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的工作人员和荷官大部分都是omega,个个长相不俗,迎来送往十分讨巧,这些人都算是岑谐的员工。应逐看着那些omega,又转头看向岑谐。
岑谐讪讪的,解释这么做的用意:“经营赌场最重要的是把人气聚集起来。”
美食,美酒,美人,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聚集人气了。
他又说:“包括请调香师,也是为了留人。omega的香味和婴儿的奶香是最让人觉得无害的,这样的环境让人们感到放松安全,会愿意留得久一点。”
到处都是陷阱,香气、灯光、音乐,甚至温度都经过严密的调控。岑谐编制了一个柔软的陷阱,人们只要一进来,就会被这里精心打造出的氛围缠住,乐不思蜀。
应逐甚至感觉自己在这里都稍微亢奋了一些,心跳加速,大脑兴奋,真神奇。他微微朝岑谐倾身,控制不住地想挨着他,靠近他。
岑谐抬手抚摸他的手臂:“你有点兴奋,顶着我了。”
应逐睫毛低垂形成暗影,轻声问:“是啊,为什么会这样?”
岑谐:“我这里的氧气浓度比外面高了三个点。”
应逐:“这又是为什么?”
岑谐:“嗯……适当提高空气的氧含量会让人精神亢奋,想做点刺激的事。再高就不行了,氧浓度高容易失火。”
说到这里,他声音有点暗哑。
应逐低笑:“你这里连空气都是陷阱。”
这时两人已经靠得非常近了,呼吸都粘在一起。仿佛有无形的引力,拉拽着他们靠近。
应逐看着岑谐,心里越来越热,氧浓度高,果然容易失火。他说:“我猜你在这里会有一间休息室。”
岑谐往上看了看:“在顶楼。”
应逐没说话,拽着他的领带转身,往楼梯上牵。
第59章 永不松手
顶楼的休息室是原本的莲花社社长装修的,岑谐接手后也没有做什么改造。里面仍是极尽奢靡,水晶吊灯,银质烛台,连地毯都是金线织就。
这里就像是恶龙的巢穴,到处都是亮晶晶的,整张大床宛如浮动在地毯上的岛屿。
岑谐压在应逐身上,温柔地把手放在他脑后,让他枕着,腰下却是毫不留情的鞭挞,像是要掀起狂澜一样,疯狂地打桩。
应逐被他托着脑袋,就像溺水的人被托出水面,艰难地呼吸颤喘,嘴里不停地叫,花茎般的脖子看起来十分脆弱。
透过休息室厚重的窗帘能听到楼下的声音,骰子摇晃,筹码碰撞,赌徒或激动或懊恼的叫喊,很吵,仿佛近在咫尺。
这种吵闹让应逐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错觉,手在床单上抓得很紧,指节微微泛白。
这时,岑谐突然一记深顶,让他控制不住地大叫一声,蜷起脚趾,浑身肌肉紧绷着颤抖,在岑谐的亲吻中抵达了巅峰。
应逐双目圆睁,溺水般喘息着。
岑谐俯身轻舔他的耳廓,像一条毛毛虫在那里游走。
应逐被弄得很痒,缩肩缩颈。没等他多喘口气,就又被掳走了气息,两人的嘴唇粘在一起,唇瓣是柔软的贝肉,贝齿是洁白的珍珠,撩拨、逗弄、游离又折返,连绵的吸拔声让人快活不已。
应逐轻颤:“先停一下……”
岑谐叛逆地一意孤行,将他拉起来,让他骑马似的坐好,观音坐莲台,对待神祇般托举,又放下。
“岑谐……”应逐仰着头,双手无助地扶着他的肩膀:“不行了。”
他想下来。
岑谐扣留着他不放,笑了声,残酷无情:“你行。”
这是命令。
来自高等级的压制让应逐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放弃了挣扎,只能哀垂着头轻轻啜泣,忍受着。
像一个胚胎般无助,且单纯,随岑谐为所欲为。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逐实在受不了,讨饶哀求:“有点疼了。”
岑谐这才停下,抽身看了眼,果然被蹂躏得有些凄惨。
纤长的指节搅了几下,又恢复如初。恢复好后,换来的则是更加残忍的鞭挞。
他一点都不担心把应逐玩坏,所有留下的吻痕、齿印都会在他的抚摸下消弥不见,应逐甚至来不及感受到肌肉的酸乏。
情。欲熏神染骨,让人心生恐惧,应逐额头上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哭着问:“你在报复我吗?”
