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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我(近代现代)——微风几许

时间:2025-03-14 07:54:02  作者:微风几许
  “我不知道……他没和我提过。”方离意外极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大学,还有大学之前?我真的没有见到他。”
  “见到你也会认不出来的,和现在根本就是两个人。”李茹说,“我记得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瘦得很吓人,那么高的个子只有九十多斤,说实话真的很丑。他性格也阴森,律所和我一起实习的女孩很迷信,见到他就会悄悄捏十字架。”
  李茹说的这一次,是在梁明煦的大学期间,也是在方离的大学期间。
  按照年龄推断,方离那时候还没有和项锋在一起。梁明煦小时候和外公外婆一起居住,后来出现晕眩才被父亲接到国外生活和治疗,长期和一位照顾他阿姨居住在医院附近的公寓里。他的父亲工作繁忙,并没有尽过多少陪伴的义务,这些都是方离知道的。
  据李茹说,梁明煦十八岁以后继承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更是和父亲几近反目,他第二次回国时已经完全独立,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除了他的医生。
  来到方离大学所在的城市待了半个月,梁明煦回去后被谭高飞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主治医师骂了个半死,他却显得十分精神,一反常态地开始配合治疗。
  方离回忆着,产生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似乎有一段时间,他在学校里总是能看见一个诡异的人,很高很瘦,形容枯槁好像个骷髅。方离觉得对方很可怜,有一两次还想去扶一下,但同学总是会把他拉开,和他说对方有病。
  对了,其中一次是在球场上……
  方离明确地记得,那个人在看台上看了整场球赛,明明那么热闹拥挤,他身边方圆三四个座位都是空的,旁人把他当瘟疫般都避之唯恐不及。
  那天方离在做后勤负责给球员发矿泉水,注意力基本都在项锋的身上。他对梁明煦说,项锋的个子不是最高,但是姿势很帅,笑起来牙齿很白。
  如果看台上的人真的是梁明煦——方离猛地想起,梁明煦说那天方离穿了一件灰色的T恤,手腕上有红色的腕带,和啦啦队的打扮一样。方离问他怎么知道,他说帮忙搬家时在方离的相册上看见的,可是,方离这时候才记起,相册里的照片上根本不可能有啦啦队。
  那天搬完家,方离在哭,梁明煦还帮他擦了眼泪,说:“都怪我。都怪我那时候没有来找你,不然你就不会遇到他了。”
  原来这句话是这个意思……
  方离回味过来,好像有数把刀子往他的心里插,疼得厉害。
  他不知道梁明煦都经历了这些,更不敢想象那时候的梁明煦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剧情,怎么会这么刀……
  然而这还不算结束 。
  李茹是来接孩子的,时间不多,讲得也很简短。
  她告诉方离:“我们都以为他说不定像他母亲一样,撑不过去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拟定了遗愿清单。”
  “遗愿清单上说,他喜欢的人想看企鹅,总有一天,他要带他去南极。”
  作者有话说:
  收束一些世界线~~
  小梁:[可怜]
  小方:[爆哭][亲亲][亲亲][亲亲]
 
 
第36章 
  梁明煦这一天有些忙碌。
  中午陪“其实都不怎么熟”的谭高飞去相亲,梁明煦坐在不远不近的位置。谭高飞说最多和对方聊半小时,但梁明煦看他们聊得蛮开心的,不耐烦地看了三次手表,最后在第四十五分钟时谭高飞终于起身,绅士地把方离帮他订的花再次递给了女孩。
  “聊得不错?”梁明煦问,“要进一步发展吗?”
  对方是谭高飞父亲的医生朋友的女儿,两个人都是快三十岁的年纪,双方父母一拍即可,想把他们凑成对。
  谭高飞耸耸肩:“算了。我觉得她有点听不懂我说话。因为她打算出去留学,就多聊了一阵,以后能帮忙就帮帮。”
  梁明煦无情地说:“听不懂是不是因为你拽洋文。”
  谭高飞不服:“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全程使用标准普通话,我意思是我们两个的差距有点太大了,文化上的,职业上的。她是时尚行业的,天天关注色彩风向标,我们能聊什么。”
  梁明煦说:“我和方离就没有这个问题。”
  这人谈上以后说话就有正宫味,谭高飞给怼得无语,反讽:“知道了,你们从小就沟通无障碍。他天赋异禀,和鸟说话,和猫说话,不会手语还能和你说话,毕竟迪士尼公主。”
  方离的公主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高飞狗贫瘠的想象力无法get什么叫灵魂共鸣,只能局限在迪士尼的世界。
  梁明煦很理解。
  下午梁明煦铁打不动要去健身房,他对锻炼有执念,自从康复后就保持着至少一周三练的频率。谭高飞眼睁睁看着他从一根长竹竿练成了现在的衣架子。只要梁明煦不说,很少有人看得出来他生过大病。
  为了弥补单身被秀收到的伤害,看着梁明煦从泳池里出来,胸肌腹肌一应俱全滴滴答答流水的样子,谭高飞故意道:“你说,像方离那种条件的,要是你没这张脸这副身材,死缠烂打还有效么?”
