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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令(穿越重生)——覆弥

时间:2025-03-08 08:25:06  作者:覆弥
  “藏书阁里,居然还有这种书?”墨蔺渊着实惊了一下,“我还以为全是些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
  墨南衣忍不住笑了出来:“等你好些了就去那里看看吧,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好。大哥慢走。”墨蔺渊看着墨南衣出去,门开的一瞬间,雪光短暂地照了进来。他眼底闪过一丝向往。
  原来外面下雪了。怪不得大哥靠过来时带着一股沁人气息。
  墨蔺渊自出生便体弱,最严重的时候身边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人,稍微转身的功夫他就可能没了呼吸。
  在水墨仙庄成长十四载,墨蔺渊最远只到过那棵巨大古枫树下。也因为去过那一次,半夜后背冷汗连连,差点没了命。
  后面被墨知年严禁不得随意出门。
  墨无俦跟墨蔺渊则是双生子,不过两人相貌并不相似。真要说起来,反而是墨南衣跟墨蔺渊长得更相像。
  因为是双生子,墨无俦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自己与弟弟争夺营养,导致弟弟生病”的愧疚里,并且每每探望墨蔺渊,总是站在门外跟他说话,很少进屋。
  墨南衣看出其中不对劲,一再追问下,才听他亲口坦白。既哭笑不得,又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后经他认真开导,墨无俦总算不再有这样的想法。
  回忆起往事,墨南衣边走边浅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到藏书阁,门口的弟子立刻上前道:“墨公子,掌门人也在里面。”
  “好,我知道了。”墨南衣应下,快步进去。
  他在二楼看见墨知年背对自己,似乎在端详那面墙壁。
  墨南衣道:“父亲。”
  墨知年听见声音,回头时脸上严肃的神情还没有收起。
  “怎么了?”墨南衣察言观色,谨慎问道。目光在墙上扫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异样。墙壁光滑,连一道刮痕都没有。
  墨知年盯着他,问:“最近,都有什么人进出藏书阁?”
  “这,”墨南衣想了想,“除了我,还有取书的长老,弟子每天也时不时有几位,就这些了。”
  墨知年默然,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了?”
  墨南衣点头:“是的,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东西被弄坏了?”
  墨知年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你安心待在这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墨南衣望着他的背影下楼,心里虽仍存疑惑,但也不知如何问,只得先将重心放回了找书上。
  *
  过了冬至,南归的霏霏繁雪就没停过。梅花压雪,满山梅香。谢以令路过时,折了一枝红梅。
  他携带这枝梅花回到扶风阁,插于半开半掩的窗台前。
  南宫赐端坐书桌前练字,闻见梅香,便问他:“南归的梅花开了?”
  谢以令道:“今早刚开。味道怎么样,香不香?”说完,他把摸过梅花的手放在南宫赐鼻前。
  一股清幽的香味跟谢以令的手指一起飘过来,南宫赐弯了下唇,握住他指尖冰凉的手指,拿下来时用掌心掩住。
 
 
第80章 正邪在人而非其道
  “嗯, 是梅花。”
  谢以令听了,弯腰凑过去看他写的字。看见纸上字迹从刚开始的字形歪歪斜斜,到现在端端正正跟以前如出一辙, 他不禁感叹道:“思无眠还真没说错。”
  南宫赐边写边问:“他说了什么?”
  谢以令闻言,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学起思无眠跟自己说话时, 那股欠欠的语调:“谢师兄,不是我乱说, 你这个字, 怕是有人闭着眼写, 都比你写的好。”
  南宫赐听完,落下最后一笔,停手道:“勤加练习就好,你的字不难看, 只是个人风格太强烈。”
  这话有点太昧良心了,谢以令听了直低头发笑。
  “对了,”南宫赐话锋转变, “你最近没跟无眠一起练功?”
  谢以令顿了下,随即面露诧异之色:“他莫非还因为这个,跑到你面前告状了?”
  南宫赐笑了起来:“哪里是告状, 只是昨天他来找你,说最近总不见你, 我才知道的。”
  谢以令应了一声, 煞有介事地解释说:“我前段时间学到一个故事,里面讲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以才想独自练功, 看能不能也有这种效果。”
  南宫赐笑了笑,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转言道:“今早掌门特意过来一趟,向我推荐了一个人。”
  谢以令一下被扯走了心思,问道:“是谁?”
  南宫赐道:“一位深居白骨山的神医,名作青衣散人。”
  “掌门的意思是,这青衣散人能治好你的眼睛?”
