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春尽只在醒来的一刹那,清醒了一瞬,随即就被拽入淫欲的漩涡。他根本没意识去回答对方的问题,只觉得喉咙沙哑、逼口被撑得酸疼、浑身都湿透了,很明显不是刚开始,而是被张聿钦压着折腾了很久。
但张聿钦操弄的力道和速度却还像是处于白热化的激烈阶段,每插一次,交合处就猛喷出大股淫汁,预示着这场性爱离结束还早得很。
“啊……慢一点……慢……小逼要被操爆了……唔嗯!先生……啊啊啊……骚肉好痒……”
张聿钦俯下身,亲了下他的耳尖,又挨近开了口。
“老公在给你治病呢,”张聿钦声音温柔,“要说谢谢老公。”
迷迷糊糊就被操了,却还要意识混沌地循着对方的要求叫床:“呜……谢谢老公……帮我治,嗯……性瘾……啊啊……”
现在就有点难办了,非但没治好,还把老公也传染了。
张聿钦猛地咬上对方的唇瓣,力度有些重地碾弄摩擦,最后舔舐着对方微启的唇缝。
“既然醒了,就别偷懒,自己把舌头伸过来给老公吃。”
第44章 无用之用
有时候奚春尽觉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前做爱的时候,被操狠了,好歹还能用呻吟来宣泄,现在教会了张聿钦接吻,嘴被堵住了,快感憋在体内无处释放,越发难熬。
而且本来就因为性爱而喘息凌乱,现在又被深吻得严严实实,更觉得呼吸不畅。
这样就算了,可他偏偏又是愿意给张聿钦亲的。下面紧密相连,上面也吻得难舍难分,像在用整个身体来爱对方,每一寸皮肤都要与彼此相贴,才能稍稍缓解对情欲的渴求。
被操着操着,奚春尽忽然就说道:“今晚有点冷呢。”
其实张聿钦觉得燥得不行,却还是停下了动作,打算伸手去拿床头的空调遥控器。
奚春尽及时按住了他的手臂,又顺势将人抱住,两个人再次紧紧相贴。
“我是说回来的时候。”奚春尽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
张聿钦听得耳朵酥痒了一瞬,又转头去亲对方的脸:“因为秋天快要结束了。”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啦,”奚春尽任由对方亲着,“从春天开始。”
在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遇到了奚春尽。
张聿钦对他说:“我们还会在一起更久。”
“好。”奚春尽像是清醒了,但想事情的时候,又总觉得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推了下张聿钦,两人面对面地侧躺着。可下面还被鸡巴插着,于是奚春尽抬起一条腿,搭在了张聿钦的腰间,既方便对方继续操自己,又能跟对方说话,“回来之后还没能和您聊聊天呢。”
张聿钦没急着操他,语气温柔道:“老婆想聊什么?”
因为老婆像是有话想对他说,他当然要耐心先照顾奚春尽的情绪。
但奚春尽却没想那么多,对方不操他,他自己沉腰用逼穴往下坐,一下一下地磨着瘙痒肿胀的穴口,呼吸乱得不成样子,却还是要跟对方聊天:“您今天好帅呀。”
本以为是要商讨什么大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终于让张聿钦明白了,奚春尽不只是生理上有需求,心理上也像是要黏着自己。
所以普通的日常沟通都会让他感到幸福。
“刚才夸过了。”张聿钦抬胯顶他,又刻意逗他,“还说喜欢帅老公操你,每天都想被帅老公操。”
双颊的酡红因为这几句话被燃得更烈,连带着脑子都快要被烧糊涂了,奚春尽轻喘几声,觉得自己应该是断片了,于是闷闷地问道:“是吗?”
也可能是喝得太醉了,出现了幻觉,毕竟张先生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
张聿钦知道对方还想和自己多说说话,而且刚才已经做过几轮了,现在也不急于纾解欲望,于是用轻缓的力度操弄着,细细安抚怀里的人。
“聚餐好吃吗?有些什么菜?”
