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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又充满克制，乔绵压不住自己的心跳，眼眶开始发热。
“我舍不得。”他隐忍着哭腔说：“我就是舍不得。”
他没有办法就这样随便地处理掉来之不易的孩子，即使迟了两年，在错误的时间里他也无法舍弃。
“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江衍洲不甘心地问：“可以告诉别人，却不能告诉我，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秦可不是别人。”
“那我呢？”
他急于寻求认同，想要知道自己在乔绵心里的位置。
迎面来了辆车，刺眼的灯光照得乔绵睁不开眼，眼角清晰的泪痕被江衍洲拭去，灯光一闪而过，车内又很快恢复了黑暗。
乔绵很轻地说：“你知道。”
乔绵很快觉得累，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发现正被人抱在怀里，身子一晃一晃，熟悉的楼道让他放下了戒备心。
“到家了？”他问。
“嗯。”江衍洲在门口把他放下，拿钥匙开门，“改天换个密码锁。”
乔绵不同意，江衍洲住进来后已经给这套出租屋添置了太多东西，到时候搬家太麻烦了，完全没有必要的。
“不要浪费钱。”
江衍洲先进去，接着拉乔绵进屋，灯还没来得及开就迫不及待地把Omega压在门上吻。
“唔……”
乔绵几乎没有喘息的空间，燥热的气息让他呼吸紊乱，江衍洲咬着他，从唇角到舌尖，湿热的口水都顺着下巴滴进他的毛衣里。
江衍洲把腿根发软的乔绵揽在怀里，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细致又温柔地摸着Omega的小腹。
“做什么呀。”这种亲昵的动作实在害臊。
江衍洲努力地嗅他的气味，失望道：“我闻不到。”
乔绵安慰他：“没关系。”
做腺体手术后的一段时间里，为了测试腺体的功能反应，医生尝试让他闻很多Omega的信息素，但没有一种能让他感到舒适，他除了呕吐就是昏迷。
后来病房里买来了香雪兰，是乔绵的味道，他的不良反应才好了些，再后来腺体被摘除，他出了院，就不怎么能闻到了。
乔绵说他很讨厌自己的信息素，是因为无法被安抚的发情期让他觉得恶心，他很想问，现在还会不会讨厌这个味道了，可以不讨厌吗？因为自己很喜欢。
他喜欢乔绵的香气，也喜欢乔绵。
“以后不吵架了。”乔绵说。
这比发情期要痛苦得多，抽丝剥茧，一寸寸抽走了他生活里所有的阳光，他的人生灰暗，是潮湿的雨天，他等了很久的太阳，他想脱离雨季。
江衍洲抱紧了他，坚定地说了句好，又觉得不够，在乔绵耳边说道：“我爱你。”
乔绵不觉得肉麻，他爱听来自所有的肯定以及爱意的表达。
“明天还想吃馒头片。”
“好。”
江衍洲又忍不住亲他，亲一半又问：“你会想要信息素吗现在？”
因为接吻，乔绵整个身子都瘫软着，他几乎挂在江衍洲身上，有气无力地喘着气说：“一点点，但没那么想要。”
怀孕期间发情期会停止，他现在需要的是另一半的陪伴跟照顾。
“不许骗我。”江衍洲说。
乔绵问他：“如果我需要，你会怎么做？”
江衍洲沉默了，沉闷的呼吸告诉乔绵他似乎在犹豫。
“我好困。”乔绵主动搂过他，亲他鼻尖，大着胆子说：“你抱着我睡，我想穿你衣服。”
虽然没有信息素，但是来自江衍洲身上别的味道他都能接受。
他主动舔了舔江衍洲的下巴，后面又用牙很轻地咬，忍着羞耻说：“要……没洗过的。”
江衍洲手心的力道加重，掐着他的腰问：“贴身的？”
乔绵抖着睫毛细若蚊吟地说：“嗯……”
第39章 痕迹
这套房子里已经处处是江衍洲生活留下的痕迹了，包括在床上。
从卫生间出来，乔绵穿着他刚脱下的衬衣睡了，胸口的领子敞得很开，几乎就只扣了底部的两三颗扣子，Omega把领口的一侧布料掩面搭在下半张脸上，江衍洲没懂这个动作，只看到了Omgea雪白平滑的胸口。
“绵绵。”
为了让乔绵呼吸顺畅点，他试图把衬衣从他脸上拿开，但睡着的乔绵没让，本能性地重新拽回来，脸颊小猫似的在领口上蹭，然后去闻上面的味道，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下距离他嘴唇最近的那块地方，衬衣的布料一下子被舔湿，江衍洲看着乔绵缩起身子，双臂挤压着胸口，隐约看见一点嫩红的乳尖。
这跟发情期的乔绵不太一样。
