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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近代现代)——徐徐图之

时间:2025-03-15 08:52:13  作者:徐徐图之
  “什么?”那边像是受到了冲击,朝旁边人吼道,“安静点!”
  那边安静了少许。
  “舟哥”问解弋:“你哪来的爱人?你成年了吗?”
  解弋说:“我都二十了。”
  “胡扯!”那边大叫起来,“你哪有二十?我才刚四十!”
  严柘回到了北京。
  在他的寝室里,跟他从春城一起回来的行李箱,被随意推到一旁。
  严柘坐在椅子上,解弋跨坐在他的腿上。
  解弋的脸很红,他的白T恤下摆被卷了起来,严柘正在亲吻着他的心口。
  这对年轻的恋人还从没做到过最后。
  分开了三四天而已,严柘想解弋快想疯了。
  他抓着解弋的手,握住了他自己。之前他就发现解弋连这个也不大会,足见这小孩以前也很少搞这种事。
  严柘吻着解弋的唇,他吻得特别深,通过解弋的口腔和解弋的手心,仿佛他在真正占有解弋。
  许久后,他给解弋擦了擦手,又依依不舍地把解弋抱在怀里亲吻。
  解弋目前在这方面还是个堪称冷淡的少年。
  他对这事没什么太大感觉,被严柘亲吻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在被爱着,心里很幸福,被亲久了就有点麻木,开始觉得无聊。
  严柘去洗手间清理了下,回来又把解弋抱在怀里亲耳朵,亲脖子。
  解弋就有点走神,他觉得严柘没刚才那么激动了,就问起了正事:“你毕业以后是要回家吗,又改主意,不留校任教了?”
  这听谁说的?严柘逗他说:“是啊,师兄很快就要把你抛弃了。”
  解弋说:“那你就走吧,你们省歌舞剧院是还蛮好的。”
  严柘奇怪地看他。
  蛮好的,这个词,完全就不是解弋的语言习惯。他会说挺好的,不错,很好。
  蛮好的?
  “你这几天跟谁玩了?”严柘问他。
  “没和谁玩,你不在我就自己待着,没人理我。”解弋眨巴眼睛看着严柘,他知道严柘喜欢看他这样,说,“你真抛弃我的话,我就很可怜了。”
  严柘果然又被他可爱到了,开始亲他嘴巴,手也不老实,又想解开他的裤子。
  解弋反抗了起来,说:“大白天你要干什么?”
  严柘说:“说好了回来试试的。”
  解弋说:“你吃什么药了?刚那个就又来。”
  严柘说:“我还用吃药吗?你对你老公有什么误解。”
  “你快去排练吧,快去。”解弋说,“你已经四天没排练了,再不排练你就完了。”
  严柘悻悻地住了手。
  下午一定得去排练。
  寝室环境也不好,某种程度上,都比不上练功房有私密性。
  他们常去的练功房,只要严柘进去,就会自动变成严柘的私人空间,没人愿意再进去。和大魔王一起练功,自找没趣。
  因而严柘在练功房占解弋便宜,总是无所顾忌。
  是解弋会紧张,他才扯开帘子假装遮一遮羞。
  寝室里就没准了。这是三人间,还有释迦果师兄和一个外八字师兄(*解弋给师兄起的代号)。
  其他寝室的男生也随时可能一脚踹开门,进来翻两个跟头再翻出去。
  严柘感觉自己变成了恋爱脑,一分钟也不想和解弋分开,蹭着解弋撒起娇来,说:“宝贝,去看我排练吧。”
  “我能去看吗,”解弋说,“不是要保密?”
  严柘说:“别拍照也别拍视频,就没事。”
  这还是解弋第一次看严柘他们排练《凤凰》。
  在他看来,严柘和其他角色跳得都很好。配乐很有品质,剧情和设计也很高级,有把他惊艳到。
  严柘和其他演员,和幕后团队都是自己人,全员都是他的“宝贝”,是“亲爱的”。
  解弋刚开始听见他叫“宝贝”,还以为是叫自己,听了好几次,开始在心里数。
  等严柘排练完了一轮,过来找他。
  他比了个手势说:“你在这里有九个宝贝。”
  严柘没反应过来,说:“什么九个宝贝?”