  梁明煦用毛巾慢吞吞地擦着水,冷白皮在泳池水波反射的光线下发光,冷冰冰道:“你闭嘴。他不是外貌协会。”
  不然,在他们小时候,方离也不会主动和他这个“怪物”玩了。
  谭高飞:“嗯嗯,我信了呢。你锻炼肯定纯粹是为了健康!”
  梁明煦阴森地把毛巾扔他脸上。
  因为谭高飞的突然到来,GNT国内总部开了个小的欢迎会,几个高层约了晚上一起吃饭,梁明煦也必须得参加。
  饭局结束后,梁明煦不再给谭高飞当司机,把他扔给了小宋,自己回酒店拿了方离的衣服——已经交给客房洗好了,然后才往方离家去。
  两个多月以来,这条路梁明煦已经开得很熟悉了。
  路上,他接到装修团队的电话,对方告诉他环保治理已经完成,说随时都可以入住。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急切,跟随着方离的节奏,像方离所希望的那样互相了解,会让安全感逐渐增加。
  天已经黑了,三楼的窗户亮着温暖的灯。
  方离来开门的时候表情有点不对劲,没有看梁明煦,而是弯腰抱起前来蹭腿的梨子走开了。
  梁明煦换好鞋子进屋,把衣服口袋放在椅子上,在书桌前面找到了方离。桌上摆着一本相册,正翻到方离记忆中篮球赛的那一页,后勤部和系篮球队的球员们合影了几张照片,照片上的方离还很稚嫩,笑容很大,梨涡很深。
  “怎么了?”梁明煦问,“怎么开始看照片?”
  这场球赛会给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方离已经看了照片很久,眼睛发酸,但是没有找到梁明煦的影子。
  当然是不会有的。
  那时候散场时,梁明煦肯定躲在某处,不会明晃晃地出现在镜头里。
  “梁明煦。”方离搂着梨子,指着其中一张隐约拍到看台人群的照片问,“你那天就在这里,是吗?”
  他抬起头,眸子黑白分明,身上还穿着梁明煦的衣服,看上去和大学时无异。
  梁明煦被问得怔了怔,心里一沉:“李茹找你了。”
  “好聪明。不愧是动了手术还能研究数学做上市公司的脑子。”方离说,“如果她不讲,你是不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梁明煦沉默了。
  答应过方离不骗他,不回答就是默认。
  方离因愤怒脸色发红:“你偷偷地跑来我的学校,是不是跟踪我了?你都跟踪我去了哪些地方,到了哪种地步?持续了多少天?李律师说在那之前还有一次,是什么时候,我高中吗?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一连串的质问,让房间里针落可闻。
  跟踪,窥视。
  这些都是很恐怖恶心的行为,可以报警的程度。
  因为梁明煦所做的,不仅仅是大家认为的回国看看方离那么简单,他是真的在偷看方离的一举一动,窥探方离都在哪里生活,认识了什么人,穿了什么,吃了什么。
  通过对照片事件的分析,方离猜到了。
  “你回答啊!”方离大声了一些。
  梨子被突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从他身上跳开了。
  梁明煦指尖开始发凉,黑眸沉沉,终于开口:“是 。我是跟踪你了。”
  好像一个犯人,梁明煦交代犯罪经过。
  “第一次是在你初中毕业的暑假,我在你租住的房子旁边订了个酒店,只待了三天。第二次是你读大学的时候,跟踪你半个月,你的宿舍、食堂,还有你的几门课堂都去过。”
  承认这些比想象的要难。
  方离有多正直,梁明煦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一次只是略施手段,方离就差点和他鱼死网破,这何况是这种事。
  没有人会喜欢被别人阴暗地窥视生活,尤其是方离很清楚,他对方离有难以言说的欲念。
  果然,方离胸膛起伏,气得手指都有些发抖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明煦喉咙发硬,再三试着说话,却好像一瞬间被偷了声音。
  好一会儿,他才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方离嘴唇也开始抖了。
  要被分手了吗。
  梁明煦浑身冰凉。
  抢来的,偷来的,果然迟早会溜走吗。
  然而出乎梁明煦意料,他看到方离眼圈发红,下一句话却是恨恨地问他:“梁明煦,你真的是个疯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那时候死掉怎么办?”
