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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保镖抢走后(近代现代)——严颂颂

时间:2025-03-06 10:30:43  作者:严颂颂
  孟绪初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做了。
  江骞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犹豫了。
  紧张的交手中,任何丝毫的停顿都会给对方带来可趁之机。
  哪怕在被抓住头发的瞬间,江骞就知道了对方的打算,也不得不因为那一剎那的犹豫,把自己的弱点送到孟绪初手上。
  孟绪初扯过花洒,用连接花洒的金属软管一圈圈缠住江骞的手,再紧紧栓到底座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他站直身体,飞溅的水花落进眼里也不在乎,反正他在晚上什么都看不清。
  于是他抬起脚,压在江骞肩上,用力踩下,毫不留情将他整个人踩到池底。
  赤|裸纤细的脚腕在荡漾的水底,宛若一线柔弱的浮萍,落在江骞身上,却像是被施了咒的封印,牢牢困住了他。
  江骞依然不是不能还手,只是不能两全。
  因为孟绪初依然站在边缘,身上的重量都灌注到江骞肩上,只要江骞起身,他就会狠狠摔出浴缸,砸在地上,后果不是江骞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只能任由孟绪初在自己身上发泄愤怒。
  毕竟一开始也是他先把人惹生气的。
  在江骞的认知里,东亚人把这种退让叫作“宠爱”,是种美好的褒义词,应该不会有损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于是江骞心安理得地在水底待着。
  反正他水性很好,而且可能是超乎孟绪初想象的好。
  孟绪初知道自己拼技巧拼力气都拼不过江骞,所以只能以身犯险,打架嘛,赌的不就是谁更豁得出去吗?
  反正他不是那种受了气还不报复回来的人,他赌的就是江骞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事实证明,至少没输。
  孟绪初默默估算着时间,在白卓找到烛台放好蜡烛回来前,脚上松了劲。
  平心而论,江骞在水底待的时间不短,但被放出来时却没有那种被憋得很难受的模样。
  孟绪初在心里讶异了一瞬,面上并不显露。
  卧室里逐渐亮起烛光,透过磨砂玻璃稀疏地渗进来。
  孟绪初弯下腰,随手把湿透的额发撩去脑后,一缕水痕随之下滑,沿着饱满的额头流进文秀的眉峰,再从挺翘的鼻尖下坠,滴在江骞眼下。
  黑夜里,江骞的眼底闪过跳跃的光亮,像山火燎原前,森林深处隐秘迸发的第一簇火苗。
  身后光晕越来越强。
  孟绪初垂眸,不紧不慢地欣赏了一会儿年轻人明亮的眼睛。
  俯在他耳边说:“你以为不装傻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他拍拍江骞的侧脸,学着那人先前的语气:“有没有想过,我任何时候出去都是安全的,不安全的只有你。”
  “好好待着,”他淡淡的:“出声你就死了。”
  ·
  卧室里,白卓点燃最后一只蜡烛放在桌角,闪烁的烛光将墙壁映出暖橙的色调。
  他满意转身,浴室门正好在此时打开。
  孟绪初裹着一件浴袍走出来,反手拧紧身后的门,一丝窥探的缝隙都没留给他。
  他仰起头看了看房间,似乎对这种既明亮又黯淡的色调很是喜欢,冲白卓笑了笑:“辛苦你了,表哥。”
  白卓心里顿时腾起一股被需要后的满足,握拳掩了掩唇:“哪里,举手之劳。”
  他说着顿了顿,看了孟绪初两眼,觉得孟绪初脖颈手腕都好像泛着红,没忍住问道:“你、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孟绪初说。
  白卓欲言又止:“我刚听到里面有声音……”
  “噢,”孟绪初笑了笑:“刚才里面太黑,我差点摔倒,让你见笑了。”
  “这样啊……”
  白卓说完,两人相顾无言,孟绪初还是一脸温和,神色却有些疲惫,这样的状态不说话,就是在委婉地赶人了。
  白卓霎时反应过来,抱歉地笑笑:“那我先走了,你一天下来也累了,早点休息。”
  孟绪初上前送了几步:“你也辛苦了。”
  “没事,”白卓打开门,向外指了指:“我就住隔壁,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话音刚落,孟绪初脸色就微妙地变了变。
  白卓自问没说错话,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孟绪初回过神,向他点了点头:“晚安。”
  他神色其实没有太大变化,烛光也不足以将他每个表情照得一清二楚,白卓只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不好再多问,也道了一声晚安。
  关门声响起,白卓逐渐走远。
  孟绪初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心。
