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穿书成渣女驸马(GL百合)——慕下无尘

时间:2025-03-12 13:36:56  作者:慕下无尘
  小夜灯散发出微弱的光晕,昏黄,柔和。
  把人的思绪拉远。
  其实,她记起来得很晚,她难过了很久。
  久到整整四年,她孤独地困在那一场失去里,四年都不曾抽离。
  可那些,不必说与驸马知晓……
  “陛下,该歇息了。”立夏,漱石照常在御书房守到半夜,陛下登基四个月了,日日都如此,帝王勤勉,于大韶于百姓是好事。
  可对她们这些亲近的人来说,只觉得心疼。
  自从驸马消失之后,陛下脸上便再未展露过笑容,仿佛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也不知疲累的机器。
  不停地让自己转,恨不得没有停歇,不给自己空下来的机会。
  叶雪尽抬头,放下手里的奏折:“羊州那边有消息了吗,铅华该到了吧。”
  不日前,她赦免了陶丞相一家,陶铅华似是厌倦了京城,自请去南疆,愿为羊州刺史。
  叶雪尽正好在着手安排让齐明烟回京的事宜,便准了陶铅华的请求。
  如此一来,陶铅华刚好能接手齐明烟在羊州的事务。
  漱石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陶刺史已经到羊州了,这会儿应该上任了。”
  近来,朝野间多有催促陛下广纳后宫的言论,可陛下不急不慌,只言陶铅华回京,便可堵住悠悠众口。
  说实话,她不太懂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叶雪尽揉了揉眉,眼底透着乏意:“明烟若是回京,直接带她来见朕。”
  “是。”漱石应声道。
  话至此,叶雪尽才起身回寝宫,安眠香点了好一阵儿,才缓缓睡去。
  隔日一早,齐明烟便回京了。
  离开时还是冬日,归来,已是春天。
  “军师!”十松早早就等在城门下,一见到人便冲了过去,紧紧抱住齐明烟。
  齐明烟浅浅一笑,任由她抱了自己一会儿。
  “军师,太好了,陛下正等着你呢。”十松兴奋不已,牵着她的手就往回走,步子迈得很快。
  齐明烟另一边,小盈儿紧紧攥住齐明烟的手,小短腿努力跟着节奏。
  齐明烟察觉到她的艰难,脚步一顿,睨了十松一眼:“走慢些。”
  “盈儿,来,姨姨抱。”十松笑着驻足,弯腰一把抱起小盈儿,单手抱好,另一只手则还去牵齐明烟的手。
  那晚,军师说若是再见面,心意不改,便可试一试。
  她现在应该有资格试一试了吧,她的心意半分也未曾更改。
  小盈儿下意识地去看齐明烟,“娘亲。”
  齐明烟神色微顿,温柔地摸了摸盈儿的头,眸光复杂,“嗯,走吧。”
  这声“娘亲”,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应了。
  新皇登基,论功行赏,十松如今已是御林军副统领,在御前行走,便一路把齐明烟送到了御书房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御书房里。
  叶雪尽抬眸,露出一抹淡笑:“明烟,起来回话吧,辛苦了。”
  许是遇到故人,让她过往的记忆变得更真切,让她想起和驸马在羊州城的点点滴滴,她难得开怀了些。
  齐明烟却没有起来,仍旧跪着,“陛下可还记得,曾允诺过微臣一个请求。”
  她要两个人的人头。
  周祁山已经死在了南疆,死在了她手里。
  可还有一人……
  叶雪尽垂眸,拿起早已写好的圣旨递给漱石,看着齐明烟说道:“朕记得,齐家如今都在刑部大牢里。”
  圣旨上写,齐家一干上下,都交由左相齐明烟决断。
  没错,左丞相,是叶雪尽对齐明烟的功赏,也是她对齐明烟的信任。
  齐明烟打开圣旨,看过之后,深深一拜,“臣领旨谢恩。”
  得了准话,她才起身入座。
  那是她不顾一切离京,所做一切的执念。
  
 
第148章
  叶雪尽清冷的眉眼仍布着笑意:“齐爱卿,后日便开始上朝点卯吧,这两日处理好一切,时间可够。”
  齐明烟沉眉,语气坚定,“微臣明日便可上朝,半日便足矣。”
  她只要一个人的人头,她要齐氏家主,她嫡亲伯父的项上人头。
  曾经的户部尚书,如今的阶下之囚,齐之远。
  就连罪名都是现成的,因为国库空了,怎么不算户部的失职呢。
  叶雪尽轻叹一声,“明烟,莫要太执着过去,让十松跟着你吧。”
  方才,她看到了,小姑娘牵着齐明烟的手,送到门外还不舍得撒开。
  齐明烟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什么。
  可是执念并不能轻易放下,就像陛下,找寻驸马的旨意下达了各州各县,告示贴满了大韶,还不是不肯放弃。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们是一种人,执着。
