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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你睡觉短篇合集(近代现代)——扇葵

时间:2025-03-15 09:06:39  作者:扇葵
 
第527章 南北考拉
  小花园里,只有树上的两只考拉趴在冰冷的夜里,孤孤单单被风吹着,没人理会。
  毛豆和宰相发现,梁恩和徐君彦彻底不说话了。
  几乎达成了零沟通。
  以前还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现在几乎是把对方当空气。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没人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直至期末考,放假,学生都收拾行李回了家。
  北方漫长的寒假开始了。
  梁恩家附近没有同龄的朋友,所以回村子后会非常无聊。
  家里的事偶尔他可以帮帮忙,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闲在家里歪歪扭扭躺着。
  两个多月长假,他在前半个月完成了除英语外的所有作业,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无聊。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吝啬,但天冷得出奇。
  他把爸妈屋里那盆芦荟浇死了,想要再去照顾照顾月季花的时候,被妈妈赶出去找牛玩。
  大白心情很不好,所有牛都出去找吃的,成双成对,只有它一个孤零零在牛圈里待着,也不愿意出去。
  梁恩曾经试图让它和小花和好,把两头牛叫到一起挨个劝,但是矛盾似乎很深,谁也不听他的。
  牛圈里还有一只老的牛,它体型很大,但行动缓慢,梁恩把饲料翻出来,给两头牛开小灶,蹲在牛圈里,百无聊赖玩起手机。
  寝室群里已经很久没有动静,小群里有徐君彦的那个四人小群也安安静静。
  他一手摸着老牛的脑袋,低头往下翻,看到了徐君彦的对话框。
  他们两个的对话停留在那天中午,姚娜娜过生日那天,中午他没带手机,徐君彦给他发了一条:“梁恩,我们可不可以谈谈?”
  他没回复。
  他手指顿了顿,轻轻点进他的朋友圈。
  徐君彦在昨天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动态里的定位是广州,照片里城市的高楼大厦林立,照片里有些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他不认识的人,应该是徐君彦的朋友,原来他回广东了。
  他有点难受,看着那些不认识的面孔,心里微微泛酸,但很快,他退出去,关掉手机,双手捧起硕大的牛头,低声说:“为什么只吃这一点,不爱吃吗?”
  老黄牛亲昵地往他身上蹭,其实梁恩知道,它只是太老了。
  梁恩小声说:“我去偷白菜给你吃。”
  大白见他起身,不吃饲料了,跟着他往外走。
  出了牛棚,他从小路绕到他家后边那户人家,扒着篱笆墙往里看了眼,里边没人。
  梁恩一溜烟溜进菜窖,很快爬上来,怀里抱着两颗大白菜。
  他关菜窖门,大白在他身后,一个劲儿用脑袋拱他,他左右看看,没有敌情,抱着白菜飞快往回跑。
  大白也跟着跑。
  回到牛棚,他把白菜放在老黄牛面前,另一个给大白。老黄牛果然胃口好一点。
  “梁大夫,”外面有人喊:“在家吗?”
  梁妈从屋里出来,应道:“出去看诊了。”
  来人“哎呦”一声,道:“我家母羊不知道咋了,一直不吃食,想着找他去看看。”
  梁妈“呀”了声,说:“那得等他回来,估计得晚上了。”
  来人叹了两声,又问:“你家儿子是不是放假了?”
  梁妈笑着说:“放了,在家好几天了。”
  梁恩从牛棚探出个头,大白也跟着探出头,梁妈瞪大眼睛,斥道:“梁恩,你又去偷你姥爷的白菜!”
  梁恩寻思着怎么暴露了呢?转过头,大白正叼着一颗翻着白眼往牛嘴里吞。
  大门外那人急病乱投医:“要不小梁大夫跟我去看看吧,上回老王家那牛他看得挺明白的。”
  梁恩拍拍手,应道:“好。”
  梁妈连忙道:“他会啥不行,等他爸回来吧。”
  梁爸是方圆几个村里唯一一个兽医,每天忙得很,梁恩从小跟着爸爸学,其实多数病症他都能看明白,但是一般不叫他说。
  牲畜是一个家里的金山银山,很值钱,他要是给看坏了,那真的不好说。
  爸爸晚上回来都点钟了,梁妈从被窝里起来给端上饭菜。
  北方冬天天黑的早,睡得也早。
  隔了一个客厅,梁恩趴在自己的屋里打游戏,炕上烧得发烫,他趴在褥子上,脸也熏得发烫。
  这回上线,他意外看见了宰相也在。
  梁恩精神一振,发过去一条组队邀请。
  两秒后,宰相拒绝了他的邀请,并开始了游戏。
  梁恩挑眉,点进去观战,这才发现宰相改名字了。
  他的id从“大秦第一相”,改成了“最爱草莓布丁”。
  梁恩皱着脸,看了一会儿,发现了跟着他的的一个队友。
  队友的id叫“草莓布丁”。
  梁恩:“……”
  梁恩:“……”
  一阵震耳欲聋的沉默之后,梁恩打开毛豆的对话框,疯狂敲他:“宰相有问题!!!”
