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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能被万事屋那帮家伙找上的医生，能是什么正经医生？
“不必了。”夏油杰打断佐藤真一，“告诉我未来一分钟吧。”
听到这话，佐藤真一取下眼镜，脱掉白大褂，露出里面的毛茸茸斑马睡衣，走到夏油杰跟前，仔细地盯着他。
“别动，我正在看。”
夏油杰：“......”
哈，他就不该好奇这该死的“未来一分钟”术式！
不过还是暂且忍耐着吧，如果能看到百鬼夜行的结果，也许还不错。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
佐藤真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夏油杰一分钟，然后皱着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夏油杰期待地看向他，他却表现得有些为难。
“没关系，说吧。”看这样子，估计也不是看到了百鬼夜行那天的未来，夏油杰接受并且能理解，表现得很善解人意。
佐藤真一重新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有点低落地开口：“我觉得......夏油先生可能还患有精神分裂症。”
夏油杰：“？”
精神分裂症？他？
“因为我看到夏油先生半夜坐在床边，抓着一只玩偶自言自语，并且表现得像是个幻听的人，总之行为很不正常。”佐藤真一叹了口气，“出现这种症状已经有段时间了吧，这边建议您定期预约心理医生诊疗。”
夏油杰：“......”
夏油杰起身就走，狠狠摔上了诊室大门。“庸医！”
走出几步还能听到身后传来佐藤真一的叹息，“年纪轻轻的，真可怜啊。”
夏油杰：“......”
血压飙升，他现在急需找人打一架发泄发泄。
这都是什么医生！什么狗屁术师！
后知后觉似乎被耍了一顿，夏油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大步流星走出医院，迎头撞上等待外面的坂田银时。
看着那一头银发，不知道为什么，怒火更旺了。
“啊，教祖大人，看好了？”坂田银时迎上来，狠狠往枪口撞，“怎么样？不严重吧？”
夏油杰：“......”
“谢谢坂田先生关心，我好得很。”忍着怒气，咬字极重的夏油杰面露微笑，迅速掠过坂田银时，将人甩在了身后。
“教祖大人！等等！”坂田银时迅速跟上，“相遇就是缘，咱们去喝一杯吧。”
既然遇都遇到了，那就开始提前工作吧。
本来沉浸在输了钱的痛苦中，又仗着五条悟这个顾客远在咒术高专那种乡下，想着过段时间再去调查夏油杰。
但既然都给遇到了，还是及时工作比较好。
他死命拽着夏油杰，“走嘛走嘛，男人心情不好呢，就是要喝一杯的。”
“我可没有喝一杯的兴致。”夏油杰果断拒绝。
坂田银时扒着他不放，说什么也要拽着人去喝一杯，于是两个人走进了一间只有术师的居酒屋。
“说吧，缠着我的目的是什么？”夏油杰敏锐发问。
坂田银时笑呵呵道：“哎哟哪有什么目的，就是请怒火中烧的教祖大人喝一杯解解闷啦，当然了，钱得由教祖大人自己掏。”
夏油杰：“......”
他今天已经够无语够郁闷了，也许久违地喝一杯也不错。
算了，就当作是麻痹一下听觉吧，他真的不想再听到五条悟的声音。
不想知道他跟那个年下搭档又怎么样了。
烧酒和小菜上桌，坂田银时开心得搓手手，但也没忘记重要的事情。
他掏出手机，举起酒杯，对夏油杰道：“来，干杯！”
“嗯好好好，看这里，茄子！”
“笑一个，哎，笑容再灿烂一点啊，大男人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夏油杰：“？”
哭哭啼啼？他？
酒也喝了，相也照了，坂田银时美滋滋地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出去。
等到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坂田银时红着脸醉醺醺地问夏油杰，“喂，你的‘宠物’呢？怎么没见你带着。”
夏油杰：“？”
“什么宠物？”他是喝得有点上了头，但没醉，面色只是微红。
“就是那个啊......”
