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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第38号王权法令[无限]——山巷藏我

时间:2025-03-13 07:59:28  作者:山巷藏我
  “不知道。”
 
  解昭:“你真失忆了?”
 
  “你觉得我是装的?”迟衍扬了一下眉。
 
  “……说不定呢。”解昭抬起头,看他:“你醒的时机可真巧。只差半分钟,他们就会把你扔进海里。”
 
  “我为什么要装?”迟衍说,“还有,不是他们,是你。”
 
  解昭轻笑一声:“没错,确实是我。那我还得感谢你,使我免于成为杀人犯的负罪感。”
  迟衍盯着他看了一会,也笑了,带着点意味深长:“我并不认为你会产生所谓的负罪感。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如果我说,我怀疑你是那个什么审判庭派来监视岛民的卧底,你会不会惊讶?”
 
  解昭:“并不会。因为我也是这么怀疑你的。”
 
  两人的视线的空中交叠、碰撞,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
 
  解昭手里的剃刀刮拉下成片的白色羊毛,在脚边堆叠成小山,他盯着锋利的刀锋发怔,忽然就想起此刻正老老实实躺在他右侧风衣口袋里、那截孤零零的刀柄。
 
  耳边迟衍的声音响起来:“休战协定禁止自残,你悠着点。”
 
  什么鬼?
  解昭嗤之以鼻:“有病。”
 
  迟衍:“谢谢关心。”
 
  解昭:……
 
  这人真失忆了??装的吧???
  解昭忍无可忍,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这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向他眨眨眼。解昭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个公事公办的工作机器,平静道:“能不能闭嘴。”
 
  迟衍深黑色的眼睛里漾出一点笑意:“好嘞。”
  这口吻,倒像是解昭要送他一份特级大礼包。
 
  中午休息一小时,吃饭带午休。
  周成蹊回来的很迟,满头大汗,本就蜡黄的脸色更是雪上加霜。
  “山后面是一大块草地,我跟五个村民割了一上午。”他气喘吁吁地说,“草地旁边就是村长说的那条河,不算宽,顶多三十步远,但非常深,必须坐船渡河。”
 
  张世嘉:“没见过有哪户人家有船具啊可是。”
 
  周成蹊摇摇头:“不知道。对岸只有一棵枯死的柳树,后面都是白雾,应该就是B4和B5的分界线。”
 
  张世嘉意兴阑珊:“那无所谓了,任务期间不能离开场地,这是明文规定的。反正别乱跑就行。”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人声大作,有人高声喊着四处奔走:“又死了一个!!村长人呢?!”
  惊慌失措,很明显出事了。
 
  迟衍和沈英岚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拔腿就要往外走。
  “喂,别去了吧。安安生生过个五天不就完了吗,非要蹚浑水干嘛啊?基础任务又不是不给分。”张世嘉转头,看向周成蹊和解昭:“你们说呢?”
 
  周成蹊迟疑片刻,跟着点点头,也扭头去看解昭。
  解昭却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站起来,手插在口袋里,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周成蹊和张世嘉:……
 
  沈英岚等解昭跟上,回头向屋子里剩下不愿动身犯险的两人打了个手势,说:“没关系,我带他们去看看什么情况,很快就回来。”
 
  …
  几乎大半塞勒涅村的人都聚集在了河岸边,也就是今早周成蹊他们几个收割的草坪后面。
  解昭抬起头望过去,河对岸果然是一棵干枯的柳树,树枝张牙舞爪,隐在背后模糊的白雾里,像是从梦境里伸出的干尸。
 
  其他人的视线都被水面上、那个正从不远处漂来的球体所牢牢吸引。
  是一颗人头。
 
  年轻女人的面孔向上,毫无血色的嘴唇半张着,高挺的鼻梁,棕色瞳孔失去聚焦,茫然地望着天空。
  头发像是四散而生的水草,随着清澈的水面上下漂浮波动,打着旋顺流而下。
  断口处切线整齐,零星的血迹从头颈部断裂的血管里渗漏出来,大约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整张脸惨白而臃肿,像是在水里泡烂的发面馒头。
 
