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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神棍,不是军师(穿越重生)——凤九幽

时间:2025-03-13 08:22:01  作者:凤九幽
  他垂眸抬脚,一刻都没犹豫,继续往前——
  他相信萧无咎。
  守卫看到他了,并没有拦。
  前几日正使允了‘囚犯’一定范围内行走的权力,别人尚要盘问,但祝卿安相貌不俗,看一眼就会有印象,再加抱着那个唯一的小孩,他们知道是谁,也不在乎,好整以暇地等着他过来,调笑一两句,或者其它。
  然而萧无咎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跟着祝卿安前行,将发出的声响融在他的脚步声里,身影隐在廊前檐侧,然后出手——
  这是第一次,祝卿安这么近距离看到杀戮。
  连恐惧都没来得及充分表达的诡异表情,瞬间失去的声音,温热的血滴……
  有个人死的没那么干脆,按下了机关,数箭齐发——
  祝卿安都没来得及细品此刻心情,就陷进了险局。
  萧无咎拥住他,单手挥剑,悉数替他挡下箭矢,体贴的,用拥住他的那只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些箭飞走贯穿别人身体的样子。
  “你需记住,习以为常的事,也最常会失去警戒。”
  地上死的这些人是,刚刚的你也是。
  祝卿安怔忡点了点头。
  之后的路继续,于静谧中危机四伏,时而出现一些未预料到的意外。
  比如不远处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人。
  祝卿安猜测,这不像萧无咎和白子垣的安排,再看方向——
  王良才的房间?
  他突然想起副使吕兴说过的话,特遣团自南朝招摇而来,本身就是个幌子,会有人想杀了正副使,栽赃到中州侯身上,好好烧起这把火……
  他没时间细想,萧无咎已经冲了上去,身形如蛟龙游弋,剑光似雷电千钧,长腿劲腰腾挪跃转之时,手中长剑已收割数条性命!
  好快,好稳,好厉害!
  祝卿安愣住,还真的……保护王良才了?
  不能辜负对方制造出的空档,祝卿安抱着年年,快速通过廊道,继续往前。
  “不……不要……”
  祝卿安为今夜行动卜过卦,卦象是有惊无险,果大吉,也就是说,中间会有不容易,但他没想到是这么个‘惊’法,怀里小姑娘突然应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画面,竟慌的地从他身上滑下来,往侧里跑——
  “年年!”他当然立刻追过去。
  再知结果有惊无险,经历时难免紧张。
  侧边往里,就是王良才的房间,此刻刀剑相鸣,萧无咎已经进去了,在格杀,或者阻挡什么人,刀剑无眼,年年这么冲进去,很可能会受伤!
  电光火石间,一袭石榴裙出现,女子身影娉婷,腰肢婀娜,举手投足满是风情,是桃娘。
  她拔出头上簪子,扔到远处撞出声响,诱注意到这里动静的刺客,暗器乃往其它方向,再一把抱住年年,险而又险的跑回祝卿安身边。
  祝卿安接过年年:“东西拿到了?”
  桃娘沉默。
  看来没拿到。
  “不过我不悔,”桃娘低眸看小姑娘,唇边笑出梨涡,“以后总还有机会不是?”
  “也不用等以后——”
  祝卿安快速冲她眨了下眼:“我不是说过,今夜是你的机会?”
  而夜,还很漫长。
  现在这个时间,才开始而已。
  桃娘听懂了,笑着扶了扶发:“看来是我太心急了……劳公子提点,我就不送了,前方路倒是不长,公子慢行。”
  祝卿安微颌首,抱着年年离开。
  他知道,她会拿到的。
  “对不起……”年年低着头,眼圈红红,快要哭出来,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那些树影想起前些天爹爹把她丢在……好怕好怕。
  “没关系,不怪年年,”祝卿安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哥哥也没走好。”
  他们继续往前。
  “哐——”
  一声巨响,窗子坏了,房间里架打的很是生猛。
  随着这个声音,好像一切都不想再压了似的,刀剑声,叫阵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祝卿安看到了白子垣,小白龙打架一向生猛,现在和萧无咎在一块……非常默契的没有打彼此,同时杀向他们背后的人。
  你们……要不要相认算了?
  起初白子垣肯定是没认出萧无咎的,萧无咎也希望如此,因为有利于他的伪装,但两个人架都打过了,手都交过了,再认不出,就有点不合适,这么多年相处都白来了?
