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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这两天姑姑那边怎么样?”
  从她接连登门找孟绪初来看,应该不会太轻松。
  江骞:“和之前预计的一样,穆天诚第二天就到任了。开发区的工程推进不顺利,他似乎得了董事长的授意,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孟绪初笑了下:“还挺热闹。”
  “我们这里也只是听说,北边应该更严重。”江骞问他:“不去看看?”
  孟绪初挑了挑眉:“你想凑热闹了?”
  “?”
  江骞冷静地说:“我们那里没有这种风俗。”
  孟绪初就笑起来,歪在枕头上打量江骞,觉得他侧脸轮廓比平时更坚冷。
  “行,”他打趣道:“不过再等等,过两天再带你去。”
  江骞说:“我真的没有想凑热闹。”
  “好我知道了。”
  “…………”
  眼见说不通,再说下去要越描越黑,江骞索性放弃辩解,去浴室帮孟绪初放了一缸热水,直接下楼离开。
  孟绪初躺进浴缸里的时候都还在想,江骞这人不行,听不出玩笑话。
  泡完澡,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
  王阿姨给他煮了碗鸡汤面,说天气不好,让他多吃几口暖暖胃。
  孟绪初边吃边四处看了看,没找着江骞,问王阿姨:“阿骞去哪了?”
  王阿姨指了指楼上,“好像在露台,这不快下雨了吗,那些花得赶紧搬进来,不然风一吹雨一淋,直接就死掉了。”
  “那么漂亮,多可惜啊。”
  孟绪初这才想起他的花。
  他这两天简直睡晕头了,醒过来时心里总觉得牵挂着什么,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被王阿姨猛地一提醒,草草喝了两口汤就往楼上奔。
  ·
  二楼露台,江骞和几个人一起往里面搬着花。
  天很阴沉,乌云重重压在头顶,他衣服裤子都被风吹起来,孟绪初赶来时,觉得这场景像末世。
  江骞抱起一盆兰花转身,脚步一顿,旋即蹙眉:“你怎么来了?”
  孟绪初其实不该在这时候上来吹风。
  但他更担心他的花。
  他顶着风上前,双眼被吹得眯起来,先仔细看了看江骞怀里的兰花,松了口气,又和大家一起搬。
  花盆移走方便,但种在花坛里的几株海棠需要连着根茎一点点移栽出来,江骞很认真地撬着泥土。
  孟绪初看到有一朵已经被风吹折了,软趴趴耷拉着,很是心疼了一会儿,接着却拿起剪刀要将它剪掉。
  他一向都是这样,很喜爱一件事物的同时,也能很果断的舍去,并不把自己的喜好看得过分重要。
  所以别人总说他冷血。
  手腕被拽住。
  孟绪初看向江骞:“怎么?”
  “你要剪掉它?”
  孟绪初说:“这一根已经坏掉了。”
  “只是有一点折了,”江骞强调:“还能养好。”
  “可是它看上去茎都断了。”
  “能活。”
  孟绪初愣了下。
  他很少见到江骞这种固执的模样。
  而江骞将他的手腕握得很紧。
  片刻,孟绪初笑了笑,使了些力气收回手,“那就随你吧,花是你养的,你做决定。”
  他说:“能活最好,活不了也尽力了。”
  江骞于是不再说话。
  所有花被移进室内时,风更大了,卷着天际厚重的云层,能见度变得很低。
  屋子里,连走廊角落的灯都被点亮。
  孟绪初和江骞一起洗手,他们手上都沾了泥土。
  明明外面温度不算低,但只是吹了一会儿风,孟绪初的手指又变得冰冷僵硬。
  他试着握了握拳,再张开时有些费力。
  江骞打开热水,让稍烫的水流对着孟绪初的手腕使劲冲,直到他的关节变得灵活,手指的皮肤被热水浸得泛红几近透明。
  孟绪初对他说了声谢谢,仔细清理起手指和掌心的泥土。
  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想起江骞对待将死的海棠的神情,抬起头,从镜子里看江骞。
  江骞监督他泡手也监督得很认真。
  悬浮镜下灯带透出暖光,把他们脸上每一寸纹路都映得很清楚,孟绪初的发丝纤毫毕现,江骞半垂下眼注视他手指的神情也清晰可见。
  他忽然就有些好奇鱼缸里的鱼。
  “那些鱼,”孟绪初说,“和我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同一群吗?”