  太阳很大,却感觉不到任何暖意,只有凉飕飕的冷风时不时溜进衣领,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有人小声说:“是萨拉……她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今天早上她没来羊棚,我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请了假,没当回事……”
 
  人群窃窃私语,很快喊来了村长帕里斯,他指挥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堵截住水势,然后用网兜将水淋淋的人头捞了出来,血腥气经水泡了整宿,已经微不可闻。
 
  “埋了吧。”老帕叹气,“又是个不听话的。”
 
  一个村民走上前,用白布包裹住人头,然后双手捧着从人群让开的缝隙里走出去,直直走向草坪的另一头。
  整套动作驾轻就熟,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老帕环顾四周,发现解昭等人也在,神情严肃地向他们点点头,再次郑重警告:“午夜前务必要将耳朵堵住,千万千万不能忘了!”
 
  解昭没有吱声,他的视线跟在那个负责处理残骸的村民身上,盯着那人的背影,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草坪尽头的树林里。
  那里是村民们处理残骸的墓场。
 
  这时,站在身后的迟衍冷不丁开口:“老帕,你认识奥菲斯吗?”
 
  沈英岚扶额:妈的,没拦住。
 
  0.5的难度系数,系统还不够仁慈吗??
  之后哪还能有这么低难度系数的任务?
 
  不就是因为你们是新人,特殊优待吗?
  为什么非要开局骑脸,向系统大声吆喝“我偏要作死”?
 
第8章  潘(4)
  运气很好的是,这次老帕没有宕机。说明这个问题,系统预先设置了答案。
  他神情有点古怪,上下打量着迟衍,狐疑地问:“奥菲斯……?你问他做什么?”
 
  与此同时,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人群中引起了短暂的骚动。
  有个头上裹着白色缠布的中年妇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吼,愤怒地扬起了拳头,恶狠狠道:“不要提那个名字!他是叛徒……疯子……是他毁了我们塞勒涅村的平静!如果不是因为他……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有几个人怒声附和:“没错,他把灵魂献给魔鬼……灾难就是他引来的!!”
  人群情绪越发激愤,村长帕里斯高举左手,右手拐棍在地上用力一敲,“笃”的一声,示意大伙先冷静下来。
 
  老帕眉头紧锁,表情是鲜有的严峻:“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名字的,也不想知道你们打听他的目的是什么,无论如何,最好不要再问。这个人是我们村庄灾祸的来源,他的名字也因此成为了我们塞勒涅的禁忌。”
 
  迟衍:“如果我们坚持要问呢?”
  沈英岚再度扶额:小老弟,能不能把“们”去掉?
 
  老帕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盯着迟衍足足看了有半分钟,叹了口气,转身向周围聚作一圈的村民们招手吩咐:“你们先去羊棚工作,我待会带他们过去。”
 
  迟衍心说:有戏。
  果然,老帕向他们三个点了点下巴,示意:“走,去你们住的地方说。”
 
  房子里,张世嘉和周成蹊倍感无语。
  他们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插手这个牧羊村的破事,好不容易蹭上新人的便车,分到难度系数仅为0.5的任务,等于说只要小心苟一苟就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简直是天大的好运气。
 
  但谁能想到这次的新人比老人还不要命?
  系统追着给饭吃,他可倒好,直接飞起一脚把碗踹翻了?
 
  张世嘉的白眼几乎要翻上天,没好气地说:“我能不能不听?”
  迟衍微笑着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他立刻气呼呼地摔门出去了。
 
  周成蹊看看迟衍,又看看解昭和沈英岚。
  前者手插口袋面无表情,一副“我就看戏你随意”的神态,另一位则是深表歉意地不停给他打手势,表示她实在管不动这俩货。
  他连连叹气,想着就算是被迫开启高级任务,难度也只有2.5,不到3的都还好说。
  再不济也是这俩不怕死的新人首当其冲,说不定忙活成了还能混个2.5的系数加成。
  犹豫再三,周成蹊跟着留了下来。
 
  老帕将屋门关上,拐棍搁在墙边,顺着桌边坐下,目光严肃地在屋内四人脸上扫视一圈后,缓缓开口道:“好吧,如果你们一定要听。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这个人……他的名字,他的故事,都被诅咒了。”
 
