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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近代现代)——旧雨今雨

时间:2025-03-15 08:59:35  作者:旧雨今雨
  看完猫,沈年打开手机,收到了Tate和Ryan前后发来的消息,说请假申请已经批了,反正也要放春节假了,这两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可以直接连休,又慰问了他的情况,沈年礼貌地简单回复了一下。
  回完消息,沈年走到客厅里,瞥见足有三分之一面墙宽的显眼大柜子,走过去看了一眼。
  柜子锁了起来,但钥匙没拔,里面整齐地摆着很多东西,有些很眼熟,似乎是之前送给他,他没收的礼物。
  有的是手表皮带,有些盒子像是手链项链之类的饰品,有些木质的形状很特别的盒子看不出是什么,还有一本很大的像是个纪念册一样的书。
  中间是各种ip的玩偶摆件,还有不少是绝版的限定款,大部分都没拆封。
  最下面还有一些用相框裱起来的干花,难道是之前送过的花,没扔掉?
  ……
  沈年正看着,外面突然响起开门的声音,江崇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转头看见他:“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早上还听见你房间有动静,怎么没再多睡会。”
  沈年慢慢起身坐回沙发上,表情渐渐冷淡下去:“不太困。”
  江崇把东西放去厨房:“那你看会电视,我今天买了牛腩和鸡爪,家里还有鸡翅,可以做红烧。”
  “还有几盒草莓,这家草莓挺甜的,我先给你洗一盒。”
  江崇洗完草莓,又拎了袋零食一起放到茶几上:“饿了就先吃点垫垫,看会电视,或者要打游戏的话,你设备我放你屋里柜子上了。”
  见沈年始终低头抠着手指没回应,江崇蹲下身去看他的眼睛:“沈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脖子疼?还是没缓过来?”
  “放心吧,昨天那人已经抓了,我早上去了一趟,暂时没发现他有同伙,我一定会把他送进去,他不会有机会伤害你了。”
  “家里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让人去修理了,也联系过房东,损坏的家具换新的,你的其他行李整理好下午就能送过来。”
  “不过房子重装要一段时间,而且刚发生这种事,回去心里也不安稳,年糕在这里也适应挺好的,你就在这先住一阵子,正好放假了,好好休息几天,其他都不用想,好吗?”
  沈年垂着眼睛,也不应他的话,自顾自地说:“我会尽快找到住处的,这几天的房费伙食费,还有昨天的检查费医药费,我都会给你的。”
  江崇沉默了片刻,像是没想到他又说这种话,半晌才无奈道:“沈年,别跟我算这么清好吗?就算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那就当我欠你的,在还债也行。”
  顿了顿,又劝说道:“就算……不为自己,就当为年糕想想,你临时找短租,住一段还得搬,一直换陌生环境对猫也不好,我也不放心。”
  “你就在我这安心住下,我什么都不会做,保证把你和年糕照顾地好好的,好不好?”
  沈年微微抬眸,深深地看着他。
  江崇眼角和嘴角的淤青比昨天深了一点,但丝毫不影响这张脸的俊美。
  江崇以前不太爱笑,本就英挺的五官会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沈年本以为自己会一直习惯那样的江崇。
  但眼下他眉目柔软,眸光含情,竟也未觉得半分陌生。
  算起来都不到半年时间,沈年竟然隐隐要习惯了江崇这样温柔的表情和语气。
  脑海中的警报声长鸣不息,沈年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真的不能再跟江崇这样下去了。
  江崇就是他的瘾,不管找多少借口,找什么理由,都无法继续欺骗自己,无法彻底否定他对江崇还留有余温的事实。
  他必须及时收手,远离一切可能点燃这堆死灰的引线,最好,是能直接远离江崇。
  如果江崇不愿意走,那就由他来推一把,哪怕是做辜负真心的坏人。
  沈年把目光从他脸上扯回来,暗暗吸了一口气,往后靠在沙发里,跷起腿,语气冷漠地说:“随你。我饿了,去做饭吧。”
  这一下也有点突然,江崇怔了片刻才起身:“好,那我去做饭,你自己先玩。”
  江崇在厨房做饭,沈年就靠在沙发里滑手机,虽然滑了个把小时什么也没看进去。
  午饭江崇做了个土豆牛腩,红烧鸡翅和虎皮凤爪,沈年沉默着吃了两碗饭,吃完后碗一推,一句也没说,转身就回了房间。
  江崇收拾完,剥好橙子去敲门问他吃不吃,沈年也没理人。
  晚上江崇做了砂锅,沈年依然是闷头吃饭不说话。
  他胃口还不错,跟年糕玩的时候也很正常,不太像是受惊吓没缓过来,江崇便小心翼翼地又提了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不开心,要不要跟我说说?”
