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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BL同人)——余河不喜

时间:2025-03-12 13:21:48  作者:余河不喜
  被他这么一说,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对啊,我先入为主觉得目的是九环玉匣,但其实田雨青那句话的主语是我,有人要来找我,只是纯粹地找我,而不是来要匣子。
  “既然你逃不掉,那就静静等着,看会是谁来找你,所为何事。”
第43章   不速之客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呆在铺子里,外八行有很多做的都是带血的买卖,我四哥混这行许多年依然那么小心谨慎,我也不得不处处多想,出门更加当心一些。
  但我似乎有些思虑过头了。我连出去吃个饭都得拉着路阿爻,或者直接让伙计买了给我送到铺子里来,平常要么在铺子里自己给自己煮茶喝,要么就靠在床上看书。
  我保持这样的生活作息,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到了月底,依旧没人来找我,四哥也没有回来,我每天醒来都会照例给他打个电话,每天也是照例没有人接。
  除了这些,生活中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仿佛真的是我过度忧思了。
  过了年,最近天越来越冷了,这气温没有一丝将要步入春天的迹象,我裹着棉被坐在后屋的床上看一本关于现代钢结构机关的老册子。
  这间屋的窗正好开在床边的墙上,从这里能看见院子里四哥栽种的几株腊梅,腊梅配着院子里废弃的大水缸,水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冬天的时候还是挺有意境的。
  腊梅这东西越冷越开花,上个月还不见动静,这个月已经窜出来花骨朵了,四哥种腊梅从来不会悉心照料,通常就是把花种随便找个地方种了,然后就放任不管了。
  这跟我外公的习惯很像,他老人家跟我说什么随性长出来的花骨朵才会有那种傲雪凌霜的气质,腊梅还是要迎着风雪才最有意象。
  雪下大了,我正托着册子发呆,紧接着就听见敲门声,我回头,见路阿爻站在门口,他望了一眼窗外的腊梅,然后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上,说:“有人来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心说果然还是逃不过,不知道来找我的是什么人。
  从被窝里出来对我来说相当困难,我穿好羽绒服搓着冰凉的手往外走,跟路阿爻擦肩而过时,我看他还杵在原地望着窗外的那几朵梅花,见他看得入神,我也懒得叫他,就自己先出去了。
  出了门我就看见侯金山正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吹手里的茶,我心中顿时有种这半个月都被人耍了的感觉,我这次绝对不要再听这个糟老头子讲半宿的鬼故事了。
  于是我大步走到侯金山面前,语气不太好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侯金山油嘴滑舌,喝完一盏茶砸吧砸吧嘴:“哎,我这都来河南了,不来上门拜访可就太失礼了,传到道上该说老头子不守规矩了。”
  这回我没给他面子,上回在火车上给我讲那些没有佐证的鬼故事讲半天,这次我不打算惯着他,拉起他就要撵人:
  “谢谢您老人家前来拜访,但是不巧了,主人不在。您要实在爱讲故事,表达欲无处发泄,我这儿正好有张要扔的破桌子,您出去讲去,别在我店里赖着。”
  “哎哎哎,甘少东家,”侯爷一把拍掉我的手,“据我所知,这店不是你的吧,我来这店里那就是顾客,我是来找人办事情的,你这在陈肆店里赶顾客出去,出门叫街里街坊的看见了,影响不好吧。”
  妈的,这老头狐狸成的精。外头还有几家来看阴宅的顾客正在跟伙计谈生意,还没出第二道门我就被他一下子看穿内心,只能原地看着他又慢悠悠地坐回刚才的椅子上。
  我无奈,坐到他对面往嘴里灌了口茶,尽量压着怒火:“没错,我四哥不在,如果你是来问事情的,店里的事我做不了主,你还是请回吧。”
  沾上他准没好事。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侯金山不紧不慢的,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他又招呼伙计给自己倒了第二杯茶,吹凉了些抿了一口才慢慢抬起头,端着腔调跟我说:“我呢是来要几个有本事的伙计,跟我出去办件事,事成之后结账。”
  “我说了,店不是我的,在我四哥回来之前,你一个人也借不走。”我有点不耐烦了。
  侯金山冷笑了一声,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砰”地一声将杯子放下,说:
  “小子,你还真是个外行,愣头青,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的名号,之前看你是甘如魁的外孙,我给你几分薄面,但再怎么说人死如灯灭,你外公早就驾鹤西去了保不了你,我劝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右手搭在椅子上攥紧了拳,自从我考上大学之后来铺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侯金山一定是早就打听到了这一点,知道我在这一行真的半分话语权都没有才用辈分来压我,看见他这副嘴脸,亏得我之前还对他用敬语,还当他是个长辈。
  我呸!就是个欺软怕硬的糟老头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一个青壮年,还会受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的威胁?
