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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具人自我意识觉醒后(穿越重生)——岁遂

时间:2025-03-07 10:09:55  作者:岁遂
  阿言放下书,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尚还温热的鱼汤,“试试这个?”
  他打了小半碗鱼汤,正要入口,房间的门被守在门口的女侍打开,宋衍走进来,看到言朝舀汤的动作,眸中泛起喜色。
  他快步走过来,轻轻握了下阿言的肩,说阿朝你总算有胃口了?
  下一秒阿言拂开他的手,瓷勺落在碗里发出一声轻响,阿言捂着嘴开始干呕起来。
  宋衍愣了一下,下意识退开一步,眸色随即晦沉起来,语气也不是那么好:“阿朝还是如此排斥和我接触吗?”
  我看着难受得面上血色全无,眼尾沁出生理性盐水的阿言,心疼得要命,又忍不住对着宋衍狠狠翻了个白眼。
  废话,阿言现在和谁有一点肢体接触都要生理性反胃,对你尤其反应剧烈,你自己没点abcde数吗?
  “阿朝,你到底怎么了?”
  “明明求婚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你突然就这么排斥我了?”
  “阿朝,你说话。”
  他扳过阿言的身体,掐着他的下巴抬头强迫他看着自己,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言,语气冰冷而沉怒:“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求在我面前,要给我当狗的?你现在没人要没人管了,是我给了你一个家,养着你,你现在摆出这幅姿态给谁看呢?”
  他掐得力道极重,阿言的下颌那块很快就红了。但阿言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任由他掰着自己的下颚,眸色淡静,不兴波澜。
  在宋衍掐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近乎是带着恨意喊了一声言朝后,阿言开口,说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宋衍松了手,忽然像发病一样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一颈的红痕来,他失了往日的清冷和沉稳,失控地尖声问阿言:“我昨晚是和邵霖在一起的,你也不在意吗?你从前不是看到我和别人在一起就要发疯吃醋的吗?你为什么不在乎了?为什么?”
  阿言自始至终都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宋衍。他摘下无名指的钻戒,说如果邵霖需要的话,这个你可以给他戴上。
  宋衍身体颤抖两下,动作急促又狼狈地把戒指套回阿言的手上,厉声说谁允许你摘下来的?你想都别想!你只能永远戴着他,永远属于我!
  他戴的时候没注意,钻石棱角在阿言的指腹划出一道极长的血痕。
  宋衍深吸口气,压着怒火和情绪让侍者叫家庭医生。
  最后以宋衍摔门离开结束。
  ……
  等家庭医生走后,阿言跟我说,抱歉,不能帮你尝味了,我现在没有胃口。
  “你不用跟我道歉的啊。”鬼魂是没有泪腺这种东西的,如果有的话,我大概已经哭出来了吧。
  我从未如此痛恨过我没有一副好口才,只能绞尽脑汁前言不搭后语地安慰着阿言:“你不用和任何人说对不起,明明错得就不是你…你要顾好自己才是,我哄你喝鱼汤只是想让你吃点东西而已。是我骗了你,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说到最后,我沮丧地叹了口气,最后蹲在阿言身边,隔着医用纱布,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手指。
  当然,是感觉不到实体的。
  我说,阿言,你疼不疼啊?
  被人打碎,又血骨支离的拼凑起来的时候,你觉得疼吗?
  被迫囚在这一方天地里,病气缠身,日日见着你厌恶至极的人,你难受吗?
  你该知疼,该说难受的。
  可是为什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是因为…活着对你而言太痛苦了吗?
