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江骞:“…………”
  算了。
  滴!
  监护室的自动门打开,孟绪初穿着无菌服出来,摘下口罩,看了门口的两人一眼,唇角牵起来:“聊得挺好?”
  刘副院立即恢复专业状态,两手交迭在身前,对孟绪初颔了颔首,“随便谈了几句。您这么快就出来了?”
  “嗯。”孟绪初说,“庭樾这样子也说不了什么。”
  “也对也对,”刘副院应和道,“那我安排间休息室,您去歇会儿?”
  “不用麻烦,”孟绪初脱下无菌服,指了指江骞对刘副院说:“给他也拿一套吧。”
  “什么?”
  刘副院差点以为孟绪初说错了,就见他对江骞笑笑,柔声说:“庭樾说要见你。”
  江骞眉心跳了一下。
  ·
  医院需要保持安静,病人才能更好地休息,监护室外尤甚。
  孟绪初坐在外面,看江骞换上无菌服,在护士的带领下进入那道厚重的白色大门。
  刘副院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声问需不需要给他一杯热水。
  孟绪初摆了摆手,说:“你去忙吧。”
  刘副院只得悄声离开。
  走廊里更安静了,孟绪初靠在椅背上,金属冰凉的触感透过衣物从后背传进心脏。
  他轻轻闭上眼,想到了十几分钟前的事。
  昏暗的监护室内没有开灯,仪器滴滴答答响着。
  孟绪初在病床前坐下,看眼前形同死尸般的人。
  床边其实还站了一位律师,但他只是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仿佛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很快离开了。
  于是孟绪初也没有问。
  他其实很久没跟穆庭樾说过话了,仔细想想没什么好说的。
  但穆庭樾要说的他都能猜到,无非是“绪初你好不好”“绪初你最近在做什么”“绪初你恨我吗”。
  孟绪初说:“一切都好。”
  然后穆庭樾会咯咯地笑起来,声音断断续续。
  他说:“我听护士说要下雨了,你身上不太痛快吧?”
  孟绪初说:“还好。”
  穆庭樾说:“你看起来很痛。”
  孟绪初说:“还好。”
  穆庭樾静静盯着他,然后笑容越拉越大、
  “我其实很高兴。”他说:“每到下雨你就会痛,所以每到下雨你就会想起我,恨我。那样死了,好像也还活着。”
  孟绪初看了眼时钟。
  穆庭樾说:“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超过五分钟吗?”
  “我该走了。”孟绪初站起身。
  “绪初!”穆庭樾叫住他:“最后一句,就一句。”
  孟绪初停下脚步。
  “再听我说最后一句,”穆庭樾撑着身体:“你过来一点。”
  孟绪初回头,在阴影里回望了他一会儿,缓缓走进,弯下腰。
  “谢谢。”穆庭樾用气音说:“能不能,叫他进来。”
  孟绪初瞳孔微妙地动了动。
  穆庭樾很满意地笑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你带来的,外面那个,让他进来。”
  ·
  监护仪器声响无限放大,滴答——滴答——,像潜在深水里,蒙在黑布里,既震耳欲聋又模糊不清。
  孟绪初脑海里浮现出江骞的脸,英俊、深邃、分明的五官、灰蓝的眼睛。
  恍惚中有人在叫他,轻拍他的手背。
  孟绪初倏而惊醒,眼前的面孔和脑海中的画面重迭在一起。
  江骞在他身前蹲下,“怎么了?”
  孟绪初胸腔震动,耳边全是如雷的心跳,他分不清自己是睡着了,还是短暂地晕了过去,额前布满冷汗,而身体动弹不得。
  他试着稍微动了动手臂,钻心地疼。
  江骞制止下他的动作,按住他的肩,拉着他的手腕帮他活动了一下,孟绪初只是咬着嘴唇低着头。
  江骞说:“我只去了两分钟,怎么疼成这样?”
  两分钟?