  因为执念难消,太难消……
  叶雪尽沉默了片刻,看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盈儿,“朕明日便让盈儿认祖归宗,你无事多来陪陪她。”
  “是。”齐明烟又是一跪,出了门,安抚小盈儿几句,便和十松离开了。
  小盈儿被漱石带进来,好奇地打量着叶雪尽。
  叶雪尽含笑摸了摸她的头,“盈儿乖,以后就在宫里陪着我好不好,我教你读书识字,你娘亲也会多来看你。”
  小盈儿腼腆地笑笑,脆生生应了一声“好。”
  娘亲往常也不与她住在一起,对她不甚亲近,她又年幼,对此安排并没有太多感觉。
  而且,是仙女姑姑呢。
  因为是熟悉的人,她对叶雪尽又一贯亲近,便逐渐放松下来,乖巧地坐到了叶雪尽身旁。
  ……另一边。
  “欲加之罪,简直是欲加之罪,国库本就不丰,又被昏君全部挪作了军用,本官如何能补那么大的窟窿。”
  刑部大牢里,齐之远喃喃有词,翻来覆去就是那一番话。
  还有一些话,他不敢说,那就是胜了还好,战利品自然可以补上之前的亏空,可是周川偏偏败了,不仅见不到一点回头钱,连昏君都自戕了,他能怎么办。
  他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何其无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齐之远正在念叨,就听到狱卒高唱:齐丞相到。
  齐丞相?
  他们齐氏一族几乎都被贬出了朝堂,文武百官里也没有姓齐的能官拜左丞相。
  要说左右两相,以左为尊,他下狱前,新皇只封了右相,左相一直空悬。
  就在这时,他那痴傻的母亲突然嚷嚷道:“明惠,是我们明烟带明昭回来了。”
  喊完,老夫人又闭上眼睛,平常一样浑浑噩噩地嘟囔不停。
  恰在此刻,齐明烟缓步走了过来,身旁跟着一个冷脸女侍卫,穿着打扮是御林军的制式,一看就知道是新皇近臣。
  齐之远恍惚了一下,忙躬身行礼,试探道:“罪臣齐之远,见过左相大人。”
  见齐明烟没有否认,他立时心头火热。
  他有救了,齐家有救了。
  他们齐家出了个不得了的后辈啊。
  “明烟,伯父就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咱们齐家以后就指着你了。”齐之远满脸涨红,整个人都趴靠在了牢门上。
  其余齐家人也难掩激动,纷纷上前。
  齐明烟的视线在齐家人脸上一一看过,最后定格在齐之远身上。
  “伯父,明烟来送你上路。”
  她的语气平静无波,一开口却犹如平地起惊雷。
  齐之远愣了愣,咽了下口水,脸上闪过惶恐:“明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伯父说笑呢吧,一定是在说笑,哈哈哈。”
  可齐明烟的脸色却让他领会到了,什么叫希望瞬间破灭,什么叫绝望。
  齐明烟直视着他的眼睛,脸上没有波澜,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齐之远不由慌了,“明烟,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知道……”
  “伯父确定要说下去。”齐明烟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指了指齐家人的方向,“若您执意说下去,凡是听到的人,一个也不能活。”
  齐之远哽住,艰难地看了眼家人,又不甘心道:“伯父不是故意的,明昭她是我的亲女儿啊,我怎会害她,我只盼着她好,明烟,你不能杀伯父,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他若是料到会是今日的局面,如何也不会走那一步错棋啊。
  齐明烟用力咬了一下唇角,朝十松伸出手。
  十松茫然了一瞬,不确定地拔刀,递到她手里,又立时握紧,把刀拿了过来。
  “军师,让我代劳吧。”
  齐明烟摇头,执拗地伸着手,没办法代劳的,她等这一天太久了,等到心生魔障,不管不顾,只为此刻。
  十松手指攥了攥,终究是把刀递了过去。
  齐明烟敛眉,朝身后的狱卒吩咐道:“开牢门,把此人押出去。”
  她刀指着齐之远,声音冷凝。
  齐之远彻底失去了侥幸,惊恐地喊道,“伯父错了,明烟,伯父错了,看在你祖母的份上,你……”
  “你没资格提祖母,堵上他的嘴。”齐明烟倏然红了眼,祖母是怎么疯的,是怎么疯的,这个人怎么能大言不惭地提起祖母。
  齐之远没了开口的机会,两个狱卒干脆利落地堵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后来突然被疾风裹挟,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细雨很快便被串成了帘,瓢泼大雨冲走了地面上的鲜红,也掩住了一声声哭泣。
