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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证道后[穿书]——夕月半

时间:2025-03-09 10:11:26  作者:夕月半
  白沐看着他,眼睫轻垂,停顿了一下后开口道,“我曾经真的很爱你们。”
  白蝶眼眶泛红,她强迫自己忽略了那让自己心脏揪痛不一呼吸都抖的曾经,声音颤抖地道,“我知道,我知道……”
  可黑发黑眸的少年却摇了摇头,“您根本不知道。”
  白蝶根本不知道原主有多么爱她和白严。
  他们根本不清楚,虽然白严和白蝶从未陪伴过原主,但原主却把他们想象得很美好,并从他们身上获得了让他能够支撑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他们并没有真的参与进原主的生活,但在原主心中,他们却是他生活的一部分。
  白沐垂眸看着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白蝶。
  他们不知道原主早就死了。
  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
  不知道他们永远错过了原主。
  也不知道,原主究竟有多爱他们。
  爱到——
  白沐的眼睫轻颤了一下,挡住了他眼神中的冷漠。
  他没有办法太过伤害白父白母。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白沐的声音很轻。
  他已经因为原主的不忍心放过他们了。如果没有原主的感情作祟,今日不会仅仅如此。
  白蝶愣愣地看着白沐,她并没有听懂白沐的意思,但她就是感觉有什么将她内心的最后一点希望生生撕扯了下来,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带着难以喘息的艰涩酸滞。
  白蝶张张嘴,但最终只是失魂落魄地被人重新朝着外面送去。
  她一直听着周围的动静,在听到附近的所有声音中完全没有白沐的脚步声,白沐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后,白蝶眼角变得湿润。
  白沐竟然连看他们离开都不愿了。
  白沐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他们了。
  白蝶行尸走肉般地走在离开白家的路上,看着周围鲜艳又喜庆的颜色,恍惚间想起原来今天是她的生辰宴。
  她的生辰宴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尾,她甚至都还没有听到别人对她的祝福。
  白蝶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隐隐间,她意识到这不是结束,而是某个开端,她人生从此转变得灰暗又悲哀的开始。
  白蝶和白严很快就被送出了远古界,送他们的人也没有停留,在没多说一句话的情况下,就重新返回了白家。
  冷风在耳边呼啸,卷走了周围的所有声音。
  白蝶愣愣地看着周围,第一次意识到,她和白严做得有多失败。从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帮他们说过话,也没有一个人对他们有此结局表现出不平。
  就在白蝶整个人越发空洞,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时,她忽然听到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白蝶震愣又茫然地抬头看去,赫然看到了一头白发疲惫虚弱的白越。
  白蝶看着白越苍白却难掩担忧的神情,眼睛不受控制地变得有些酸涩。
  “……父亲,母亲。”
  从白越口中冒出的亲密称呼,让白蝶心口刺痛。
  她想到自白越回来被族老们判定为废了后,她对白越所遭遇的一切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态度。
  难掩的愧疚啃食着心脏,白蝶刚想回应,就发现紧张看着他们的白越忽然怔怔地望着白严。
  “您是在怨恨阿沐吗?”白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我难道不该怨恨吗?要不是他,我怎么会突然一无所有!”白严反问。
  那一刻,白蝶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白越身上破碎的声音。他看着面色有些扭曲,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的白越,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狠狠地撕扯了一下。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怨恨过你们!在你们那样对待他,在他刚出生就将他抛弃到可能永远见不到你们的地方,让他从小都过得异常艰难痛苦,各种被人嘲笑的情况下,他都完全没有怨恨你们!”白越的声音哀伤至极,他好像很痛苦,痛苦白严的反应,痛苦骤然意识到,他们这个糟糕的家庭根本不配让白沐回来,“……我,我也从没有怨恨过你们,你怎么能怨恨他呢?”
  白蝶的心脏被白越的后半句话弄得骤然收缩。
  她忽然意识到,他们不仅伤害了白沐,同样伤害了白越。
  他们当初口口声声为白越好才将白沐抛弃的行为,同样将白越也拽入了愧疚的深渊,让白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并成了需要被谴责的罪人。
  他们毁了白沐的同时,也毁了白越。
  如果……如果当时他们没有丢下白沐,如果他们内心有一点该有的父母之情,事情就会截然不同。
  白蝶呆呆地看着,深深看了他们一眼后,就落荒而逃般重新跑回白家的白越的背影,眼角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白越本来可以自己补偿白沐,可他们彻底剥夺了白越的资格,让白越只能跟着朝深渊坠去。
  白越本来可以成长为一个对弟弟很好,从小就护着弟弟的人,白沐也本该明媚鲜活。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他们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畸形?
