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不愿意给我一点你的精气?”
“什…什么?”宇文赟现在紧张的一动都不敢动,脑子已经暂停工作,不太明白身旁这人在说什么,“什么…什么精气?”
“嗯?你不知道精气是什么?”冯峰偏头,吊起自己的桃花眼看着宇文赟,嘴角绽出一朵妖艳的花朵,“不知道没关系,等会你就知道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唔!”宇文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措不及防的被冯峰压在床上吻住了。
宇文赟只感觉天地在这一瞬间都寂静了,放在被子上的手,无意识的收紧,变成了拳头。
过了好一会儿,冯峰才起身,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在两人的嘴边拉出一道银丝,暧昧的气息集中在床帐中。
“你……你……我……大胆!”宇文赟你你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底气不足的吐出一句大胆。
“大胆?”冯峰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微微回味了一下,最后挑起嘴角。“我还有…更大胆的。”
“你要试试吗?”
“我……你……”宇文赟喘着粗气,“我…我不…”
“要”字还没说出口,宇文赟就看见面前这人直接一拉衣带,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面前。
宇文赟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人膝行至他的身边,一手直接抚上他的大腿,大腿立刻传来对方掌心的温度,只觉得对方的手柔若无骨,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不是说不知道精气是什么吗?”冯峰粉嫩的舌尖探出一点,“我来告诉你。”
说完,冯峰便一把扯下宇文赟的衣裤,直接低下头,宇文赟的手才伸到半空,就因受到刺激握成拳头。
良久,冯峰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宇文赟已经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他当着宇文赟的面,一点一点把嘴里的东西悉数咽下,中途似乎还怕宇文赟看不清楚,于是直起身靠近宇文赟,让宇文赟能清楚的听到吞咽的声音。
果然,宇文赟听到,气息当场就呼吸不稳了
“噗。”冯峰觉得现在已经捞够本了,再玩下去怕是宇文赟要咬人了,于是他翻身下床,捡起宇文赟的外披,一把推开通往后院的窗户。
临走前对宇文赟说:“虽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令皇贵妃的药,你还是别喝了,免得我又要救你。”
说完,直接翻身跳出窗户,在落地的那一刻,让甜爷使用卡片,把自己瞬移到了房间,并同时变成小白猫缩在宇文赟视线死角的墙角。
宇文赟傻愣愣的坐在床上,等一股冷风吹进来,让他打了个喷嚏他才反应过来。
他连那人的名字都还没问呢。
宇文赟把手放在心口上,感受到胸腔里的心脏第一次这么猛烈的跳动,仿佛挣扎着要跳出来。
“咚咚…咚咚…”
宇文赟连忙起身,去窗边把窗户关上,关之前探头仔细看了看,果然除了入目一片翠绿的小树林,其他什么也没有,那人果然不见了,于是他只能失望的低头,再回到床上开始思索。
从那人的外貌和自身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他应该确实不是凡人一类,就算外貌做得了假,可自己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以前总是感觉心脏负荷太重,时常感觉有一根筋在扯着自己,只要自己稍微动动,心脏就会传来一阵疼痛。现在不仅感觉不通,反而第一次心跳这么快,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
宇文赟慢慢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继续思考。
从他嘴里听到的“灵力”二字来看,他到更像是只妖多一些,毕竟估计也只有妖,才能长那么好看吧。那么同理,那他走前说的那句话也是真的。
不要喝令皇贵妃的药。
这个药是指什么?宇文赟眯了眯眼睛,自己平日都是由太医院照料,生病了找太医院,药也是太医院熬好端过来的。
那么就只剩下……每天晚上自己喝的滋补药!
宇文赟突然想到关键,手抖个不停。这药原本是太医院一直照顾自己的徐太医开的方子,而徐太医是父皇派过来照顾自己的,应该没有问题。
但因为这药他每天晚上都要喝,所以徐太医就把药方给了紫仪宫,让紫仪宫的下人给自己熬药,这样既不用人来回太医院和紫仪宫的跑,也能让自己趁热喝药。
而紫仪宫,是令皇贵妃只手遮天的地方!
“咳咳……”宇文赟想到这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现在他只觉得全身冰凉寒冷,背脊发凉。
“怪不得…怪不得…”宇文赟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只要父皇一长时间不来紫仪宫,我就会发热生病,之前父皇还打趣说,是我没有他的龙气庇佑,现在看来…”
“都——是——人——为。”宇文赟咬牙切齿,眼里一片寒冷。
原本还以为令皇贵妃是这个皇宫中,除了母妃和父皇,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现在看来,都是虚无!
