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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BL同人)——余河不喜

时间:2025-03-12 13:21:48  作者:余河不喜
  他递给我一只薄薄的档案袋,上面只有收件人我的署名,地址准确到了铺子的门牌号,档案袋上应该填的空都没有任何文字,我接过来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很薄,应该只有两三页纸的厚度。
  但我没让人给我寄什么东西。
  我心里犯嘀咕,站起身掀开二道门厅的珠帘就去后屋找裁纸刀,结果我才刚拉开抽屉,就看见一只被软布包的完完整整的四方形物件安静地搁置在其中。
  这样的事情其实我之前也遇到过,但这次整个人还是抖了抖,我深呼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下状态,平静地单手将那物件拿出来,拆开。
  果然,是之前被人偷了的九环玉匣,有人原封不动地给我还回来了。
  我用手擦了擦眼,撑住桌沿冷静了十分多钟,然后我的目光移向手里的档案袋,鬓角的汗慢慢滴了下来。
  “少东家,你没事吧,是东西寄错了吗,寄错了找邮局给他退回去。”小伍在外面喊我。
  我立刻放下档案袋和手里的裁纸刀,抹了汗走到后屋门口,对他笑了笑:“没事儿,我想起来了,这我同学给我寄的东西,你做事吧,我想自己看会儿书。”
  小伍信以为真,“哎”地应了一声就去招呼顾客了。
  我立即快速将门窗关起来,窗帘也同样拉起来,我挪开椅子坐下,拿起那把裁纸刀开始一点一点把密封档案袋的开口划开
第46章   记录人
  拆的时候我还在用手去摸档案袋里的东西,里面有个明显的凸起,应该是照片之类的东西,我用裁纸刀把档案袋划开来,然后将袋子的口朝下。
  即刻间几张照片就滑了出来,掉在我手里,仅仅瞥了一眼我就直接吓得把档案袋扔出去了,瞬间心跳得非常快。
  我有些难以描述照片里拍摄的东西,虽然我只瞥了眼,但我看得非常清晰,照片里拍摄的是死人面部和身体的黑白照片,拍得很清楚,而且不只是一个人,因为我看到了两张不同的脸孔。
  我不能确认他们是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拍摄的照片,但我至少能确定有人死了,死了之后的惨状还被人用相机一一拍了下来,并且寄给了我。
  我没见过这么变态的手段,所以暂时把那些照片正面朝下扣在一边,然后倒出档案袋里的几张纸。
  这些纸张已经很老旧了,很脆,边缘有些泛黄,还有些被火烧过的痕迹,纸页上记录的手写字体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些手写字体很苍劲有力,书法造诣应该很深。
  “工程第十次记录
  记录人:XX
  保密等级:一级
  工程进度:已由隧道进入一层陪葬坑,无特殊情况,工程持续推进,暂无补给记录
  人员伤亡:暂无
  工程人数:109
  记录时间:1951年3月2日
  于甘肃。”
  我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只对“甘肃”这两个字起了些反应,我觉得这很像是从整部档案里抽出来的零星两页。
  仅从第一页分析,这项工程的保密级别很高,年份跨度也很远,档案的主要内容就是记录下整个工程的进程,但只有这两页,我无法推测具体的前因后果。
  于是我继续往后翻。
  “工程第十一次记录
  记录人:XX
  保密等级:一级
  工程进度:地表塌陷,工程失败
  人员伤亡:109
  工程人数:109
  记录时间:1951年10月3日
  于甘肃”
  上面的记录相当简洁,伤亡人数也都是用了几个数字替代,但是这两页上记录人的名字由于时间过长颜色淡化了,看不太清。
  我完全不觉得这些纸上记录的东西会是恶作剧,有人给我寄来这些档案,应该是想通过这些纸传递给我什么信息。
  内容就这么多,我将纸竖起来,用手指弹了弹纸页,又放在灯光下照了照,怀疑会不会被刷了什么特殊的试剂,有什么隐藏信息,但摆弄到最后我发现这纸已经脆的掉渣,根本不能再刷什么试剂,索性放弃了折腾这些纸的想法。
  等我冷静得差不多了,我才敢去掀那几张照片,我把那些黑白照依次排成两列,总共十张,只有两张拍的是面部,其余的全是身体部分撕裂开的伤口。
  我一一对照他们的衣着,发现整组照片拍摄的只有两个人,一个穿着深色薄款羽绒服,另一个只穿了一件驼色外套,身上还背了个包,而且其中一个人的脸我莫名感觉有些熟悉。
  这个人的脸我见过,但我暂时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它,直接将目光转去解决第二张纸,第二张记录纸上的“记录人”那一栏的字迹非常浅,但能看出来应该是两个字。
