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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近代现代)——旧雨今雨

时间:2025-03-15 08:59:35  作者:旧雨今雨
  沈年一愣。
  江崇闷声道:“我今晚就该来看看你的。”
  他的声音里满是后怕:“幸好没事,万幸你们都没事……”
  沈年脸撞在江崇肩窝里,入目是被砸烂的房间,鼻息中是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耳边是发颤的呼吸和闯入者难听的哀鸣。
  这实在算不上是一个美好的拥抱。
  但沈年在这一刻却突然有了种无法形容的安心,像是有一股温热的水慢慢流进胸腔,把空旷的角落都注到满溢。
  而本已平息的心跳,也随着江崇心口急促的跳动,逐渐失控,声如擂鼓。
  沈年无法形容这一刻的感觉。
  他的胸口温烫,心跳剧烈。
  大脑却如坠冰窟,让他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江崇松开手时,看着沈年有些呆滞茫然的表情,以为他还在害怕,揉了揉他的发顶,轻声安抚道:“没事,没有危险了,别怕……”
  沈年却突然像是触电般躲开,甚至有些慌张地把人推了出去:“你别碰我……”
  江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微微凝滞的气氛就被外面突然传来的警笛声打破。
  沈年回过神来,不敢再看他,转身去收了猫薄荷的玩具,把晕乎乎的年糕抱了起来。
  警方进来询问了情况,处理现场取完证,又拷贝了屋内外的监控录像,对两人做了简单问话,确定为单方面非法闯入后,先带走了嫌疑人,让两人先行检查伤势,明天再去配合调查。
  警察离开后,江崇从外面回来,沈年还盘腿坐在垫子上,观察年糕的情况。
  房间里已经被砸地一片狼藉,阳台的窗户也都被打破,江崇环视了一圈,措了措辞,试着提议道:“这里应该暂时没法住人了,要不,这几天,你带着年糕先住我那里吧。”
  沈年的脊背倏然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找房子!”
  江崇轻叹了口气,走到他旁边,屈身蹲下去,温声劝道:“找房子也需要时间啊,在找到之前,先临时住我那,好不好?”
  “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你带着年糕又不方便住酒店,就算有合适的,也得来回搬家收拾,你身上还带着伤呢。”
  “而且年糕刚受过惊吓,也不适合再去陌生环境来回折腾了,我跟它毕竟稍微熟悉一点,把它常用的东西也都带上,它也好适应。”
  “你说呢?”
  沈年看着半个身子探出来够小蝴蝶的年糕,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总不能为了自己那点心思,就连累年糕再跟着他到处折腾。
  沈年沉默良久,最后低下头去,小声说了句:“麻烦你了。”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垂下的睫毛无措地颤动了几下,江崇心里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又酸又疼,说不上什么滋味:“说什么傻话,我的不就是你的,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江崇用手心轻轻覆上他冰凉的指尖:“是我欠你的,所以永远都不用对我客气,我做梦都想为你做点什么。”
  沈年把手指蜷起来,逃离他温热的掌心。
  江崇轻声道:“那就这样,等会我们把年糕带上,去做个检查验伤,然后吃点东西睡一觉,其他所有的事,都等明天天亮了再说。”
  “今晚什么都不要想,都交给我,好吗?”
  他的眼神温柔地几乎要化出水来,沈年只是偏头看了一眼,便慌不择路地撇开。
  两人又待了一阵,确定年糕的状态没有大问题后,沈年找了个最大的航空箱,把年糕最喜欢的小毯子和零食玩具都放进去,先带着他上车适应了一下。
  江崇把它剩下的日常用品和家里的贵重物品都搬上了车,又给沈年装了一些换洗衣物。
  两人都和年糕比较熟悉,去医院检查验伤时便轮流留下来陪着。
  江崇检查完出来,顺便又扫荡了一趟医院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大包吃的和日用品。
  考虑到沈年今天受了惊吓,回去的路上,江崇试着找了点话题,甚至讲了几个冷笑话想要活跃下气氛,缓和一下沈年的情绪。
  但沈年却没多少反应,面色也一直泛着白,只是怔怔地靠着车窗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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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情感转折点……
  发现自己真的很不会写动作戏,就写这么点东西,我甚至对我的被子模拟了一套军体拳_(:з」∠)_
 
 
第91章 死灰余温
  两人到家时,时间已过凌晨三点。
  江崇新租的这套房子装修极为简单,一进门,沈年脑海里就飘过一个网上看过的形容词:家徒四壁风。
  雪白的墙面和地板,浅色的窗帘和地板,偌大个客厅除了几样必要家具,没有任何额外的装饰,甚至都感觉不到什么活物居住的痕迹,冷冷清清透着一股凉意。
  也就剩暖色的顶灯还有点温度。
  江崇放下手里的东西,把暖气和各个房间的灯都打开来:“这房子没什么布置,不过每周有人打扫,很干净,基本的生活用品也都有。”
  “你住这间主卧,旁边这个小房间可以给年糕,如果它粘你,也可以跟你一起。”
  “客厅电视可以看,也可以连屏幕打游戏这边是浴室和卫生间,那边是厨房,洗衣机烘干机都在阳台上……”
  简单说了下房子,江崇又去厨房收纳柜里拿了罐头和零食给他,让他先带年糕熟悉下环境,自己去把剩下的东西搬了进来。
  把猫窝和生活用品在小房间安顿好,两人退出去,把空间让给年糕适应。
  江崇脱了外套,洗干净手,回卧室找了一套睡衣和浴巾:“这些都是新的,买回来只洗了一次,没穿过的。”
  见沈年没应声,他接着放轻语气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先在我这将就一下,洗个热水澡缓一缓,其他的都先别想,明天再说,好不好?”