  周成蹊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随即开始后悔起自己贸然留下的找死行为。
  解昭瞥了他一眼,心里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恶意的快感。
  他不给周成蹊反悔的时间,向老帕扬声道:“没关系,您直说就是。”
 
  塞勒涅村的村民祖祖辈辈都是牧羊人,他们世代生活在这里,入夏和入秋各剪一次羊毛,送到外面的市场里换成必备的生活用品,或者将羊毛处理干净后加工成漂亮精致的手工艺品,兜售给隔几个月来一次的小贩。
  几百年来从未发生过任何变故。
 
  直到四十年前的某一日。
  那天早上,在河边放牧的村民们,发现了一只小小的竹篮,顺水漂下。好奇的人们将竹篮打捞起,惊诧地发现,竹篮里卧着一个睡容平静、衣不蔽体的男婴。
  没人知道河水的上游在哪里,也更不可能有人能找到这孩子的父母家人,村民们猜测,他是被遗弃了。
 
  好心的塞勒涅村村民们决定收养这个可怜的孤儿,经过商议,他们将这孩子送到了村里一个名叫克洛罗娜的寡妇身边抚养。
  寡妇没有孩子,便将这男孩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待,给他取名为“奥菲斯”,并一直照料到他十五六岁。
 
  奥菲斯长大后,在村子里负责牧羊。渐渐地,村民们发现了这个男孩在音乐上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天赋。
  人们常常能听到,奥菲斯边驱赶着他的羊群,口中唱出动听的歌曲,歌声美妙到连空中的鸟儿都会忍不住停在枝头,静静聆听。奇异的是,他的羊群也永远比别人的听话,从未出现过走失的情况。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他是天才歌唱家,纯粹的自学成才。
  奥菲斯的歌唱天赋被小贩们越传越远,名声越来越响,最后落到了王室的耳朵里。国王派人来将他接去了都城,在一众王公贵族面前表演。
  表演大获成功。
 
  但是,奥菲斯竟然拒绝了国王的盛情邀请,放弃了留任宫中御用歌唱家的身份,孤身一人回到了塞勒涅村,继续当他的牧羊人。
  他说,他热爱他的家乡,想念他的亲人。
 
  说到这里,老帕的情绪明显更加激动起来,他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碗筷都随之颤抖,怒声骂道:“他才不是!我们都被他骗了!这混账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成为魔鬼的信徒……是因为待在王宫里行动不便,所以才千方百计想要回来!”
  当时,整个塞勒涅村的村民都被他的真诚所感动,将他奉为为村争光的英雄。
 
  可就在三个月后,灾难降临。
  那天早晨,人们发现奥菲斯的羊群四散奔跑,像是无主的野羊,在山坡和草地上不停地“咩咩”叫唤,声音凄惨而尖锐。
  然后疯了似的集体冲进了村庄外的密林里,一去不返。
 
  村民们找遍了全村,没有看到奥菲斯的身影。
  他们以为他因为拒绝国王而遇上了麻烦,不得不悄无声息地离开,都倍感遗憾。
 
  但就在奥菲斯失踪的那天夜里,全村人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梦。
 
  梦里,皎洁的月光从树枝间跌落。
  河岸边的草地上,站着一个羊首人身的怪物。
 
  祂足有三个成年人那么高,头上长着犄角,两只眼睛泛着渗人的绿光,翠绿色的瞳孔只有针尖大小。
  半人半羊的怪物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白色笛子。祂将笛子放到唇边,吹出了第一个音节。
 
  与此同时,周围突然出现了成片的羊群,眼尖的人们很快发现,那些都是奥菲斯平日放牧的绵羊。
  羊群围绕着怪物,发狂似的拼命手舞足蹈,不停地摇头甩尾,嘴里发出咩咩的尖叫。
 
  笛声仍在继续,根本不成曲调,像是某种向魔鬼献祭的音乐,诡异而癫狂,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听的人头皮发麻。
  被噩梦缠身的村民吓得浑身颤抖,六神无主。
 
  但就在那时,他们听见奥菲斯的歌声从笛声中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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