  解弋又比了个手势,说:“还有六个亲爱的。”
  “改了,这就改了,”严柘笑起来,说,“以后不乱叫了好不好,宝宝不要生气。”
  总导演招呼大家,说开个短会。
  解弋主动出去,到外面玩着手机等严柘了。
  有一个导演发表了意见,认为严柘后半程和前半程的状态,没有明显的区分,凤凰前期邪恶狂狷是对的,后面还保持那种状态就是不对的。
  “它应该有一个成长变化的过程。”
  也有人持不同意见,觉得严柘表现得很好。凤凰即使孤家寡人,它也应该保持王者的姿态。
  提意见的那位导演说:“王者当然可以狂傲,不应该从始至终都那么轻狂。”
  这就是在批评严柘本人了。
  氛围有些不太妙。
  “我也有个意见。”跳小凤凰的女同学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地说,“严柘以后少带小师弟来看排练,虽然我也很喜欢师弟,就是我真会有点放不开跳了,在你正牌老婆面前我和你这样那样,总觉得在搞什么奇怪的play。”
  大家忙配合地笑起来。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严柘笑不出来。
  那句“轻狂”一说出来,他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了哪。
  “我还得再揣摩一下。”他在舞蹈表演中的态度一向很端正,说,“给大家添麻烦了。”
  解弋在外面玩手机,在小红书上看到了网友分享春城的春景。
  蓝花楹开了,美丽而梦幻。
  上方弹了条微信消息。
  “舟哥”:还有十五分钟到你们学校,带你吃个下午茶。
  “……”
  解弋想了想,才回复:好。
  严柘还没开完会。讨论完严柘的“问题”,几位导演分别又说了些其他人的工作,各自都还存在不到位的地方。
  晚上带解弋宝宝去哪里玩一下吧。严柘心想。劳动节也是重要节日,值得庆祝。
  哎对了,行李箱里还有不同口味的鲜花饼,他忘记拿出来给解弋吃了。解弋很喜欢吃甜食。
  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悄悄拿出来,瞥了眼。
  解弋:我要出去一下。
  严柘:去哪?
  解弋:饿了,买点东西吃。
  解弋还不想被严柘知道,自己正在筹谋跟他一起回家的事。
  也不一定就能成功。
  严柘也不知道这所谓“短会”要开到什么时候。
  严柘:玩去吧,我结束了打给你。
  解弋走了。
  严柘这会开到了晚六点多,解弋还没回来。严柘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去哪玩了?
  严柘在研三群里问:有谁看到我家解弋了吗?
  有个同学回复:下午好像看见他出校门了,是不是穿了件蓝色外套?
  严柘:对,浅蓝色上衣,白T恤,黑牛仔裤,白鞋粉鞋带,条纹袜子,大长腿,脸蛋最漂亮。
  群里的无语表情包,犹如滔滔江水,源源不断地涌现了出来。
  严柘还骄傲上了:我哪句说错了?我宝贝不是最漂亮的吗?
  又一波海量表情包。
  终于有个同学回复说:我也看见他了,在门口打了辆豪华专车,司机还给他开门了。
  有同学发表意见:靠,我也打专车,司机怎么从来不给我开门?
  前面那同学说:你打到过宾利专车吗?反正我没有。
  群里开始聊起了打车打到过的豪华车型,话题很快又延展到遇到过的奇葩司机们。
  严柘:退群了退群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正胡扯,解弋回了他电话。
  “刚才没听到,”解弋说,“我在回去路上了。”
 
 
第18章 有点意思
  解弋刚上地铁,女声报站。
  严柘听到了,问:“怎么去了那么远?”
  节假日的晚高峰,解弋被挤得像条罐头里的小扁鱼,说:“回去再和你说吧。”
  严柘预估了一下从那一站回到学校的时间,回寝室去冲过澡,换了身衣服,又把行李箱里给解弋带的点心拿出来。
  而后百无聊赖地,等了解弋一会儿。
  又照照镜子,不大满意,翻箱倒柜,换了一件内搭。
  把头发也重新扎了。
  还用夹板和发蜡,把鬓边的碎发仔细打理了一下。
  太帅了。
  严柘自我感觉非常好。
  这还不把解弋宝宝迷得神魂颠倒?