坂田银时费力地比划着，夏油杰没看懂。于是他破罐子破摔，“就是那个六眼啊！”
“噗~”
夏油杰一口酒喷了出来。
六眼？他的宠物？
坂田银时看夏油杰这个样子，欣慰地笑出来，“哎呀别不好意思了，不就是宠物么，大家都养的。只不过你养的有点特别而已。”
夏油杰：“？”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实在无话可说。无语地看了眼醉鬼，起身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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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教室里，五条悟刚结束了一节课，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打开一看，是两张居酒屋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里的夏油杰很不情愿地端着酒杯比了个“耶”；第二张照片夏油杰被迫牵起嘴角，一副笑不像笑怒不像怒的狰狞模样；第三张照片里的夏油杰脸色泛红默默喝酒，漆黑眸底荡漾着居酒屋暖融融的灯光。
大拇指按在放大的照片上，五条悟勾起嘴角，点了保存。
照片后是坂田银时发过来的一句话——
[喂，赶紧和好吧。看你们没了彼此，多寂寞啊。]
“哈，说得好像你有多懂似的。”五条悟苦笑了下，又翻到照片看了几眼才揣回手机。
他都没看过杰喝酒的样子呢，也不知道那家伙成年后居然那么会喝酒。
总觉得......有点遗憾呢。
脸上流露出几分落寞，五条悟抬腿迈出教室的一刹，耳边响起了夏油杰的声音。
【六眼，宠物......哈哈，如果那家伙真是我的宠物的话，要怎么欺负他好呢？
啊，首先，会忍不住向全世界炫耀一番吧。
不，果然不行！如果悟是我的宠物，一定得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看......】
五条悟：“哈？”
第19章 12.15/
“忧太，太弱了。”
“对不起......”
连续被打趴下的乙骨忧太躺在操场上怀疑人生，本来想望着蓝天白云治愈一下，可头顶上黑压压的，被一只熊猫脑袋和一杆长矛占据。
panda伸出手拉乙骨忧太起来，“继续不能停啊，还有五个回合。打完还得跑两圈。”
乙骨忧太：“......”
禅院真希在一边咋舌，“啧，就这废物体力，连最弱的蝇头都跑不过吧。”
狗卷棘附和：“鲑鱼。”
“对不起，我会努力的。”乙骨忧太被panda拉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着的草屑。
不是他体力太差，是同期们体力都太好！一个个都跟怪物似的，太可怕了！
特别是panda，连续跑十圈都不带喘气的。
“好了，都过来集合！”
操场另一边，他们尊敬的五条老师从躺椅上爬起来，拍手集合。
禅院真希烦躁地握紧长矛，“他又怎么了？”
“嘛嘛，我们先过去吧。”panda安慰道，“希望这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别像上次一样，集合让他们帮他挑选接下来要玩的游戏；也别像上上次一样，集合让他们想想百鬼夜行作战口号......
学生们来到五条悟跟前，他开心地扬了扬嘴角，用轻快的语气道：“有一个活儿需要大家一起去做。”
“你最好能说出来一个正经的。”禅院真希眼神锐利，直直射向五条悟。
panda也道：“是啊，悟，你每次都没正经事。”
狗卷棘：“鲑鱼。”
乙骨忧太：“......”
五条悟哈哈笑了两声，“你们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说老师我呢，这次是真的有事啦~”
说完，他推上乙骨忧太的后背，“别整天只知道打架，也要去做做家务，今天就集体大扫除吧。”
“哈啊？”禅院真希不爽的点是“打架”两个字，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panda和狗卷棘没什么意见，不就是大扫除嘛，他们也很拿手的。
于是在五条悟的带领下，一行人提着水桶，拿着拖把，来到了高专宿舍。
“当当当~就是这里啦！”五条悟在一间老旧的宿舍门前停下，兴奋地跳来跳去。
panda看了看对面，“悟是住这里吧。”
“没错，老师住在对面哦。”五条悟指着自己的房门给大家介绍，“这就是堂堂大帅哥五条老师的房间，里面有豪华的游戏设备，各种高级手办、限量版游戏碟以及一整面宝可梦啊数码宝贝啊哆啦A梦......的痛墙。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看啊？”
“可惜——我是不会给你们看的！”
四个学生：“......”