  我并不知道这个工程的名字,1951年连我外公都还是个年轻人,时间跨度太大,所以去调查工程的名字还不如直接去找这些工程的记录人。
  寄给我这份档案的人一定是想让我获取什么信息,而在这份文件中,只有那一栏记录人看不见名字,我不相信这只是个巧合。
  其实解决这种字迹淡的问题,我心里早有办法,就是先将文件扫描,再用电脑一层层加深,处理这个我专业对口。
  四哥屋子里有台老式的扫描仪,我把记录纸和照片藏进档案袋里,偷偷扒开门,透过门缝看了一眼,伙计们都在前厅迎客,我侧过身钻出门,把门带好后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旁边的小红门。
  进了房间我就熟练地开始用老式扫描仪扫描,然后再用电脑一遍遍加深字迹,搞了三个多钟头才总算把字加深到肉眼可见的程度,然而这个加深出来的字迹结果实在让我想象不到。
  “记录人:田笑。”
  实在太奇怪了。
  我站起来撑着腰看着电脑上的字迹,揉了揉眉间,感觉摸不着头脑,这个工程的记录员居然是田笑,那么这个工程就不能同其他普通的工程相提并论了。
  1951年田笑参与了一项保密级别很高的工程,并充当了工程中的记录员记录下了第十、第十一次工程的过程和进度,五十多年后的今天,突然有个人莫名其妙地给我寄来了田笑的记录档案,不只是记录纸,还带有两个人死亡的照片。
  我关上电脑,重新将档案袋塞进怀里正要往外走,抬头就看见了四哥屋里放置的一张大合照,应该都是铺子里的伙计,四哥站在正中央,面庞还很青涩。
  我靠过去仔细看这张照片,看到第三排时一下就注意到了处在最旁边的一名只穿着背心的小伙子,他叉着腰站在最靠边的位置,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这张脸我打了个冷颤,手忙脚乱地掏出档案袋里的一张面部照片贴在那张大合照的旁边,这一对照,我更加确信了我最初的判断。
  我把照片装好,又回到后屋里将档案袋和玉匣全部锁进柜子,然后走出去,招呼小伍给我泡杯茶喝。
  小伍心眼儿不多,人也诚实,完全没多想就蹲下打开柜子给我找茶叶泡茶。
  我看着他老练的动作,用手拨了拨鼻子问:“那个小伍,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看店的很不称职啊?”
  小伍抬头看我:“少东家,怎么这么说?少东家比铺子里的伙计们年纪小,大伙其实都当你是弟弟照顾,虽然咱们赚的多,但有时候手里还是难免沾点血腥,少东家你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看铺子没什么称不称职的,以后毕业了干干净净地找个工作,多好啊。”
  “可我已经在这儿住两个月了,这铺子里我还是只熟悉你一个人,其他人我也想认识认识。”我说。
  小伍笑了:“认识咱们这些人,没必要的,外八行的人都挺容易消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人间蒸发了。”
  我不由得想起何瑜好像也说过和小伍同样意义的话,但我没太过关注这些细枝末节,继续问:“我之前看见过四哥房间里挂着一张大合照,都是咱们铺子里的人吗?”
  “哦!那个啊,那是颖甘堂刚开起来的时候照的了,还挺久的。”小伍烧上水。
  我点点头,眼珠转了转又问:“小伍你还记不记得,那张照片里有个穿白背心的小伙子,个儿不高,站得靠边,但看起来还挺开朗的,他现在不在铺子里干活了吗,我怎么好像没看见他?”
  小伍稍微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他呀!哎,少东家你这记性是真不行,我上午才刚跟你说了阿云他回老家了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我心底一沉:“你是说那个照片里穿白背心的就是阿云?”
  “对啊。”小伍将滚烫的热水倒进杯子里洗茶叶。
  阿云已经死了。我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那些黑白照是刚拍下来不久的,如果我一开始的猜测不错,那么阿云应该就是铺子里的“内鬼”之一。
  现在要证实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那照片上拍摄的另一个死人是否就是昨天偷了我匣子的贼。
  这时,铺子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起来,是警察打来的,说昨天店里丢失的那些小件瓷器现在已经找到了,通知我明天去取。
  我连忙说:“麻烦问一下,那个偷东西的贼抓到了吗?”
