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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2.14/
虽然是五条悟恶作剧般送到夏油杰手上的信，但出于一定的好奇心，夏油杰还是去调查过上面几个不认识的医生。
诅咒师森鸥外他有所耳闻，家入硝子就不必说，至于与谢野晶子和佐藤真一，是他第一次看到过的名字。
调查来的结果，与谢野晶子是横滨武装侦探社的咒术师，术式[请君勿死]，能够将濒死之人救活；佐藤真一，是个介于咒术师和诅咒师之间的家伙，即他没有立场，可以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大杀咒灵，也能为了自己想要的杀掉普通人。
传闻佐藤真一曾与咒灵结过盟，具体做了什么不得而知。
而他的术式也很有意思，可以从病人的病症陈述中，随机窥见对方一分钟的未来。
进行了一番筛选之后，夏油杰还是决定去见佐藤真一。
他对佐藤真一的能力非常好奇，正好自己好像不太正常，就趁此机会去看看吧。
打完电话，推门而出，正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的双胞胎被当场抓包。
双胞胎：“！！！”
夏油杰：“......”
“夏......夏油大人，我们是来叫您吃午饭的。”菜菜子双手背在身后，嘿嘿一笑。
美美子神情还算比较淡定，站在一旁点头：“有夏油大人爱吃的荞麦面。”
夏油杰露出温柔笑容：“谢谢菜菜子和美美子，但我有重要的事需要出门一趟，午饭就不吃了。”
“诶？可是拉鲁叔叔说必须要让夏油大人吃饭的！”菜菜子赶紧道。
美美子搭腔：“嗯嗯，好好吃饭。”
夏油杰无奈地笑：“我肚子不饿，少吃一顿也没关系的。”
“可是......”菜菜子嘟嘴，“可是夏油大人都生病了啊，生病了就是要好好吃饭的！”
美美子也道：“好好吃饭才能恢复得更快，夏油大人。”
夏油杰：“......”
啊，双胞胎果然偷听到他刚刚打给医生的电话了。
上次被拉鲁和米格尔听到自己生病的消息，他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没让两个人大嘴巴。
今天又被双胞胎听到，这下子可要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了。
毕竟双胞胎最黏他最关心他。
“菜菜子美美子，我真的没有生病。”夏油杰无奈瞎编，“我是为了调查对方，才谎称看病的。”
嗯，也不算瞎编的，确实有一定调查的成分。
“真的吗？”菜菜子和美美子关心则乱，竟然对他们最信任的夏油大人都开始产生怀疑。
“千真万确，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夏油杰眼含慈爱，嗓音低沉，又露出非常温柔的面孔。
菜菜子和美美子终于流露笑容，“嗯，我们相信夏油大人！”
哄走了两个小孩，夏油杰召唤出飞行咒灵前往京都。
凛冽寒风中，五条袈裟被吹得猎猎作响。
夏油杰突然想起十年前的夏天，星浆体事件后，自己陷入一种诡谲的抑郁中。
五条悟一个人能完成任务，他多了很多时间独处。
明明是很悠闲的夏天，但他似乎没有时间去吃一顿饭。
很多想法在脑海中滋生、缠绕，无数声音充斥在每个寂静夜晚。
睡不着，不想吃，时间一滴一滴流走，他的能量也不断消耗。
有一次五条悟出任务回来，趴到他肩头喊累，埋怨说：“这么热的天还要外出，真是受够了！”
虽然嘴上抱怨，但夏油杰知道，五条悟心里其实很开心。
因为他实力越来越强，好像积攒着用不完的能量，以祓除咒灵为出口，将能量释放、转化、再吸收。
每出一次任务，似乎都能变强一点，就这样形成一个完美闭环。
而似乎帮不上忙的夏油杰只好苦笑，并安慰：“辛苦了，悟。”
“嗯。”五条悟向来不谦虚，将脑袋往前拱，蹭到夏油杰瘦削的下巴。垂在身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夏油杰的腰。
“杰，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夏油杰愣了下，又要重复那句苦夏，被五条悟打断：“你该不会连素面都没吃了吧？”
“哈，你这家伙。”夏油杰失笑。
上次说他素面吃多了所以瘦，这次说他没吃素面所以瘦，所以到底为什么要跟素面联系起来。
“杰！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五条悟箍紧夏油杰的腰，“要好好吃饭才行啊！”