  孟绪初抬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墙上的挂钟,从江骞进去到现在,分针的确刚走过第三圈。
  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睡着,所以真的是莫名其妙晕了一会儿。
  孟绪初闭了闭眼,咬着牙说:“没事。”
  他其实还很想问江骞进去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出来,但他现在呼吸都是颤音,只能先闭嘴忍痛。
  走廊里忽然吵杂起来,接连涌出一串医生护士,个个面色凝重往监护室里跑。
  孟绪初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在他失去意识的两分钟里,有什么东西忽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很不好。
  不一会儿,有人来告诉他穆庭樾再度陷入昏迷,像一滴凉水滴在眉心,孟绪初骤然清醒。
  他看向江骞,眉心不安地拧起:“你做了什么?”
  “两分钟能做什么。”江骞余光瞥了眼监护室:“可能是病情加重,也可能是突然恶化。”
  他安抚地笑了笑:“都很正常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人生目标)(阶段性):升官发财气死老婆的老公
 
 
第12章 
  先是几串雨丝,扑簌簌坠落屋檐,激起尘埃晶莹剔透地四溅。
  然后是一场大雨。
  来带暴涨的河水,和这座城市的雨季。
  窗外雨声大作,孟阔在强风中重重拉上门,呼啸的风雨被隔绝在外。
  他将伞扔在一边,浑身湿透,这样的大雨一把伞根本起不到作用。
  王阿姨递给他一张毛巾,他随手抹了把脸,问:“姨,我哥回来了吗?”
  “刚到,”王阿姨指了指:“在楼上呢。”
  “诶,行。”孟阔径直往上。
  卧室里没开灯,孟绪初依然保持着节能省电的作风,懒洋洋靠在沙发里,怀里抄着个热水袋。
  江骞收走水盆和毛巾,看起来刚给他热敷过,气氛莫名有些沉闷。
  孟阔咳了声,走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没烧,但人看着无精打采的。
  “咋样,还行吗?”他问。
  孟绪初拍掉他的爪子:“好得很。”
  “我看不像啊,”孟阔撇嘴:“骞哥你说呢?”
  江骞眼观鼻鼻观心:“我可不敢说。”惹得孟绪初瞪他一眼,孟阔哈哈大笑。
  不过他这会儿确实该收敛点,医院现在一团乱麻,八成都拜这位爷所赐。
  “没事儿骞哥,”孟阔挤眉弄眼的:“你这是为咱哥做好事儿了呀,放心,那家人不知道最后一个进监护室的是你,咱哥已经让人把消息封住了。”
  江骞诧异地看了孟绪初一眼。
  孟绪初垂着睫毛,似乎没察觉到他的视线,咳了声:“行了,说正事吧。”
  他也淋了雨。
  虽然路上江骞已经竭力替他挡住,但这么大的雨,想要从中穿过而丁点不沾,几乎不可能做到。
  孟绪初确实不太舒服,但也说不准是不是因为淋雨。
  事实上他从这个月起就没舒坦过,头痛胃痛骨头痛,痛到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难受,只是日复一日煎熬着。
  或许要等到整个雨季过去,天空复又晴朗,他才能跟随舒展的草木一起,稍微焕发一点生机。
  他往沙发里缩了缩,接过江骞递来的药,和水服下。
  孟阔衣服上沾了雨,自觉的没往沙发上坐,找了张椅子在孟绪初身侧坐下,啧啧道:“医院那边已经翻了天了。”
  孟绪初点点额角:“穆庭樾现在很严重?”
  “也就那样,”孟阔说:“他都那个样子了,再坏能坏到哪去,主要是姑姑二伯他们赶过去了,却没见到人,现在在闹呢。”
  孟绪初失笑:“都昏迷了见到又有什么用。”
  “就是因为这个。”孟阔说:“穆庭樾好不容易醒一次,那可是天大的事儿,谁把他哄开心了,随手立个遗嘱,能省去以后多少麻烦啊。”
  他竖起大拇指:“所以说骞哥办事妙啊,两分钟,直接扼杀摇篮里了!”
  “那两家带着律师费劲巴拉赶过来,好家伙,面都没见上,完了开始互相推诿,都说是对方耽搁了时间,吵得天翻地覆的。”
  孟绪初没评价这出闹剧,只问:“医生那边怎么说?”