  咣当,齐明烟猛然缩手,刀掉落进了雨水里。
  “明昭,明昭……”她掩面痛哭,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疾风骤雨不止,十松默默握住齐明烟冰凉的手,把她揽在怀里。
  “军师,我们回去吧。”
  齐明烟却毫无知觉一般,如提线木偶,怔怔被十松拥着往前走,脚步一下一顿,泪如雨下,面色惨白。
  十松拥紧她,带着她往前走,“不哭了,我们不哭了,我们回去。”
  “十松副统领,您的刀,带把伞吧。”一旁,狱卒有眼力见地捡起地上的刀,心底感慨,这宝刀一看就不是凡品。
  话落又赶紧撑了把伞。
  十松朝他点点头,示意他把刀归位,始终没有放开拥抱齐明烟的手,也没有理会那把伞。
  她一手搂紧齐明烟的腰,侧着身子,用另一只手扯着衣袖遮齐明烟的头顶,就这样走远。
  房门隔绝了一些雨声,齐明烟心里的大雨却还在下,失魂落魄一般,好似哭光了眼泪,呆呆立着不动弹。
  十松见状,心里愈发疼得厉害,好似被压上了千斤巨石,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她深呼吸两下,目光虔诚地脱去齐明烟的衣服,细心擦拭一番,又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把齐明烟抱起,轻柔地放到了床上。
  “军师,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她不知道军师为何要手刃自己的伯父,但军师行事自有其道理,军师的伯父定然是该死的。
  可她心疼,她好心疼,心疼这样的军师。
  齐明烟麻木地转眸,眼眶红得厉害。
  蓦地,她伸出手,紧紧抱住十松。
  那从未结痂的伤口似被终于人一刀剜去,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难以承受的痛苦,一朝见了光,便似遇到了宣泄口,急于奔涌而出。
  她想说与人听听,她太想与人说说了。
  “明昭,齐明昭,她是伯父的独女,也是我最亲的妹妹,我父母病故得早,明昭小我一岁,却更像长姐,陪伴我,开解我,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她待我最是好……”
  说着说着,齐明烟又落下两行清泪,沾湿了十松的颈间的头发。
  “嗯,我知道了,我听着呢,我在。”十松抱紧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发顶,眼角不知为何也落下泪来。
  她的军师,如明月般的人儿啊,独自压抑了那么久,心里一定很苦吧。
  
 
第149章
  齐明烟死死攥着十松的衣服,眼神恍惚又哀伤,嘴里的话因为哭泣断断续续,却也讲述得完整。
  大韶建国不过一百余年,开国女帝虽是贤明之君,却也是个信奉杀伐止戈的人,为了顺利推行新政,几乎屠尽了带头反对的老牌世家。
  但世家大族这种存在,就像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永远都割不干净,因为人心贪婪。
  开国女帝尚在世时,臣子还算本分,待女帝驾崩,某些狼子野心便逐渐现了原形。
  尤其是先帝病重那几年,朝野上看似平静,私底下却多有动荡。
  其中以陶家和周家为首,最为势大。
  周川是镇国公,掌兵权,陶丞相则是文官之首。
  两家一文一武,祖上又同为开国功勋,各自拉拢朝臣站队,画阵为营,隐隐有把持朝政之势。
  可是百官中,除了周陶两家,还有一家的祖上也曾是开国功勋,那就是齐家。
  彼时,齐家的当家人是户部尚书齐之远,也就是齐明烟的嫡亲伯父。
  齐家一向子嗣单薄,到了齐之远兄弟二人这一代,只各得一女,齐明烟的爹娘又亡故得早。
  小辈们眼看难出头,齐之远就把目光放到了从龙之功上。
  只要赌对了,无论是女儿还是侄女,任何人一个人能生出龙嗣,他都有信心扶持自己的外孙走上那个位子,保陶家百年昌盛。
  当时,先皇更看重和安长公主,身为先帝唯一的儿子,平王并不占优势。
  但齐之远却看出和安长公主是个没有野心的,反倒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平王,野心极大,且在女色上多有放纵。
  所以,齐之远赌了一把,为了求稳,他还把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周祁山也拉上了船。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