  白子垣一边干架,一边冲着远处放狠话:“姓吕的,你爹来了!劝你别再挣扎,赶紧跪,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话音落时,他刚好砍下一个黑衣人的头。
  吕兴快疯了。
  他起初是被骗过了,没瞧出那高马尾冷漠男是萧无咎,一步错步步错,之后再策划反杀,已经迟了,这人已经摸清楚了他的牌!
  中州侯这群人到底从哪冒出来的!竟然穿着他这里的囚服或护卫的衣服……什么时候人换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想不通!
  可是得扛住,要是扛不住,今夜过后恐怕……
  “副使……”
  “都是你!”罗莫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被吕兴逮住机会,掐住脖子,“你不是命师么,到底怎么掐算的!老子就不该信你!”
  这些祝卿安都不管,他只管送小姑娘往外走。
  一路刀光剑影,波涛汹涌,唯他脚下这条路,直直顺长,安安静静,风雨不侵。
  门口到了。
  祝卿安放下年年,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裙摆,冲她鼓励微笑。
  小姑娘大眼睛里眶着泪,抱了抱好看哥哥,往外走去。
  她人小,走的慢,不如大人稳,天又黑,影响视线,她趔趄了一下。
  一只温暖大手扶住了她,见她站好,又迅速退走,翻身跃至远处,和别人一起,击飞射向她的流箭。
  有人在明处,有人在暗处,有人随护,有人不言。
  就如同这一路走来,帮过她的很多人一样。
  小姑娘可能看到了,也可能没看到,可能看到了,也察觉不出什么,她还很小,不知道有多少暗藏的危机试图侵染她,不懂那些恶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可她会长大,会明白。
  一个荏弱小女孩能在这种环境中活下来,怎么可能只是幸运?
  年年现在不懂,这些大人她都不认识,没说过话,未来可能也不会记得他们的脸,扶着门框,提起小裙子,往外跨的那个瞬间,她只想和大哥哥也告个别——那个在他找猫时救了她的大哥哥。
  可她没看到人,直到大门再次被关上,她都没看到。
  “难伺候的小东西走了,咱们可以好好玩了——”
  萧无咎转身,冲远处吕兴露齿一笑。
  吕兴头皮发麻。
  他发现,这竟然才只是开始!
  萧无咎撕开面具,展现了他的蛮横暴戾,血腥屠杀,招摇猖狂,南朝特别组建的高手团队,在他面前跟纸糊的似的,不堪一击,拿下如探囊取物。
  万籁俱静里,漫漫月色银辉中,男人一步步,走过遍地尸体,沾着血的鞋底踩到吕兴脸上——
  “今夜起,这里本侯说了算——”
  “吕大人可有异议?”
  
 
第16章
  谁敢有异议?
  你脚还踩在人脸上呢!踩人一脸血!
  “很好。”萧无咎似乎还嫌脏,慢条斯理撤回脚,“以后此宅谁能出,谁能进,消息进来谁看,怎么回,谁睡哪吃什么饭——全归我管。”
  吕兴:“你怎么敢的!我可是——”
  “为何不敢?”
  萧无咎蹲下,欣赏着对方狼狈的脸,表示他不但敢,还更猖狂:“本侯想知道的都清楚了,尔等还有什么存在必要?以后外面知道的,都是本侯想让他们知道的,这里能送出去的消息,都经本侯允许,所有一切皆在掌控,为什么不干? ”
  吕兴捂着被踩疼的脸,眸底阴戾:“别人知道你在这里,蔫能不群起来杀?你以为你中州王名号有多好使,中州地界真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不说你中州是不是真就一条心,我和王良才代表朝廷被你扣了,你信不信外面诸侯立刻会想帮我们伸张正义!”
  萧无咎:“我什么时候说我萧无咎在这?这里不是你吕大人在管事?”
  吕兴震惊:“你自己说——”
  萧无咎:“与外消息联络,印签名押,可都是吕大人名讳,谁知道本侯在这?”
  吕兴气得浑身发抖:“你卑鄙!”
  和着是暗中掌权,让他做明面上的傀儡,坏事都他干是吧!
  “吕大人身份还是逊王大人良多,”萧无咎还挑剔上了,语重心长,“希望王大人醒了,不知道吕大人害过他,毕竟——你们一起来,还要一起回的,是不是?”