  他手臂上裹着薄薄一层纱布,大概是因为开车加搬东西,这会又沁出了一小片淡红,沈年看了两秒钟,默默伸手接过了东西。
  沈年走进浴室关上门,江崇在外面又交代了句:“先把灯暖打开,柜子里有凉拖鞋,也有一次性拖鞋,别光着脚洗。”
  沈年随口应了一声,转眼看到置物架上的洗护用品,又怔了怔。
  都是很眼熟的牌子,洗发水沐浴露甚至须后水,全都是以前他在国内经常买的牌子,难怪江崇连身上都还是熟悉的青桔淡香,原来不是巧合。
  沈年大脑混乱地洗了个很长的澡,出来时手都泡皱了,脸也被热气蒸得阵阵发烫。
  浴室门口被放了一双新的棉拖鞋,客厅里多了个脏衣篓,暖气打得高,整个客厅都暖融融的,飘着一点粥的甜香,电视也打开来,调在音乐频道上,正在播一个金曲盘点节目。
  江崇也换了身家居服,端着煎蛋饼和香菇鸡毛菜从半开放的厨房走出来:“洗好了?粥马上就好。”
  沈年抿抿唇,淡声说:“我不饿。”
  “不饿就喝点粥”,江崇把盛好的粥端上桌:“煮都煮好了,少喝一点,别浪费。”
  沈年在原地站了一会,才慢慢走过来坐下,看了一眼桌上的红枣莲子山药粥。
  这房间看着“家徒四壁”的,食材倒是挺丰富……
  江崇递给他筷子和勺子,看着他喝了几口之后,才自己拿起筷子,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放了蜜枣所以没放糖,可能有点淡,要不要加点糖?”
  沈年摇摇头,也不说话。
  他这一晚上都格外冷淡沉默,恹恹提不起情绪,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
  江崇便没再多打扰,也沉默地低头吃东西。
  沈年喝了半碗粥就没了胃口,盘子里的蛋饼咬了几口,也咽不下去。
  江崇看在眼里,问他是不是饱了:“吃不下放着就行,别勉强。”
  沈年低声说了句没事。
  江崇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的粥端过来倒进自己碗里:“一会喝撑了睡觉该不舒服了。”
  他三下五除二把粥喝完,又把剩下半块蛋饼也夹过来吃掉,然后起身去客厅,把新买的牙刷牙杯拿给沈年,让他去洗漱。
  自己又回房间拿了条毯子放到已经铺好的床上,隔着一面墙道:“床单和被子都是换洗干净的,被子有点薄,再加条毛毯,待会我把暖气再打高一点,应该不会冷。”
  “房间有加湿器,要是干可以打开,冰箱里有水,你要喝热水,厨房也有热水壶。”
  江崇看了一圈,确定没缺什么东西后,转身往外走,一出房间门就看到沈年又愣愣地站在卧室门外看着他。
  江崇眼底略过一抹疼惜之色,放慢脚步走过去,微微低头去看他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沈年没说话,看了他一会,突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把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口。
  江崇的瞳孔却倏然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沈年的发顶,心跳声被这轻轻的一下触碰撞得七零八落,狂乱而无序地剧烈跳动起来。
  足足过了五秒钟,江崇才终于反应过来,抬手慢慢把人拢进怀里,柔声安抚道:“没事了,别怕,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有我在,我陪着你,别怕,好不好?”
