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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是我老婆?!(穿越重生)——佐川川

时间:2025-03-12 13:32:21  作者:佐川川
  陆雩苦笑,又是闷头饮了一大口酒,喃喃道:“事到如今,我考中科举又有什么用……”
  “别说这丧气话。”王宁不赞同道,“你考中的可是状元,外面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羡慕不来。”
  “大不了,你把那个不男不女的童养媳给踹了!哥这边再给你介绍。天涯何处无芳草……”王宁说着说着,忽然背脊微凉,四周阴风阵阵,他的音量不自觉小了许多。
  陆雩摇头道:“不可能的……”
  季半夏既成了皇帝,他考中状元,往后对方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这辈子都翻不出对方的五指山。
  除非趁这几天,逃出京城。
  但无人相帮,他一个人逃出去的可能性渺茫。
  想到这里,陆雩酒意上头,反而更清醒了几分。他将目光投向王宁,面露希冀。
  王家虽不是京城本家,但还是颇有些本事的。
  从王宁平日里的衣着穿扮,挥金如土,就可见一斑。
  “王兄,我想求你个事……”
  
 
第67章
  得知陆雩求他的事, 王宁吃惊地瞪大眼睛:“你疯了?!放着好好的状元不做,叫我帮你隐姓埋名出京城?”
  “嘘,你小声点儿。”陆雩紧张地望了一下四周, 隔着屏风, 生怕别人听到。
  王宁完全不理解,道:“你辛辛苦苦考上状元, 难道就因为那个是男人的童养媳前功尽弃吗?这不值得啊,兄弟, 你冷静。”他试图劝说。
  陆雩长叹一口气, “你就说你能否帮我吧。”
  他没办法跟王宁解释皇帝的事。
  王宁直摇头,道:“不行, 陆弟, 这个忙不是我不帮, 而是你要为你的前途着想……”
  “我已经没有前途了……”陆雩苦笑。
  “别说丧气话。”王宁面露严肃。
  他想这世上大概只有陆雩这一个,考上状元却还想着放弃逃避的奇葩了。
  见王宁不愿相帮, 陆雩只得低头闷头饮酒。其实仔细想来, 他不应该找对方帮忙。
  以季半夏的性子, 如果他查明真相怪罪下来, 反而会连累王宁。
  王宁看他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反似又什么苦衷,想了想问道:“你这是为何?陆弟, 你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看有无解决之法。”
  “没什么。”陆雩摇头。
  他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 就醉醺醺地起身,说要回客栈。
  他的酒量并不好,王宁起身说要送他, 陆雩忽然撒起酒疯来。
  “为什么,为何我的半夏是个男人,呜呜呜……”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陆雩抱着王宁几乎要哭成一个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王宁挺同情的,拍拍他后背,安慰道:“也罢,你若是真爱,何必在意对方的性别,男人之间,也能相爱。你看外面一大把贵族老爷娶哥儿的,日子不也照样过得很好。”
  陆雩又想哭了。
  是啊,就算他能接受男人,可季半夏……他是皇帝啊!
  最后在王宁的搀扶下,把陆雩送出了春风阁。他本想叫自家的马车把陆雩送回客栈,谁知门口已经有对方的书童,青义青耳在等候。
  “谢谢王少爷,接下来由我们来吧。”青义恭敬地上前扶着陆雩。
  王宁瞥了他们两眼,见无大碍,就拍拍手进去潇洒了。
  而陆雩被青义青耳一左一右搀扶驾着,并未挣扎,老老实实任由他们把自己带上了马车。
  如今他已经得知季半夏的真实身份,对方也不装了,给他派来的马车是最顶级的,里头不仅空间宽敞,还铺着软糯洁白的上等波斯羊毛地毯,软榻边上摆着精致的小方桌,上面摆满了名贵的水果和醒酒茶。
  “陆公子,请。”青义同他一起上了马车,服侍他用了些醒酒的茶点,动作极为小心。
  虽然如此,陆雩感觉对方更像是季半夏派来监督他的……
  霎时冷风从窗边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青义本想直接把陆雩带回主公在外面置办的宅院行府,但在陆雩的坚持之下,还是先回了客栈。
  “我要洗个热水澡。”陆雩以洗澡为名义把他们赶了出去,总算可以单独待在屋子里了。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铜镜里看似不胜酒力的自己,脸颊虽红,但他此刻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陆雩明白,机会只有一次,成败在此一举。
  他如果想要逃跑,大概就只有今晚了。