  “呃……”孟阔斟酌着,“医生嘛,哪怕有千分之一的概率都会说有希望,但我听那口风,感觉是不行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也快了。”
  孟绪初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偏了偏头,对上江骞的视线。
  江骞也正凝望着他,灰蓝色眼珠沉沉暗暗的,在本就不明亮的室内显得更加不可捉摸。
  孟阔稀奇地左右瞧了会儿,没忍住问:“你俩瞅啥呢?”他摸不着头脑:“脑电波交流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没人应他。
  须臾,江骞率先移开视线,摇了摇头。
  孟阔还想说什么,忽然来了个电话,他接起来听了两句,神情就严肃起来,弯腰在孟绪初身边说:
  “穆蓉来了。”
  ·
  几分钟后,孟绪初换好衣服往楼下走。
  他用热水洗了把脸,让脸上有浸润后的血色,先前虚弱的状态似乎也随之荡然无存。
  孟阔却依然忧心忡忡,心里很清楚他难受了这么久不可能说好就好,不过是勉强装出来的罢了。
  “哥,要不今天还是别见了,你去睡会儿,咱避了她那么久,也不怕再多一天啊。”
  “之前都借口生病,但今天已经往庭樾那里跑了一趟,”孟绪初笑了笑:“不好再装了。”
  孟阔急道:“关键咱也不是装的啊!”
  孟绪初睨了他一眼。
  江骞提醒道:“还是装的比较好。”
  孟阔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孟绪初身体不好是事实,在外人不太清楚也是事实。
  他平时时不时生个病请个假缺席几场会议,看起来身体很差的样子,但一到关键时刻又能像没事人一样出现,通宵谈判也能精神焕发。
  是以虽然穆家人平时总说他是个病秧子,但打心底里不敢信了他。
  孟阔知道是这个道理的,但又确实觉得孟绪初需要休息,两难之下只能连声叹气,“哎,哎!”
  “没事,”孟绪初说:“你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再洗个澡别感冒了,阿骞跟我下去下去就行。”
  孟阔还是有些犹豫。
  江骞说:“去吧。”
  见他俩都一个意思,孟阔这才不情不愿地回了自己卧室。
  ·
  一楼会客厅,穆蓉不停地来回走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绪初怎么还不来!”
  有人给她上茶,安抚道:“您稍等,马上就到了。”
  穆蓉看见茶就烦,桌面上的盖碗已经喝空了三盏,她气得拽起一个靠枕就往外扔。
  啪嗒!
  不偏不倚刚好扔在孟绪初脚边。
  飞来横物吓了孟绪初一跳,他下意识想避开,但僵硬疼痛的肢体让他无法做出如此灵巧的动作,反而差点在楼梯上没站稳。
  “慢点。”江骞搂着他的肩将他扶住。
  孟绪初手腕抵着江骞的小臂,半倚在他身上才勉强站稳,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继而失笑:“姑姑生这么大气?”
  穆蓉一偏头,意识到自己差点砸到孟绪初,表情一时也有点尴尬。
  她理了理头发,挂上笑,尽量恢复了些千金大小姐的从容:“我这不也是急的吗,不好意思啊绪初,我手下没轻没重差点伤到你了。”
  孟绪初笑道:“一个靠枕而已,伤不到什么的。”
  “你理解我就安心了,呃……”穆蓉还想继续说什么,眼神却忽然怪异地变了变。
  孟绪初:“怎么了?”
  穆蓉眼神飘忽,像是不好意思看,眼珠却又忍不住在孟绪初和江骞之间转了好几圈,一副既害臊又很难开口的样子。
  “不是、你们、你俩……私、私底下都这个姿势吗?”
  孟绪初:“?”
  江骞:“……”
  孟绪初低头去看,江骞不过是扶了他一把。
  “这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穆蓉也知道是在搀扶,但手楼在肩上,那保镖个子又那么高,两人站一块儿看着总有点……说合适吧,对不起他大侄子,是造孽的话。
  说不合适吧,又实在……哎哟不好说。
  穆蓉移开视线,掩饰般遮住唇,纠结大半晌,不知道给自己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终于妥协地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在我面前就算了,出去可不能这样知道吗?”
  “二哥那边怎么盯着你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千万不能被他们捏住把柄吶。”
  “哎哟,也就是你运气好,遇上我嘴这么严实的人。放心,姑肯定不往外说!”
  孟绪初:“…………”
  孟绪初头顶问号飞满天,久违地感到一种百口莫辩的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