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陛下他总在翻旧账(古代架空)——素千絮

时间:2025-03-15 09:15:45  作者:素千絮
  于是学生们短暂地沉默之后,沸腾了。
 
 
第15章 积分
  讨论声起初很小,众人只小声地在讨论。
  “你说是怎么露馅的?”
  “有人通风报信了?”
  “全太学府学子不都在么?谁通风报信?”
  “谁说都在,有一个人不是不在么?”众学子互相对视一眼,深深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
  他们设计恶作剧时,只有199个学生在场,唯一不在的那个,是顾炎,当今圣上的亲侄子。
  论身份,是太学府众学子中最高的。
  但顾炎的身份尴尬——他是圣上大哥的儿子。
  当今圣上还是六皇子时,同当时的大皇子关系,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昔年太子未定,最有机会定为太子的是大皇子和六皇子。
  六皇子顾朔在治国谋略上远超大皇子。但大皇子作为皇后嫡子,母族掌管禁军。顾朔生母出身不高,养母出身也普通。在周文帝想扳倒摄政王苏季徵的时候,选顾朔当太子远不如选大皇子当太子合适。
  后来在皇后和大皇子的撺掇下,周文帝违背祖宗规定,文和11年,把才十四岁的顾朔封郡王,封地定在边远地区新州,远离皇权。
  文和15年,摄政王担心顾朔在新州不便控制,找了个理由把顾朔弄回了京城。
  到了文和20年,支持顾朔的人越来越多,大皇子坐不住,做了个粗糙的局,把酒醉的顾朔,和周文帝新进宫的妃嫔放在同屋,被周文帝发现时,妃嫔衣衫不整,泫然欲泣。周文帝勃然大怒,要顾朔滚到岭南去思过、
  这个局简陋至极,可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周文帝需要明确给皇后和大皇子一针定心剂,好让禁军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与摄政王苏季徵分庭抗礼。
  流放岭南,是个很精妙的决定。流放本身是“罪不至死”的意思,但去毒虫遍地、瘴气漫天的岭南,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若非苏景同横插一杠子,硬要扣下顾朔,兴许当今圣上已经死在岭南的毒虫瘴气中了。
  等到周文帝平了摄政王之乱、顾朔平定西北,新的矛盾产生——周文帝故意冤枉顾朔,流放他去岭南,又为了在摄政王面前伪装无力,将顾朔送给苏景同当嬖人,顾朔还会听周文帝的指令么?
  大皇子和皇后向周文帝进言暗杀顾朔。三人一拍即合。
  顾朔虽在暗杀中活下来,但伴随他平定西北、立下赫赫战功的军师姜时修却被掳走,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后来西南王叛乱,打进京城。大皇子仓皇出逃时被西南王射了一箭,正中要害,当日虽救了过来,苟延残喘四五天,终究还是没逃过伤口疮疡,高烧不退,烧没了。
  皇后则在顾朔进京后自尽。
  皇位争夺伴随着血雨腥风,赢家是顾朔,大皇子一脉便尴尬起来。
  大皇子襁褓中的孩子,顾朔或许能网开一面。顾炎,已经十六岁了。在大周,十六岁成年。
  以天家的习惯,顾炎最少和大皇子议事过两年。针对顾朔的刺杀,顾炎参与了没有,参与了多少,随着皇后的死成了谜团。
  顾朔目前还没有要翻出这件事调查的意思,但也没有按照登基惯例,加封大皇子一脉。顾炎至今还只是没有爵位在身的闲散宗亲。
  皇亲国戚勋贵子弟们来太学之前,都被家里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能接近顾炎。
  各地学子们指望着太学毕业后封官,更不敢沾他。
  于是顾炎在众人的孤立中,再不参与他们的任何集体行动。
  满学府只有他一个不在现场,那是谁告密的就很清楚了。
  谢永章冷哼道:“告密死全家。”
  “喂!”谢永章喊,“我们有答案了。”
  苏景同将书移下来一点,露出一只眼睛瞥他。
  “顾炎告密了!”谢永章自信地喊出答案。
  苏景同又将书移回去,嗤道:“就你们那点把戏,还需要告密?你晃晃你的脑袋。”
  谢永章不明所以地晃脑袋。
  “听到大海的声音了吗?”
