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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睡觉短篇合集(近代现代)——扇葵

时间:2025-03-15 09:06:39  作者:扇葵
  可是他实在想上厕所。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长时间,越来越心慌,他咬紧嘴唇,打算硬着头皮去算了。
  总比被憋死好。
  他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也不敢看床边,小心翼翼跨过徐君彦的身体。
  徐君彦是靠着床边睡的,他怕吵醒他,所以动作很轻,腿跨过他的腰,半跪在床上,他松了口气,正准备挪另一条腿,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干什么?”困倦和迷茫,用气音说的,很小声,所以梁恩没被吓到。
  他撑着床头,凑近徐君彦的脸,小声说:“我想去厕所。”
  黑暗里,男生半趴在另一个男生的身上,因为太暗,贴得有些近,呼吸几乎相缠。
  徐君彦静了一会儿,小声且扭捏地说:“那……那你趴在我身上干什么?”
  声音里已经褪去了困意,喉咙滚动了一下,气音有些小心翼翼。
  “我……”梁恩老是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声音几乎在发抖:“你陪我去好不好?我害怕……”
  他就不该玩那什么笔仙。
  出了宿舍门,他还心有余悸看那静得瘆人的门口,走廊灯光幽暗,他抓着徐君彦的衣角,低声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没把它送走?”
  徐君彦:“送走了。”
  梁恩有点焦虑:“要是没有呢?”
  手忽然被一阵暖意包裹,干燥修长的手把他的包裹在掌心,梁恩怔怔抬头看面前半步的人,那个人穿着幼稚的海绵宝宝睡衣,白白净净的脸上还带着困倦,可脸上表情平静温和。
  “送走了。”徐君彦上前半步,另一只手轻轻揽住他的肩。
  梁恩的额头贴上了他的胸膛,深夜迟钝的反应力让他忽略了异常,为什么徐君彦在抱他。
  他的心却慢慢平静下来,小声说:“我快憋不住了。”
  厕所里安安静静,梁恩特意往尽头的位置看了一眼,那里没什么声音。
  他刚刚想,他们召唤的笔仙里边会不会有那一位。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害怕。
  徐君彦站在他身边,正在方便。
  梁恩忍不住看他,却无意看到他裸露出的地方。
  脸上一阵发烧,他连忙转过头去,把自己的裤子提好。
  他想不太明白,明明看起来白白嫩嫩、斯斯文文的人,怎么会那么大。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的视觉冲击,回到宿舍都忘了害怕。
  他轻轻爬上床,躺下,然后拉好被子,转头看着徐君彦坐下,而后,掀起被子躺了进来。
  梁恩尽量往墙边贴,之前睡着的时候是累极了,没有多想,可现在他清醒了,不自在后知后觉找了上来。
  徐君彦的胳膊碰到了他的背,他挪了一下,往墙边躲,过了会儿,徐君彦的腿碰到了他的脚。
  他就这么一点一点往墙上挪,几乎把自己变成了一幅海报,贴在上面了。
  十几分钟后,他想要看看徐君彦睡没睡着,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徐君彦无比清醒的声音,带着笑:“梁恩,你娇羞什么呢?”
  梁恩:“……”
  徐君彦平时不会说这样的话,他很乖,很知礼。
  但是现在这句话,明显是带着揶揄和调笑。
  梁恩没有脸红,他反而忽然感觉毛骨悚然。
  他忽然坐起来,伸手按向了徐君彦的肩,目光锐利地死死盯着他。
  昏暗的光线下,徐君彦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声音清朗,似乎有些不解:“你干什么?”
  梁恩眯起眼睛,冷冷说:“你是谁?”
  徐君彦:“……”
  他深呼吸了一下,又无语了片刻,认真开口道:“我是徐君彦。”
  梁恩压着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他压低声音,威胁道:“从我同桌身上出去。”
  徐君彦:“……”
  他身体震了一下,接着,轻轻颤了起来。
  梁恩迅速打开台灯,看到在床上笑道抽搐的徐君彦。
  灯光驱散了黑暗,徐君彦看清梁恩,笑得更加厉害,眼尾的小红痣艳丽惹眼。
  梁恩咬唇看了他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推推他,不太信任地说:“你真是我同桌啊?”
  徐君彦笑得不行,深呼吸两下,温声说:“我是,不信你可以求证。”
  梁恩:“垂体分泌生长激素吗?”
  徐君彦边笑边说:“分泌。”
  梁恩:“水绵、黑藻是原核生物吗?”