乔绵的床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是有点小了，但江衍洲谈不上嫌弃，甚至很满意，因为过于窄小的地方才能让他每晚都能抱着Omega入睡，对方柔软的身子跟他亲密无间地贴着，不同于他的体温跟心跳告诉他，他们会一直是一对爱人。
乔绵是被吻醒的。
是那种不同于平常柔情蜜意的吻，充满了掠夺跟攻击性，江衍洲半压在他身上，分开他的腿，为了方便亲吻，主动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乔绵的下身除了内裤什么都没有，赤裸的双腿被分得很开，每当被吻得狠了，轻喘呻吟的同时就会夹紧江衍洲的腰，看上去应该是忍了很久，漂亮的脸被情欲浸泡，嘴唇都是嫣红的。
他们确实太久没做爱了。
衬衫要掉不掉的挂在乔绵身上，江衍洲帮他脱了一半，露出乔绵整片白皙的胸口，他弯腰含住一侧挺立的乳头，舌尖舔舐过下方的乳晕，乔绵急促地叫了声，后面还说了句什么，江衍洲没听清。
“怎么了？”他松开嘴，从乔绵的胸口一路吻到他的唇，盯着Omega颤栗的睫毛仔细听了很久才听见他嘴里说的关灯。
“不可以。”江衍洲说。
乔绵红透的眼尾湿漉漉的，睫毛洇成一簇簇，呆滞的模样像是无声地询问他为什么不可以。
江衍洲贴着他，一手揉他颤巍巍的乳头，一手伸进他的内裤里面揉他饱满柔软的臀。
里面早就湿透了，黏着内裤，脱下来都拉丝，乔绵羞耻极了，闭着眼不敢看人，偏偏江衍洲又不完全把他内裤脱掉，只脱一条腿，把内裤卷成一道挂在他的大腿根，乔绵觉得这种行为太色情，他不愿意，用脚踹了江衍洲的手腕，听见人吃痛地闷声，他心一悬，以为自己没注意力道把人踢痛了。
“是不是疼啊？”他撑着腰起来，着急道：“我……”
江衍洲顺势凑上来，扣着他的脑袋就亲，他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湿吻的舒适感从嘴唇传到脑袋，过电般流淌在浑身的血液里。
小腹上抵着的坚硬粗长的东西从他的阴茎划到后面的私处，他以为江衍洲会现在外面弄一下，结果是趁他沉迷于亲吻的时候直接插了进来。
又没插满，只插一半，里面都是水，稍微动一下都是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只会让乔绵难以面对，所以干脆闭着眼做缩头乌龟。
皮肤接触碰撞的声音还掺杂着床板晃动的噪音，乔绵额头的汗流进他的眼里，又被江衍洲舔掉，他被弄得一颠一颠，不受控地想看看江衍洲的脸，却在睁眼的瞬间看到了跟人相连抽插的交合处，羞耻感跟爽感一并袭来，他抱紧了江衍洲的脖子，难耐压抑的呻吟从喉咙里泄出。
“唔……”手指不经意摸到江衍洲后颈因为手术而留下的疤痕，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身子也轻飘飘的，就是很想去舔一舔，但是位置不对，他够不着。
“你慢……一点……”绵软的嗓音带着恳求，但江衍洲并不想放过他。
他伸着舌头舔了下自己的手指，然后用指尖摸了下那块疤痕。
“啊……”
江衍洲突然用了力，体内的东西一插到底，乔绵很快射了出来。
他的肚子有些痉挛，眼泪掉得凶，江衍洲安抚性地揉他小腹，哄他说话：“对不起，我轻点。”
嘴上这么说，但乔绵感受不到他的抱歉，被子掉在地上，他双腿被分开，性器又插进来。
这回插得很慢，乔绵不觉得难受了，只是心里委屈，抽抽搭搭地哭，他觉得江衍洲又在欺负他。
“绵绵。”
江衍洲一声声暧昧地叫他名字，他故意不搭理，江衍洲停下来，乔绵半睁着模糊的眼，看着居高临下的江衍洲，头顶的灯光被他挡了一大半，背着光怎么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冷……”乔绵抖着嗓子说话。
江衍洲果然心软了，乔绵以为他会抱自己，结果没有，江衍洲只是把挂在自己身上的衬衫拉上来整理好，然后一颗颗扣好扣子。
乔绵不明所以地问他：“做什么？”
江衍洲的胸口到小腹都是清晰可见的完美肌肉，上面留下的汗液滴在乔绵喘息起伏的肚子上，他伸手摸了摸，然后说：“很舒服。”
乔绵整个人都像是被开水烫着了，突如其来的插弄动作让他噤声，穴口一览无余地在江衍洲面前展露，因为不停地操弄周围都是红肿的，吃得也很满，他觉得好撑，挂在大腿根的内裤都湿得不成样。
“啊……”
每插一下他就叫一声，忍不住，到最后意识溃散更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在他印象里，江衍洲很少会在床上失控，今天晚上做了好几次，乔绵不知道有没有射在里面了，他也无暇顾及，只想着怀孕射在里面好像没关系。
