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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相受受(近代现代)——十八鹿

时间:2025-03-11 07:33:42  作者:十八鹿
  他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应逐喝止:“父亲!”
  应天顿住,他背着光,眼底情绪晦暗不明。
  应逐:“克隆技术一旦开放,你觉得会只局限在岑谐一个人身上吗?你,我,包括所有异能者!甚至连“恢复”的奥秘也不用破解了,因为到时候会有数不清的耗材。”
  应逐呼吸急促,愤怒道:“把我也克隆一批出来吧,你可以拥有无数个先知,需要用的时候随便抓过来一个戳瞎他的眼睛就行了。你要改朝换代吗父亲!”
  应天还是没说话。
  父子对峙,房间空气凝滞。
 
 
第58章 氧和火
  漫长的沉默后,应天歪了歪头审视他,开口:“你有点激动啊。”
  应逐没说话,却依然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对抗状态。
  应天有一双鹰般的眼睛,眼神锐利到几乎能将空气割开。
  沉默片刻后,他说:“我接到席宴山的密报没多久,紧接着就接到祝星和席宴山葬身火海的消息,在回来的飞机上我又得知一件事,失火现场发现了许多具和祝星的基因一模一样,但年龄不一的尸体。”
  “我还知道,祝星死亡当天最后一次露面是在他的私人疗养院,是和你一起离开的。”
  应逐抿唇不语,喉结在衣领中艰难滑动,这些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他只是没想到父亲会知晓得这么快。人刚落地,就已经掌握了大部分信息。
  应天哼了一声:“你应该庆幸处理这件事的人是我,打算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应逐深吸口气,抬起头:“岑谐就是我的omega。”
  应天一怔。
  除去了岑谐再次进化的事,应逐把他和岑谐这十几年的波折对着父亲一一诉说,说的过程中一直落泪。
  最后他说:“我把他弄丢了足足八年,在我们重新认识的时候甚至差点把他杀了。他为我做了那么多……”
  他想起之前岑谐被削掉一半的脚,心脏再次抽痛起来,悔恨感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应天看着他哭得通红的眼睛一言不发,眼神暗了又暗。
  应逐吸了吸鼻子:“我在想这个世界上最毫无保留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不外乎就是以血肉饲育孩子的父母,就像你和母亲对我。而岑谐是真的为我做到了割舍血肉。”
  “所以我绝不允许再有人伤害他,父亲,哪怕是你也不行。”
  应天沉默片刻:“席宴山的密报被我拦了下来,目前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应逐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应天:“祝星和席宴山的死,我会做淡化处理,那封密报也只会是密报。”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让应逐有些杯弓蛇影了,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敢全情信任,怀疑道:“真的?”
  毕竟之前应天看起来对克隆异能的事很有兴趣。
  应天哼了声,翘起二郎腿,问他:“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如果异能真的能被克隆出来,席宴山还要岑谐干什么?”
  应逐愣住。
  应天:“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密报里的内容是席宴山在骗我。”
  他一阵见血道:“既然他克隆了那么多的祝星,而祝星也是异能者,所以异能是否能克隆席宴山最清楚不过了。要是可以,他之前为什么还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关着岑谐?想办法搞点岑谐的体细胞私下里偷偷克隆出来,再拿克隆体做研究不就行了。”
  危机突然全部解除,应逐有些怔愣地看着父亲发呆。
  应天已经结束了这一趴的话题,视线穿过走廊看向卧室,问:“所以,岑谐就在你屋里?”
  应逐:“嗯。”
  应天没说话,用一种等待的眼神看着应逐。
  应逐看懂了他的眼神,说:“他现在不方便跟你见面。”
  应天蹙眉,有点来脾气了,说:“他们一家子怎么都不方便?我想见个人是不是还得提前打申请啊?”
  他在军中专制独裁惯了,没受过这种怠慢,偏偏软钉子还都是自己儿子给的。
  应逐只好说:“他现在fq期。”
  应天愣了下:“哦,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
  他起身拿起外套:“行了,我走了。”
  他来得突然,要走也是毫无预兆,应逐忍不住站起来:“这么快?”
  应天:“回去看你奶奶,她在家吧?”