  徐君彦:“真核。”
  梁恩不给他反应时间,快速说道:“在动植物细胞有丝分裂的中期都会出现赤道板,但只有在植物……”
  没等他说完,徐君彦截断他的话:“错。赤道板是一个空间结构,是一个位置,不是实际存在的结构,不会出现。细胞板是一个真是存在的结构 ,在植物有丝分裂的末期,赤道板位置出现细胞板,扩展形成细胞壁。”
  梁恩:“……”
  梁恩:“……”
  他倒在床上,冷漠道:“关灯。”
  徐君彦笑意还没褪,伸手去关灯,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带着浓重怨气的声音,宰相:“你们大半夜学生物?为什么不叫我?”
  梁恩:“……”
  他闹心极了,把被子蒙在头顶,徐君彦和宰相说了两句话,然后,灯关了,他安安静静躺在梁恩身侧。
  梁恩也不躲了,就这么大床除非趴墙上去,他压住徐君彦的手臂,没好气道:“睡觉!”
  徐君彦轻轻“嗯”了声,这一次听起来很乖。
  第二天早上,梁恩闹了个黑眼圈,天还没亮,宿舍里开着灯,都在匆匆洗漱。
  水房白炽灯光惨白,毛豆看起来也没睡好,眼底一片青黑,他神秘兮兮地说:“我昨晚做噩梦了。”
  意外的是,这话一出,其他人纷纷表示自己也做噩梦了。
  昨晚刚召唤完笔仙,这件事实在有点敏感。
  张玉书问:“你梦见什么了?”
  毛豆皱眉:“我梦到昨晚有个人影一直在我床边晃,手上拿着刀。”
  张玉书手上一顿,梁恩咬着牙刷看过去,听到另一个室友颤着声儿说:“我的更吓人,我梦见有人半夜学生物,就是昨天梁恩问的那几道题!”
  梁恩一口牙膏呛进了嗓子里,徐君彦忍着笑,拍他的背,咬着牙刷说:“小心一点。”
  梁恩拼命忍笑,低声说:“别告诉他们,让他们害怕。”
  徐君彦点头,身后宰相也贼兮兮地频频点头。
  洗漱结束,一群人往食堂走,地上一层白霜,天没亮,世界冷清清的,一阵风吹过来,就把裸露的皮肤所有热度带走,凉意直接刺了进来。
  梁恩把脸缩在羽绒服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路上没人说话,天气冻得人没力气说话。
  好在食堂离得近,里边暖和,今天吃包子和蛋炒饭。
  梁恩上回说给徐君彦带包子,一直也没真带,这回正好。
  梁恩拿了两个包子过来,拍给徐君彦一个,掰开,咬了一口。
  热腾腾的馅儿香喷喷闯进鼻子里,肚子就开始叫了。
  徐君彦没吃,他就着厨房冷冰冰的灯,看里边碎得不成样儿的包子馅儿,说:“这里边是什么肉?”
  梁恩只吃了皮,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我吃了拉肚子,你要不要尝尝?”
  徐君彦摇头:“我带走一个。”
  “你别吃了,”徐君彦攥住他的手腕,往外走:“我请你吃汉堡。”
  到班的时候班里还没几个人,宰相正在啃面包,梁恩把一个汉堡扔给他,还有一杯豆浆。
  那是他买的,徐君彦请他吃,但是他单独给宰相买了一份。
  宰相是个心细的人,但是心胸豁达,他不在意一大早饭搭子抛弃他的事,收到投喂非常高兴。
  他扔掉面包,拆开汉堡,说:“快元旦了,你回家吗?”
  梁恩点头:“必须回家学校不让留人。”
  徐君彦看他,说:“你没地方住可以去我家。”
  “我爸妈都想我了,”梁恩说:“姥姥姥爷也想我了,我得回家看看。”
  宰相:“那你只能在家住一天。”
  “没办法,”梁恩啃着汉堡,说:“我家离得远。”
  好在今年过年早,放假也会早一点,元旦后没几天就期末考,然后就是长达两个月的寒假。
  徐君彦在男寝住得很习惯,越来越适应这里的热闹。
  有很多啼笑皆非的事发生,同时男生宿舍了出现第二个怪谈,有位苦学生物的笔仙在四楼游荡,说不定某一天你半夜从梦中醒来,就能听到他在你床头念叨:赤道板、细胞壁、有丝分裂……
  相比于家里只有他自己的冷清,他还是更喜欢这里,可是,爸妈出差很快就回来了。
  元旦放假,徐君彦妈妈推门进来,笑着道:“君彦,最近怎么样?”