说完，就拉着夏油杰直奔食堂。
点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可夏油杰一点胃口都没有。
五条悟给他夹菜，“杰，多吃肉，你都瘦坏了。”
看他不为所动，又说：“不好好吃饭的家伙哪有力气干活，杰，你可不能拖老子后腿啊。”
夏油杰心里一动，尝试着动了筷。在五条悟的监督下多少吃了一点东西，可一到宿舍又全吐了出来。
苦夏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那之后五条悟也很忙，他们并没有多少时间见面，但对方却每天给他发一条消息。
——“杰，好好吃饭。”
尽管叛逃后再也没有用过那部旧手机，但他还清楚地记得五条悟给他发过多少句“好好吃饭”。
好好吃饭，是啊，正常人都会好好吃饭的吧。
可惜他是个比起饭来说，更想要吃咒灵玉的不正常的家伙。
魔鬼鱼在身下加速，夏油杰咧着嘴，露出几分狂妄的笑。
——因为饭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比起大义，饭算得了什么！
-
“夏油先生吗？您好，这边请。”前台将夏油杰带进电梯，按了8层。
夏油杰厌恶地跟在猴子身后，进了电梯就掏出消毒剂喷了喷。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所以说我才讨厌来这种地方啊，到处都是猴子的味道，恶心至极。”
拍拍被风吹皱的五条袈裟，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跟着指示牌来到了佐藤真一的诊室，夏油杰礼貌地敲了敲门。
咚咚咚！
“请进。”
夏油杰推门而进，瞬间愣住。
诊室里，不仅有穿着白大褂的佐藤真一，还有穿着白色和服的银发卷毛、红衣服的小女孩和平平无奇的眼睛仔。
夏油杰：“......”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还退出去看了看招牌，确定是佐藤真一的诊室才又往前走了两步。
“哦，这不是那个可怜的冤种大款吗？”神乐嚼着醋海带开口。
志村新八立刻给神乐使眼色：喂喂喂，别说那么直白，好歹是真给了钱的顾客。
神乐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眨了眨眼睛，冲门口的夏油杰鞠躬：“可怜的冤种先生您好。”
夏油杰：“？？？”
志村新八：“......”
坂田银时：牙白！
因为将委托费输光而没给两个员工买东西，更别说分钱的坂田银时，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编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故事。
其中就有什么堂堂盘星教大教祖，因为和儿时好友闹掰，耿耿于怀十年，偷偷花钱找人打听好友近况。最后不仅没打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因为跟好友越来越疏远，心生悲凉，彻夜街头买醉，喝成了胃穿孔......
也有什么昔日好友反目成仇，心系彼此但仍要拼个你死我活，一边痛哭“挚友”大喊“去死”，就这么拔刀冲向彼此，最后在战斗过程中解开种种心结，拥抱至世界末日......
还有什么一方狂妄下战书，结果背地里偷偷跟踪默默关心，却看见另一方左拥右抱夜夜笙歌，当场气得口吐鲜血，第二日就撕了战书看透红尘出家为僧......
总之就是各种瞎掰胡扯地给两个员工讲了一整晚的故事，让他们暂时忘记那该死的票子。
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种地方碰到了啊！
坂田银时汗流浃背，迅速转动大脑，冲夏油杰笑呵呵道：“夏油先生是来看胃穿孔还是剃头发还是还俗？”
夏油杰：“？”
什么离谱的问题？！
“真可怜阿鲁！”神乐递过去同情的目光。
志村新八无力吐槽，没槽硬吐：“可怜的是我们好不好！大冷的天明明可以在被窝里听着阿通的歌到天明，为什么要跟着银桑来看他的痔疮？！”
“因为新八叽也说屁股不舒服啊，不是害怕被银酱传染吗？”神乐道。
坂田银时：“喂——！不是痔疮是来点痣的好吗？！”
“谁要点屁股上的痣啊！有谁看你的屁股！你难道是个喜欢暴露屁股的变态吗？！”志村新八怒火直窜。
神他么点痣！还点屁股上的痣！他真是受够了！
夏油杰：“......”
