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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5-03-07 10:20:18  作者:Econgee
  时易之说了这么多,跟前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眉心微跳几下,低低地喊了一声:“寒公子?”
  等了几息还是没人回应,他就俯身看了过去,却发现广寒仙闭着双眸将脑袋轻轻地依靠在他的怀中,竟是不知于何时睡着了。
  
 
第25章 第二十五枝 窃玉偷香
  广寒仙拥有一张过分好看、极其容易让世间庸碌之人一见倾心的脸,时易之并不否认,其实他自己也是俗人一个,所以才会只见了一眼就将人从南风馆里买了出来。
  不过了解广寒仙的人又并不仅会耽于他的容貌,他拥有更容易令人心软的性格,有时他天真,有时他也忧虑,可他的快乐与不快乐都要比寻常的人纯粹许多,好像这辈子做过最坏的事情,也就是骗时易之吃其实酸的不得了的糖葫芦了。
  因而与他在一起时,任何人都可以轻松地只做自己。
  时易之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与广寒仙相依了一会儿,脑中空空难得什么也没有想。
  但不过才半盏茶,就又觉得这样的姿势或许会让熟睡的人感到不舒服,便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揽着对方肩的手。
  在准备将人放上床的时候,时易之蓦地想起了今日益才说的那些话——“打横抱起”、“当着王房与所有小厮的面”。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立即就变换了落手的姿势,俯下身将广寒仙一把横抱起来。
  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总归有些不熟练,但广寒仙大抵是真的累狠了,这样也没醒来的迹象。
  时易之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拉着锦被盖好,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可在应当要离去的时候,他却再次生出了犹豫。
  面前的人离他如此近,被暖热的桂花馨香丝丝缕缕地漂浮在房中,故作天真地引诱着来此所有意图靠近的人,时易之无疑是着了道的那一个。
  并且,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方才生出的胆量还未完全散去,时易之做贼心虚般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人后,慢慢地朝广寒仙凑过去,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温热与滚烫相融,让人欲望满满,理智空空。
  时易之被渴求教唆着在广寒仙的唇上很轻很快地碰了一下,柔软的触感让使他即刻就雾了脑袋。他呼吸一滞,猛地站了起来,僵直着四肢机械地快走出了房。
  时易之啊时易之,真乃小人也!
  -
  有些话原也不是那么难说出口的,但需要一个很好的时机,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无法轻易说出。
  关于那件事,当时易之后续再一次对广寒仙解释起来时,也只能干瘪地说益才是并不了解详情,所以说了误解他心意的错话,至于曾经袒露过的更多的情深与悸动,便是如何都开不了口。
  万幸广寒仙体贴慷慨,对着他有十二分的信任,并未将那些话真正地放在心上。
  情爱之事如何纠结都不嫌烦,可利益纠葛不管怎样都显冗杂繁琐,发生意外的后续也还需耗时耗力地去解决。
  关于半路遇上歹人拦车、茶山上被歹人围击这几桩事,时易之几乎不用做任何调查,一猜便可笃定是王房为之。
  他原以为此人只是品性下等的贪财之辈,却没想到德行竟然如此卑劣,眼见着账本一事即将要暴露了,就对他们痛下了杀手。
  此人是断然留不得的了。
  时易之无意拖延,醒来的当夜就联系了那些在暗处调查王房的护院,让他们不再等待即刻夺下账本,又派遣着家丁把王房的院子给悄悄围了起来,预备第二日一早,就将王房等人给一齐压至阳春的县衙。
  ——这事他不打算藏着掖着的做,坦坦荡荡的,才能教阳春的茶农相信他们并非一丘之貉,也才能保全时家的名声。
  “少爷,事已经办好了。”益才俯身,将自己做的事低声地给复述了一遍,不过说到最后,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事情也是突然,谁能想到三老爷推上来的人竟是这样的呢?所以我们往西来才没带多少人,而阳春这个宅子原本也没多少护院在,这要是咱们人多,哪还有那些个意外在啊!”
  “三叔他为人……”时易之斟酌几番才找出了个词来,“为人天真,被人诓骗欺瞒也正常,只是日后确实不可轻信他人了。”
  说到这里,他蓦地想起了什么,突然就有些坐不住了。“寒公子此刻在何处?”