  白蝶看着身边的白严,感受着他对白沐的不满和愤怒,眼神中也逐渐夹杂上了怨恨。
  她知道白严的性格,知道白严一定会想要报复伤害白沐。
  白严就是这样一个恶心又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白蝶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这样做了。
  想着幻境中那个眉眼弯弯温柔帮他擦泪的少年,白蝶湿热的眼珠不断地往下流。
  白沐已经被伤害得足够多了。
  白沐不能再被伤害了,更别提这伤害会是他亲生父亲带去的。
  白蝶看着白严,面上露出一些无力和颓废。有那契约在,她没办法伤害白严。
  契约!
  对啊……契约!
  白蝶的眼神终于浮现一些光彩。白蝶在白严不可置信的注视下,集中调动灵气,猛地朝自己的心脉拍去。
  她嘴角很快流下了鲜血,气息也变得微弱。
  白严感受着因为契约羁绊而一并出现在身上的疼痛和虚弱,一边嘴角渗血,一边瞳孔收缩地看着白蝶,“你在干什么?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你以后就和我这个疯子一起纠缠下去吧!”眼角落泪的白蝶笑了出来。
  在这契约限制下,只要她受伤,白严就必须先帮她疗伤。
  白严也因此不会有心思时间做旁的任何事情。
  她不会再让白严伤害白沐。
  就让她迟了很久地保护白沐一次吧。
  白蝶咽下喉中弥漫的酸涩苦楚。
  她不想让白沐唯独称呼过的那一句‘母亲’变得毫无意义。
  白蝶在白严惊恐的注视下一字字地道,“白严,我好痛苦,你就和我一起痛苦下去吧。”
  她这样阴森地说着,却是瞬间泪流满面。
  曾经坚不可摧的后盾,也可以化为互相折磨的锁链。
  *
  白蝶被赶出了白家,为她举办的生辰宴自然也无法继续下去,参加的宾客皆回到了自己的客院。
  白年看着瞬间寂寥的周围,表情怔愣。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副样子了?
  分明——
  白年看向身侧的少年。
  白沐并没有刻意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的时候,白年突然接收到了白沐移过来的目光。像染了血般的泪痣在眼前划出好看的弧度,白年被这抹艳色弄得莫名心跳变快。
  怎么会有连无情道自带的清冷淡漠都压不下的艳丽。
  白年咳嗽了一下,稳了稳心神。他本来是准备尴尬地随便说些什么,糊弄过去他刚刚看白沐的行为,但开口的瞬间,白年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司玄抢走的那个东西对证道者来说很重要。”白年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你和司玄的梁子那么严重,司玄怕是会用这个故意设局对付你。”
  
 
第67章
  “我们派人运送这衍天石的时候格外小心, 完全是秘密进行着的,也不知这司玄是如何发现并及时抢走的。”
  白年眉眼间闪过一些忧愁和思索。难道他们家族中存在着和魔族勾结的奸细,将这件事透露给了司玄。
  想着祖训中让他们务必远离魔族的警示, 白年的神情微微变换了下。虽然这种有奸细的可能性很低, 但他心里还是有了决定,准备一会好好彻查一下。
  白年内心有着说不清的不安,他见白沐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没忍住问道,“你就不担心吗?”