  毛豆刚好在线,优雅地甩过来一句:“你也发现他脑袋有问题了吧?”
  “更严重,”梁恩说:“他叛出大秦了。”
  毛豆回了仨问号。
  梁恩:“他好像脱单了。”
  几秒后,他被一群感叹号屠屏了。
  寝室群里炸开锅了,在线的纷纷出来吃瓜,半个小时后,宰相忽然出现。
  群聊[大秦帝国]
  宰相:“爬完楼了。”
  宰相:“被你们发现了(害羞),我成功了!”
  宰相:“梁恩,她真的没有拔我的牙,好开心。”
  宰相:“请你们吃喜糖吧。”
  毛豆跳出来,掐腰道:“算你有点良心。”
  宰相:“[喜糖][喜糖][喜糖][喜糖][喜糖][喜糖][喜糖]。”
  他发了七个糖的表情,然后高调退出群聊。
  梁恩看着手机笑,准备叫室友一起打几局游戏,房门忽然被敲响。
  他趴在褥子上,笑着说:“进。”
  门被推开,梁爸探头进来,说:“你妈说你在家都闲到偷白菜了,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去看诊吧。”
  梁恩立刻点头,这比在家闲着有趣多了。
  梁爸看他满脸笑容,挤了下眼,压低声音说:“怎么了?在和喜欢的人聊天?”
  梁恩一愣,轻轻摇摇头。
  每天跟在爸爸身边挨个村子乱窜,能帮上忙减轻爸爸的工作量,也能学到东西,梁恩今年十七,已经有十一二年的兽医理论经验。
  他以后也是要做一名兽医的,他喜欢这个工作。
  白天累,他晚上到家里洗完澡就睡。
  有时候睡前会翻翻朋友圈。
  偶尔会翻到徐君彦的,在广东的日常,图书馆、咖啡厅或者篮球馆什么的。
  和他是两个世界。
  那天学校的小花园里,两个人抱了一下。
  其实除此之外,两个人关系很浅,浅到几乎没有什么链接能够强到相互联系。
  手指悬在屏幕上半晌,他在一条毛豆和宰相都点过赞的动态下悄悄点了一下。
  窗帘外面的风很大,梁恩闭上眼睛,关了灯。
  几分钟后,毛豆私聊他:“排位吗?”
  梁恩:“好。”
  他准备打一局就睡,打了个哈欠,切到游戏。
  队伍里已经有一个人了,应该是毛豆朋友,梁恩没问,点了准备。
  他累,也没怎么说话,毛豆也没开麦。
  毛豆选了上单,梁恩随手选中单,毛豆的朋友选了个百里守约。
  实力挺强的,梁恩随便打打,下路守约已经超神了。
  游戏结束得很快,梁恩困得不行,直接打字,说:“下了。”
  队伍里,毛豆:“再玩一局吧,带带我朋友。”
  那水平用得着自己带吗?
  梁恩回了句“明天忙”就下线了。
  第二天早上,难得梁爸没有外出,梁恩刷牙的时候,梁爸说:“买了一头猪,过几天杀,准备准备过年了。”
  梁恩喜欢吃猪肉,但是他惦记家里的牛,扭头问:“那头缠着小花的猥琐牛什么时候宰?”
  梁妈把饭菜从锅里端出来,哭笑不得:“杀它干啥?你也不爱吃牛肉。”
  梁恩漱口:“看它不顺眼。”
  梁妈:“那来收牛的就把它卖了吧。”
  梁爸也没意见,刚吃了两口饭,手机来电话了,他又得急匆匆走。
  梁恩刚起,还没吃饭,就不跟着他去了,闲在家里。
  梁妈翻着墙上的日历,说:“21号杀猪吧,得准备起来了。”
  梁恩算了算,那就是还有三天。
  梁妈:“你可以请你朋友来吃猪肉毛豆和宰相他俩,好久都没见了。”
  梁恩抓起手机:“那我叫他们。”
  他懒得挨个私聊,随手在四人小群里发了一条:“我家21号杀猪,你们有空就过来。”
  他去陪小牛犊玩儿,几分钟后,毛豆回复:“我去。”
  宰相在下边说:“我也去。”
  梁恩:“20就过来吧,住一天,第二天直接吃肉。”
  毛豆:“到你家是几点的车来着?”