可恶！还真的好想看！
五条悟炫耀完了，推开面前的门，“你们要看的地方是这里哦！”
门一打开，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咳！”
几个人捂着鼻子咳嗽起来，而那个让他们中招的家伙早已退出几丈远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多灰尘。”
“到底多久没打理过了？”
“不愧是很乡下的高专，总能给人惊喜。”
“......”
大家虽然嘴上埋怨着，还是拿着工具走进了进去。
五条悟跟在身后，看着再次打开的房间，面色慢慢沉下去。
他用很稳重的声音道：“这是杰的房间。”
“诶？”乙骨忧太吓了一跳，吃惊地发出一个音。
他看着屋子里简单的陈设和落满的灰尘，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那个看起来不像坏人的诅咒师，对他特别友好特别热情，却又说出那样令人惊骇的话，还宣布了一场让大家都觉得头疼的战斗。
后面又从同伴们的谈话中得知夏油杰原来也是高专的学生，还是五条老师的同期。于是非常好奇他和五条老师的关系。
当时五条老师是怎么说的呢——
挚友。
唯一的、有且仅有的存在，最默契最匹配，不能允许任何东西插足的——挚友。
他们曾经那么好，现在却成为了敌对的关系。
而那个夏油杰离开高专后，他的房间一直空着，就好像专门留着的一样。
所以，那个人还会回来吗？会重新以挚友的身份回到五条老师的身边吗？
做了那种事，还能......回来吗？
乙骨忧太不是很懂，他才来高专没多久，很多事都不明白。
但他还是觉得心口闷闷的。
他知道失去一个人的滋味，知道失去一个重要的无可替代的人的滋味。
想到这里，乙骨忧太的眼眶不自觉湿开，但他还是转头去看了看五条悟。
他们的五条老师挺拔地站立着，表情平淡，看不出悲喜。
只是太过沉静了，静得有些不像他。
“嘁，那个人住过的地方，为什么要我们来打扫？！”
“都十年了吧，积攒了十年的灰尘可不是开玩笑的，悟。”
“鲑鱼。”
身边的同伴们在得知是夏油杰以前的房间时，都表现出了很多不满。
乙骨忧太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拧抹布。
刷——
几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乙骨忧太身上，乙骨忧太打了个寒战，缓缓抬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手里的毛巾浸了水被拧干，又浸水又拧干，乙骨忧太手足无措。
他好想求救，然而被同伴们包围得都看不到老师的脸。
“你这家伙，是在向我们示威吗？”禅院真希臭着脸问。
panda举起胳膊，“不要小看了我们，忧太！”
狗卷棘：“腌鱼子！”
乙骨忧太：“那个......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而大家就只是骂了他一通，然后拿着工具开始干活了。
乙骨忧太：“......”
“好了！”五条悟开心地扬起嘴角，“大家加油哦！老师我就先回自己房间去打游戏了，弄完后叫我！”
说完“咻！”地一下跑向对面，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速度快得连影子也看不到，只听到了响亮的关门声。
“这个人渣教师！叫我们来，他倒好，是一点都不参与啊！”禅院真希咬牙切齿，奋力地拖着地。
乙骨忧太替她手下看起来随时都要被压断掉的拖把捏了把汗。
“算了真希，悟那家伙，撇除高专教师和最强术师这两个身份，就是五条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啊。”
狗卷棘：“鲣鱼干。”
禅院真希还是很不爽，“那又怎样？就知道使唤我们，他坐享其成，真是便宜他了。”
“坐享其成？”乙骨忧太疑惑道，“五条老师会用这间房吗？”
一句话问出来大家都沉默了，半晌，禅院真希无语道：“谁知道呢，说不准他会把这间房用来放他那些多到要爆炸的限量版东西吧。”
panda：“也说不定要用来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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