  应逐嗯了一声,在岑谐fq期间他已经给管家打了电话,让他去疗养院把奶奶接回了家。
  应逐送他到电梯,进电梯前,应天又说:“我这几天事多得很,你等那个岑谐发……好了之后安排我们见一面,我待不了几天还得回部队。”
  送走应天,应逐回到休息室,岑谐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见他进来就从床上爬下来,往他身上挂,问:“谁找你啊?”
  应逐:“我爸来了,”
  岑谐闻言一愣,看向门口,紧张起来:“这么突然?我……”
  应逐:“又走了。”
  岑谐放松下来,看着他没说话,那眼神跟刚才应天的眼神一模一样。
  应逐:“等你fq期结束,我安排你们见面。”
  岑谐再次紧张起来,从应逐身上下来,在原地踱步,突然又转身:“你爸知道我是个omega吗?”
  应逐:“知道,我跟他说了。”
  岑谐:“他没有生气你找了个omega吗?”
  应逐:“为什么要生气?”
  岑谐睁大眼睛,提醒他:“我们是同性恋啊。”
  应逐坐下叹了口气:“你现在才纠结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在他再三保证之后,岑谐终于相信就刚才那一会儿应逐已经搞定了家长,危机解除,然后他就接着继续fq了。
  两天后,岑谐的fq期结束,应逐开始安排应天和岑谐见面,吃饭。
  应逐让岑谐先在饭店等他们,他去接上应天,然后父子二人一起往饭店去。
  一路上应天都频频转头看应逐,表情还十分困惑。进了饭店,又进了包厢,他才突然一拍脑门说:“我说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你眼镜呢?”
  应逐下意识转头看向岑谐,又抬手摸了摸太阳穴的位置,回答:“我……换了隐形眼镜。”
  岑谐站起来,走到应天面前,咳了咳:“您好,我是岑谐。”
  应天转头看着岑谐,看到他身上那种气息后愣在那,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又转头看向应逐:“你没跟我说他又进化了。”
  应逐没什么表情:“哦,我忘了。”
  应天犯了职业病,转头问岑谐:“进化后有新异能吗?”
  不等岑谐回答,应逐抢先道:“你可以不回答,不用因为他是你未来公公就妥协。”
  应天啧了一声,转头瞪向吃里爬外的儿子。
  岑谐笑了声,说了自己的新异能,应天又是连连称奇。
  三人在桌前坐下后,不可避免地有点初次见面的尴尬,那种破冰熟识之前的干巴巴状态。
  岑谐烦人就烦人在对自己的幽默感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有了小飞棍的前车之鉴还不学乖。
  他觉得桌上气氛有些尴尬,就想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活跃气氛。这时服务员上来的一煲番茄炖牛腩,他指着问应逐:“这里面红红的是什么啊?”
  应逐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回答说:“番茄啊。”
  岑谐表情惊讶,哈哈一声,问:“番茄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应逐:“……”
  岑谐原本设想的是他说完这句话,他们笑一笑,拘谨和窘迫散去就可以拉近点距离了。
  但是没有人笑……
  为了不让气氛更尴尬,岑谐只能努力保持着脸上惊讶的表情。
  应天在旁边听到了,问:“你没吃过番茄?”
  应天在部队待了几十年,自来军情无小事,他性格严谨认真惯了,再加上从来也没人敢跟他开玩笑,因此多年下来养成了固定的思维。
  所以听到岑谐这句话,他第一反应根本没有往玩笑方面去想,甚至表情还有点困惑。
  他的困惑让岑谐意识到自己一点都不幽默,不敢说自己在开玩笑,只好硬着头皮说:“对啊,我从来没见过番茄。”
  应天蹙眉:“怎么可能呢?番茄这么家常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没见过?”
  应逐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岑谐。
  到了这会儿,岑谐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个玩笑搞砸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砸,是稀巴烂的那种砸,是现在如果说实话就会被当成智障的那种砸。
  他彻底不敢承认这是一个玩笑了,于是决定咬到底:“对,我从来没有见过。”
  好了,这个话题可以过了。
  应逐看着岑谐若有所思,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没见过番茄,哪有这么扯的事?
  可是岑谐的表情好认真啊……
  应逐回忆一下,学校时期撇开不谈,过去十几年了,有没有和岑谐一起吃过番茄还真不记得了。前些天恢复记忆数据的时候,他哭得像条狗,也没心情去记有没有吃番茄这么抽象的事。
  但这几个月和岑谐一起吃的这些饭,好像还真没有一起吃过有番茄的菜。
  因此他一时还真拿不出证据来反驳岑谐的话。
  吃没吃过番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应逐只是觉得这事儿好诡异。
  应天也是一脸的不相信,较上真了,问:“你没吃过番茄炒蛋吗?”