  “大哥,”自来卷室友在旁边看他折腾半天,对“最终成品”给出了客观评价,“你好像一只准备上钟的鸭。”
  另一位内八字室友也点评道:“挂牌价超不过两千。”
  严柘大怒,拳打释迦果,脚踢内八字。
  寝室里一时间鸡飞狗跳。
  地铁上,解弋在车厢连接处一摇一晃,他在手机上搜索了:
  春城芭蕾舞学校招聘
  春城芭蕾舞培训机构招聘
  春城芭蕾儿童兴趣班招聘
  春城芭蕾舞老师月收入
  ……
  教别人跳芭蕾的工作好像也还不错,他应该能做得来。
  只有工作日晚上和节假日上班,这样他还有时间学习他自己的课业。
  但薪资也太低了点。他没有教学经验,月薪可能连五千块都不到。
  不过他拿到过国际上受认可的少年组奖项,不知道能不能多争取一点。
  没事,只要坚持两年就好。
  等他毕业,拿到了学位证,就可以在春城试试找份正经工作了。
  那里有好几所艺术院校,或者他也到省歌舞剧院去求职,当不了舞者,他可以去应聘做内勤工作,和艺管专业也对口。
  我可以养活自己的。
  解弋这样想着。心里却充满了不安。
  地铁到站,他下了车,从闸口一出去,就看到了严柘。
  严柘很惹眼,本来他就长得很好,又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提了一个醒目的花团锦簇的袋子,里头装的是鲜花饼。
  严柘笑着看解弋,又朝解弋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来,解弋把自己的手递过去。
  手指一碰到对方,就像有电流在两人之间奔走。
  严柘的喉结动了动。
  解弋的心田里也一下子就开出了小花。
  两人牵着手出了地铁站。
  严柘说:“不是买东西吃吗,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
  解弋说了一家顶奢酒店的名字,说是去那里吃下午茶了。
  他的物欲很低,除了生活用品很少买东西,也没有什么奢侈品。
  是以严柘第一次去他那豪华公寓蹭澡,还被震惊到了。
  偶尔有这么一次小少爷消费行为,倒是也很合理。
  严柘说:“还吃得下晚饭吗?”
  解弋说:“吃不下。”
  严柘等他的时间也简单吃过了,问:“那是回去,还是再逛一会儿?”
  解弋道:“你说。”
  “你说,”严柘的手指轻轻划着解弋的手心,道,“我都听宝贝的。”
  两人转过了一个弯,这是条小路,灯光没有那么明亮。
  解弋转过身,毫无征兆地抱住了严柘。
  严柘大开心,也回抱住人,嘴上偏要说:“哎这不好吧,大马路上别突然发骚。”
  解弋的声音闷在严柘的胸前,说:“你真的都听我的吗?”
  “当然。”严柘道,“要我做什么?要亲嘴吗?把头抬起来。”
  解弋没有抬头。
  他想对严柘说,你能不能不要回去工作。
  “师兄,”话到他嘴边,变成了,“你别离开我。”
  “……”严柘道,“你怎么了?”
  解弋不再说话,头更低了些,把眼睛也埋在了严柘的肩上。
  严柘想起下午那段没有说完的对话。
  他说:“我不回我们省歌舞剧院。”
  解弋有点愣住。
  严柘说:“下午是逗你玩的,我现在去哪,恨不能把你揣兜里带到哪,你还在这里,我怎么舍得走。”
  他把回家是去给歌舞剧院一个交代的事,说给了解弋听。
  “……”解弋道,“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
  严柘说:“我不是跟你说过会留校吗,那就是我最终的决定。”
  至于做决定的过程,这实在没必要告诉解弋。
  他不觉得自己是在为解弋放弃和付出什么。恋爱是他自己想要谈的,为爱情做出一点取舍,是为了成全自己,这理所当然。
  “这么担心我走,”他反过来问解弋,“就不要假装无所谓,怎么不说出来?”
  解弋把嘴巴抿得更紧了。
  严柘说:“有话要跟我说啊宝贝。”
  那就真的要说了。解弋说:“你不要再叫别人宝贝了,我真的很生气。”
  严柘说:“好,再叫我就是狗。”
  解弋说:“也不能叫亲爱的。”
  严柘说:“好,不叫,再叫我就是猪。”
  他还在解弋耳朵边先汪汪两声,又学猪哼哼。
  解弋想了想,说:“你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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