  话题来得过于突兀,江骞愣了下,才说:“不是。”
  孟绪初看着他,等待他后面的句子。
  于是江骞说:“大部分已经换过第三遍了。”
  孟绪初了然:“难怪我每天看到它们都是活泼乱跳的,还以为它们从来不会生病。”
  “如果有看上去生病的,我会捞出来,再换上新的。”江骞说。
  “然后呢?”
  “然后用一个小鱼缸带到我房间去照顾。”江骞顿了顿,“如果能活再放回去,如果活不了,你看到的就永远都是新的那一只。”
  孟绪初仿佛因此动容:“所以成功过吗?”
  江骞抬起头,从镜子里注视孟绪初温柔的眼睛。
  “没有。”
  ·
  大门外,泊油路面落叶四散,倏而被风刮远。
  孟阔甩上车门大步往里走。
  “阔哥!”
  “阿阔回来啦!”
  “阔哥快去厨房看看,今晚有你喜欢的!”
  一路上不断有人跟孟阔打招呼,他笑嘻嘻回应着,一会儿说小芳又变漂亮了,一会儿让小梦快进屋别感冒了。
  可背过身去,面色突兀的凝重,压住被吹得乱飞的衣摆匆匆向前。
  屋子里异常安静,只有王阿姨带着几个人在准备晚饭。
  孟阔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没看见孟绪初,打电话没人接,再打江骞的同样找不到人。
  他急得扒在厨房门口,“王阿姨,你看见我哥了吗?”
  王阿姨正切着菜,回过头:“不在露台吗?刚还和阿骞他们在露台搬花呢。”
  “不在,我看过了没人。”孟阔眉头紧皱。
  “是吗,那反正肯定在家里,他今天就没出过门。”王阿姨说,看孟阔表情不太对,又问:“出什么事了吗?”
  “大事!。”
  孟阔扔下一句,又满屋子找人。
  最后在二楼最角落的洗手间里找着了,还直接活捉孟绪初和江骞两个人。
  看见他俩慢悠悠洗手的时候,孟阔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
  “不是你俩躲这儿干嘛呢?”
  孟绪初怪异地看他一眼,抬起湿漉漉的手掌:“洗手,看不出来吗?”
  “哎呀,不是,我……”孟阔无语凝噎:“那我打电话你们也不接!”
  孟绪初才想起他下楼时忘了带手机,现在应该放在床头上,而江骞的手机也在当时被他抽走,随意扔到一边。
  江骞回忆着,对孟绪初说:“我手机好像还在你床上。”
  孟阔:“…………啊?”
  “……”孟绪初没让对话继续发散,擦干手问孟阔:“怎么了?”
  孟阔额头还冒着汗,闻言严肃起来。
  “穆庭樾醒了。”
 
 
第11章 
  “怎么突然醒了?”
  孟绪初从衣帽间出来,往身上套一件黑色衬衣,孟阔提着外套跟在他身后。
  “其实就是稍微恢复了点意识,能出个声,”孟阔说:“不过另外两家现在应该都得到消息了,正往医院赶呢。”
  孟绪初一哂:“动作倒是快。”
  “能不快吗,穆庭樾醒了这次不知道有没有下次,他们可不得抓点紧吶。”
  江骞从门外进来,说:“车到了。”
  孟绪初点了点头,系好最后一刻纽扣,弯腰穿鞋,起身时忽然晃了晃,斜着撑在墙壁上。
  江骞往他身前拦了一下,他才没直接栽到地上。
  “哎哟!怎么了这是!”孟阔当即咋呼起来,和江骞一起去扶,碰到他肩背时脸色变了变,“你、你这身体不对吧?”
  孟绪初旧伤常犯,有时好一点有时坏一点,好的时候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旦坏起来半边身体都连绵不绝的僵硬疼痛。
  孟阔很清楚,这种程度就是不大好了,他贴了下孟绪初的手背,果然凉冰冰的。
  “哥……要不咱还是别去了。”孟阔犹豫道:“外面风可大呢。”
  他现在就应该马上回去,泡热水澡,上床吃药,然后睡觉,或者叫江骞给按摩一下,再不然就针灸,反正不该是在外面满世界乱跑。
  “没事,”孟绪初站直,挣脱掉搀扶,“就是没站稳,走吧,关键时期呢,还是得去看看。”
  他推开门,狂风立刻卷进屋内,把他衣服下摆吹得鼓起来。
  外面树枝摇晃,司机弯了弯腰,为他拉开车门,他抬步而出,冲司机客气地点了点头,进了后座,步履平稳姿态优美,看不出半点不适。
  孟阔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又冲江骞使眼色:“你也不劝劝!”