  吕兴这下真的抖了,这是威胁!
  道士头罗莫神情就更慌了。
  怎么回事,上错了船……竟没认出大佛?又让那小白脸抱上大腿了!
  不行,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他努力缩着身体,低垂着头,不叫别人注意到。
  祝卿安:……
  他很想说自己真没想上中州侯这条船,实际上现在也没上,可他的事,为什么要跟别人解释?
  不过这位中州侯……真是他没想到的风格。
  高调是因为自信,自信是因为,确定能够掌控局面——很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人。
  可……
  “你就不怕别人行刺?”他不信萧无咎没想到,完事后低声提醒,“纸包不住火,外面早晚会知道。”
  萧无咎:“我怕他们不来。”
  更招摇,更猖狂。
  祝卿安:……
  所以一切都是故意的?不管是吓唬吕兴,还是身份的假装和暴露,什么时候暴露,全是计划好的局。
  祝卿安甚至想,萧无咎这样把所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是不是……有意利好外面的中州军?比如让手下们趁此时机,再拿下一城什么。
  兵书三十六计里,就有一招瞒天过海,其本真要点就是——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外。
  “真正的秘密,其实潜藏在公开的事物里?”
  这下萧无咎讶异了,停下脚步,目光在他脸上审视片刻,忽的笑了:“小孩,太惊艳,可是会叫人不舍得放手的。”
  祝卿安猛摇头:“我不懂兵法,只是看你很懂……”
  他真的只是看过这三十六计的名字而已,要不是萧无咎的运用路数,他还琢磨不出里面的味道,他哪懂兵法,他对这两个字一窍不通!
  萧无咎眼神意味深长:“我有说是兵法?”
  祝卿安:……
  他是不是被套路了?
  压力太大,他感觉胃有点疼。
  萧无咎却已经转身:“收队,吃饭!”
  白子垣不明所以:“不是该先收拾残局,划片分责……”
  “饿了,”萧无咎问,“你不饿?”
  白子垣表情瞬间严肃,掷地有声:“饿!”
  吃饭怎么可以不积极!他正长身体呢,随处大小饿的!
  祝卿安……当然是笑眯眯跟上,这都打赢控制住场面了,总能吃顿好的了吧!
  ……
  清晨,公孙文康家。
  昏睡在床的公孙静醒来,一把抱住床头的小姑娘:“年年……娘的年年!”
  年年被抱的有点疼,但没挣开,小手拍着女人的背:“娘亲不怕啦!年年回来了,药药那么苦,娘亲要乖一点,快点好起来哦。”
  女儿依恋,母亲心疼,母女俩最后都没忍住,抱头大哭,只是不再那么悲恸,更多的是欢喜,是庆幸,是释放。
  门外,老管家陪着老爷夫人一块跑,边跑边迅速禀报——
  “……小小姐才不是死了,是丢了!现在回来了!回来哪都没去,就守着姑娘,这母女连心,姑娘可不就醒了?老奴早早寻大夫守着,第一时间捏了脉,说姑娘大喜大悲,身体要养一养,吃几剂药,但不会有事了!老爷夫人,咱们家团圆了!”
  “好好好,否极泰来……”
  “年年呢,年年在哪,外祖母瞧瞧……”公孙夫人推门进房间,见女儿对她笑,赶紧把小姑娘抱过来看,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见真的没事,会甜甜笑,会喊人,身上有温度……
  “是我的年年啊……年年啊……”
  她也没忍住,又抱住女儿,祖孙三代一起哭。
  这些日子的难,失而复得的喜,连公孙文康都没忍住,眼眶湿润。
  他站在老妻身边,听外孙女说这几日遭遇,帮她的人……小孩表达没那么准确,很多场景模糊,比如她嘴里好看的小哥哥,听不出像谁,但那个大哥哥,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他把老管家拉到门边,眼角低垂:“你方才说的丢,是怎么回事?”
  老管家立刻压低声音:“是姑爷……”
  公孙文康夫妻恩爱,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公孙静,公孙静小时候身体不好,吃了很多药调养,二十才出嫁,嫁人后生产遭了大罪,生下年年后再不能生,因公孙文康名声,姑爷齐立轩不敢多言,但公孙文康和公孙静都是明理之人,并未因自家家风,就要求别人也一样做,没有阻止齐立轩纳妾延续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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