好像误入了什么精神病院呢。
夏油杰微笑着要离开，被医生喊住了。
“夏油先生是吧，您先等等。我马上给这位坂田先生看完便秘问题就轮到你了。”
夏油杰：“......”
神乐：“......”
志村新八：“......”
“便秘就便秘说什么点痣啊混蛋！浪费表情！”
坂田银时：呵呵，笑不出来。
但还是要在外人面前争一点面子的，坂田银时对夏油杰尴尬笑笑：“教祖大人放心，我虽然便[哔——]了，但我放[哔——]不臭的。”
夏油杰：“......”
滚啊！谁要听这个！！
第18章 12.14/
室内终于安静下来后，夏油杰坐到了佐藤真一对面。
佐藤医生推了推眼镜，准备了纸和笔，温和开口：“请患者描述一下症状。”
“能听到别人的声音。”夏油杰拢着双手，表情平淡。
佐藤医生下笔的手一顿，微微抬头，“再具体一点呢？”
“听到别人的声音之后觉得不舒服。”夏油杰道。
佐藤医生手又一顿，“有没有可能是别人说了什么你不想听的话，所以觉得不舒服？”
夏油杰想了想，点头：“有可能。”
佐藤医生露出职业微笑，“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
“等等。”夏油杰打断佐藤真一，“我要重新描述一下病症，还请佐藤医生帮我看看我的未来一分钟。”
佐藤真一脸上的笑立马消失，“你的目的是这个？”
“不。”夏油杰顿了顿，“不完全是。”
“报酬呢？”
“你想要什么？”
佐藤真一将夏油杰上下打量一番，看着他的五条袈裟道：“就你身上这件衣服吧，我看款式还蛮独特的，恰好我有一个和尚朋友要过生日了，我要把这个当礼物送他。”
夏油杰：“......”
这个可不是什么和尚服！
夏油杰眯眼笑：“不好意思，这个不行。”
佐藤医生奇道：“为什么？不就是件僧服，看起来也不怎么值钱的样子。”
夏油杰头蹦井字，脸上笑容依旧：“这跟值不值钱没关系，总之，这衣服不行。”
“那......”佐藤医生想了想，“你们庙里有好看的和尚吗？正好我朋友的生日，多叫几个人总是好的。”
夏油杰：“......”
他不是庙里的和尚！
笑容再也绷不住了，他拉下嘴角，咬牙切齿道：“五十万，行就继续看病，不行告辞。”
“行。”佐藤真一答应得爽快，“正好我朋友过生日，我给他多买几件僧衣找几个和尚。”
如果志村新八在，一定要吐槽：“离不开朋友生日了是不是！就你有朋友？！就你朋友要过生日了？！”
但夏油杰是懒得吐槽的，他只想快点见识佐藤真一的术式。
“那就开始吧。”夏油杰正襟危坐，开始描述病症，“能够听到千里之外的某个人的声音，这声音总是扰乱我，现在甚至开始让我感到不舒服。”
“完了？”
“完了。”
“嗯......”佐藤医生写下症状，摸着下巴琢磨道，“千里耳？”
看油杰并没有被逗笑的意思，他自己干笑了两声，“咳咳！那么远啊，我还以为你说的‘很远’只是象征性的‘很远’。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吗？”
夏油杰觉得这医生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他无奈叹口气。“确定。”
“只能听到某一个人的声音？”
“不错。”
“嗯......”佐藤医生砸吧了下嘴，“这个啊，其实很好理解，大概是那个什么吧。总会出现那个人的面孔，总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即使相隔千万里，那人也在脑海挥之不去。”
夏油杰：“......”
码的说人话！
夏油杰忍耐着，好脾气地问：“所以到底是什么病？”
佐藤真一用严肃的表情回答：“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叫相思成疾，无解。”
夏油杰：“？”
什么玩意儿？！
“但是你放心，既然你来找我看病了，我定会告诉你一些克服的方法......”
夏油杰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他觉得自从自己踏入这个诊室的那一刻就已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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