  他怎么忘了,白卓自出生起就住在姑父家,平时不在这里长住,这座宅邸从来没有他专属的房间,他每次都是在客卧将就一晚。
  孟绪初站在原地一时没有挪动,烛火把他的影子映到墙上,光影摇动。
  身后响起脚步声,墙壁上出现另一道影子,比孟绪初的高了一圈,大了一圈,随着烛火的摇曳缓缓靠近,最后合二为一。
  江骞他身后站定,熟悉的体温传来,孟绪初鼻尖嗅到潮湿的水汽。
  江骞弯下腰,发尾的水珠顺势而下,滴进孟绪初敞开的衣襟里。
  胸前皮肤一凉,孟绪初不自觉颤了颤,被身后人扶住肩膀。
  江骞下巴若有若无地搭在他肩头,很是为难地问:
  “怎么办,他把我房间抢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初:怎么办,你去睡大街吧
 
 
第23章 
  雨下了一整晚,从最初的电闪雷鸣,到后来的大雨倾盆,再到最后的骤雨初歇。
  一切都在寂静的夏夜悄然发生着。
  清晨,随着天边第一缕青光的漫开,雨后柔和的晨光如烟地倾洒,渗透进窗框。
  江骞神清气爽推开衣帽间的门时,孟绪初正对着镜子一颗一颗、从下往上系纽扣。
  推拉门收进墙壁缝隙的凹槽,嵌在门里的镜子也随之滑动。
  孟绪初在自己的身影后看到了江骞的眼睛,系纽扣的手随之顿了一下,而后视线越过江骞的侧脸,看向某处虚空,手上动作不停。
  江骞视线却落在他的脖子和手腕上。
  那里都分布着不同程度的红痕,经过一夜的洗礼,变得鲜明无比。
  江骞觉得应该是昨晚在水里纠缠时,他给孟绪初掐出来的,但真看到后又觉得不可思议。
  他不认为自己有使用到这么大的力气。
  孟绪初冷眼瞧他,“好看吗?”
  听上去就是还没消气。
  大约是家里有新丧,孟绪初只穿了一件纯黑的衬衣,并没有披上江骞给他带的外套,显得他面孔素白,纤尘不染。
  极致的黑,极致的白,和其间纷繁红痕的点缀,构成了强烈的色彩对冲,鲜明深刻地冲击着观赏者的视网膜。
  但江骞一向很坦诚,尤其在美学鉴赏方面。
  于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非常漂亮。”
  下一秒却猛地眼前一黑。
  孟绪初“砰”一声狠狠摔上门,力气大到门框震动,劲风划过江骞鼻尖,再睁眼时,满眼都是实木门上纷繁的纹理。
  “……”
  过了几秒,江骞才推门出去,孟绪初正背对着他站在桌前,一边系手腕的扣子,一边低声咳嗽。
  一整晚又是淋雨又是呛水,到底还是让他着凉了,这串咳嗽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越来越急。
  孟绪初手抖得系不上扣子,只能先作罢,撑着桌面弯下腰。
  江骞上前给他拍了拍背,拉开椅子让他坐下,他就伏在桌上不断地咳,逐渐发出倒吸声,脖子侧脸都开始充血。
  这就是有点严重的情况了。
  江骞皱了皱眉,也不顾对方还在跟他闹脾气,从身后将他抱住,小臂支起他的上半身,二话不说解开他领口刚系好的扣子。
  孟绪初有时候是真的很倔,就这样还得先瞪江骞一眼,用不满的视线控诉江骞行为的粗俗。
  江骞叹了声,哄道:“知道了,等下给你系回去。”
  分明是低声下气地在哄,却莫名其妙让孟绪初更加不满,咳得鼓起的腮帮和拼命抖动的睫毛都在无声宣示着他的不乐意。
  江骞失笑,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捂住孟绪初的口鼻,另一只手环过肩膀握住他的脖子。
  孟绪初的脖颈白皙修长,江骞手指压上去时,刚好和上面的红痕完全契合。
  即便对红痕的来历一清二楚,但亲自证实时,江骞还是心惊了一瞬了,随即腾起一股掺杂着惊讶、心疼和私欲得到满足的隐秘的欣喜。
  他拇指不自觉刮了刮那颗精致的喉结,然后在对方的战栗中回过神,稍微用了点力按住孟绪初颈侧。
  “忍一下,你咳岔气了,”江骞说:“慢慢调整呼吸。”
  孟绪初仰着头,泛红地的双眼镀了一层水膜,长睫不住地颤抖着,被生理泪水浸湿成一簇簇黑色羽毛,湿漉漉黏在眼尾,很像刚破壳的雏鸟,柔软又小心翼翼。
  江骞忍不住托着他的后脑很轻地揉了揉:“乖一点,好好配合很快就不难受了。”
  孟绪初说不出话,没法反驳,只能用力闭上眼,偏过头自己调整。
  等他稍微缓过来一些,呼逐渐平稳时,江骞倒了杯温水过来,孟绪初伸手想接,却被对方轻轻挡开。
  江骞扶着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拨开他的下唇,指腹卡在齿缝间,只喂给他很少量的一点。
  孟绪初嗓子干得厉害,喉咙火辣辣的发疼,像在沙漠里待了一天一夜,一点水下去非但没能缓解,反而将更多的渴望勾了出来。
  他皱眉去抢夺水杯,被江骞按着手腕压下,拒绝得很无情:“别急,先润润嗓子,不然等下又要呛到。”
  孟绪初:“……”
  江骞:“瞪我也没用。”
  孟绪初索性闭上眼,江骞等了几秒,才让他稍微多喝一点,找来感冒药给他吃。
  孟绪初把药一把塞进嘴里,仰头和水服下,再抖着手指拿纸巾擦汗。
  江骞坐在他身边,帮一颗一颗把纽扣系好,问:“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
  孟绪初没应,却下意识瞟了眼水杯。
  江骞当即捕捉到他这个略带心虚的眼神,不可思议地扬了扬眉梢:“真是喝水呛到的?”
