。
  他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没什么特殊,也没什么值得关注。
  “我想你找错人了,”只是为了想要一个角色就如此歇斯底里的小少爷,好像永远也无法理解这一点。顾舟说,“我不是陈焰。”
  “事实上,我一直觉得,”
  顾舟弯腰去把那颗掉落的番茄捡了起来,于是在这样昏暗的巷子里,他没有看到乔淮生手臂上滴落的鲜血和眼角未落的泪痕,他只是平静地开口,用那天伤痕累累却依然洗碗做饭的平静,用乔淮生最厌恶的平静,对他说:
  “只是因为不被爱就要死要活,实在是太过矫情和自恋了。”
  顾舟走了。
  老式的楼梯亮一下就恢复了黑暗,乔淮生一个人站在楼下。
  他穿着能抵这里一套房的昂贵西装,戴名表,胸口的钻石光芒璀璨,矜贵到格格不入。
  破旧的巷子里传来许多的声音,小孩子的哭喊声,夫妻的拌嘴声,老人的电视声,做饭时锅碗瓢盆交错的迭起声,空调的风箱声,和着咒骂的泼水声。
  那些声音全都穿过他。
  像是海底永远找不到频段的Alice,乔淮生独自站在原地,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手腕的伤痕好了又添,没有人与他共鸣。
  那些所有的愤怒,痛苦,挣扎,绝望,只是他一个人矫情的独白。
  在那个昏黄的落日里,乔淮生以为自己找到了同类,可是他弄错了。
  顾舟不是陈焰。
  陈焰是他一个人留给这个世界的遗书。
  这一天,乔淮生终于不再试图寻找共鸣。
  他决定一个人死去。
 
 
第7章 ”他开始日复一日地窥视乔淮生……
  顾舟断裂的生活终于续上了。
  餐厅的工作回来了。
  老板开除人不需要什么理由,重新雇佣一个人似乎也不需要讲什么面子。
  “行了,这是之前的工资,你就在这里好好干,你平时还是比较认真的!”
  顾舟垂眸看了眼自己手里多出来的一沓厚厚的现金:“这些是什么?”
  “提成啊,之前淮少不是在你名下开了好几瓶酒!”经理转身一脸笑容,“淮少您过来了!”
  “哎,”关硕最先看见经理后面的人,“这不是你那同……”
  顾舟瞬间抬起眼,乔淮生换了一身卡其色的风衣,可那衣领下的脸却似乎更消瘦了,四周空空荡荡地,像是一个行走的骨架。
  关硕的话还没说完,乔淮生就从顾舟旁边擦肩而过。
  没有凝视,没有恶意,没有假惺惺的关心,没有故意的介绍。
  乔淮生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好似他们本来就该这样。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从头到尾,乔淮生都不应该为他的存在驻足。
  再然后,是剧组那边突然通知不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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