  想到这里,谢以令当即挺直身板,差点没跳起来。他一合掌,发出清响,大有一拍即合的架势。
  “那还等什么?”谢以令扯着南宫赐的衣袖,“我们现在就去请他过来!”
  白骨山那地方,谢以令虽然没真正进去过,但除祟时路过,也曾遥遥相望,并不难找。
  南宫赐劝住他:“别着急。既然有事求人家,自然要书信一封提前告知,商量好时间。”
  “对。”谢以令回过神,拍了下额头,“我差点给忘了。”
  他说完,主动替南宫赐研磨,看他写完后,舌尖微卷,抵着牙齿吹了个口哨。一只浑身雪白的鸟雀很快出现在他视线中,然后降落至窗台
  鸟雀被梅香吸引,鸟喙微张,想咬那枝梅花,半道上被谢以令用手按住脑袋,换了个方向。
  等纸上墨水干透,他平整地折了两下塞进信封,随后将信放在鸟雀的爪子里,摸了一把它光滑的羽毛,口中嘱咐道:“切记,一定要准确无误地送到白骨山青衣散人的手中。”
  南宫赐道:“你与这南归鸟倒是熟悉了。”
  谢以令答道:“跟绿毛雀比起来,它简直称得上神鸟。”
  白毛鸟雀双爪抓着信封,抖了抖羽毛,仰着脑袋清鸣一声,展翅飞远了。
  午时,谢以令按时给南宫赐双目涂了药,看他躺下后闭目吸收药性,便慢慢地退了出去,走进了后院。
  这段时间他的确没跟思无眠一起练功,原因自然是跟修魔有关。那本诡契录他已经全部参透,熟记于心,不消再翻阅。所以他找了个时间,把书塞进了南宫赐床底下。
  扶风道长的床板,想来南归没人敢翻。
  早上的繁雪到现在,已经小到肉眼看不见了,没有簌簌的、刮得人面部生疼的冷风,南宫赐也在休息,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谢以令心里胆子壮了不少,生出“干脆就在扶风阁直接练功吧”的想法。
  明晃晃的日光渐渐黯淡,直到练得口干舌燥得不行,谢以令才停下。他有些纳闷地自言自语:“怎么今天这么渴?”
  边说边走向放着茶水的石桌,倒茶时余光里看见门口有道人影,他后背瞬间一个激灵,冷汗顿出。
  “南、道长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以令脑子里一片空白,吓得口不择言,哪里还顾得上称呼。
  南宫赐面不改色,语气如常道:“在练功?”
  “对。”谢以令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先前我看天气不错,就懒得去试炼场了。而且我后面又要下山,得多加练习,要是遇到什么穷凶恶极的……”
  “你练了多久了?”
  一语出,整座院子静如幽谷。
  “从午时练到现在。”谢以令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常,他放下茶杯,手中力道不稳,发出一声瓷器轻磕的脆响,有些心虚地抬头看向南宫赐,“怎么了,师尊?”
  南宫赐缓缓走过去,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谢以令心上,踩得他呼吸渐紧。
  “如果你的一鸣惊人是这种方式,不惊也罢。”
  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变化,旁人很难察觉出其中的怒意,然而谢以令听了,心头却似纤薄的草梗上,坠了冷沁的露珠,狠狠往下一沉。
  担心自己说错话,他下意识闭紧唇,沉默以待。
  南宫赐继续道:“术法气息生厉,隐有煞气之兆。你是在何处,又是跟何人,学的这些邪门歪道?”
  背地里所做之事被南宫赐直白地挑破,谢以令如浑身赤//条条站在他眼前,一股寒意从背后突起。
  院中同样赤//条条的海棠树上,几只鸟雀扑翅飞远,下一刻,冷风骤起。
  傍晚起风,寒浸骨缝。谢以令后背一时热一时冷,出的汗经风一吹便干透。
  “你,”他一开口,牙齿先打了个颤,“是不是要把我交给掌门?”
  南宫赐只道:“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全部告诉我。”
  谢以令闭了闭眼,将诡契录一事和盘托出。
  *
  冷窗黄灯,人影立墙,屋内两人对桌沉默而坐。
  良久,南宫赐道:“你当真不收手?”
  谢以令心绪复杂,硬着头皮回:“不收。”
  之前他距离飞升境地本来差得远,又卡在修道扼要处,不上不下,于是心念一动,想了个仙魔同修之法。
  仙魔同修,听起来荒唐至极,若传出去,更是能激得仙门千层浪起。但谢以令初试却无比顺利,功力一下长进不少。
  若是这时收手,岂不前功尽弃?
