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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古代架空)——Econgee

时间:2025-03-07 10:20:18  作者:Econgee
  “晚夜的风这么凉,没有小被子该如何是好。”一边说着乱七八糟的话,时易之一边理小被子。
  最后将冠寒连人带头地包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张素白绝艳的脸。“你又吃不得苦,也不喜欢喝药,染了风寒那该如何是好,病一场可是要受大罪的。”
  仿佛是怕这床小被子还不够御寒,他索性双臂一展,将人给圈入了怀中。
  嘴中还嘟嘟囔囔,“不冷不冷不冷……”
  时易之的身上仍旧染着几分洗不净的酒气,嗅闻着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冠寒失了会儿神。
  约莫几息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应当是要发脾气的。
  “时少爷现在来装什么心疼?”他哼笑一声,转头又说:“不过就是一床小被子罢了,没了他我还不能活?我身上盖的这个,可比它要厚实得多。”
  时易之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竟然反问道:“可寒公子不是最喜欢它了吗?你说它很是可爱的。”
  “我是觉着它特别了,可它会认我做主吗?”冠寒挣扎了几下,强行将两人的距离给拉开了。“我把它丢在了地上它都不知道回来找我,那我还要它干嘛?”
  时易之坏是坏,笨也是真的笨。
  听到他这么说,居然呆坐在了床上,蹙着眉沉思起来。
  看着那一副严肃的模样,冠寒还以为他真的能想出了什么,谁知过了许久,开口问的却是:“真的不要啦?”
  “哈?”冠寒笑出了声,抓起脑袋上的被子丢到了时易之的身上。“对,不要了!你也我也不要了!”
  谈及小被子的时候时易之还有几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提到他自己,他立刻就慌张起来。
  “怎,怎么能就我也不要了呢?这不可以的,这不可以的……”
  看着他语无伦次一句话来来回回说的模样,冠寒心中终于痛快了些。
  “小被子是我不想要了,时少爷你是我要不起了。”他懒懒地靠在床头,捻着自己的发尾揉搓起来。“我不过就是你消遣的玩意儿罢了,眼下你回了府,身边尽是绕着你的弟弟妹妹,哪还需要我啊。
  “与别人聊剩下了,你才想起了我,才想到要来找我。”
  冠寒说这些话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刺一刺时易之。
  然而真正说出口,却无端端地让自己生出了些怅然来。
  真教人为难。
  “不不不。”时易之死道友不死贫道,将手中的小被子给放回了床上,给自己说起好话来。“你知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又怎会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不过也一定是我做得不好了,所以才会让你这么想。”
  他拉着冠寒的手急急地解释,喝进去的那些酒又在身体里烧了起来,整张脸都被熏得绯红,一双眼睛也更是不清明。
  “对啊!”冠寒才不会因为他喝醉了就体贴他。“就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全是你不好。
  “因为你这么不好,所以我不要了,明日我就收拾包袱离开,不让你再碍我的眼,也不让我再碍了你的事。”
  听到收拾包袱几个字,时易之吓傻了,不管不顾地就伸手将人给抱住。
  “不,不能走的。”他脑袋晕晕乎乎,身体晃晃悠悠,语气倒是坚定。“我哪有什么事?你的事就是我最大的事,是我错了,寒公子你怪我吧,就是别说要走的话,好不好?”
  冠寒根本不心软,但被哄着哄着,语气也还是骄纵了起来。“你怎么没事了?你和你那些弟弟妹妹们喝酒闲谈不是事吗?这事可大得很,大到你一晚上都忘了有我这个人!”
  听到这些话,时易之直呼冤枉。
  冠寒说他根本有罪,他也轴得很,开始细数今夜夹了几次菜、说了几句话、挡了几杯酒,又开始说其实弟弟妹妹们都是很喜欢他的,只是还不熟悉,就没敢太过亲近,怕唐突。
  生了一晚上的闷气被这样拆穿,冠寒恼羞成怒。
  “你做什么记得这么清楚?”他大声喊道,然后质问时易之,“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好找我的错处对不对?”
  可喊完了,他也不见得有多快活。
  府里的人确实也可以没冷落他、为难他,坐在他身边的时永商甚至还给他布了好几次的菜。
  可插不进的话也还是插不进,听不懂的事还是听不懂,毕竟他只是个外人。
  而他最在乎的是这些吗?不过一面之缘的人真的他会那么耿耿于怀吗?