  我的话引得阿言抬头看向我,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望着好一会,半响,虚淡而轻地弯了下眼。
  这是我这些时日第一次看到他真心实意的笑,也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点身为“人”的鲜活与生气。虽然流露地很短暂,且浅薄近无。
  他说,好像是有点疼的。
  他眼里起了层潮泠的雾,虚幻朦胧,情绪难辨。
  阿言的声音轻了一些:“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我想去握住他的手,又怕刺激得他又反胃呕吐,只得虚虚地描了一下他的指尖,说:“那你以后可以跟我说。”
  “觉得难受了,哪里疼了,都可以和我说。”
  我看着阿言的眼睛,认真地告诉他,要说出来的,说出来…是会有人心疼的。
  对万物的感知与感受是人和这个世界的联结之一,可是阿言和外界的联结,好像已经断得所剩无几了。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像是被困住的蝴蝶,这副病恹恹身体就是囚禁蝴蝶的玻璃罩。他透过玻璃罩,以漠不关己的姿态看着玻璃罩外发生的一切。
  玻璃罩里的氧气一日日抽离,蝴蝶也快要死去。
  我不想阿言死,我想他活下去,作为一个真实鲜活的人活下去。
  我努力让他与这个世界多一点联结,想让这只蝴蝶在人间多留些时日。
  阿言说,我尽力。
  可在说出这话的第三天,阿言就自/杀了。
  
 
第47章
  鬼魂不需要吃饭, 但是需要睡觉休息。
  我原是陪着阿言在吊葡萄糖的,许是那天午后氛围太好了,阿言身边太舒适, 我和他聊着聊着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等再次醒来, 外头天色已经黑透。我是莫名惊醒的, 下意识抬头, 发现阿言并不在身边。
  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我在屋内飘了一圈都没找到阿言的身影, 最后穿透浴室的墙, 在浴缸里看到了昏迷的阿言。
  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一片刺目的鲜红。
  最鲜艳浓稠的一片红, 是阿言垂在水中的手腕。
  而浴缸旁边, 放着一柄血迹未干的餐刀。
  在我睡着的这几个小时了, 阿言经历了什么,明明睡着前还在和我聊天的人,现在却躺在满池血水里, 气息弱得下一秒就要死去。
  在那么几秒, 或是几分钟里, 我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跪在浴缸边,一遍又一遍的去捞阿言的左手,却只是一次次穿过,碰不到他,也救不了他。
  来个人好不好?
  随便来个人都行,救救他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我的祈求,浴室的门下一秒被人撞开, 一身西装革履的宋衍闯了进来,面色难看到极点,哗啦一声把阿言从浴缸里抱起来就往外跑。
  期间有个陌生的男人试图从宋衍手中接过,说你力气没我大,给我吧。
  “霍琛你离阿朝远点!”宋衍避开他的手,步履匆匆地把阿言抱上流动医疗床,让24小时待命的私人医生护士把阿言推进抢救室。
  我和宋衍都在庆幸,还好出于对阿言的身体考虑,让他住进了这家私人疗养院里。在医疗设备一应俱全、医护人员无一不顶尖、血库资源也充足的情况下,阿言生还的几率很大。
  从医生口中得知阿言无事那一刻,宋衍紧绷了一个多小时的肩膀骤然松垮下来,他扶着墙大口的喘着气,随后一拳砸在了霍琛脸上。
  这一拳砸得不轻,霍琛的右脸很快肿起来。他捂了下脸,也不生气,轻啧一声道:“宋衍,你在这装什么呢?不是你答应让我靠近言朝的吗?”
  宋衍的拳头紧紧攥着,他满眼沉怒,气得身体都在抖,看上去随时要给霍琛第二拳。面对霍琛的质问,他咬牙切齿说,“我没跟你说过什么不能和阿朝说吗?他在我手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见了你后就想要割/腕/自/杀了呢?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说了两句话。”霍琛从助理手中接过冰袋敷上红肿的右脸,不以为然道:“我就是告诉他,傅有融出车祸成植物人了而已。我觉得他该有知情权。”
  傅有融。
  这个名字我在阿言口中听到过,他没有详细提及,只说是曾经要好,对他失望透顶后离开的朋友。
  “不对。”宋衍在这一刻出奇的冷静,“就算是知道了傅有融出事了,阿朝也不会自杀的,他会先问过我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还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霍琛依然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口吻,甚至还笑了两声,“就是请他喝了一杯加了点东西的茶。”
  “加了什么?”