  可他仙门弟子的身份摆在眼前,南宫赐绝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理,这又该如何是好?
  谢以令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直言道:“师尊,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对我很失望。在做这件事之前,我也考虑了许久。”
  屋外夜风吹过,谢以令搓了搓失温的手指,继续说:“后来我想明白了,正邪在人而不在其所修之道。就算我修习鬼道,但只要善用它,也不会造成什么危害,不是吗?”
  南宫赐呼吸加重了几分,他头微微侧向屋内烛火,五官轮廓明明暗暗,落进谢以令眼中。
  “你可知仙魔两道如水火之力,互不相容,稍有不慎,便会自毁而亡。”
  视觉的缺失让南宫赐听觉更加灵敏,他说完这句话后,捕捉到谢以令因惊愕而倒吸了一口气,以及一下比一下重的心跳声。
  谢以令先是后怕了一阵,又疑惑地开口:“但是我练时进展很顺利,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南宫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腕,道:“手放上来。”
  谢以令看他这要给自己探脉的架势,将手伸过去搁在了桌子上。
  温热的指腹接触肌肤的瞬间,谢以令无意识抖了一下。
  片刻后,南宫赐手指动了动:“你体内确实有两股气息潜藏,虽然暂时风平浪静,但难保后面不会有意外之事发生。”
  这意思还是要他及时收手,回头是岸。
  谢以令没应声。
  南宫赐得不到他的回应,又问:“那本书呢?”
  谢以令表情僵了一瞬,起身道:“我去拿。”
  他走到南宫赐床边,回头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南宫赐,开始翻手下的床板。
  听见动静,南宫赐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回头问:“你在做什么?”
  “稍等。”谢以令弯着腰好不容易摸到那本诡契录,赶紧抽了出来回话,“以防万一,我之前把它藏在了床板下。”
  这本书拿给南宫赐他也没办法看,谢以令犹豫了一下递过去,南宫赐接过后直接收了起来,口中吐出两个字:“没收。”
  谢以令飞快撇了下嘴角,眉眼浮出几分带着侥幸的光芒:“师尊,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赐带了几分命令的口吻道:“不早了,去歇息。”
  谢以令注视着南宫赐的身影走出门,他跟着往外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屋外几盏残灯仍明,只是无月。
  白影隐入夜色深处,于竹林穿过,至石径,过穿廊。
  南宫赐步子平缓且沉稳,银冠束发,白绫蔽目。夜风吹起,仙服嫳屑间,他已走过众多院落,止步于一座雅致幽静的居室前,门上墨匾刻着清风阁。
  修仙到一定境地之人,并不惧怕四季变换,更不畏严寒酷暑等天气。
  南宫赐站在清风阁外,眉心紧皱,风吹不平。
  伫立了半个夜晚,他还是没有敲响那道门。
  回到扶风阁时,屋内空荡无人,只有一盏灯火将熄未熄,原本屋中的人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闭眼躺在床榻上,南宫赐脑中不断想起谢以令那句话——正邪在人而不在其所修之道。
 
 
第81章 师徒求医问妖朔城
  两日后的午时, 青衣散人的回信到了。信上写着让扶风道长亲自去一趟白骨山。
  谢以令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刻也等不了,向南宫赐提议即刻启程。而昨天的事, 两人则默契的互相没提及。
  听说他们要去白骨山找神医治眼睛,思无眠急匆匆找来。
  “谢师兄,你们要去白骨山?”
  屋内, 谢以令手里捏着一把之前留着的桃脯,正往阿四嘴里丢。
  “你消息还挺快的。”他偏头看了进门的思无眠一眼, 又转头朝前丢了一颗。
  阿四舔了舔沾到糖霜的嘴唇, 原地跳起来稳稳接住。
  思无眠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笑完他想起自己来找谢以令的目的, 又道:“谢师兄,咱们这回可巧了!”
  谢以令停下手上的动作,对阿四招招手。等阿四走过来后,拿手帕给他擦了擦嘴, 把手中剩余的桃脯都给了他,好奇问道:“什么巧了?”
  “你们不是要去白骨山吗?”思无眠摸了摸桌上茶壶,发现是热的, 便给自己倒了一杯,边喝边坐下说,“白骨山在朔城, 我此次正好要去朔城除祟,我们可一道同行。”
  “你要去朔城除祟?”谢以令奇怪完又说, “我倒不是觉得不行, 只是,难道沧灵都的弟子们,没有管自家城中的邪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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