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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5-03-07 10:20:18  作者:Econgee
  顿了顿,他又说:“你才是被伺候着长大的那一个。”
  “不碍事。”时易之晃晃脑袋,主动伸手钻入被褥中握住那双脚,“我知晓你做得来,但我想做。”
  他帮忙脱下罗袜,将冠寒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在掬了几捧水打湿后,轻轻地摁揉起来。
  为人夫者,为自己的妻做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何况方才冠寒都舍了面子为他脏了手。
  再者他也并非心不甘情不愿,于他而言,与冠寒在一起时的每一瞬每一霎都是温存的好时光。
  想着想着,他心中生出了股堪比蜜糖果脯的好滋味,甜而不腻的幸福感也慢慢地盈满全身。
  时易之自个儿沉浸在温馨的想象中,也没察觉冠寒许久都未说话。
  待水变凉之时,他一抬头,才发现人已经靠着床头睡熟了。
  “真是好睡。”他笑着低声念了一句,扯下布帕将冠寒的脚擦干放回了被褥里。
  再轻手轻脚地抱着人躺好盖好被子后,时易之端着铜盆三出了西厢房。
  这一次他没再进去叨扰,回到了自个儿的房中,开始吃那碗在小厨房里热了许久的、略微有些坨的面。
  面不好吃,日子却正好。
  料想日后也会更好。
  
 
第40章 第八簇 画册
  时易之不愿让冠寒觉得自己是个言而无信之辈,于是吃完面后,干脆也没歇晌,收拾一番就又带着益才出了府。
  关于拔步床的图纸其实他早已抽空画好,除却寻常的那些配置外,又将廊庑拓宽了许多,多加了几个多宝格和明柜,后床的床里也镶了一面暗屉,为的就是能多放些东西。
  毕竟冠寒好吃,又好囤物——从南风馆带出来的东西都还珍惜地留着。
  但会亲自去寻清州最有名的匠人,时易之为的也不仅仅是那张拔步床,还有冠寒因他而折断的那把中阮。
  这世间不是没有比它更珍贵的中阮,若是冠寒想要,天涯海角时易之都会想尽办法寻来,可他清楚,于冠寒而言这一把的意义非同凡响——像是幼时祖父为他亲手做的那支笔。
  再者,能将中阮弹得那般娴熟动听,必定要费了不少功夫去学。
  而历日旷久地学习一样东西注定枯燥无味,如此坚持下去,也自然是因为真的有热爱在其中。
  所以时易之应当要为他保留与修复存储那段过去的器物。
  -
  将折断的中阮交于修琴的匠人后,时易之借口还有要事做,让益才先回了府。
  待益才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他立刻将大帽的帽檐往下压着盖住了半张脸,独自上了街。
  本想去长融街上正热闹的洗砚坊,可后来一想那是时家的铺子,便又转向了对街的另外一家书肆。
  里头的店小二换了个新的,像是没见过他,因而也不知晓他的身份,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
  “公子,可是要买笔墨纸砚?我们书肆的品类齐全,近日还新上了些书,手抄本与刻本都有,您看您要些什么?”
  时易之抬手压着大帽帽檐,往角落走了几步。
  左右看了看确保周围没人后,他压着声音问:“请问可有那样的书?”
  “哪样的?”店小二倏地顿了顿,也躬着身子压低了声音。“公子,我们可都是良家子弟,没造反的意思啊。”
  时易之觉得眼前小二的想法与益才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尽爱想些稀里糊涂的事情。
  “不,我是说,可有……可有教人欢好的书?”时易之说着,面上又泛起了一些热。
  但既然都已经说出了口,那就干脆再多提几句。“最好是看了,能让人变得……变得厉害些。”
  “喔~”店小二恍然大悟,露出了一副“我懂你”兴奋表情。“公子稍等。”
  而后,他就鬼鬼祟祟地钻入了架子里。
  在搜寻了约莫半盏茶后,又怀抱着一堆的书画出了来。
  他带着时易之坐在了最角落的椅子上,如献宝般将怀中的书册与画册一一呈上。
  “公子,您瞧!我们这里有媚狐狸与小和尚的、有俏寡妇与老实书生的、有貌美花魁与卖油郎的……您想要哪一个?当然,您若瞧不上这些一般的,我们这儿还有更精细的。”
  店小二环视一圈,从袖口掏出了一本不过巴掌大的册子,上头用簪花小楷写着“春风册”三字。
  用身体挡住后,他当着时易之的面小心翼翼地翻开了一页,低声道:“这些可都是珍藏本,前朝大画师的精华遗作,线条干净利落,模样栩栩如生。
  “屋里屋外应有尽有,浓情香艳花样繁多,荤素结合男女不忌!!!”