  事成前的最后一夜总是凶险,虽说已派人将王房等人给团团围住,但时易之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寒公子在西厢房中歇着呢。”自打那日亲眼瞧见对方是如何照顾自家少爷之后,益才对这位寒公子的态度也越发恭敬了。“雨一直下个不停,寒公子也就没怎么出过门。”
  “委屈他了,今年阳春的天气确实不大好。”时易之点点头,沉吟片刻还是站了起来。“今夜还是与他一起为好。”
  虽说益才知晓此番是少爷惦念着寒公子的安危,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今夜在一起就是好。
  反正在他看来,自家少爷与寒公子是郎有情来郎有意,如此两情相悦的一对,夜夜睡在一起不是更好?
  不过他也没说,他怕挨少爷敲脑袋。
  -
  “今夜怎么这么静?”王房在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房中唯有一盏昏黄的油灯还亮着,从窗棂缝隙漏进的风一吹,整间房的光都在跟着无依无靠地摇晃。
  小顺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面前不断摇摆的人与灯都教他头昏眼花。“许是今夜的雨又变大了些,湿气重是会教人心烦的,管事不若早些歇息?”
  听到小顺说起,王房好像才发现外头还在下雨。
  他走到窗口将紧闭的窗户一把推开,绵绵的雨丝顷刻间就被湿冷的风带着灌入到了房中,风声雨声惊鹊声,可唯独听不见半分活人的声音。
  “不不不,不是因为这个。”说着,王房又砰地一声合上了。“不对劲不对劲,这个事情不对劲。时易之都醒了,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他是出了名的聪慧,一定猜出了些什么。”
  他疑神疑鬼的模样将小顺给吓了一跳,半是讨好半是嘟囔地说:“没准是大少爷受了伤还没好呢,所以才分不出心神做别的,奴才听说大少爷可是从山上滚了下去,又掉进了河里呢,若是旁人,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你说什么?!”王房猛地回身看向小顺。“再说一遍。”
  小顺一惊,“奴才说没准是大少爷受了伤还没好。”
  “不是这一句。”王房慢慢地朝着小顺而去,油灯在他身后晃荡,让他整张脸都有些晦暗不明。“最后一句。”
  “最,最后一句?”小顺不知为何,往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说:“若是旁人,怕是性命都难保了。”
  他将话复述了一遍,王房就重新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继续走近,最后将手搭在了小顺的肩膀上。“你啊你啊,你这个人说话可真是有意思得紧。”
  小顺不知王房为何笑,但最终也还是跟着笑了起来。
  -
  “寒公子,身子可利索些了?”时易之给广寒仙倒了一杯热茶,扇了扇开始最灼人的那些热气才递过去。“今夜的雨又变大了些,得仔细不要着凉了。”
  广寒仙这一觉睡了好几个时辰,也是才醒没多久。
  此刻他端端正正地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被时易之好不容易梳顺的长发又翘起来了些,眼神还朦胧着,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在发呆。
  等时易之那杯热茶递到了他跟前,他才慢吞吞地重新有了动作,但也没愿意伸手,而是就着时易之的手凑过去啜了一小口。“日日都下雨,人都要长蘑菇了,被子也又湿又潮的,真让人讨厌。”
  然后命令道:“时易之,你花点钱,不要再让它们下了。”
  时易之哑然失笑,心道刚睡醒的广寒仙比平日里爱耍小性子,很是让人心软;又想若是钱真的那么管用便好了,那他不管耗费多少钱财,都不会再教广寒仙受伤和难过。
  “是我做得不周道了,待会儿我就让下人给你把被子烘一烘,可好?”时易之伸手摸了摸被角,发现确实有些潮,江南总是如此的,一场雨下来,带着要整个世间一起变得湿漉漉的架势。“再熏上你喜欢的香。”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香。”广寒仙又凑过去抿了一小口热茶,喝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时少爷,我的小被子呢?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的小被子了。”
  时易之愣了愣,沉默着把茶盏放在了一旁——那小被子似乎还在他的床上放着。
  他的反应让广寒仙大惊失色,“该不会是你忘在马车上了吧?坏了坏了,这下是真的要长蘑菇了。”
  广寒仙绝望地闭上眼神,“我再也找到一床那么合我心意的小被子了,再也不会了。”
  听着这话,时易之既心虚又讶异,“那被子,竟如此得你的喜爱?”
  “当然。”广寒仙重新睁开眼睛,用蜜糖一般浅淡的眸子看向时易之,打量了一会儿,蓦地笑了。“你不觉得那个兔子很像时少爷你吗?”