  沈年也只是冷淡地说了一句:“关你什么事,为什么要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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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在努力让自己变坏变作,大家给点面子
 
 
第92章 脾气
  第二天沈年没有起床吃早饭。
  直到中午才穿戴整齐地从卧室出来,洗漱完去看了看年糕。
  小房间已经清理打扫过,添了新的水粮,年糕吃饱喝足趴在小窝里睡得正香。
  沈年没有吵醒它,放轻脚步走出了房间。
  江崇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径直去了玄关换鞋,愣了一下:“你要出门?”
  沈年蹲下身系好鞋带,淡淡嗯了一声。
  “去哪儿?”
  “约了人喝酒。”
  “你都没吃饭”,江崇忍不住拧眉:“要不吃完午饭……”
  江崇话没说完,沈年已经起身干脆利落地开门走掉,把他剩下的话关了回去。
  在便利店买个寿司卷,简单解决了午饭后,沈年动身去看了几套短租房。
  但跑了一下午,看的几家都不是太靠谱。
  租房平台上推荐的都是美化后的信息,很多详情没有写清楚,中介更是发一套看另一套,跟实际两模两样。
  稍微好一些的房子基本都是长租,或者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入住,又或者隐晦地不接受带宠物。
  剩下能随时入住的,很多都是专门的短租房,租客换得频繁,卫生环境堪忧,环境好点的又要么位置偏僻治安差,要么明显是廉价装修的串串房。
  且因为急租,房东和中介把价格也抬得很高,提一些不合理的押金和居住要求。
  看完最后一套公寓房出来,天已经蒙蒙黑。
  看完房子又跟中介扯了会皮,最后还是付了笔服务费把人打发走了。
  手机里多了两通未接电话,都是江崇的,沈年这会心力交瘁,更加不想接。
  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过一家清幽安静的bar时,沈年进去点了杯sangria。
  这是家清吧,客人也不多,空气中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和淡淡的香氛,让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
  有了上次喝多的教训,沈年没有再喝度数很高的酒,喝完sangria又要了杯荔枝甜酒,稍微有了点醺意,心里的烦躁减轻一点后,便结账离开了酒吧。
  今晚夜色难得的好,下弦月虽未升空,但繁星当空,沈年走到巴士站台,在长椅上坐下来,有些出神地看着星空点点闪烁。
  手机的屏幕也明明灭灭,江崇陆续地又打了两个电话,发来几条消息。
  从开始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到最近一条:“如果看到了,给我回个消息,报个平安好吗?我很担心你。”
  看着对话框里那一条条消息,沈年缓慢地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四个字:“你烦不烦”。
  打完字,沈年盯着这句话看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按了删除。
  巴士进站,沈年关掉手机上了车。
  江崇新租的这套房子是个独栋,门前有一条长长的小路连到街道,转个弯就是巴士站台。
  沈年下了车,没走出几步,便看到了路口灯下那道挺拔的身影,在转头看到他后,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江崇面色有些焦急,但走到他面前又像是松了口气:“回来了?怎么都没接电话。”
  沈年揣在口袋里的手捏紧了一点,越过他继续闷头往前走:“你发我就要接吗?我不想接不行吗?”
  江崇脚步微微一滞,很快又转身跟上,和他保持了半个身位的距离,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两人的影子一起拉长又变短,分开又重叠。
  打开门时,年糕意外地没有呆在小房间里,从客厅小跑过来蹭了蹭裤脚,叫了两声。
  沈年换了鞋,弯腰把它抱起来。
  江崇从身后关上门,走过沈年身边时,闻到一点淡淡的酒气和陌生的香味。
  不是沐浴露洗衣液之类的味道,像是从别的地方,又或者别人身上沾来的味道。
  沈年抱着年糕坐到客厅沙发上,给它揉了揉肚皮,年糕在他怀里腻了几分钟,就跳下地开始巡视客厅陌生的区域,看起来比昨天活泼了不少,似乎有些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沈年心情复杂地暗暗叹了口气。
  罢了,他们两个人的恩怨,何必折腾一只猫。
  大不了……如果真的把江崇赶走了,就把这个房子租下来算了……
  “想什么呢?”江崇旁边坐下,把手里的柠檬水递给他:“喝点水。”
  沈年回过神,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水,甚至往旁边坐了一点,硬是跟他拉开距离。
  江崇把水放到茶几上,沈年身上那点陌生的香又隐隐飘到鼻尖,心里七拧八拧地拐了几圈,还是没忍不住地小声问:“你今天,是跟同事出去喝酒吗,还是朋友?”