  孟绪初扔去一个带着寒意的眼刀:“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显然是被撞破糗事还掩饰失败后,试图用身份差距来威逼下属闭嘴的万恶资本家。
  江骞手肘搭在玻璃桌上,侧身面对着孟绪初而坐,闻言没忍住捂住半张脸低低笑了起来。
  “砰!”
  资本家把水杯往桌面一甩,冷漠无情起身离开。
  ·
  在楼下吃过早饭后,孟绪初收到穆海德的消息,让大家都会客室集合。
  穆庭樾去世,葬礼就该筹备起来了。
  对于这种家族来说,葬礼往往不止是告慰死逝者,让亲人表达哀思,更多的还是一层人脉圈的交往与展示,是以其间的筹备格外琐碎繁杂。
  会客室里,穆海德坐在主座,双手搭在拐杖上,苍老的面孔依稀还残留着悲伤。
  二伯姑姑两家各自分坐在茶几两边的皮质沙发上,都没有说话。
  孟绪初进门,向他们分别问了好。
  穆海德抬起头,见孟绪初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是昨晚没睡好,脸上出现一丝动容,让孟绪初在他身边最近的位置坐下。
  孟绪初道了声谢,点头应下。
  他手腕和脖子上的痕迹都有些明显,虽说孟绪初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这两个位置到底过于微妙。
  犹豫再三,孟绪初最终选择把领口和袖口严严实实系好,纯黑的衬衫包裹着身体,几乎不露出一丝缝隙,只有苍白的面颊和手指袒露在外,看上去更加冷淡肃然不可侵|犯。
  为了不让袖子往上缩,他甚至没有伸手拿起茶杯喝一口,只是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穆海德关切道:“绪初你也别太忧心,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最要紧。”
  孟绪初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于柳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觉得那两人装得太假。
  孟绪初忧心?他要是有半点忧心,她就把头摘下来当球提!
  穆海德一记眼刀扫过来,于柳表情一僵,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收敛了坐姿。
  穆世鸿咳了声,进入正题,对穆海德说:“昨晚已经发丧了,遗体也送到了殡仪馆。我的意思是,先守灵三天,最后一天举行出殡仪式,然后把棺椁送去咱们家在普里的别院,等找大师算好具体的日子,再正式下葬。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意见?”
  有钱人大都迷信风水,找大师算日子下葬在圈子里不算少见,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表示。
  穆海德便嘱咐:“宾客的名单要拟好。”
  穆世鸿把一份资料递给他,说:“都在这里。”
  穆海德接过来翻了翻,问孟绪初:“扶灵的人都定好了吗?”
  在出殡时,死者生前关系最亲密的好友会为他扶棺而行,意味送他走完最后一程,扶灵人通常不会是直系亲属。
  但对于这样的大家族,为逝者扶灵的不单单只是好友。
  扶灵人的社会地位某种程度上影射了家族的社会地位,和逝者本人的荣耀,是以这份名单总是千挑万选反复修改后才会落定。
  孟绪初点头,报出几个名字,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包含其中,占了六个名额,剩下两个才是穆庭樾生前好友,一位是当下炙手可热的明星,一位是即将接手家族产业的财阀三代,算是一份响当当的名单。
  穆海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多叮嘱了几句。
  于柳眼珠转了转,试探着开口:“扶灵人都定了,那谁来捧灵,谁来捧遗像呢?”
  按穆家的规矩,出殡仪式当天,会由死者长子捧灵走在最前方,扶灵人扶棺紧随其后,再由家里最小的侄辈捧遗像走在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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