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眠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也第一次,但没有很疼。”
萨新迪粗暴地吻住了曲眠的唇。
他面上不显,但是心里都放起烟花了,曲眠没和石恙做过……那四舍五入他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
他从后边抱着曲眠,顺畅地进入以后就是温柔的碰撞,他动作幅度不大,但是每一次都进到最深,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相连,一个呼吸粗重,另一个叫的得好听到让人血脉喷张,而且他还会说话呢——
曲眠:“哈……就那儿,狗崽崽,多碰两下。”
萨新迪被他撩得要爆炸了,可着他说的那个地方使劲儿的磨,磨得曲眠眼泪都出来了。他胳膊柔软地揽住了萨新迪的脖子,侧头舔他的嘴唇,夸奖道:“狗崽崽,真厉害。”
萨新迪眼睛都红了,他探出舌尖和曲眠接吻,问他:“现在可以说吗?为什么不理我了?”
曲眠的眼神都被他撞得有点儿散了,断断续续地说:“没……没不理你……就是逗逗你,过一会儿你再不来,我就过去找你了。”
萨新迪加快了速度,控诉道:“你太坏了,你就欺负我笨。”
曲眠轻笑了声,说:“你是笨,那天我烛光晚餐都准备好了,你告诉我提前入队,我能不生气吗?”
萨新迪瞪大眼睛:“你那天……”
曲眠的声音像是掺了糖,说得萨新迪心里又甜又酥:“我喜欢你,狗崽崽,我看上你了。”
他还说:“狗崽崽,我身体柔韧度还可以,你可以尝试一下别的动作。”
萨新迪的心都醉了。
他把曲眠翻了过来,咬着他的唇,声音又性感又霸道:“行,爷们儿让你尝尝什么叫爽。”
他们爽了一整夜。
萨新迪之前完全没有想到,那个神仙一样的男孩儿一旦转换了身份就变得这么会撩人。
第二天早上他喂曲眠喝粥的时候,男生拽着他的领子接了一会儿吻,用又懒又乖地声音说:“你用嘴巴喂我。”
萨新迪当时耳朵都红了,他进洗手间刷了两次牙,回来含住粥喂给曲眠,最后也不知道谁吃得多一点。
他晚上就得归队了,一白天的时间都腻在曲眠身边,跟个大型犬似的,一会儿摸摸,一会儿蹭蹭。
曲眠抱着赤着身的萨新迪,抚摸着他的腹肌,轻声说:“狗崽崽,你会不会觉得我现在的工作有点儿不务正业啊。”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说实话。”
萨新迪特别不解,他揉着曲眠的腰,纳闷儿地问他:“为啥不务正业?”
曲眠哑了哑,他发现他无法解释。
就好像这个问题在萨新迪那儿完全没有意义,他完全听不懂一样。但是他确确实实挺在意的,他也要毕业了,虽然现在的工作可以养自己,但是说实话,无论从社会地位上还是收入上,和律师都比不了。
萨新迪还在看着他,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换了种问法:“你希望我做律师,还是继续现在的工作?”
萨新迪:……
萨新迪还是不解:“你爱做啥做啥呗,做啥不都行……”
顿了顿,他恍然大悟地说:“啊,我知道你担心啥了,你放心吧,我妈说了,你毕业以后,无论搁哪儿工作,都在你单位附近给咱俩买房,然后咱俩单位正中间一套,我训练那儿一套,咱俩总能见着面的。”
曲眠:……
曲眠刚刚那么点儿担忧被他用钱砸没了,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是做现在的兴趣工作的收入还是做律师的收入,在萨新迪他妈那儿都不够看的。
曲眠纠结了一下,问:“你家干啥的?”
这句话问完,萨新迪笑了半天,他吸吮着曲眠的脖颈,说:“完了,东北话人传人是真的,哥,你别配音的时候突然说句东北话。”
曲眠:……
见曲眠瞪他,萨新迪一秒正经:“我没跟你说过吗?我家就一暴发户,挖石油的。”
曲眠:……
曲眠心情略显复杂:“你家长那里……”
萨新迪:咋了?