  徐君彦穿着白色的休闲服,站在冰箱前,伸手,从里边拿出一个包子。
  徐妈妈:“?”
  徐君彦严肃且认真地说:“我觉得这个包子有问题。”
  徐妈妈:“……”
  放假第一天,梁恩下午四点到家,吃过饭天已经全黑了,他在炕头上躺着,双腿倒立在墙上,吃着橘子打游戏。
  毛豆甩着个钉耙在河道里蹦来蹦去,说:“你作业做完了吗?”
  梁恩晃悠着脚丫,悠闲地说:“我都没拿回来。”
  毛豆惊讶道:“那你能抄完吗?只数学一科就六张卷子。”
  梁恩:“我同桌帮我做了。”
  毛豆一钉耙冲着穿山甲身上去了,哼哧哼哧道:“我同桌就知道吃。”
  中路吃兵线的金蝉双脚离地追着河道蟹飘来飘去,开口道:“你怎么不帮我做呢?”
  梁恩妈妈进来一趟,把薯片给他放下了,温柔地叮嘱:“休息一会儿眼睛,别总盯着手机看。”
  梁恩笑嘻嘻应了。
  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梁恩点开小窗看了眼,随口说:“我同桌给我发消息了。”
  宰相问:“说啥了?”
  梁恩:“在吗?”
  宰相:“……”
  毛豆:“相处这么多天了,其实我感觉那个广东人挺好的。”
  梁恩:“他就是在广东长大,妈妈是本地人,学籍都是咱们这儿的。”
  毛豆:“怎么不叫他一起玩儿?”
  梁恩:“他不会玩,会坑吧……我好不容易打上来的分。”
  毛豆“啧啧”两声,说:“人家帮你写作业,你嫌弃人家坑。”
  梁恩被他一说,说出内疚感了,切到小框,回了句:“什么事儿?”
  徐君彦回消息总是很快:“你说你家生了小牛。”
  梁恩轻轻弯唇,说:“你等一下,我这局游戏结束给你视频。”
  徐君彦:“好。”
  徐君彦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等着,什么也没干。
  窗外的冬天漆黑,风刮过窗前的声音像吼叫,别墅外树影摇曳。
  他一个人在家里,作业摊在桌上,两份,已经完成。
  他靠在椅子里,垂眸看着安静的手机,他在等手机屏幕亮起来。
  “叮咚”
  徐君彦拿起手机,是爸爸发来的消息:“我们两个今晚加班,不回去了。”
  徐君彦抿起唇,垂眸半晌,轻轻点击屏幕:“知道了。”
  回复完,他抬起头,看向窗外。
  他来这里几个月了,已经慢慢适应,多亏了梁恩。
  但是梁恩并不会时时理他,他有太多有趣的事情做,自己对他来说并不那么重要。
  他只能耐心等等。
  这一等,等了半个小时。
  视频电话响起来时,徐君彦立刻接起。
  但是对面一片黑。
  “同桌。”
  梁恩带着笑的声音传出来,屏幕开始晃动,照着地下的雪和杂草,灰突突的。
  徐君彦勾起唇,温声问:“你在做什么?”
  梁恩:“找牛。”
  徐君彦:“……”
  他直起身:“在哪找?”
  镜头一阵晃动,梁恩把手机举起来照了一圈,大喘着气说:“山上啊。”
  徐君彦问:“牛跑了?”
  “嗯,”梁恩踩着碎石头往上爬,呼出的气化成了白雾,他笑着说:“我家那只带花的牛刚开始和脑袋是白色的那只好,后来它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跟脑袋大的那只好了,天天在一起出去玩,白色那只……”
  他咳嗽了两声,继续说:“白色那只生气了,跑到山上,两天都不见影子了。”
  徐君彦:“才发现吗?”
  “嗯,”梁恩说:“牛在山上散养,见不到也不会及时发现的。”
  徐君彦忍不住笑了声。
  他觉得也只有梁恩,会把这些牛的日常用这么生动有趣的方式讲出来。
  在他印象里,牛的形象是又大又笨重的东西。
  徐君彦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他举着手机,看画面里晃动的手电灯光,问:“还有什么故事吗?”
  梁恩扶扶耳机,说:“我家新出生的那个小牛经常被欺负,我今天去牛棚,把欺负它的牛抽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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