  其实他受不了的,是昨日还说着要与他相守相伴一生好话的人,如今当着别的人又变了另外的一副面孔;受不了的是在狭小摇晃的马车中他们二人相依相守,如今回到了偌大的时府,彼此却像是拉开了一道天堑。
  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时易之最初允诺的。
  所以他说:“时易之,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今天发生的一切,也不喜欢眼下因为这些无理取闹的自己。
  不知为何,时易之倏地慌张了起来。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他赶忙跪坐到床边的踏板上,仰着头去凑近冠寒。“寒公子,是我罪大恶极罪该万死罪不可恕,你……你莫要难过,你怪我打我骂我都行。”
  一边说着抱歉的话,时易之还一边在冠寒的眼尾轻抚——指尖有些发颤。
  冠寒眨了几下眼睛,睫尾扫到指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落了一双手。
  “你干嘛?”他没好气地问,“我又没有哭。”
  时易之长舒一口气,手却还是在颤。“是我在怕。
  “从前就一直在怕,怕你受了委屈,怕你吃了苦头,更怕这些都是因我而起。
  “可没曾想怕来怕去,最后竟然还是应验了这些。”
  他的双臂慢慢地下滑抱住了冠寒的腰,脑袋也低垂下去埋在了冠寒的腿上。
  “是我太过愚笨了,才会犯了这些错,是我,都怪我。”声音闷闷地从被褥中透出,其中的懊恼还是难以忽略。“我不求寒公子原谅我,只求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更求你莫要一个人委屈难过,是我的错……”
  一句接着一句,声音不大,却在安静的房中格外清晰,因而每一个字都敲打在了冠寒的心上。
  其实他也没那么小气,没那么坏。
  看着时易之固执着反省道歉的模样,心中的火气也所剩无几了,就又觉得时易之其实也还是好的。
  或许最坏的,只有今日不太明朗的天气。
  于是他轻叹一口,抬手盖在了时易之的脑袋上,说:“那你明天就让府里的厨子给我做很多的零嘴,然后找匠人来给我打更大的床。”
  时易之愣了一下。
  冠寒不管他,继续说:“等过几日你清闲了,就得带我出府逛一逛,我要买很多的东西花很多的银两。
  “我还听说清州靠海,我从前没有看过,眼下还没有入冬,所以你还要带我去看看海。
  “最重要的是,以后你也不许再像今天这样,不许喝了酒就一句话都不跟我说,知道了吗?”
  时易之抬起头看向了他,眼中有几分迷茫的朦胧。
  “如果我说的这些你都能做到,那我今天就原谅你。”冠寒不满地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时易之立刻就舒展开了眉眼,嘴巴翕张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
  不想听啰嗦的时易之再讲些有的没的,冠寒往床内挪了挪,留出了一个空位来。
  “你上来。”
  喝了酒的时易之胆大了些,而现下也确实不敢不听冠寒的话,便手脚麻利地解了衣袍僵硬地躺了上去。
  冠寒掰开他坚硬的手臂,强行躺进了他的怀中,又拧动着两只手让人环抱住了自己。
  然后问:“时易之,你觉得我好吗?”
  “好。”时易之答。
  冠寒又问:“那你喜欢我吗?”
  时易之点头,“喜欢。”
  “你说的太快了!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冠寒抬手在时易之的胸膛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根本就是在应付我!”
  “我,我……”
  “你什么你?重新再说一遍喜欢我!”
  可时易之再说了好几遍,冠寒也还是不满意,总能挑出错来。
  因而当夜那个藏在竹林深处的小院子里,循环往复地响了大半夜的“喜欢你”。
  
 
第38章 第六簇 囚鸟
  时易之醒来之时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他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揉一揉,然而却挪动不了半分,也是这时他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被压住了。
  迷迷糊糊地移着目光一看,怀中竟然躺了一个人!!!