  江崇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今晚是我不好,我应该去看看你的,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沈年闭上眼睛,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从碰到江崇开始,一点一点从平静到失控的全过程。
  沈年重新睁开眼睛,伸手推开面前的人,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跟你没关系”,沈年低声说:“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件事本来也跟你无关,我不该随便打给你,今天麻烦你了。”
  “你的事怎么会跟我无关,我……”江崇说到一半,看着沈年的表情,又止住话头:“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这一晚上你几乎也没睡,先去洗漱好好睡一觉。”
  “要是觉得睡不安稳,或者觉得害怕,你再随时喊我,好吗?”
  江崇看着他进去洗漱后,才转身回厨房,把碗筷洗了。
  沈年洗漱完,又去看了一眼已经安睡的年糕,然后回房间关上了门。
  床两边的柜子上的小灯都开着,沈年关了顶灯,掀开被子躺上床,才看到另一边的枕头上还放着两个抱枕。
  都是他家里的抱枕,裸熊的是放沙发上的,圆滚滚的海豹是睡觉用的。
  江崇把他家里的抱枕也带了过来。
  沈年伸手按了按小海豹软乎乎的肚子,拿过来放在旁边,侧身把脸靠上去。
  安静之中,沈年闻到了床单被罩上熟悉的洗衣液和留香珠的味道,也是他以前在国内常用的那个牌子和味道。
  外面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然后是隐隐约约的水声,大概是江崇在洗漱。
  过了一会,水声渐停,放轻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在他门口停了一小会,又重新走远,听方位大概是又去看了年糕,然后才走回房间,轻轻关上门。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像是万物都陷入了安眠。
  唯独沈年没有半分睡意。
  时针指过五点,他慢慢坐起身,下床拉开了窗帘,裹着被子,看着窗外长久地发呆。
  沈年确实在感到害怕。
  但此时此刻,他害怕的却不是今晚这场意外,而是心里那个越来越无法自欺欺人的答案。
  他遇到危险时还是会第一个想到江崇。
  看到江崇的出现他会瞬间觉得安心。
  江崇受伤时他还是会揪心会害怕。
  江崇的拥抱和触碰也依然会让他无可抑制地心跳失控,哪怕是最平静状态刻意试验的一个很轻的拥抱。
  甚至江崇身上熟悉的青桔香和被子上熟悉的洗衣液味道,都会让他莫名地去联想和悸动。
  他说着要放下,要开始新生活,说着不会再回头,可是如今却又开始和江崇这样不清不楚自欺欺人,好像一切又都回去了,他记得又要开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
  沈年实在是怕了,他太害怕了。
  他怕极了重蹈覆辙,怕自己不争气守不住心,怕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怕江崇只是一时兴起,他却又不可自拔地陷进去,怕再回到那样患得患失的不对等关系里。
  他已经在江崇身上耗了十年,摔得血肉模糊伤得千疮百孔,只是幸运的,这一次他爬起来了,他还年轻,还来得及给自己止血,伤口还有机会愈合。
  但他还有下一个十年可以跟江崇耗吗?这样重的伤,如果再摔一次,他还能爬得起来吗?
  直到天光翻亮,沈年才动了动发麻的腿,重新躺下去,在身体极度疲惫的本能作用下,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睡得不太安稳,光怪陆离地做了很多看不清楚内容的梦,被阳光照醒时,沈年看着陌生的屋顶,感觉好像在梦里给人打了十年的工,浑身哪哪都累。
  不知今夕何夕地晕了半天,沈年才模模糊糊找回意识,手脚发软地撑着身体坐起来,摸过手机。
  已经十点多了。
  沈年又垂下脑袋把脸埋在面前的被子上缓了两分钟,发出一点不明所以的哼哼声,才重新抬起头,翻身下床。
  江崇似乎没在家,卧室门开着,屋里也没人,沈年先去小房间看了看年糕。
  年糕正在一个全新的猫爬架上悠闲地享受小飘窗晒进来的阳光,时不时挠一下面前悬挂的小羽毛玩具。
  看到沈年来了,年糕纡尊降贵地动了动,伸爪示意他过来,沈年走过去挠了挠他翻起来的肚皮,环视了一圈房间。
  除了年糕原本的生活用品,这里面多了这个巨大的猫爬架,还多了猫抓板和各种小玩具以及一个宠用空气净化器,房间一角还摆了个大柜子,里面满满当当地塞满了各种猫粮罐头零食拌粉,看架势至少够年糕吃到明年。
  年糕似乎对自己的新宝座相当满意,沈年尝试了两次都没能把它从爬架上的大太空舱里抱出来。
  沈年揉揉他的脑袋,不再打扰它享受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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