因为前几天岑谐fq期,自己没放过他,所以他反过来也不放过自己。
……
窗外就是星江,夜风穿梭自入,在两人身边缠绕。夜空中星光闪烁,屋内春光旖旎。
星江将星郡划割成东区和西区,就像那个古老的传说,王母拔下头上的金簪轻轻一划就划出一条银河,让有情人东西两隔。
应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茫然地被怼,来回晃,痴傻儿一般,嘴角流出口水,看着窗外的星空。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想到失去的八年,他在岑谐身下幸福地啜泣,将这个人又抱紧了一些。
这次,他再也不会松开了。
应天处理完祝星和席宴山夫夫两人的后事没有多做停留,又跟岑谐和应逐吃了顿送行饭就离开星郡回部队去了。
岑谐的刑期还没结束,得回厄舍接着坐牢。同一时间,竞选活动也到了紧张阶段,应逐外出的时间越来越多。
岑谐白天又开始和其他omega一起干监狱长给他们接的小活,给应逐挣钱。
应逐白天在外面忙完,不论多晚都回到厄舍, 和岑谐在休息室幽会。
这天是omega的休息日,岑谐不用干活 应逐也没出门。悠闲的下午,两人在休息室腻歪在一起。
岑谐:“我们现在这样算私相授受吗?偷偷摸摸的好刺激啊。”
应逐:“你喜欢偷偷摸摸的?”
岑谐:“我觉得都可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他们都无比珍视现在的时光。
百叶窗如梳,将阳光梳成数十条,整个休息室只有应逐在键盘上敲打的声音。
岑谐钻到应逐怀里,也看着电脑屏幕,像同看一本书的亲密。这些天的晚上他基本都和应逐待在一处,应逐有时候回到休息室后也会用电脑处理工作。
应逐不背着他,所以他也瞄到过几眼财报,知道厄舍的收入相当可观。问:“竞选需要这么多钱吗?”
应逐嗯了一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握着鼠标用食指拨动,看起来就像把他揽在怀里。
午后阳光静谧悠长,像融化的蜜糖,散发着让人昏昏欲睡的芬芳。
应逐看完财报,又打开一个文件夹,说:“祝星生前立了遗嘱,把他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你。”
祝星和席宴山的后事都是应天操办的,他离开星郡之前,把遗产继承这种耗时间的事交接给了应逐。
岑谐愣住:“给我?”
应逐:“是的,给你。祝星名下除了他的婚前个人财产,还有他们夫夫共同财产的一半。不过席宴山这些年搞克隆把私产都填进去了,所以他们的夫夫共同财产其实基本上就是海马科技的股份。”
那也不少了,这可是海马科技啊……
岑谐还处在震惊之中,问:“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财产给我呢?”
应逐看着阳光里翻涌的尘埃,说:“可能是出于愧疚吧。”
然后他告诉岑谐,当年他之所以没能顺利转业是祝星私下操作的结果。
岑谐没说话,当年没能转业这件事确实算他的一块心病,要说心中没有积怨也不太可能。
应逐手在他背上轻拍,安慰着,眼睛还盯着电脑上的律师来函:“席宴山没有立遗嘱,也没有任何可以根据继承法合法继承他遗产的亲属,所以我想着或许可以操作一下,让你继承他们夫夫的全部遗产。”
岑谐不太懂,问:“还能这样?”
应逐:“不过是先算减法还是先算加法的问题,席宴山和祝星本来就互为继承人,遗产清算的时候让席宴山先“死”就行了。我帮你咨询了律师,是有这个操作空间的。”
他用下巴指了指电脑上的律师回复。
接下来应逐就和打电话跟律师谈细节,还要委托律师进行遗产清册制作,并申请公证。一个下午的时间,应逐几乎都在忙这些。
全部委托出去后,应逐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岑谐,笑道:“现在你的身价可与我比肩了,加上你迦南会那些生意,真的算起来比我富也说不定。”
岑谐看着他没说话,心里的小算盘啪啪啪拨了起来。他现在比应逐有钱,等级也比应逐高。
嘿嘿。
不过自己没有编制,应逐有。
岑谐:“你竞选需要钱就跟我说,我当你的钱袋。你之前还想跟郑匀合作,他哪有我阔?”