  等到明日骑马游街,他是当朝状元的消息公布整个京城,再想跑路,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陆雩打开包袱检查一下银两和盘缠,幸好之前卖书得来不少,他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大的开销,全都积攒下来,加在一起是一笔不小的数额。
  至于银票,陆雩打算到时候兑换成金子,随身携带。
  没办法,季半夏是皇帝,如果他想要彻底摆脱对方的控制跑路成功,大概只能逃亡到周边的几个国家。
  比如,位于北边的罗刹国,高丽、扶桑、暹罗或者波斯……
  这几个国家中,陆雩最中意波斯和暹罗。
  因为这两个地域属于温热带,没有那么冷。
  短短时间,他就把未来的一切都考虑好了。
  只是要放弃如今好不容易,来之不易的一切,心中难免有些唏嘘不舍。
  还有季半夏,他的初恋啊……就这样破灭了。
  陆雩想起来至今鼻子都发酸。
  在试探过客栈周围的情况后,陆雩真的洗了一个热水澡。他装作醉醺醺的样子,期间让青义进来帮忙加了两次水,还让青义帮自己搓背,打消对方的警惕和怀疑。
  青义回屋后还在跟青耳道:“我看陆公子,不像是想逃跑的样子。”
  青耳:“主公的担忧确实多虑了。陆公子那么喜欢主公,又怎会在意他的性别。”
  两个死士商讨意见一致,他们侍奉的陆公子马上就要入赘豪门/皇室了。
  这泼天的富贵,陆雩没道理拒绝才是。
  至于他今日跑出去买醉,大抵是因为这段时间主公欺骗了他。
  然而事实上,陆雩想跑的决心是那样强烈。
  他是直男!纯正的直男!直得不能再直了!
  他心里爱的是胸大腰细的季半夏……
  在反复给自己洗脑后,陆雩收拾好包袱,深夜里,趁隔壁青义青耳不注意,悄无声息地从客栈溜了出去。
  
 
第68章
  大周王朝有宵禁制度, 超过九点,直到天亮,京城各坊市街上都有不断巡逻的护城守卫。
  陆雩之前就在半夜出去玩过, 清楚自己想这样直接出城难度有多大。
  八成, 半道上就被守卫给抓了回来,打入地牢。
  然后明日新科状元夜闯宵禁的消息就会像长了翅膀一样, 传遍全京。
  按照陆雩的计划,他打算去之前的烟柳巷之地藏身, 待天一亮就找车出城。这种地方鱼龙混杂, 他浑水摸鱼的概率大。
  再者,季半夏可能也想不到他会故地重游。
  “站住!宵禁时分, 何人胆敢夜行!”
  陆雩刚拐进暗巷, 迎面撞上两名手持长枪的金吾卫。月光照在寒铁枪尖上, 映得他额角渗出冷汗。
  “两位军爷,我就是路过, 迷了路……”他眯着眼, 试图装作醉醺醺的样子蒙混过关。
  然而那金吾卫却提着一盏煤油灯上前来, 要仔细查看他的面容。
  陆雩暗道糟糕。眼见守卫要抓他胳膊, 巷尾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有贼!往东市跑了!”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年长那个揪住陆雩衣领冷冷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话音未落,七八个蒙面人从屋顶跃下, 为首者甩出三枚铜钱击灭灯笼。陆雩只觉后颈一痛,便陷入黑暗。
  再睁眼醒来时, 看着眼前熟悉奢华, 古香古色、金碧辉煌的摆设景物,陆雩沉默了。这金灿灿的一切,包括自己身上盖着的烫金丝龙爪丝绸锻被, 普天之下,能用上的,大概就只有一个人。
  显然,他又回到了皇宫里。
  天还未亮,大殿内此刻空无一人,几缕穿堂风吹过,拂得帐篷白丝左右摇摆。烛火跳动,暧昧的火光在墙上打下投影。
  陆雩呆呆地坐在床上,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季半夏的掌握之间。
  他刚试图逃离京城,对方就早有预料把他给抓了回来……
  这个曾跟他日夜同塌的人,在这时变得无比陌生。
  陆雩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一样。
  当然,他确实从来没真正认识过季半夏。
  毕竟对方就连性别,都是谎言。
  “吱呀——”
  鎏金殿门被推开时,陆雩正低头看自己被解开的凌乱衣襟。不知何时,他的外袍已经被褪去,里面只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肌肤上,隐隐还有令人浮想联翩的暧昧红痕。
  听到开门动静,他猛地转身,只见季半夏披着玄色龙纹大氅立在月光里,指尖还勾着他逃亡时随身携带的包袱。
  “爱卿这大半夜的,怎么把这么多银票随身带在身上?”年轻的帝王随手将包袱扔在波斯地毯上,羊皮卷轴咕噜噜滚到陆雩脚边。他语调清冷,带着一丝嘲讽:“这是要去春桂坊招名妓?怕是买下十个姑娘的初夜都绰绰有余了。”
  如果忽略他语气中的一丝酸,这番话大概就是对臣子行为不检点的质问了。
  陆雩没由来有些心虚,磕磕绊绊解释道:“不、不是……我就是路过……”
  季半夏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眯着眼看他道:“陆爱卿还真是雅兴,明知京城宵禁,却三番两次出现在烟花柳巷场所,还总称是误会。你这让朕,如何信你?”