  他慌里慌张地往床外挪了几寸,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床外,险些摔下去。
  被惊动的人不满地发出一声呓语,侧着的脸在被褥上蹭动了几下,再次找到舒适的位置后,又安然地睡去了。
  如此一番搅合,时易之终于看清楚了床中人的脸。
  万幸万幸,不是什么糊涂账,是冠寒——他的妻。
  时易之长舒一口气,呆滞地放空了一会儿后,又重新躺回去将冠寒给抱回了怀中。
  桂花的馨香搀着暖热的温度扑入他的鼻中,相贴一夜后,似乎还融入了他身上的味道。
  有些怪,怪到让人的心跳得七颠八倒。
  然而还是如着了迷般,他将自己口鼻都埋入到了冠寒的发丝间。
  时易之抱过年幼的弟弟妹妹,抱过刚呱呱坠地的侄子侄女,抱过父母叔婶以及祖父祖母,然而不管是哪一位,都是与当前不同的心境。
  好像偌大的世间,就只有冠寒一个人能让他变得不像他,能让他从字字珠玑变得不善言语,从八面玲珑变得笨嘴拙舌。
  可实际他又希望自己在冠寒面前能够更游刃有余、聪明机敏一些。
  这样就不必教他吃那么多的苦,受那么多的委屈。
  昨夜发生的一切重新浮了上来,他懊恼地晃了晃脑袋,轻啄了几下冠寒的发丝与额头。
  而后用很低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和“喜欢你”。
  -
  生气大抵是真的很消耗人的精力与体力,时易之巳时再醒来时,冠寒还在酣眠中。
  也没将人唤醒的打算,他兀自地起了床,离开前还为冠寒掖了掖被子。
  昨日回府事情杂时间紧,时易之也就没能安排太多。
  今天空了些,他便让益才去找了人牙子,打算给冠寒寻几个机灵的贴身小厮。
  倒也不是府中没人了,只是在时府生活久了的家丁或小厮,总会有几分自己的主意在,免不了会把冠寒当外人。
  这不是他的初衷。
  “少爷,那几个长得还算清秀的,要不要直接给剔除了?”
  时易之还在看着人,益才就忽然凑在他身边偷偷摸摸地开了口。
  他觑了一眼自觉聪明、正在得意的益才,“为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保不准有心思不正的人,”益才晃着脑袋,说得头头是道。“寒公子又貌比潘安,万一他们……哎哟!少爷怎么又敲益才的脑袋。”
  时易之沉声道:“莫要说些胡话。”
  且不说无端揣测旁人不好,就说冠寒。
  他性子温和良善,为人又慷慨仗义,待自己必然也是会一心一意的,又怎会如益才所说的一样呢?
  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许是益才太烦人了些,总在他的耳边嘟嘟囔囔、念念叨叨个不停,最后他还是只备选了几个模样老实本分的。
  具体要选几个,选出哪些人,这些且都留着冠寒醒了自己做主。
  处理完这些琐事,他就揣着那个装着契书与卖身契的檀木匣子出了门。
  别的都能先不做,户籍一事可是重中之重。
  大晏对于赋役黄册的把控十分严苛,此事若放在先帝还在的时候,便会非常难处理,时家早些年也在这方面吃了些苦头。不过自打新帝即位后,就对这些都放宽了不少。
  加之时家在清州当地颇有几分声望,他身为商会的少东家,请人办事也不算太难。
  但该见的人还是得见,该送的银两、该请的宴一个也不能少。
  总之来回奔波、忙忙碌碌了一个上午,才终于打点得差不多,日后只需再宴请几番便能彻底成事了。
  可待那边点了头,又还得再等上一旬有余,如此更改好的户籍方能真正的落到手中。
  -
  办完事回到院子时,已经是未时三刻,早过了用午膳的点。
  没有想要再折腾的打算,他只吩咐着下人给自己备一碗面。
  一边于铜盆中净手,一边下意识地问:“寒公子呢?”
  “寒公子挑了一个贴身小厮后又用了午膳,此刻正在西厢房中歇晌。”正房伺候的下人应答道。“末时一刻歇下的。”
  “他今早什么时辰起的?”
  “午时四刻,快到用午膳的点。”
  时易之回忆了一番,昨夜两人约莫着是子时入睡的,那这么算起来,冠寒已经睡了有六个多时辰了。
  他不由得失笑,想起来了冠寒在马车上争分夺秒歇息的场景。
  不过能吃能睡是福,左右也没有什么必须得让人动起来的必要。
  家财也好旁的事情也罢,都能由他来处理,本就不必劳累应当娇养的他。
  不可避免地,他又想起了户籍一事。
  时易之从前没有事未办成就信口邀功的习惯,但他知晓户籍对冠寒的重要性,也不想让人心中平白着急,便还是决定提前告知此事。
  他甩了甩手,用绢布擦干了剩下的水珠。“我去看看,面做好了就先热着,不用来喊我。”
  语罢,就匆匆向西厢房而去。
  说着在歇晌,实际西厢房的房门都没严严实实地合上。
  也并非故意的,只是透过门缝,时易之看见了正靠在罗汉床上挑零嘴吃的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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