应逐闻言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岑谐见状微微眯起眼,其实之前他就发现不对劲儿了,应逐虽然一直在积极参与竞选活动,但是似乎对结果并不热衷。每次他开玩笑说自己以后要当市长夫人这类话时,应逐要么岔开话题要么不接话。
这种感觉很细微,也就是他们天天黏在一起,足够亲密,岑谐才能捕捉到。
不过应逐不说,他也不打算追问。只是一味地在应逐身上腻歪,手摸上应逐的腰的时候,感到他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
“怎么了?”岑谐嘴上问着,掀开了他的衬衣下摆,发现那光滑的皮肤上赫然有一道红色的擦痕,没破皮,但因擦伤面积过大有些骇人。
“怎么弄的?”岑谐抬头看着他。
应逐放下衣摆,说:“上午在外面被路过的车刮了一下,擦到了。”
他说的随意,但岑谐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以应逐的手居然还能被擦到,当时情况肯定远比他说的惊险。他想起之前两人一起去银行遇袭那次,问:“是那个也在参与竞选的alpha章玉龙吗?”
这些天岑谐虽然一直待在厄舍,但是每天都会在固定时间和其他犯人一起看星郡新闻,知道目前竞选的三大热门人选。omega应逐,alpha章玉龙,beta叶宙。
随着三大热门人选的脱颖而出,这场竞选的意义已经不仅止于三人对市长这一职务的角逐,而变成他们身后分别所代表的三种性别之间的激流涌动。
beta远离权力中心已多年,如果不是前些年战争中折损了太多alpha和omega精英,作为beta的叶宙现在也上不了桌。他草根出身,是beta的精神领袖。
岑谐对他印象不算坏,甚至应逐也对他赞赏有加。
应逐不答,岑谐又问了一遍:“是不是章玉龙干的?”
应逐只得嗯了一声:“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章玉龙没把叶宙放在眼里,认为他的出现不过是那群beta无用的精神狂欢,毕竟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beta。但却对应逐很忌惮,不止暗杀,平时的一些公开场合的发言中也经常攻击应逐。
岑谐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将手覆到擦伤的位置,帮他治愈。
应逐:“怕你担心才不说的,我又增加了安保,不会有事的 。”
岑谐治愈完毕,从他腿上起来,表情严肃:“我这些天得跟着你。”
应逐没说话。
岑谐弯腰看着他:“我可以乔装,化妆,怎么样都行。假设最坏情况真的发生了,我在你身边也可以第一时间用异能治愈你。”
厄舍的犯人都是劳改性质的,出于战后重建的需求,这么多健壮劳动力没有白放着的道理。
应逐作为监狱长有权安排厄舍所有的犯人务工,让岑谐给自己当保镖其实从规定上也说得过去,都属于务工行为,当保镖和在监狱折星星粘小花的性质差不多。
就这样,接下来的时间里,星郡所有政要人员都知道应议员身边有一个SS级的omega保镖,作为人类中的第一个SS级,自然备受瞩目,但是他每次出现帽子口罩眼镜一个不少,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这天应逐从市政大楼出来后,在停车场又遭遇了暗杀。
岑谐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个人,对方伪装得很好,看起来只是经过的路人。但他走路时右臂有些僵硬地垂在腿边,和左臂自然晃动的频率不同,这种细微如发丝的差异肉眼很难察觉。
果然,在靠近之后,那人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对准应逐。岑谐反应快得超出所有人的想象,瞬移般扯开应逐并闪身挡在他前方。那一枪射空,清脆地打到后方的护栏上。
其余几个安保迅速反应过来,纷纷持枪将那人团团围住。
那人见行刺不成,又逃不掉,竟准备直接饮弹自杀。
岑谐心中一惊,这居然还是一个死士,他连忙上前制止,得留下活口 。
那人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他自己的下颌,并且扣动了扳机,岑谐见状一个手肘撞过去,枪口被撞得偏离,子弹没打进大脑,而是划过颈部,打断了大动脉,瞬间血液喷溅。
刺杀者倒地之后,浑身抽搐着喷血。下一秒,他感受到一只温热的手覆盖在他颈部的伤口上,随着热热麻麻的痒意袭来,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岑谐用身体挡住了自己放在他颈部伤口上的手,也没让其他人看清这人的伤势,转头淡然道:“先护送议员上车。”
等应逐被几人护送着离开,现场没有其他人,岑谐才将人扯起扔进另一台车的后座,那颈部的伤口已经愈合,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
这名刺杀者名叫张三,被岑谐带回厄舍后两个小时才醒过来。
张三醒来后,岑谐想要亲自审他。
应逐:“审人我最在行啊,你怎么抢我的活?”
岑谐:“你最多能审出幕后主使者,想也知道是那个章玉龙,可是然后呢?我们现在不仅是要确认幕后主使,最需要的是让他指认章玉龙。”
应逐想了想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岑谐眯了眯眼:“我会用道上的……”
这话莫名耳熟,应逐黑着脸打断他:“你别跟我说你又打算色诱,我不允许!”
岑谐啧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什么色诱?上次那也不能算色诱啊,我那样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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