  “玩了这么久,应该关系挺好的吧……”
  沈年捏着年糕爪垫的手顿了顿,冷淡道:“问这么多干什么?这是你一个做情人的该管的吗?”
  “可我也想陪你。”江崇语气里透出一点淡淡的委屈:“你想喝酒,想出去玩,我也可以陪你的,不用总去找其他人……”
  “谁要你陪!”沈年冷声道:“不找你当然是因为不想跟你一起去,难道你以为我很想看见你吗?莫名其妙。”
  片刻的沉默后,江崇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是我在强求你。”
  江崇轻轻换了口气,很快收拾好情绪,转而道:“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热一下菜。”
  他晚上做了小炒牛肉和两个素菜,煮了个冬瓜丸子汤。
  沈年吃了小半碗饭,看着又去洗水果又给他盛汤的江崇,心里的烦闷愈演愈烈,抿了抿唇,故意找茬般地问:“今天菜怎么这么咸?”
  江崇刚给自己盛好饭坐下来,闻言立刻尝了一口,感觉倒是还好:“可能调料放重了吧,稍微有一点,我给你倒杯水。”
  江崇又起身去给他倒水,沈年捏紧筷子,看着他的背影,心气不顺地埋头猛扒了几口饭。
  江崇端着水回来就看他空口扒完了米饭,然后碗一推,筷子一摔,起身就要走。
  江崇叫住他:“怎么就吃这么点。”
  沈年没好气道:“太咸了,不想吃。”
  江崇怔了怔,又试探着问:“那要不再喝碗汤。”
  沈年却突然发了脾气:“那汤都凉了一遍了,热完一股肉腥味,喝什么喝!烦死了,一顿饭都做不好……”
  沈年连珠炮似的发泄了几句,对上江崇的目光后,又突然止住声音,猛地转身走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故意把声音开大了看。
  江崇尝了口菜又尝了口汤,虽然没尝出来什么,但还是起身走回厨房,洗了两个番茄,重新做了一份番茄蛋花汤。
  煮好稍微放凉后,江崇盛了一碗给他端过去:“我重新煮了汤,要不再喝一碗。”
  沈年瞥了一眼,别过头去:“不想喝。”
  江崇往前一点递给他,好声劝道:“你白天喝了酒,刚才又没吃多少,喝点汤可能会舒服……”
  “我说了我不喝,烦不烦啊你!”沈年突然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挥开他的手,但一时没收好力道,直接把江崇手里的汤碗也甩了出去,“啪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蛋花汤也洒了一地。
  江崇微微一怔,沈年也愣了一下,握紧了手心,眼里闪过.寓.w.言.一点心虚。
  但立刻又强迫自己变得冷硬无情起来,腾地站起身:“我都说了我不喝,你听不懂吗。”
  沈年逃离事发现场,回卧室站了一会,最后选择了拿衣服去洗澡,再出来时,余光里瞥见江崇已经处理了碎片和蛋花汤,正在拖地。
  沈年洗完澡就裹着睡衣回房间反锁上门。
  过了一会,江崇从外面轻轻敲了敲他的门:“年糕已经喂过了。你晚上要是饿了,可以叫我,也可以自己用微波炉加热,饭菜都在冰箱里。”
  沈年躺在床上背对着房门,用抱枕捂住了耳朵。
  又过了一会,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但却没有说话。
  沈年等了好一会,等到江崇的脚步声慢慢走远,才松开手翻了个身。
  然后就看到房间门口多了一张对折起来的信纸,估计是刚刚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沈年冷眼看着那张对折的纸慢慢展开来,先是没有理。
  直到外面响完了江崇和年糕打招呼,以及洗澡洗漱的声音,最后回到房间,传来了很轻地咔哒关门声。
  沈年才翻了几次身坐起来,下床把纸拿起来扫了一眼。
  纸上是笔迹劲挺的几句道歉。
  “对不起,今晚菜做咸了,下次注意。
  我能感觉你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真的很抱歉。”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我们好好沟通一下,我会好好改的。
  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最后还画了两个呆兮兮的笑脸。
  道歉信一笔一划写得真挚,沈年却越看越觉得烦闷,用力把纸团成了一团,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倒头趴回床上,用被子里把自己蒙了起来。
  这封道歉信没能让沈年消气,甚至心情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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