  “像,像我?!”时易之这下是真的有些震惊,他猛地起了身。“这……我……你……”
  “时少爷不肯跟我一起睡,我自然就只能跟和与时少爷相像的兔子一起睡咯。”广寒仙偏着脑袋,用最天真的表情说着最让人情难自禁的话,可他自己却好像未有半分觉察。
  时易之如烫到般闪躲开自己的眼睛,“这实在是……实在是……”
  “成何体统?有伤风化?有辱斯文?”广寒仙替他接了后半句的话,哼笑一声,接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了来。“说着笑呢时少爷,我又怎么敢如此冒犯少爷您呢?那兔子那么呆,和您一点也不像。”
  时易之看他下床,下意识地迎了上去。“寒公子你……”
  广寒仙抬手拦住了时易之把自己当瓷娃娃,想要扶自己的举动。“我去出恭,时少爷要与我一块?”
  时易之就收了动作,不说话了。
  东圊在院子的东角,广寒仙套了一件外袍就要出门,时易之怕夜深雨大看不清路,便让益才给他打了灯笼,自己在西厢房里守着。
  待人都出了门,他将茶盏中剩下的半杯茶全部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在房中转了几圈,时易之又觉得不如趁此机会把小被子从自己的房中给拿回来,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了。
  可还未做好决定,他却忽然听见外间传来了轻而稳的脚步声。
  广寒仙懒懒散散,平日里步子总不太轻快,于是他下意识地就喊了声:“益才?”
  然而无人回答。
  顿了几息,他心下一紧,立刻往身后看去。
  
 
第26章 第二十六枝 救命之恩
  霎时,屋外轰隆一声雷响,忘记剪烛的油灯在骤然间熄灭,西厢房变得漆黑一片。
  借着从半开门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时易之描摹出了一个模糊的正向自己扑来的人影,那人的手中还高举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时易之虽没有什么强劲的功夫在身,但少时也跟着家中的武师学过几年,这扑来的一击很快便让他给躲过。
  身侧拉开距离后,他低喝一声,“王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即使看不清人脸,他也能猜出行凶者是何人。
  应当说,这个时候会行凶的,除却王房之外还会有何人?
  闯入房中的人却没有回他的话,哼哧哼哧地喘粗气,只顾紧握着手中的匕首不停地朝时易之刺去。
  时易之几番闪躲,退避到了八仙桌旁,而后一把捧起上头摆放着的热茶朝向自己攻击的人丢去,王房躲避不及,一壶热茶连带着茶壶一起砸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
  王房嘶吼着痛呼一番,隐约可见身体扭曲地抽搐了几下。
  时易之趁此时机快步朝半阖的门跑去,欲离开这个封闭狭小的地方,只他一人面对手握凶器的歹人,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哪曾想他还未碰到门页,王房就发了狠地扑了过来。
  半阖的门被撞得紧闭在一起,泄露进来的微弱月光被彻底拒之门外,房中骤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时易之没有半分可懊恼的时间,跟前几寸的地方旋即就闪过一道锐利的带着寒气的风流——是被锐利的匕首划破的风。他立刻猛退几步,腰抵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王房,我时家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恩将仇报?”知道如此亡命之徒并不会轻易被恫吓到,他又马上放轻了一些语气,柔声道:“事情真相尚不可知,一切也还未有定数,有何事你我都可坐下来慢慢地商谈。何况你是三叔推荐上来的人,我们自有一番情分在的。”
  一边如此对王房说,时易之一边伸手在架子上探着,最后暗自握住了一个长颈花瓶。
  离他几步远的王房大喘了几口气,讥讽地哼笑一声,也终于开了口。“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大少爷还真心实意地相信着我?”
  “我命如此,这次也是我大意了。”王房咬着牙吐着字,举着匕首慢慢地靠近。“但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还不至于此,还未到谈论生死的地步。”时易之握着花瓶的手紧了紧,屏息凝神地看着跟前模糊的人影,还在做最后的好言劝告。
  可话音才落,就被王房高声反驳,“断我财路,夺我前程,那跟要了我的命有什么区别?!你们一个二个我都不会放过的!”
  时易之眉心一跳。“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王房张狂地大笑几声,“让你们跟着我一起死的意思!!!
  “你坏了我的好事,我就算杀不了你也要教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很在意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玩意儿吗?那今日我也要让大少爷好好地体会一下痛失所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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