  衍天石对证道者来说极其重要。衍天石蕴含天道道韵, 是世间绝对亘古永恒不变的存在,传闻中, 它是仙界初立时自仙界掉落下来的石头。
  之前的所有证道者, 都曾将自己的名字亲手刻在衍天石上。证道者所修之道圆满, 与道共鸣, 某种程度上算是道的化身,他们和自身道之间密切的联系, 也使得证道者会在修为愈发高深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不知不觉地融为道的一部分。
  证道者需要和人世间构建某种羁绊, 让自己不至于彻底变成道的一部分。衍天石就是验证过后的最好羁绊, 只要证道者在这蕴含着天道之力的衍天石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这亘古存在的石头就会成为他们的锚, 让他们与道相融的风险隐患彻底消失。
  白家为了能成功拉拢白沐,费尽心思寻来了这对证道者来说至关重要的衍天石,准备让白沐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 永绝化道风险,可惜却被司玄抢先一步抢走了。
  “不担心。”白沐的回答让白年愣了一下。
  想着白沐修的是无情道,有这副反应也是正常的, 白年压下心中因这个回答生出的些许茫然。
  白沐的反应和常人不同是正常的。
  “这衍天石落到司玄手中,恐怕不是轻易能重新夺回来的。”白年对司玄格外忌惮,他没有就此结束话题,而是试图继续引起白沐的重视,“你对大世界的情况了解不多,可能还没有听说过司玄的事迹。司玄这个人做事格外狠辣,虽然修为高深却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面子,他能够毫无羞耻心地直接对比他修为低很多的人出手——”
  白年本来准备跟白沐详细说几个事迹,好让白沐对司玄的性格行事有所了解,生出该对司玄产生的警惕和戒备。但司玄做过的恶劣事实在是太多了,白年一时之间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该说哪个的茫然感。
  也是白年卡壳思索的这一瞬,他有些愕然地听到了身侧少年的回答。
  “我认识司玄。”黑发黑眸了少年如此道。
  “你认识司玄?”白年声音微微拔高,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白沐轻微颔首,乌黑的眼睫跟着轻垂了下,“我之前动用邪术堕魔过,我所用邪术的羁绊对象就是司玄。”
  白沐说得平静,白年心中却是滔天巨浪。他看着气质清冷身上格外干净澄澈的白沐,实在想不到对方堕魔的样子。
  怪不得白沐会逼得惨绝人寰到只能证无情道,想着和司玄有牵扯的人最终拥有的那些惨烈下场,白年心中有些发堵,看来白沐那糟糕的过去中司玄也插了不少手。
  忽然发现白沐和司玄之间的梁子要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的白年,眉宇间更显忧愁。
  如此看来,想要从司玄手中拿回衍天石,绝对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年这边十分发愁的时候,白沐的眼睫微微向上翘了翘。白沐也有些好奇,司玄为什么要夺走这个谁都觉得他一定需要得到的衍天石。
  是想通过衍天石,让他们两个得以见面吗?
  可司玄就不担心,他会因为衍天石而选择直接对他动手吗,能和他见面的机会很多,借用衍天石可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
  白沐眼睛里划过一抹不可察的思索,他回忆着他接触过的司玄,十分确定,司玄是不可能单纯地因为想要创造和他见面的机会,就去抢走衍天石的。
  司玄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不过白沐想了想,始终没有办法从目前的情况中猜出司玄的真实意图,这也让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
  [系统,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白沐询问着系统。
  [……没有。]
  一反常态的,总是会及时并提前提醒白沐的系统,在衍天石这件事上保持了沉默。
  白年的苦思冥想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别说想到办法将衍天石夺回来了,他甚至都无法判断阴晴不定的司玄会设下怎样的局来。
  白年在心里叹了叹气,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安静下来,白年在看到白沐似乎准备回到自己的住所后,嘴唇微抿,说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对不起,血脉的事情我骗了你。”
  白沐没有对他的这句道歉有所回应,只是停下脚步看着白年。
  “我们身上的血脉力量是没有副作用的,之所以会在初期的时候,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欠缺了什么,其实是因为……”白年声音顿了一下,他似乎也在斟酌着该如何将事情表达清楚,“它就是残缺的,我们得到的时候,这份血脉之力便是残缺的。”所以他们也没有能让其回归完整的办法。
  “得到的时候?”
  面对白沐听不出情绪的重复,白年在停顿了一瞬后,说出了属于白家的密辛,“我们身上的血脉之力其实来源于一个人,先祖侥幸得到了这位前辈的赠送。”
  白年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很微妙,他这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神情,在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
  “但具体的事情我们完全不清楚,相关的记载并没有流传下来。”白年诉说这些的时候,眼神中也含着不解。按来说,这位将血脉之力赠送给他们的前辈,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他们家族的大恩人,应该受到他们的供奉,被他们世世代代铭记。可偏偏,和其有关的一切都是迷雾。
  “别说他为什么要把血脉之力赠送给我们了,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位前辈是谁。”白年叹了口气,“自然,我们对自己为什么只继承了残缺血脉的事也不清楚。不过这血脉哪怕只是残缺的一部分,也足以让我们家族远超其他人,积攒出令人艳羡的深厚底蕴,发展到如今地步了。”
  白沐原本对白家不甚在意,但听到这些话后,他看了一眼自己忽然急促一跳的心脏,罕见地主动开口追问了白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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