他挺正经地看着曲眠,上下打量了一圈,皱眉说:“我咋觉得你问题有点儿多呢?你是不是后悔了?我跟你说啊,不好使。”
曲眠:……
曲眠翻了个白眼:“傻狗子。”
萨新迪的尾巴又摇起来了,笑得阳光灿烂的:“我就喜欢你叫我狗崽崽。”
曲眠挑唇:“狗崽崽,以后就请你多多照顾了。”
他想说的是余生请多指教,萨新迪和他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得让家里保姆给你送饭,你这饮食不规律,吃点儿减点儿我看着都遭罪,让她给你做营养餐。”
曲眠:……
曲眠看着那个说干就干,拿起手机打着电话的男生,突然觉得,找个东北汉子,其实真挺幸运的。
第47章 当你有个东北的男朋友
五月,曲眠放假了,萨新迪要出国打比赛。
曲眠在他训练基地外等他,一群人走出来的时候,曲眠一眼看见了萨新迪。
他穿着红色七号球衣,背着简单的行李,是那些人里边最帅的。
萨新迪刚要上大巴,视线不经意一扫,就看到了曲眠。他的男朋友正靠在一辆车前边,穿着一身清爽的休闲装,透明度很高的空气里,他好看的像是带了仙气儿一样。
他没顾得上太多,把包往队友手里一扔就跑了过去。他重重地抱了曲眠一下,兴奋过度地抬手把曲眠举了起来。
真的是举起来的,双手抱着他的腰,把他抱离地面很高,原地转了个圈儿,喜滋滋地仰头问他:“是不是特别想我?”
身后的车窗降了下来,他妈惨不忍睹地看着他:“眠眠,这玩意儿真是我生的?”
曲眠:……
曲眠忍笑。
萨新迪跟他妈打了声招呼,那边队里人已经在叫了,曲眠隐约看见石恙也在里边,目光沉沉地往这边看。
曲眠送着萨新迪过去,路过石恙身边,石恙移开了目光。
那天之后石恙去他家找过他,但是他一次也没见他。
萨新迪最后一个上的车,车门要关,他连忙制止了司机的动作,他俯身,在他一群队友面前笑得灿烂,软着声音求曲眠:“哥,亲亲我。”
我爱的少年,永远像太阳一样热烈。
曲眠的心像今天的太阳一样暖,蜻蜓点水地吻了他一下,却被捧住了脸颊,萨新迪在他唇上响响亮亮地亲了一口,一车人的起哄声中,萨新迪大声说:“哥,我捧个奖杯回来给你。”
车缓缓开动,曲眠对那个探出车窗冲他摆手的男生喊:“我等你!”
飞机起飞前,萨新迪收到了曲眠的消息:“狗崽崽,给我看看你的腹肌。”
萨新迪心跳得厉害,边往洗手间走边打字:“是不是想了?”
曲眠坐在候机室,弯着眼睛回复:“想。”
他想萨新迪了,想他的身体,想他的人。
飞机飞离地平线,曲眠的手机里,男生发过来了四五张照片,都是各种角度拍的腹肌照片。最后还有几条乱七八糟的消息:“哥,石恙瞪我,你说他咋虎了吧唧的呢。”
萨新迪:“我头一回去美国,你说我语言不通可咋整,英语那玩意儿太难了。”
萨新迪:“完了,哥,我想你了,这会儿跳个伞去找你吧。”
萨新迪:“下边的话想和你说很久了,但是一直觉得有点矫情,你想笑,就等到我飞机落地再笑我吧。”
——那天你问我的话,我后来想了很久,我发觉你想问我的不是我当时理解的意思,你想问我你以后的发展方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很抱歉当时曲解了你的意思。
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完全可以喜欢并享受你心里选择的生活方式,无论那是平淡还是热烈,你都可以选择并为之付诸行动,你不用问别人的意思,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人生。
你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还有点儿懒,我是个神经大条的人,还有点儿笨,和你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宝物,每次和你分开后,回去我都会一遍一遍地想,想是不是错过了你的什么意思,我有哪句话没发挥好不够帅,还好你总是包容我,还总爱喂我糖。
我尊重并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你可以不用有任何压力的去做你喜欢的事,因为我是你的大后方,因为你做什么我都爱。
还有,咱俩下回穿汉服试试吧。
么么么么么哒,狗崽崽永远爱哥哥。
飞机起飞,朗日下晴空万里。
我爱的少年,永远温柔。
我愿意向你的方向,努力奔赴。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单元到这里完结,留爪
第48章 当你有个东北的男朋友冬季番外
这是曲眠第一次在东北过冬。
今年寒潮来得猛,天冷得要命。从立冬第一场雪压下来开始萨妈妈就一通接着一通电话地催他们回家过冬。
等萨新迪打完比赛放假,曲眠直接把工作室关了,俩人开车一起回了东北。