  对面说:“那个贼今晚八点多跳楼了,就在你们铺子附近,人当场就没气儿了,我们调查的时候进入了他的出租屋,在屋内发现了赃物,我们目前猜测出租屋应该只是他的暂避点,他是不是畏罪自杀还要进一步调查,暂时不方便透露。”
  我的脑袋只觉得瞬间“嗡”了一声,那个贼就是刚才吃饭时从对街楼上掉下来被摔得稀巴烂的人,不是跳楼自杀,而是被人处理掉之后直接从楼上扔下去的。
  给我寄档案袋的人一口气杀掉了偷匣子的贼,以至于那人还没来得及将玉匣交给侯金山就一命呜呼了,甚至连间接偷窃的阿云对方也没有放过,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内都死了。
  然后对方又拍下了他们各自的死状,再把玉匣悄无声息地还给我,最后洗出照片后装进档案袋里寄给我,如果没有这些照片,我根本不会知道有两个人的生命已经从世界上消失了。
  这样的行径,不像恐吓,如果是恐吓,对方应该会寄给我更可怕的东西,绝不仅是这几张死人照片这么简单。
  我觉得这样做,更像威胁。
  有人在盯着我,在用这些照片威胁我继续参与这件事,而且这人的动作非常明显,他不允许玉匣落入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手中,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他就会处理掉这些企图偷窃的人。
第47章   组局
  这是威胁,又是邀请,对方在暗处邀请我去调查曾经的这项工程,甚至还尤为“贴心”地抽了两页记录人姓名字迹淡化的纸给我,生怕我不明白意思。
  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要我来查这件事,如果我就此撒手不管了呢?明明田笑好端端地呆在田家,如果对方想知道当年工程的具体事情,他不应该去威胁田笑吗,非要来威胁我干什么?
  我想不通,但同时我又开始害怕,如果我不去按照对方的指令进行调查,那下一次寄来的可就不一定是几张照片这么简单了。
  我接过小伍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茶喝,心说对方这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太过激进了,倘若我没有按照对方的想法去做,他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
  我想过报警,但是报警警察顶多会去找找那两人的尸体,对于我的后续生活他们并不会干涉太多,何况这还是牵扯到外八行和五师的事,我不愿意拉上一无所知的行外人进来,那样处理事情保不准会更加糟糕。
  四哥十天半个月回不来,这事儿我也找不到人去商量,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现在看来,九环玉匣的“诅咒”应该算是应验了,果真是谁拿谁死,除了我。
  我掏了掏兜,侯金山给我的那张名片还原封不动地被我收在那里,我把卡片拿出来,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电话号,因为这件事已经死了两个人,虽然他们一个是内鬼一个是贼,但我最多希望他们伏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侯金山这厮跟我外公是一个时代的人,当年的事他或许知道一些,要调查当年这项工程,似乎只有侯金山这一个选项了,他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他买通的人已经死了。
  我走到电话面前,先是跟田雨青打了个电话,那项工程田笑参与了,他家老爷子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管,如果他接电话,我会率先选择向他寻求帮助,有他在我心里会踏实很多,然而自从那天他打给我那个电话之后,号码就一直无人接听。
  这次同样,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
  我还想跟路阿爻打电话,结果手刚放在按键盘上,才发现自己的电话簿里压根没存他的号码。
  确定是再没有其他选择,我才照着侯金山名片上的电话号拨了出去,然后拿起听筒,电话响了半天,对方才接听,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已经睡了。
  我抬头看了下表,才发现已经十二点了,顿感这时候打电话确实有点脑残,但我还是保持了声音的平静,问:“侯金山吗?”
  “嗯你哪位?”过了一会儿,侯金山才反应过来,“哦,甘少东家啊,不是,我的祖宗,你他丫的都不睡觉吗,你不睡觉别人也要睡觉的好吗,有什么事就不能明天再说?”
  我回道:“来不及了,我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要通知你。”
  “这世上还有能比有睡觉更紧急的事?”
  “你已经不在河南了吧,你买通派来偷我匣子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侯金山一顿,我听到对面出现了一阵声响,其中居然还夹杂着女人的惊呼,我默默翻了个白眼,完全不想去想电话对面是个什么情况,心说人老心不老是吧,这么大把年纪了玩得还挺花。
  他应该是从相当凌乱的床上窜起来,顺便还把灯打开了,然后又接起电话问:“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他现在一定怀疑自己队伍里也出现了被我买通的内鬼,而我的消息则是那个内鬼告诉我的。
  我知道他不信,在打这通电话之前我就已经考虑了侯金山可能会出现的所有反应,于是我特地卖了个关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拿了茶,靠在电话座机放置的柜子旁一口一口地喝,我说:“没用的,别想偷偷打电话出去,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会接你和你手下的电话的。”
  电话对面又是轰隆一声,我知道那应该是侯金山的另一只翻盖手机,他在接到我电话的下一刻绝对是想去立刻求证这件事,所以偷摸打电话给手下也不奇怪。
  过了一分钟,就听侯金山“呸”了一声,他咬牙切齿:“奶奶的,好你个兔崽子,不愧是老甘家的人,手段他娘的够狠!我还当你真没入过这行,看来是我低估你了,连自己铺子里的人都杀,好!这次我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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