  他着重咬着“朕”这个自称,落在陆雩耳朵里,如惊雷炸响,瞬间让他清醒。
  陆雩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半夏了。
  自己其实也没必要心虚。
  是季半夏骗他在先。
  “我想跑。”陆雩抬眼看着他,平静道:“我不想当这个状元了,我想离开京城,从此闲云野鹤,山水人间……”
  不知是哪句话激怒了对方,季半夏忽而逼近,双目冷然地盯着他,压迫感十足。
  他就这样,被对方生生压在了龙塌上。
  呼吸喷薄,极其阵阵战栗。两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陛下!”陆雩喉结滚动了两下,后腰撞上龙纹玉枕,腕骨已被鎏金锁链扣住。季半夏跪坐在他腰间,明黄寝衣领口滑出半片雪色胸膛,哑声道:“你白日刚才发下誓言要辅佐朕,夜里就收拾细软——状元郎的承诺,原比晨露还不经晒。”
  陆雩盯着他冷峻漂亮的面容冷笑:“比不得您扮了十年女子精彩。”
  “你说好要娶朕的。”他轻叹了一口气,面色幽幽。
  簪尾冰凉的触感顺着颈动脉游走,季半夏忽然俯身,檀香发丝垂落在他鼻尖:“那年你说要八抬大轿娶我过门时,可没嫌弃朕的男儿身。”玉簪突然刺破皮肤,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近乎于调戏的讥讽:“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夫?”
  陆雩沉默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他总算明白了这名句的含义。
  “再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要逃到哪里去?”
  眼见发簪锋利的那一端已抵住他的喉咙,陆雩叫苦不迭。幻想着下一秒血溅当场的画面,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什么直男不直男的,眼下,保命要紧。
  面对季半夏的质问,陆雩灵机一动,回答道:“你心里。”
  “……”
  空气有几秒钟的凝固。
  发簪滑落的那一刻,陆雩发誓自己看到皇帝脸红了。
  
 
第69章
  烛光透过晃动的丝质纱帘在季半夏侧脸投下斑驳阴影。他手中玉簪在状元郎喉结处游移, 却在听到那句“你心里”时失了准头,失手坠在了膝上。
  “放肆!”年轻帝王猛地撑起身子,玄色大氅从肩头滑落。发间金冠不知何时歪斜, 几缕青丝垂落, 在陆雩鼻尖荡出熟悉的竹香。
  一如他本人,清雅干净。
  陆雩忽然想起他们初次见面, 对方就穿着一件雾深青色的粗布纱裙,健康的小麦肤色, 整个人有一种雌雄莫辨的俊美感。
  那是他心动的开始。
  亦或者说, 见色起意。
  陆雩苦笑道:“你不就喜欢我放肆吗?”
  此刻他已经从季半夏的目光看出,对方对自己, 确实有那方面意思。
  否则对方一介帝王, 就算曾经屈居于他身边成为童养媳有苦衷, 后来回了京,也不可能放下尊严, 重新穿回女装继续伪装成一个女人去烟花柳巷之地寻他。
  龙榻纱帐忽然倾落, 鎏金帐钩撞出琳琅声响。季半夏双目赤红, 掐着他下巴重重吻了下来。他这个蛮横的吻带着血腥气, 却在下唇被轻咬时泄出一声呜咽。
  陆雩听了瞬间就石硬了,忽然发现无论季半夏是男是女,都能轻易勾起他的谷欠望, 令他有身体的本能反应。
  有人说,人是能在心理上自己欺骗自己的。
  但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莫非, 他对季半夏是生理性喜欢?
  可是……不可能……
  他明明是个直男!
  陆雩在发怔间, 季半夏已撬开他的唇齿,舌头搅动,加深了这个吻。
  在清楚地意识到眼前人是跟他同一性别的男人后, 仿佛多了些别样的刺激意味。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这个吻激烈,霸道,很凶,像要将他深深地吸吮揉进身体里。安静的空间让雄性荷尔蒙蔓延得肆无忌惮,啧啧的水声交缠在一起,清晰地从他耳道里传来,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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