  想着我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再说最后一次,陈肆不在我就是颖甘堂的老板,我说了,颖甘堂没这规矩,我们从不借人出去,你要不信邪,今天你大可以试试!”
  说这话之前我就想吓唬吓唬侯金山,一般人被我这气势一吓其实也就怂了,可我没想到侯金山听了我这话反倒坐得稳如泰山,我登时就暗叫不好。
  话音刚落我就瞥见从对面拐进来一大群人,他们叼着烟乌泱泱进了铺子,瞬间屋子里就变得烟雾缭绕起来,正在门口擦拭瓷器的小伍很快领了几个人跑到了我的身后。
  我从来也没见过这架势,一下子就怔住了,心说这哪是要来借人,这是要来砸店啊!
  颖甘堂在中原堪舆师这行占有很高的地位,所以这段时间就算四哥不在生意还是相当红火,且不说店一旦被砸,江湖上的地位必定会一落千丈。
  就说我这个人从小具备很强的责任心,四哥不在就是我帮着看店,虽然这群乌合之众搞得我脚下也有点发软,但我绝对不能允许店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砸。
  小时候我打过的架不算少,真要打起来我也不是很怕,就是这现在年刚过不久,店里人手缺得很,就我们这十几个人怕是真有点扛不住。
  侯金山喝完一杯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站去那群膀大腰圆的壮汉前面,从腰后拔出来一根旱烟抽,边抽边问我:
  “甘少东家,现在这情况你自己也看到了,我那边也是笔好生意,事成之后绝对亏待不了你们颖甘堂,你看你把话说得那么绝,搞成现在的样子,何必呢?”
  小伍一手抄起角落的一根长扫帚,往前走了一步:“你他娘的别在那儿说屁话,咱们颖甘堂老板不在,没借人这规矩!他没交代的活儿咱们一概不接!你们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侯金山身后的领头人立马也上前一步,同时我看见他身后的人都开始往兜里摸东西了,我知道这是不打一架不行了,混混最难缠,就算报警他们也可能不会轻易滚蛋。
  于是伸手够到最近摆放的一件瓷瓶,将瓷瓶口朝下倒拿着,时刻准备开打。
  眼看着剑拔弩张,两边就要动手,我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滚落到脚边的清脆响声,低头一看,只见一枚布满铜锈的古钱币一路滚到侯金山脚边,在即将碰到他鞋的前一秒才倒落在地上,转了几圈,彻底没了声响。
  我和侯金山同时看向路阿爻,他跨过后屋的门槛,看见他的瞬间,我注意到侯金山和身后那群混混同时往后退了几步。
  我更奇怪的是,侯金山的反应跟之前的韩剑简直一模一样,但那种眼神已经不再是忌惮了,而是觉得晦气,仿佛路阿爻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他也不想沾染上一样。
  这时我就突然想起了何瑜之前跟我喝酒时说到的“诅咒”,难道是因为这个所谓的“诅咒”?不过那东西这么玄乎,他们就这么相信?
  “哟,阴婆子也在,今年可真怪稀奇的,死人白天都能见了。”侯金山吸了口旱烟,看向路阿爻,又瞅了瞅地下一动不动的铜钱,“您这是算什么呢?”
  路阿爻将手放进衣服口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给你算的。”
  “嚯!能得阴婆子一卦,真是八辈子求不来的福分,”侯金山弯腰将那枚铜钱捡起来吹了吹上头的灰,“这玩意儿怎么看卦象,什么意思,算了我什么?”
  路阿爻走到我们中间,除了我身后的伙计,跟着侯金山的那群混混都自动后退半米,离他远远的,脸上满是肉眼可见的厌恶。
  路阿爻从他手里接过那枚铜钱,我注意到他脸上那些用朱笔勾勒的符咒好像比以前颜色深了很多,然后他开口,说了一句我意料之外的话:
  “算你的阳寿,”
  “你活不过今年了。”
第44章   遭贼
  我被他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给整懵了,这实在不是一句好话,所以我听见的瞬间下意识伸手拉了一把站在我身前的路阿爻。
  我怕侯金山这不要脸的恼羞成怒,路阿爻到时候被误伤可就不太好了。
  哪知侯金山却出了奇的没有发作,反倒笑眯眯地对路阿爻说:“这大冬天的,您不好好呆在南京,跑到这么个小县城这是做什么呢?”
  路阿爻没有回答他,但是他往后退了一步,这态度明显是更偏向我们这边的。
  侯金山一下就明白了,于是问道:“阴婆子,您今天这是非要跟在下过不去吗?”