  时易之定睛一看,就见册子上两个白花花赤条条的人相缠在一起,每一寸皮肉都画得仔细,让人一眼就能看懂在做些什么。
  而那一页,还刚好是两个男人!
  时易之猛地往后闪躲,视线仓皇地挪开,坐着的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这,这……这是不是有些……”
  “诶!公子不要不好意思啊。”店小二合上春风册,往时易之的手里送。“其实人都得好好学学这些来体贴枕边人,若有有一身好本领,保管让他念念不忘、食髓知味,对你爱得死去活来。”
  说完,还嘿嘿笑了几声。
  时易之听得耳根发烫,心道这书肆的小二说话未免也太大胆、太口无遮掩了些!
  可“念念不忘”“爱得死去活来”这几个词又确实搔到了他的心头上。
  ——他今日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学学这些事吗?
  于是时易之牙一咬、心一狠,佯装着镇定说:“那便依你说的,来一册吧。”
  “好嘞~”店小二搓了搓手,“那公子别的可还要么?不如这些话本子都来一些吧?好像有些人还会专在行事的时候扮演话本子里头的人物呢,听说颇有趣味。
  “而且多看看这些,也能更懂得谈情说爱。”
  闻言,时易之又有些心动了。
  倒不是因为扮演一说,而是他自知自己在这些方面有些木讷笨拙,总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讨冠寒欢心。
  若能从这些话本子里习得技巧的话……
  不敢再多想,时易之轻咳一声,“无需多言,将这些都包起来便可。”
  “好嘞好嘞!”店小二一听这话,眼睛直接亮了,手脚利索地开始给时易之包书。
  不消一会儿,这些话本子与图册就被包得严严实实地送到时易之手中。
  送到手中之时,店小二又还压着声音多说了一句,“公子今日买了这么多,那我就再多说几句,还望公子莫要嫌烦。若两人都是第一次欢好,那万不可冒进强闯,需得有东西辅助。
  “长融街东边儿有家药铺,里头有卖润滑的脂膏,若是想要些香味,也可以去旁边的胭脂铺买,有的还有催情的效果呢!”
  说完,店小二给了时易之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还挑了几下眉。
  时易之被那神情晃了晃,直到提着东西出了书肆的门才猛然回过神。
  虽面上不显,然而心中已是惊涛骇浪——三人行必有我师,古人诚不欺我啊!
  低声念叨着“受益匪浅”四个字,他又压着自己的大帽逛到长融街东门。
  -
  时易之的悠闲日子没能过多久,偌大的时家时时刻刻都能生出要解决的事,身为长孙与商会的少东家,多的是他推脱不得的。
  因而九月一来,时易之就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与他相比,冠寒的日子倒是闲适得很。
  日日吃了睡睡了吃,睡够了就去逗弄院里大缸养的那条鱼。
  ——捡一根细长的树枝,抖去灰尘后探入水中,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跟在锦鲤的身后。若这鱼儿偷懒了不动了,就戳戳尾巴、点点身体;若它游着游着要撞缸了,便推着它往中间去。
  小鱼是时易之养的小鱼,所以脾气也是时易之的脾气。
  不管怎么戳弄都不会生气,仍旧自顾自地慢慢悠悠地游着,只有在逗弄得狠的时候才会躲到水草底下。
  可冠寒哪会如它的愿呢?
  就是将水草掀开,也要让它出来继续陪自己打发时间。
  次数多了,它仿佛也认得人了,好几次冠寒只是路过,它就主动地冒了头,鱼口贴在水面一张一翕地打招呼。
  见它只对自己这么热情,冠寒也生出了几分真心的喜爱,连自己的零嘴偶尔都会给它分分。
  只是某一日,安静的小院里忽然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时冠寒照例在监督小鱼消食,倏地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道沙哑粗粝的声音。
  “咳咳!”
  冠寒一顿,扭头看了过去。
  是时易之的亲弟弟,时永朔。
  视线甫一对视上,时永朔就激灵了一下,僵直着偏开了头。
  又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寒,寒公子是吧?我听我哥……我听时易之是这样喊你的。”
  冠寒失笑,心道这时永朔对自己的亲哥哥没大没小,对他这个外人倒还讲几分礼。
  “我是。”他抖了抖树枝上的水,将其横着架在了缸上。“今日来此,时五少爷可是有要事?不过时少爷此刻不在,可能得迟些再来。”
  “我就是知道他不在所以才来的!”