从北京回东北的路上,雪是越下越大,天气也是越来越冷,车外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摄氏度,所以曲眠实在是不解萨妈妈说的“家里老暖和了”是怎么个暖和法。
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全黑了,高速收费站前排了一长串往东北方向去的车。大雪铺天盖地“刷刷”地随着风往下刮,四野烟雾一样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很低,所有的车辆都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生怕一不小心打滑出事故。
车里暖气开得足,曲眠把座椅调得靠后了些,伸了个懒腰。
萨新迪拉住他探过来的手,放在掌心里揉,说:“快了,最多还有一个钟头就到家了。”
这都顶着雪开了六七个小时了。
曲眠侧头看他,有些心疼地说:“我开春就去学车。”
“开春不行,”萨新迪挺委屈地皱眉:“你忘了,你答应陪我去美国集训的。”
曲眠:……
曲眠:“那就夏天。”
前边的车动了,萨新迪跟着把车往前挪了挪,犹豫地说:“北京夏天太热,在外边晒坏了。”
曲眠弯起眼睛,往下数:“那就秋天。”
萨新迪不知道曲眠在逗他,挺认真地想了想,说:“那行,明年秋天我陪你去练。”
曲眠没忍住笑,念了句:“傻狗子。”
过了收费站,前边的路也通了。车平稳地在暴风雪里前行,萨新迪唇角始终带着笑:“可下把你带回家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曲眠其实有点紧张,虽然早就见过萨新迪的爸妈和外婆了,但是他们家族很大,亲戚很多,回去自然避免不了接触。
曲眠望着窗外飞舞的大雪,抿唇纠结了少顷,试探道:“狗崽崽,东北人都怎么过冬啊?”
“放心吧,不会觉得无聊的,”萨新迪安慰他:“别看东北一下雪就一片的白,但能玩的可多了。咱们回去先在家里待两天,然后就去走亲戚。走亲戚热闹,你只管放开了吃喝玩乐就行。”
曲眠:……不去行吗?
风雪夜归人。
全国没有比东北更简单粗暴的入冬方式了,往往一场雪压下来,埋了田埂村庄,压了林木高楼,万物静籁。而厚实的雪则伴着整个漫长的冬季,收藏也体现着地方特色的文化和由气候演变出的、独特的生活方式。
雪夜中隔了老远就能看见大别墅门口照出二里地、足矣当灯塔的明亮灯光。曲眠刚下车,别墅的门立刻就开了。萨妈妈裹着貂冒着雪跑了出来,笑着招呼:“可下回来了,怕你们路上着急连电话都不敢打,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的,儿子快进屋。”
萨妈妈爱叫他儿子,曲眠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都习惯了。
萨新迪去停车了,他拎着带回来的礼物走过去,用身体给萨妈妈挡了大部分风,笑着说:“路上挺顺的,就是车没装防滑链,不敢快走。”
萨妈妈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背,不怎么满意地埋怨:“怎么又瘦了?”
他这正常体型在萨妈妈眼里就没胖过,在萨妈妈眼里,“高壮胖”少了一样都算瘦。
姥姥等在门口,见着曲眠忙上来给他拍身上的雪。萨新迪停好车回来,这么一会儿身上全白了,姥姥乐呵呵地说了句:“大外孙回来了,冷不冷?”
萨新迪捂了捂被冻红的耳朵,弯着眼睛,挺皮实地说:“不冷。”
他看了一圈,他妈和他姥没人要给他拍雪的意思。他也不在意,拿起了门口的鸡毛掸子在自己身上刷刷拍打了两下,按着曲眠的肩往里推。别墅里特别暖,和外边是两个天地,刚进来就热了一身汗,确实是“老暖和了”。
萨爸爸从厨房出来,热情洋溢地冲俩人吹了个口哨,张开双臂笑道:“儿子们回来了。”
曲眠迎上去和他重重拥抱了一下,笑道:“给您带了好酒。”
“哎哎好,”萨爸爸高高兴兴地说:“马上开饭。”
萨新迪家真的是完美地诠释了他说的“土大款”仨字,整个一金碧辉煌的跟皇宫似的,色调用的都是那种又重又贵的,尽显高调奢华。
曲眠跟着萨新迪去他房间换衣服,进了房门才终于觉得正常了点。萨新迪的房间走简约风,东西不少,但并不显乱。
萨新迪关门进来,走到曲眠身后,撩起他脱到一半的毛衣,大手覆在他的腰侧缓慢地揉了揉,他将唇贴在他的耳侧,声音有些低哑:“哥,我想要了。”
曲眠被他勾地耳朵一阵酥麻,身上也软了。他靠在萨新迪高大宽厚的怀里,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有点诱惑:“我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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