  “西地那非而已。”
  我瞳孔猛然一缩,为霍琛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几个字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时,愤怒地恨不得给这个人渣一刀。
  西地那非,催/情/药的主要成分之一。
  “我把茶递给他,说只要你喝了这杯东西,我就告诉你傅有融的下落。”霍琛越说越高兴,笑得有些诡异了,“他接过去后喝得毫不犹豫,看来傅有融对他是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为了得到他的消息,甘愿被我上。”
  “宋衍,你还是比不过傅有融在言朝心里的地位。”
  宋衍毫不犹豫的对霍琛砸下第二拳。
  ————但被拦住了。
  霍琛对助理摆摆手示意他让开,他笑道:“今天我心情好,可以告诉你,你的未婚夫没被我睡。我去准备东西的时候,他去浴室给自己放了一池子的冷水降温,最后应该是缓解无效,用了最蠢的法子,直接放血让药效流失。”
  “真是愚笨又可爱的孩子。”他的眼里浮现深深的、让我毛骨悚然的陶醉与满意,“他躺在满池血水里的模样,多漂亮啊。宋衍啊宋衍,言朝放在你手里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如此罕见珍贵的艺术品,就该一次次打碎再一次次拼凑起来,这个过程是最美妙也是最值得欣赏的。”
  “不如你把言朝交给我吧,我用蓝水湾那条产业链和你换。将近十个亿的产业换一个已经废掉的言朝,你不亏吧。”
  “……滚。”宋衍咬紧了后槽牙,“别让我说第二遍。”
  霍琛不睬他,这个疯子还在自顾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衍啊,你应该和我一样懂重塑艺术品的美妙之处啊。明明是你亲自打碎了自己的未婚夫又拼凑起来,怎么样?体验感是不是很好?”
  “你塑造得非常好,非常完美,也让我看到了言朝身上更多的可塑性。”霍琛轻轻捻了下手指,似在回味,“他刚刚在我怀里呼吸困难的时候,真的很美。”
  “你真是有病。”宋衍说出了我的心声,他面色沉凝到近乎可怖,“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霍琛眯眼轻笑,“别生气,起码我们还是很愉快的商业合作伙伴不是吗?”
  “你的未婚夫我很喜欢,我下次再来探望。”
  ……
  阿言在第三天才醒。
  睁眼后,他的眼珠轻拎拎地滑过我,凝视着坐在床边的宋衍。
  好几天没说话,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阿融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宋衍别开脸,“……车祸是意外。”
  宋衍说,阿朝,你和我结婚。我保傅有融平安无虞。
  “好。”说出这个字像是透支了阿言所有的精力,他又闭上眼,“出去。”
  宋衍盯着他看了几秒,说,你养好身体,我明天再来看你。
  ……
  可宋衍食言了。
  傅有融死了。
  死于抢救无效。
  那天深夜,阿言在药效的作用下睡得很沉,宋衍来看他。他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想要伸手摸一摸阿言的脸,却又在快要摸上的时候堪堪止住动作。
  他像是对着阿言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病房内,还是让我听得一清二楚。
  “傅有融死了,医生尽力抢救了,可还是没能救回来。”
  “死了也好,这样你最在乎的人就是我了。只是…你怕是要难过很久吧。”
  “阿朝,你不要怪我。”
  “现在,是我离不开你了。”
  ……
  阿言最后在乎的朋友,也不在了。
  我当了宋衍的隐性同谋,把傅先生去世的消息对阿言瞒了下来。
  可某天,阿言却跟我说,其实阿融也已经离开了,是吗?
  我愣住了。随后试探着碰了碰他的手指,见他不反感和抵触,才轻轻搭上去。尽管我知道我们互相感知不到对方。
  “节哀。”
  “没关系。”阿言这些天又瘦了一点,从袖口漏出的那截手腕细伶伶的仿佛用点力气就能折断,无名指上的钻戒都戴不稳了。
  “阿融的处境,并不比我好。”他瞭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活着于他,反而是束缚。”
  “就和我一样。”
  其实我对这话没有太多的惊讶。
  上次割/腕…不见得只是想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抵抗药效,阿言是真的有想过就这么去死。
  我张了下唇,还未来得及说点什么,阿言转头看向我,说,我明天要跟宋衍去一趟宋家祖宅,兴许能找到关于一点你的线索。
  我应声说好。
  其实我也隐隐约约有感觉,我和宋衍,应该是是姓的同一个宋,他或多或少和我有点血缘关系。
  …
  …
  宋家老宅的一草一木,都让我有种触目惊心的熟悉。
  我跟阿言说,我应该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
  “这里…本来应该养了一池子的锦鲤,夏天的时候会开满池睡莲和粉荷。”我看着干涸已久的莲池,如今只剩下一层干裂的泥床与枯枝败叶,一些画面断断续续地自眼前闪过,“我小时候还下池摸过莲藕,后来被长辈逮住就是一顿揍。”
  阿言静静地听我絮叨着,待我说完后,问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宋衍助理,“这莲池,怎么抽干了?”
  助理面露惊讶,但还是温声回答:“老宅有个孩子因照顾的人看护不周,在泳池边玩水时不慎溺水身亡,自那以后老宅里所有的蓄水景都抽干废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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