“好吃……嗯……有牛肋骨、粉丝扇贝,呜……张先生……顶到子宫了……还有糖醋里脊……哈啊……太深了……小逼受不了……”
毕竟不能操得太快,那只能顶得更深一点,要不然欲望无论如何都满足不了,战线会被拉得更长。
张聿钦没有理会对方的请求,因为他知道如果只是浅操轻顶,对方又会主动纠缠上来,于是他继续跟对方说:“喜欢的话明天也带你去吃。”
“喜欢……喜欢您……”奚春尽答非所问,很显然是被操得失了神,但还是在努力回应对方。
今天老婆说了好多声喜欢。
他高兴得鸡巴猛胀着堵满花径,龟头也被淫汁滋润得水亮,最后深深地埋进阴道尽头,在绞缠的嫩肉间射了精。
因为家庭对张聿钦的情感教育较为冷淡,父母希望两个孩子能独立地规划自己的人生,所以整个家庭的氛围都偏向克制、漠然。好在张聿钦能够理解父母爱自己的方式,也交上了一份让他们满意的答卷。
可奚春尽胆小却直白的爱却让他明白了很多。与优绩主义无关,哪怕在最平凡的日子里,对方也会一遍遍地说喜欢他,愿意跟他分享今天发生的所有小事,即使这些事情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张聿钦发现,自己也开始享受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以前的他会觉得谈恋爱就是浪费时间,所以选择了直接结婚。但和奚春尽在一起之后,他才开始明白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荒谬。
幸好结婚也不影响谈恋爱。
正是这些点点滴滴的细碎爱意,才让他终于体会到无意义才是最大的意义,拥有最纯粹、不掺任何杂质的快乐与幸福。正所谓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第45章 冰种玉瓷杯
秋天也匆匆忙忙地过去了。
张聿钦按着昨天奚春尽给他列的清单,从超市采购完回来。手里拎了大袋小袋的东西,刚要费劲地去掏口袋里的钥匙,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原来奚春尽已经下班回来了。
阿姨最近几天有事请假,做饭、家务、买东西都是他们自己解决的,张聿钦本来打算临时再请个阿姨,奚春尽说没关系呀,最近自己也不忙,可以帮着收拾收拾家里。
屋里很温暖,亮着柔和的灯,张聿钦踏进去的一瞬间,眼镜就被扑面而来的雾气沾满了。
他的脚步顿了一瞬,视线完全陷入模糊,下一秒就感受到手里的袋子被人接了过去。
奚春尽把东西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又转过身来,挨近对方,带着很轻的笑意对张聿钦说道:“看不见啦。”
镜片起雾,在一片迷蒙中,靠近的是妻子温热的呼吸。
等薄雾散去后,落在唇上的吻也随之退去。
“准备好碗筷了,”奚春尽去牵他的手,“我们去吃饭。”
上了饭桌,只有张聿钦在说话,奚春尽的心里却藏着一件事。
——他的驾照拿到手了,但他没告诉张聿钦,生怕对方又会说给他买辆车。
但感觉长时间不练车技的话,又很容易忘记。可要练车的话,只能找张聿钦要钥匙,这样的话事情就瞒不住了。
最近因为天气变冷了,张聿钦会更频繁地接送他上下班。每当看到张聿钦去握方向盘的时候,奚春尽也觉得有些手痒,想过把瘾。
于是他趁着现在的气氛,还是选择跟张聿钦坦白了。
“好啊,”张聿钦应得随意,语气自然,“我陪你练。”
正当奚春尽庆幸于对方没有直接提那件事的时候,张聿钦又开口了:“等你哪天休息,我们去看看车。”
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张先生,”奚春尽望向他,语气显得有些腼腆,“我想自己赚钱买车。”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工资不高、存款不多、还要给爸妈发生活费,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花销,只要慢慢攒,买辆车应该问题不大。更何况他也不想总花张聿钦的钱。
但他当然不能那么说,于是又补了句:“比较有成就感。”
“也好,”张聿钦思考了一会儿,“目前还不急,反正我也想多和你一起上下班。”
奚春尽松了口气,连忙给张聿钦夹了两筷子菜。
——
面前摆着一套透亮莹润的茶具,光洁如白玉的质地。
冬天该喝点热茶驱寒。奚春尽看着对方那套行云流水的泡茶动作,没记住步骤,只觉得挺有意思。最后茶水斟进杯中,奚春尽还捧场地夸道:“张先生好厉害。”
每次进张聿钦的茶室,对方拿出的茶具都不一样。奚春尽最喜欢今天这套,拿着看了好久。
感觉干干净净的,就显出一股文气,很适合张聿钦。
张聿钦用很通俗的方式问他,烫吗,苦吗,能接受这个味道吗?