  还来不及反应,方离已经抓住他的手指,然后松开,又径直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你为什么那时候不直接找我,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个人不是重逢后才开始发癫的,是十几年前就成了偏执狂。在南极时他说什么“喜欢你十三年”,原来不是随便口嗨,方离难以想象他到底都是怎么撑过来的,自己又凭什么能成为一个人信念般的存在。
  说实话,方离只是在某段时间频繁转载企鹅视频,发表喜欢企鹅的言论,甚至根本不记得有没有说过想真的去看企鹅。
  梁明煦居然郑重其事地加入了遗愿清单,连续预定极境先驱号好几年。
  根本不是事发凑巧,而是蓄谋已久,那个去往世界尽头的计划从来都是为了方离。
  被抱住了。
  梁明煦身体慢慢回温,不由得闭上眼睛,学着方离的样子,微微鼓起脸颊然后很长了出了一口气。
  顷刻间从地狱抵达天堂,如果让梁明煦形容,这种感觉比X高潮更让他心神激荡。
  ……谢谢你。
  他心中喘息。
  ……让我抓住了。
  做了十几年的梦境转眼袭击现实,一切具象化。睁开眼睛,梁明煦压抑着失重般的兴奋,开始如正常人一般坦白。
  “听不见,生着病还意淫同性同桌,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所以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见你。”
  的确是有点变态。
  方离也难以说服自己,因为这种事在那时的他们看来的确不正常。
  “第二次回来也没有找你,是以前和你提过,那时候我真的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也没有勇气用那种样子来跟你打招呼。”梁明煦说,“如果死了,就当我没有来过。如果没有死,我会以能做到的最好状态再出现在你面前。”
  眼睛湿润了,方离不想哭,可是根本控制不住:“你回来也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我根本不知道你都真正经历过什么。你这种行为和那些电视剧里自以为深情的奉献人设有什么区别?别以为将来某一天我自己发现了还会被你感动。”
  “我没那么想,我只是以为你会害怕。”
  梁明煦抬起方离的脸,用拇指擦掉他的眼泪,神色中带了欲念。
  不喜欢看到方离哭,但是方离现在的反应让他继续亢奋——一个心理变态的典型症状。
  不过,梁明煦从来都是禁欲与se情的矛盾综合体。
  他保持着绝对理智,用陈述般的、自我评价般的语气对方离说:“就算你不怕,这可能算得上是卖惨的一部分。方离,我知道你可怜我,所以不想得到你更多的怜悯。我想让你平视我,真正地爱我。”
  好像被什么东西,在方离的灵魂深处电了一下。
  也许直到此刻才认识了真正的梁明煦,方离从内而外整个人都触电般麻痹了几秒,很难说清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就是被人深切爱着的感受?
  好像他的灵魂里有了一根看不见的线,线的那头拽着默默爱他的人,他从不知道,但是只要转头,就能清楚看见。
  方离抓紧梁明煦:“你以后还会生病吗?”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质朴的问话。
  “不会。”梁明煦说,又有些委屈般垂眸,“所以你要开始喜欢我。”
  *
  方离受到的冲击有些大,这晚并没有如梁明煦的愿,穿着他的衣服和他做艾。
  梁明煦有一些失落,不过因为拥抱持续了很久,到最后,方离还在他的手背的落下一个吻,又觉得十分满意。
  他把方离抱在腿上,吻了很久,方离都没有拒绝。
  到了睡觉前,方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门钥匙:“给你,以后不用敲门,也不用等,不管我在不在家你都自己开门进来。”
  钥匙是一段关系里很重要的信物。
  两个人都清楚方离有点上头。
  梁明煦不动声色地接过:“好。”
  方离又问他:“你新房快装修好了,是不是?”
  “随时可以入住。”梁明煦沉着道,思考趁方离上头,现在提出一起住是否合适。
  方离说:“钥匙或者密码,给我一个。我不想每次来找你,还要经过前台通报。”又咬了下唇,道,“也不想再在酒店那种地方和你乱搞。”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客房保洁收拾的画面,感觉他们昨晚的呻吟被整个酒店听了个遍,恨不得一秒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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