最后一次的时候实在太舒服，江衍洲插得很满，他整个腿根都在抖，以至于他翘起的阴茎流了点淡色的液体，等他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哭得很大声。
江衍洲知道自己做过了，把可怜兮兮的乔绵搂进怀里，小声安慰：“对不起，我的错。”
乔绵缩在他怀里掉泪，迟迟不说话，他以为Omega睡过去了，结果等他打算给人收拾下的时候，乔绵闷闷地说了句：“我前天才换的床单。”
江衍洲笑笑说：“没关系，我明天换。”
“很难洗的，又难晒。”
江衍洲很耐心，“用烘干机，我来买。”
“不要。”
“这个听我的。”江衍洲在被子里摸他肚子，“疼吗？我太用力了。”
乔绵咬着嘴巴，埋着头说：“还好。”
Omgea的身体黏腻滚烫，但他拒绝去洗澡，江衍洲只好帮他简单清理然后抱着他睡觉，入睡前想着明天得重新定个时间去给乔绵做个产检。
第40章 多云转晴
给乔绵安排的产检原本是在周五，但是被Omega拒绝了。
“你周五不上班吗？”
江衍洲说：“可以不去。”
“为什么？”
“我觉得工作没有陪你检查重要。”
这句话在乔绵的意料之外，江衍洲倒是说得理所应当，乔绵这两天做手工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他变得越来越粘人，只要江衍洲在的时候几乎就不想一个人待着，如果对方去工作，他就会偷偷摸摸地换上江衍洲前一晚留下的还没洗的衣服，有时候一件不够，他会拿好多好多件，把它们都堆在一起，弄成一个小窝让自己躺进去。
上面其实根本没有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会有江衍洲的体味，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就是靠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孕期的渴望。
自从上次吃饭跟秦可告别后就没怎么再联系过，后来主动给秦可发消息，秦可一开始没理，后来就给他发消息控诉，质问他为什么跟江衍洲是离过婚的关系都不说，乔绵第一反应就是道歉，也许是他道歉的速度太快让秦可觉得内疚了，她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
秦可：【哎，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哎呀，我就是真的没想到你前夫是江总嘛，我还跟你说了他很多坏话的吧？是吧？你会不会记恨我啊？】
乔绵哪里会记恨这些，当然是选择安慰她：
【怎么会？你没有说他坏话呀，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一开始也不知道会碰上他，原谅我，不要生气，我请你吃漂亮饭好不好？】
秦可：【我没有生气啦，怪不得你要辞职，这个办公室恋情确实不好。】
乔绵：【辞职不是因为这个。】
秦可：【好吧，那不说了，你必须请我吃饭！】
乔绵答应她：【嗯，吃什么都行。】
秦可还不忘宰江衍洲一顿：【让江总付钱ok吧？他肯定不差钱。】
乔绵给她发了个ok的表情，说：【没问题。】
跟秦可约定的下一顿饭在他产检后的一个周末，江衍洲主动给他转了笔账，乔绵这回收了，江衍洲还给了他一张卡，告诉他以后都用这里面的钱，乔绵犹豫着不肯收，江衍洲没逼他，换了个说法。
“那等我们复婚，你就可以随便用了。”
乔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产检改成了周六，江衍洲全程陪同，宝宝很健康，江衍洲在诊室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就是Omega没有信息素的安抚能否安稳度过整个孕期，乔绵看得出来，江衍洲因为他怀孕很在意自己Beta的身份。
“可以来医院接受人工信息素的安抚。”医生说：“可以适当缓解孕期的不适跟焦虑。”
江衍洲问：“人工？那发情期……”
医生：“人工制造的信息素代替不了Alpha，我也说了只能适当缓解，信息素是假的，他起到的是一个放松神经的作用。”
江衍洲懂了，相当于镇定剂。
“谢谢。”
离开医院的时候，乔绵能明显感觉到江衍洲不开心，他拉着人的手问：“你怎么了？总不能还因为信息素的事不高兴？”
“我没有。”江衍洲眼神坦陈地说：“我只是……很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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