  梁恩:“下午两点半发车,去新南乡的城乡公交,在加油站下车,我在那里等你们。”
  冬天里也不用忙庄稼,喂完牲畜也就都有时间串门儿了。
  梁妈人缘好,经常有邻居的女人们来串门儿。
  家里要杀猪,就要提前几天开始准备,先把锅碗瓢盆刷干净预备着,再切各种的青菜,准备杀猪后炒菜用。
  20号下午,四点多,天已经擦黑,冷得很厉害。
  梁恩裹着两件儿厚棉袄,往后街跑。
  水泥路上的雪已经结成冰,踩在上面很滑,街边的路灯提前亮起来,梁恩往前助跑几步,然后“嗖”地一下滑出去两三米。
  这样走很省力气,梁恩连跑带滑,十几分钟就到了后街,到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
  加油站前边开着灯,街上空旷无人,路灯顺着长长的街铺出两条星光链条,往远处看,雾蒙蒙的,青灰色的天幕下,一辆大巴开了过来。
  梁恩捂着耳朵在原地蹦哒,外边站久了,人如果不活动,就会冻僵。
  大巴在路上走走停停,陆陆续续有人下车。
  十几分钟后才走近。
  梁恩连忙跑到路边等着,大巴在他面前停下,车缓缓打开。
  他弯起眼睛,准备叫毛豆和宰相,却忽地一愣。
  车上只下来一个人。
  一个个子高挑,穿着长长黑色羽绒服的男生,他戴着围巾,遮住半张脸,露出双凤眼在外面。
  他背着包,从车上下来,车门关闭,继续往前开了。
  “毛豆……”站在他面前的男生声音有些发闷:“他们两个临时有事。”
  见梁恩没说话,他眸子微微垂下,眼尾那粒小红痣在路灯下显得黯淡无色。
  “我……”乖巧知礼的男孩儿小心翼翼讨好:“我给你带了礼物。”
  手腕被抓住,他的身体往前一倾,微微怔愣地看梁恩。
  男生抓着他往前走,轻轻嘀咕:“你是不是真傻啊?”
  他们逆风走,那句话徐君彦听清了,他轻轻弯起唇,加快脚步,跟在梁恩身后。
  路上行人稀少,严冬腊月,天寒地冻,脚踩在地面,鞋底都冻得很硬。
  两个人没说话,一起往家里走,梁恩的手抓着徐君彦的手腕,转过一条街时,他脚步微停,侧身看他:“你在看什么?”
  青灰色的夜色下,路灯下照着蒙蒙白雾,显得凄冷寂寥。
  徐君彦转过头,温温和和说:“好大的牛。”
  梁恩跟着看过去一眼,是一个养牛户牵着一头牛经过,那牛几乎比人高,躯体极长,在模糊夜色中走过,就像一只庞大的怪物。
  “那是西门塔尔。”
  梁恩并不觉得稀奇,这是很常见的,就像村里的孩子未必了解城里的精致生活、名牌精品,城里的孩子也未必懂这只长得巨大的牛是原产瑞士西部、非常优良的配种公牛,一头价值大几十万。
  徐君彦收回目光,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目光落在梁恩牵着他的手上。
  梁恩戴着一个很厚的手套,手指处只分出一个大拇指,样子很像微波炉手套,蜷曲的时候很可爱。
  “你不是在广州吗?”
  梁恩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有些发闷。
  徐君彦“啊”了声,慢吞吞说:“看到你在群里发的消息,想来找你玩。”
  徐君彦的表达从来都很坦诚,不遮不掩。
  梁恩停步,侧身看他,唇轻抿着。
  苍白的路灯灯光罩下一层银纱,冷空气刺得皮肤发麻。
  徐君彦的目光静静落在梁恩脸上,咬唇停顿了一会儿,低低开口说:“我真的只是想找你玩……”
  “梁恩!”
  几米外传来一个带口音的喝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徐君彦看过去,朦胧灯光中,他看到了三四只抻着脖子的……鸵鸟?
  梁恩身体一僵,扭过头,叫了声:“姥爷。”
  徐君彦这才看到那几只高高的鸵鸟中间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你放假回来偷了我十二棵白菜了!别以为我没看到!”
  梁恩抓起徐君彦的手,拔腿就跑。
  一路跑到了家里,两个人进了大门,梁恩还心有余悸。
  徐君彦打量这个宽敞的院子,跟着梁恩往屋里走。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边热闹的说话声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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