根本没有人,没有人真正的关心我!
宇文赟在心中无声的咆哮,胸膛起伏剧烈。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冯峰担忧的皱起了眉头,宇文赟的心脏本就不好,最忌讳情绪起伏过大,这样容易伤身体。
于是冯峰从墙角钻出来,爪子在地上轻点,几下就上了床。
“喵…喵~”冯峰慢慢的靠近宇文赟,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几下宇文赟的脸庞。
“小峰?”宇文赟一脸惊喜,伸手把冯峰抱在怀里,“你刚刚去哪里了?怎么没在床上看见你?”
“喵喵喵……”冯峰轻叫几声,不等宇文赟动作,就翻身下了床,之后从角落里叼着一只小毛线球。
宇文赟定睛一看,这不是前天宣德拿来的毛线球给小峰当玩具吗,他呼出一口气笑笑,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想太多了。
刚刚那一瞬间,他以为小峰就是那个人。
不过转头又一想想,要是那人真是小峰,刚刚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说,毕竟以小峰对自己的黏人程度,小峰应该第一时间开口说才是。
“过来吧小峰,我陪你玩。”宇文赟冲冯峰招了招手,果然看见那个白团子飞奔而来,在他身边乖乖的把毛线球放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宇文赟不死心的看了看冯峰的眼神,最后只得死心的承认,那人看他没有小峰这么单纯和无知。
第70章
宇文赟坐在床上和冯峰玩闹了一阵,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响声,立刻躺下盖好被子,打算眼睛闭上,装出一副未曾醒来的样子,而冯峰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钻进桌子下的角落。
“噗。”宇文赟看到这一幕,笑笑之后马上闭上眼睛。
“吱。”木门被轻轻推开了,宣德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身后跟着徐太医。
徐太医走到宇文赟的床边跪下,照例先诊了一脉,半晌,徐太医一脸惊讶,之后再次诊脉,最后才收回手指。
宣德在一旁看见徐太医的脸色有些不对,小声问道:“徐大人,这是怎么了,我家殿下没事吧?”
徐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从脉象上来看,殿下已经开始好转了…”
“那这是喜事一件啊!”宣德高兴了,之后又疑惑问道:“那大人怎么还皱着眉头?”
“嗯…在下只是想不明白罢了。”徐太医惊疑不定:“殿下还没用药,身体就好了很多,这种情况在下还没见过……不过殿下的身体已经开始好转,在下就放心了。”
躺在床上的宇文赟一字不漏的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朵里,心里再次对刚刚那人产生好奇和敬畏。
看来他,确实是没骗我啊。
等宣德给宇文赟喂完药,徐太医再次把脉说:“照目前情况来看,殿下最迟在一个时辰以内,就会醒了。”
宣德连连道谢,把徐太医送出门后,宣德守在宇文赟的床前,果然过了小半个时辰,宇文赟就醒了。
“殿,殿下,您醒啦?!”宣德一脸惊喜,“奴才马上去通禀皇贵妃娘娘,就说殿下您醒了。”
“唔……”宇文赟扶着额头,一脸混沌的样子,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说:“你去吧。”
不一会儿,令皇贵妃就带着一大批人来到了宇文赟的床前。
“赟儿,你终于醒了。”令皇贵妃摸着宇文赟的脸,一脸心疼的说道:“今早你真的是吓死母妃了。”
“多谢母妃关怀,让母妃忧心了。”虽然心里恶心的不行,但面上却不得不挤出一张笑脸来对付面前的女人,“都是孩儿不孝,这才让母妃担惊受怕。”
“诶,你若是安好,母妃就心满意足了。”令皇贵妃的眼泪在眼角打转,她抬起手帕轻轻试了一下,真是把担忧演了个十足十,“我可怜的赟儿…”
宇文赟放在被窝里面的手已经无声的收紧,他扬起笑脸对令皇贵妃说:“母妃不必担心,儿臣已经感觉好多了。”
就在令皇贵妃想再说几句,掉掉眼泪好让宇文赟知道自己是多么忧心他的时候,皇上宇文暄来了。
“陛下万安。”
“儿臣参见父皇。”
“赟儿,别动,先在床上休息着。”宇文暄见宇文赟挣扎着要下地行礼,连忙抬手制止。“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嗯?”