  岑谐低着头看自己碗里的米饭,小小声回答:“没有。”
  让这个话题过了吧。
  应天又问:“那你总吃过汉堡吧?汉堡里有的会放番茄,还有三明治也会放。”
  岑谐用筷子戳了戳米饭,继续胡扯:“没有,我吃的里面都没有。”
  别问了别问了。
  应天:“番茄蛋花汤你也没喝过?”
  岑谐:“没有,我只喝过紫菜蛋花汤……”
  应逐在一旁也问了句:“番茄酱你总吃过吧?”
  岑谐:“没有,没吃过。”
  他不想吃饭了,他想回家,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下辈子再见吧。
  桌上沉默了好久,应逐和应天还是一脸不可思议。
  就这种事吧,它既不关乎原则也无所谓利益,小到让人觉得没必要质疑,也多余去争执,可要是就这么信了似乎又太侮辱自己的智商。
  应逐甚至觉得他们仨在这里讨论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弱智。
  应天也很疑惑,他是觉得岑谐在胡扯,可是为什么呢?他很难想象会有人无聊到撒一个这么无聊的谎。
  岑谐低着头:“……”
  沉寂许久后,应天只好感叹:“天啊,这得是多小的概率,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居然能完美错过番茄这个东西。”
  应逐也只能茫然地跟着点头:“是,这个概率太小了。”
  岑谐:“……”
  他戳了戳米饭,数饭粒,头都不敢抬。
  仿佛有鬼魂从他们头顶飘过,在这种吊诡的氛围中,应逐和应天居然都开始尝试着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
  应天回神,拿出长辈的架势,用勺子挖了一勺番茄炖牛腩放在岑谐的碗里:“那你尝尝喜不喜欢。”
  岑谐只好吃了一口,并且调动毕生演技演出第一次吃番茄的样子:“番茄原来是这个味道……”
  应天问:“你喜欢吃番茄吗?”
  岑谐:“……喜欢,我太喜欢了。”
  “太神奇了,居然有人没吃过番茄。”应天还在啧啧称奇,叫来服务员,拿过菜单又点了几道有番茄的菜,要让岑谐尝尝。
  就这样,岑谐给自己弄了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人设,一个年近三十岁才第一次吃番茄的人。
  吃完饭应天就走了,他回来这一趟有好多人要见。
  饭店就在江边,东区和西区的交接处。应逐和岑谐从饭店出来后,沿着江岸散步。
  江对面就是岑谐的赌场,迦南会的主要业务之一,金银岛。
  应逐看着见对面的那栋灯火通明的建筑,突然说:“我还没去你的场子看过呢。”
  岑谐眼皮一跳:“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应逐看着星江水面上闪烁的金银岛倒影,又转头看着岑谐,笑道:“我真没去过赌场,带我去开开眼。”
  岑谐没办法,只好带应逐进了金银岛。
  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宛如一个发光的欲望蜂巢。白手套荷官手上纸牌翻飞,绿绒台面上堆满了筹码,老虎机上流光窜走是病态的河流。
  岑谐尚在服刑期间,不能随意露面,进门前戴了口罩和墨镜。即使有个别的工作人员认出了自家老板,但见他这身打扮也知道要装作没认出,只敢微微点头代替打招呼。
  应逐看着大厅,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抵押未来的冒险家,深陷泥潭的赌棍,挥金如土的富太太。金银岛和它的名字非常相符,所有声音都是金钱的声音,还有华丽感和堕落感的对撞。
  与之相悖的是空气,和应逐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的空气纯度很好。四周弥漫的香味不仅不刺鼻,甚至非常优雅。
  他说:“这里闻着倒是不坏。”
  岑谐:“我专门请了调香师。”
  两人在大厅转了一圈,岑谐问:“你要玩吗?”
  应逐看了眼:“算了,我赌运不好。”
  岑谐忍不住笑了,说:“输也是输给我,大不了让你肉偿。”
  最后应逐还是没下场玩,和岑谐聊着逛着上了三楼。两人倚在栏杆边,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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