  路阿爻说:“不是我要跟你过不去,是你来的不是时候,你要做的那笔生意实在不祥,就算是你寻遍五师也没有人会把手下借给你,你还是珍惜当下吧。”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听明白了,虽然只是猜测,但后来我的求证表明我的猜测基本正确。
  侯金山从甘肃来河南,目的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找我外公叙旧,而是他早在甘肃时就接手了一笔生意,这笔生意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以至于他需要跨越多省长途跋涉而来,做这笔生意光靠他自己显然是不行的,他需要帮手。
  于是他一路走一路寻找,而颖甘堂极有可能就是他选择的后手,因为做这笔生意实在太危险了,在外八行和五师中遍寻无果之后侯金山自然而然会挑软柿子捏,而如今老板不在的颖甘堂就是他要找的软柿子,毕竟他火车上已经得知我的目的地。
  倘若今天只有我一个人,那他很可能就已经逼迫四哥的伙计同他走这一趟了,侯金山每一步棋都算到了,却单单没算到阴婆子会在这儿。
  如果这么说的话,路阿爻应该早就料到侯金山会来,但他可能并不知道具体时间,所以他才会选择最早的火车赶到市里和我汇合。
  难怪路阿爻这半个月比我都沉得住气,合着所有人都知道侯金山会来找茬,就我还傻兮兮地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猜。
  我刚把拉住路阿爻的胳膊收回来,侯金山就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有些事情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这些事情已经困扰了我大半辈子了,也该做个了结了。”
  他顿了顿,然后看向我:“小子,这世间有做不完的生意,你知道为什么我哪怕得罪了你们甘家,也偏偏要走这一遭吗?”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侯金山也不恼,就说:
  “因为这一趟跟你手里那东西有莫大的关系,在火车上我跟你说了很多,其中真假掺半,可关于这匣子的我却一个字都没有骗你,陈肆走了这么久回不来,也正是因为这只匣子。在这件事上,在下还是很诚恳的,我们会在四月份出发,如果你们想通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一张皱巴巴的名片被他丢在桌子上,然后理了理衣领,手上托着那根旱烟自行离开了,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又乌泱泱地一大群地撤了。
  我放下手里的瓷瓶,走到桌子旁拿起上面的名片,在侯金山名字的后面居然还缀了一个叫“古华轩古董收藏品有限公司”,下面是一行电话。
  我心里直骂:就这老骗子,居然还有个什么公司,想必这公司也不是什么正经公司。
  小伍放下扫帚跑过来问我:“少东家,咱们要去吗?”
  侯金山放给我的信息的确很诱人,他没明说他们要去的那个地点,只告诉我这地方和我手里的玉匣有紧密的联系,但通过我这两个月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经验来看,他现在的行径和当初的田雨青一样,都在给我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为的就是让我不要命地免费帮他们干活,所以不论这次的“奖励”有多诱人,我都不会再主动跳进去了。
  于是我把名片塞进口袋里说:“不去,你们该干嘛干嘛。”
  然后我就走到路阿爻面前,把手插进兜里,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单独谈谈了,你觉得呢?”
  我把伙计全都遣去擦四哥那些瓷瓶瓷罐,我和路阿爻就一人一张红木椅坐在二道门厅里。
  放下二道门的珠帘,我喝茶他也喝茶,我本来是想等他开口交代的,结果试探了半天茶都凉了去了,这货屁都不放一个,想来还是得严刑逼供,不然他能跟我在这儿大眼对小眼耗一下午。
  我喝下一口水,咳了两声清嗓子,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来那块玉璧丢在桌上,开门见山:“这块玉璧的事其实我已经不在意了,但是侯金山以及刚才发生的事你明明都清楚,你明知道他会来却完全不透露给我,我不想这样质问你,但你也没必要这么一直耍我吧?看我跟个傻子一样,很好玩吗?”
  “除了玉璧的事,我没有骗过你。”路阿爻吹着杯子里的茶,眼都没抬。
  我气得一锤桌子,差点就没忍住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咬牙切齿地忍住,这么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除了这块玉璧,他确实没有骗我,只是选择性地告诉我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被他搞得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手摸到玉璧就脱口而出:“那好!你,你现在实话跟我说这块玉,你是不是以前见过?在墓里,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要骗我和何瑜?”
  我话说到这份上,路阿爻终于把他手里的茶杯放下了:“甘霁,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甘家有陈肆撑着,你继续这样会招惹更多麻烦。”
  显然,他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路阿爻这种人我没接触过太多,他们这种人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死鸭子嘴犟,死不开口,对付他们这种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把事做绝,做到一种没有任何方式挽回的地步。
  这时候我已经不想考虑什么后果,我从小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我现在也只是想听到身边的人跟我说一句实话。
  都骗我是吧,那咱们最好谁也别好过。
  “你还是不说是吧?”我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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