“儿臣已经感觉好多了,谢父皇关怀。”宇文赟甜甜一笑,眼睛一片赤诚和自责,“都是我不好,让父皇和母妃这么担心我。”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你好父皇就安心了。”宇文暄见宇文赟这么乖巧懂事,不由得更心疼了,招手让徐太医再次诊脉。
经过一番细细的诊脉后,徐太医下跪禀报,“回禀皇上,七殿下得您真龙庇佑,现已无大碍,这真是让人宽慰啊,但还请七殿下继续每日晚上按时服药,确保可以滋养心脏,不再有后顾之忧。”
“嗯。”宇文暄听到已无大碍几个字,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转头对宇文赟说:“这几日,赟儿你就先好好休息,父皇每日都会过来陪陪你的,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
“谢父皇。”宇文赟乖巧点头。
站在一边的令皇贵妃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的翘起了嘴角,她和绣球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是得意与窃喜。
看来这几日,皇上都会在紫仪宫了。
床上的宇文赟抬头看了她一眼,令皇贵妃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得意情绪怎么可能漏过他的眼睛,他的内心不由的凉了半截。
虽然猜到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自己以前觉得最亲的人这么算计自己,宇文赟的内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感到悲凉。
接下来这几天,宇文赟就在寝殿内好好的休息,每晚宣德端上来的汤药,他一滴不漏的全倒进房间的花盆里。幸好宇文赟常年卧病在床,房间里都萦绕着一股药草味,这样他的动作才不易被人发觉。
“哗啦——”等宣德一走远,宇文赟听不见脚步声后,他转身就抄起桌上的药碗走到花盆前,手腕逐渐倾斜,让碗里的药汁落在黑土上,然后消失不见。
“当。”药碗被宇文赟随意的丢在一边,因为力量过大,药碗转了个滚才停下来。
“呵,我宇文赟发誓,此生,一定要让你们,百——倍——偿——还。”宇文赟盯着那个药碗,逐渐收紧放在椅背上的手,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有困兽想要出来。
“喵…喵!”冯峰感觉到了宇文赟的愤怒,他赶紧上前,在宇文赟的面前卧倒撒娇,露出肚皮想让宇文赟来揉一揉。
宇文赟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会儿自己的心情,俯下身把冯峰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头给他揉肚子。
“小峰,你说我该怎么办?”宇文赟轻轻把手放在冯峰的肚子上,开始给他揉肚子,“我现在实在是太过弱小,整个紫仪宫都在令皇贵妃的掌控之下,她要我活我才能活,要是她想要我死我就得死。”
“呵,可叹我以前生在鸟笼却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多特殊,特殊到能在皇宫中遇到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宇文赟闭了闭眼睛,“说到底,我原来就是只替令皇贵妃争宠的鸟儿。”
“喵…喵…”冯峰支起身体,靠近宇文赟,舔了舔他的脸颊。
“小峰,我到底该怎么办?”宇文赟抱紧了冯峰,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嗯?我怎么感觉这宇文赟到现在,好像还没有掌权的意识啊?”冯峰任由宇文赟抱着,在脑海里对甜爷说。“他现在更多的是愤怒,感觉没有一丁点的谋略。”
“很正常啊。”甜爷停下往袋子里拿瓜子的手,再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来说:“男二宇文赟原本的人设就是这样的,他一心就想着云游四海,根本就不想夺权。”
“可是他现在,不夺权不行啊。”冯峰偏头看向宇文赟,“就他现在这样,没有权,他根本活不下去。”
“令皇贵妃就不说了,单单只是上书房那些皇子的嫉妒心就能要了宇文赟的命!”冯峰砸咂舌,“上次去上书房的时候,那些皇子看宇文赟的眼神,都是带着恶意的,可想而知,到时候无论哪个皇子继位,宇文赟八成都没有好果子吃。”
“嗯?我听着你的意思……”甜爷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感觉你想让宇文赟夺嫡啊?”
“除了夺嫡掌权,宇文赟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吗?”冯峰白了甜爷一眼,“只有宇文赟当了皇上手握重权,才可以确保他不被人所害,不然就算他当了摄政王,也不能安心伸直腿睡觉。”
“那你,打算怎么做?”甜爷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夺嫡…这条路怎么看怎么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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