  冠寒挑了挑眉,“哦?时五少爷是为我而来的?”
  知道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之后,冠寒面上的笑淡了不少。
  突然出现,又是趁时易之不在时有预谋地突然出现,不必多想他便能猜出时永朔的目的——怕是来给他下马威的。
  也是,像他这样身份不明不白的人,在别人家里不清不楚地住了这么长时间,换谁心里都会觉得不舒坦。
  可理解也并不代表他能任人欺辱。
  他身子微动靠在了缸上,手搭在缸沿,垂眸看着这个不过自己肩膀高的少年。
  “若是为我,时五少爷怕是要失望了,我这人无趣得很,没法儿陪时五少爷解闷。”
  “谁要你陪我玩了?”时永朔皱了皱鼻子,眉心拧了起来。“我要说的是很严肃的事!”
  冠寒哼笑一声,“什么事?”
  时永朔肩膀一动,挺起了自己的胸脯,下巴也自傲地抬了起来。“你和时易之的事。”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哼,别再遮掩了。”时永朔走近半步,声音压低了些许,神色有些得意。“我知道你和时易之关系匪浅,但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好友,对不对?”
  冠寒彻底不笑了。
  
 
第41章 第九簇 交易
  “你想说什么?”冠寒冷声反问。
  时永朔却像是根本没察觉到他的态度变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话。
  “哼,观察了时易之这么多年,我早就拿捏透了他的一举一动,他对那些弟~弟~妹~妹~们的方式与对你是完全不一样的,别人可能没有察觉,但我一眼就看出了分别!”
  时永朔嘴角一歪,冷笑一声。“所以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是朋友!我说得对不对?!”
  看着他自信又春风满面的模样,冠寒的额角跳了跳,没选择接话。
  他的沉默仿佛让时永朔底气更足,直接笃定地给出了最后的结果。
  “你是时易之带回来的心上人吧?”
  听到他这么说,冠寒倒也没多惊讶。
  毕竟二人这么久以来通吃同住,时易之还吩咐着府中的人为他做了不少的事情。
  若是有心,也确实能抽丝剥茧地发现端倪。
  只是时永朔在他面前不加掩饰地说出这些,就让他不由得更警惕。
  “时五少爷说笑了。”他扶着缸沿的手紧了紧,“这些无根无据的话传出去,怕是会对时少爷的名声有损。不过若是时五少爷有心要与旁人说,那我也是无可奈何,只是要让时少爷知道了的话……”
  “你们二人的事我去跟别人说做什么?”时永朔很快地接了话,用一种十分不理解的眼神看着冠寒。
  不过他也没在这上面停留太久,倏地话锋一转道:“但我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这个,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要与你商量。”
  冠寒冷哼一声,“时五少爷但说无妨。”
  两人聊到这里,方才还底气十足的时永朔蓦地扭捏起来,视线不自然地垂落在地,唇抿了又松松了又抿。
  冠寒也有耐心,绝不做先开口的那一个。
  良久,时永朔才终于出了声。“就是……那个什么……你明白吗?你懂的……”
  冠寒:?
  “时易之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愚蠢至极!”
  冠寒:??
  “主次不分、真假不辨、本末倒置、舍本逐末!”
  冠寒:???
  大抵是冠寒沉默得太久、疑惑得太明显,时永朔清了清嗓子,移开目光咬牙切齿地说:“我才是他的亲弟弟,你知道吧?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不是什么堂的表的攀的认的,我与他骨子里流的的一样的血。
  “但他这人仿佛没有这样的自觉,还处处留情与人称兄道弟,实在是可恶!!!
  “对外面那些远的野的假的虚的都比对我好,甚至连出门走商都不带着我一起,非常过分!!!”
  听着这些话,冠寒眉心跳了几下,他抬手揉了揉,也直起了身子没再往缸上靠。
  “所以……”他深吸一口气,斟酌了一番用词。“你要与我商量的事就是这个?”
  时永朔不满地瞪圆眼睛,“什么叫‘就是这个’?这难道不重要吗?!这难道不是要紧事吗?!”
  他又开始扯着粗粝沙哑的嗓子大喊,脚还愤怒地在地上跺了跺。“你注意听我刚刚都说了什么,我说他‘处处留情’‘主次不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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