奚春尽也品不出来什么,只能点头说好喝。
张聿钦说,这是别人新送的茶叶,自己之前也没尝过。
这个时候奚春尽又想到,奚望和奚越跟他说,感觉聿钦哥少言寡语的。可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张聿钦却好像总有话要和他说。
以至于奚春尽都快忘了,自己刚开始与张聿钦相处的时候,对方确实是一个礼貌而冷淡的形象。
然而在相处的过程中,两个人变得逐渐熟悉之后,对彼此的印象也悄悄发生了改变。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张聿钦望向玻璃门外,忽然说该浇花了,于是站起身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怕风会灌进室内,他就顺手把门关上了。
冬天来了,阳台上搭了一个小型的控温实木温室,奚春尽入神地望着对方打理花草的背影,心绪安宁。
手机铃响起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就伸过手去拿,下一秒就听到瓷杯落地的碎裂声。
奚春尽吓了一跳,连电话都没去管,望着一地的瓷片,懊恼至极。
连他这个不懂茶具的人都能看出这个杯子价格不菲,奚春尽对自己有些生气。
转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着“诈骗推销”的标记,他的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就为了这么个电话,把张聿钦的茶杯打碎了。
他没思考多久,起身决定去道歉。
不过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语气不能太生硬。
听到门被推开,张聿钦也回过头,看见奚春尽向自己走来。
“老公,”奚春尽的神色十分愧疚,“我不小心打碎你一个茶杯。”
张聿钦怔了好久,整个脑袋都是晕的。
还没能彻底反应过来,他就快步上前,握住了奚春尽的手。
“开心吗?”张聿钦的语气里掩盖着一丝兴奋,“开心的话去把剩下几个也摔了。”
奚春尽没明白对方这是个什么反应。
张聿钦将他揽进怀里:“再叫一声。”
一个冰种玉瓷杯,换一声老公,值得了。
——原来是在说这个。
确实,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奚春尽没在日常生活中叫过这个称呼。
刚才这样喊,也是因为想要道歉。但现在被对方这样要求,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过了好一会儿,只憋上来一句:“您好奇怪。”
又变得生疏了。张聿钦笑了笑,亲了下对方的嘴角:“没伤到哪吧?”
奚春尽摇了摇头。
“我去收拾。”张聿钦抬手将门推开。
作者有话说:
小奚做错事的时候才惊觉自己的身份是老婆
第46章 第一场雪
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张聿钦正在教室里上课。
先是看到窗边的学生有些按捺不住兴奋地往外观望,然后传来一片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注意力就不在讲台上了。
于是张聿钦停下了讲课,视线也随之望向窗外。
“在下小雪。”他说着,学生们就跟着看了过去。
下课的时候,他拿出手机,跟奚春尽说,外面冷,等自己过去接他下班。
「今天稍微有点忙,不确定到点能不能走。」
「您先回家吧,不用等我了。」
过了很久,奚春尽才这样回复他。
张聿钦看着屏幕上的两行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明之前奚春尽已经习惯被自己天天接送着上下班了,这段时间却像是忽然改变了想法似的。
他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能被允许去接奚春尽了。
可今天下雪了。
他一边想,一边伸手探向窗外,晶莹细微的雪粒就落在的掌心。
他想和老婆一起在车里欣赏今年的第一场雪——哪怕这场小雪一落到地面就融化了。
总觉得能和老婆同时见证一些事情,是一种很有仪式感的过程。
回到家之后,张聿钦却很快又听到了开门声。
奚春尽是按点下班的,没有加班,那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接他?
奚春尽的表情有些疲惫,但在看到张聿钦的一瞬间,似乎又轻松了几分。
张聿钦还没来得及察觉具体的不对劲,就被对方凑上来抱住了:“先生,外面下雪啦。”
奚春尽在这个城市待了几年,每天都在昏暗的车间里不见天日,起床时天还没亮,下班时天已经黑了,自然没有闲心去观察外面的一切。
所以能够看见酒店门外飘着小雪,他的内心还是惊喜了一瞬。
“冷不冷?”张聿钦去握他的手。
“不冷。”奚春尽静静地挨在他怀里,没再说话。
或许是在自己面前时,表现得仍然和以前一样亲密,所以张聿钦就暂时没问奚春尽最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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