  江骞已经跟上孟绪初的脚步,留下一句:“经验之谈,还是顺着比较好。”
  孟阔:“…………”
  他竟然觉得有道理。
  ·
  亚水市中心医院。
  刘副院早早等在门口,一刻不耽搁将孟绪初等人带去监护室。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孟绪初问。
  刘副院说:“恢复了些意识,能够简单交流。”
  孟绪初轻轻看了他一眼:“是好转的现象吗?我听说他这种情况,能清醒一次挺不容易的。”
  “这……”刘副院扯了扯嘴角,斟酌着用词:“能够恢复意识,哪怕时间再短也是好的,医生肯定希望病人能健康,但是——”他顿了下,声音压得更低:“我们一致认为没有太大希望了。”
  “这样啊,”孟绪初若有所思,“董事长那边清楚吗?”
  “穆家暂时只收到小穆总恢复意识的消息,都很欣喜,别的……还没来得及告知。”刘副院观察着孟绪初眼色,试着问:“要如实告知吗?”
  孟绪初偏头回视,蓦然笑了:“这我怎么能做主,他们都是庭樾的亲人,真问起来,你们也不能不说啊。”
  他瞳仁很黑,虽然神态永远是亲和的,却总让人莫名觉得冰冷,刘副院额角渗出一层细汗,连连点头:“是是是,明白明白。”
  一直到把孟绪初送了监护室,刘副院才松了口气,捏起袖子擦汗,感觉后背衬衣都湿了。
  江骞递给他一张纸巾,刘副院感激地接过来:“谢谢小兄弟啊。”
  江骞略一颔首,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这么吓人吗?”
  “啊?”刘副院还沉浸在难以言说的威压里,压着嗓子:“这这这不吓人吗?”
  “算很好脾气了。”江骞笑着说,“不是一句也没凶过人吗。”
  “是好脾气,但这……”刘副院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给江骞解释,孟绪初这人脾气好不好跟他吓不吓人没有本质联系。
  总有那么些人,和颜悦色地说着话,也能给人吓出一声冷汗,他越客气你越害怕。
  刘副院纠结着,不知道琢磨出什么,表情变了变,看江骞的目光忽然带上些同情。
  江骞:“……?”
  刘副院按了按江骞的肩,话里充满安慰:“小兄弟你……你平时真的辛苦了。”
  江骞:“???”
  刘副院看着江骞觉得很是惋惜。
  这样的孟绪初都不能让他产生丝毫紧张胆怯,可见这人平时在他跟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怕只有刀尖跳舞虎尾拔毛,才能够练就这样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刘副院叹息着摇头:“不说了,等下哥请你喝酒,都在酒里,没事啊。”
  江骞是真的傻了。
  怀疑自己的中文忽然间退化到学龄前水平,刘副院的话每一个字他都知道,但愣是一句没听明白。
  他只不过是想让刘副院知道孟绪初不是那么可怕的人,再顺便低调展示一下他作为“自己人”的不同。
  可对方竟然要请他喝酒?
  江骞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将肩膀从刘副院手下移开,“多谢,但不用了,我等下要陪他回家。”
  毕竟孟绪初那个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他要是扔孟绪初一个人出去,孟阔保准问候他八辈祖宗。
  江骞眉心隐隐透出忧虑。
  刘副院眼睁睁看着江骞眉心渐渐透出忧虑,不由一惊。
  竟然管得这么严,连下班时间都要占用?
  他没忍住问:“你这工作有休假吗?”
  江骞:“我每月休假两天。”
  两天?居然只有两天?!这连调休都算不上吧,还得日夜加班,怪不得看上去那么忧郁。
  天吶……
  刘副院连连摇头,最终觉得任何安慰的言语太过苍白,只能郑重地拍拍江骞的肩,以示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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