  “什么?”谢永章问。
  霍方双臂抱胸,扬起下巴道:“说你脑子里水太多,成海了。”
  谢永章涨红脸:“苏景同——!”
  苏景同翻过这页书,面无表情道:“让你们讨论答案,不是让你们研究怎么讲笑话,再给我蠢答案,扣你们积分。”
  霍方道:“让本学子来告诉你们正确答案吧。”曲博士备课用的凌云堂,和学子们上课用的勤学堂,并无多少分别,但苏景同宁愿搬51个蒲团过来,也要在还没彻底清理干净的凌云堂上课,自然是想让他们更好的观察“作案地点”。
  谢永章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们放在门上的狗血鸡血,有血腥味,你闻到了。”霍方指出。
  “!!!”谢永章瞪圆眼睛,忘了这个。
  “霍方加一分,”苏景同道:“还有其他答案,再接再厉。”
  霍方愣住:“还有其他答案?”
  “你们漏洞百出的把戏,难道你以为只有一个答案吗?”苏景同问。
  谢永章觉得自己今天太倒霉了,被苏景同翻来覆去地羞辱,偏偏还说不出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其他学子已然开始了激烈的讨论,看起来只要是漏洞,就能拿积分。
  不一会儿,有人举手,“谢世子藏在柱子后面时,有影子。”
  谢永章:???
  “观察力不错,加一分。”
  有了这人开头,很快其他人七嘴八舌起来,“我们藏在树和花坛中,也漏了痕迹。”
  “嗯,”苏景同道:“你也加一分。”
  “曲博士还没来学府,但门半开着。”
  “加一分。”
  “我藏在亭阁下面,你路过亭阁时,我偷笑了,声音有点大,你听到了是吗?”
  “加一分。”
  “装胶水的木桶放在门边,曲博士平时将水桶放在屋内,木桶不在平时的位置。”
  “结合现实分析,加一分。”
  “曲博士爱干净,帕子只用自带的,他屋里的脸盆架上不会有帕子。”
  苏景同把书移下来,看向说话的学生,“有点脑子,你不错,给你加一分。”
  江天在树上不忍直视,这帮熊孩子们,搞个恶作剧都能有这么多漏洞,啧啧啧,丢人,太丢人了。十五六岁的人,干个恶作剧都干不利索,难怪苏景同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抓包。
  苏景同合上书,坐起来,“好了,现在进入第二个问答,你们今天错在哪里。”
  有学子咬牙,错在哪里,这是要教训他们吗?他卑鄙无耻,怎么有脸问。
  有人为了积分,忍辱负重道:“不该恶作剧。”
  苏景同耸肩,“这不是问题,你们对我有火气很正常。假使连太学府都无视我的行径,毫无血气,那才是真完了。提醒你们一点,你们每个人,都不止一个错误。”
  霍方迅速捕捉苏景同的话,如果他不觉得恶作剧折腾他是错误,那他觉得什么是错误?他今天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想想今天上午为什么失败。
  霍方试探道:“我们错在考虑不周全,没有做好周密的计划。”
  “加一分。”
  学子们豁然开朗,这个错误他们接受!是的,失败可不就是因为他们考虑不周全。现在回头看他们的恶作剧,一言难尽。不怪苏景同看出来,换个有脑子的都可以。如果他们恶作剧能够缜密,此刻想必是另一种局面。
  “第二个错误呢?”苏景同问霍方。
  “第二个……”霍方迟疑,“是因为我在发现谢永章失败后,没有及时跳窗跑吗?”
  “嗯。”苏景同认可,“作为军师,计划不成功,在没有紧急应对方案的情况下,应当及时撤兵,避免造成更大伤亡。”
  凌云堂安静了。他们以为苏景同是来涮他们玩的,看在积分的面子上,配合他。原来他还想着授课。
  “第三个呢?”苏景同接着问。
  “还有第三个?”霍方愣住。
  苏景同淡淡应了一声,转向其他人,“你们呢,还有别的想法吗?”
  全场鸦雀无声。
  苏景同也不催,自顾自躺回去看书。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颤颤巍巍举手,“我们、不、不该留、留下看戏。”
  “为什么你觉得不应该留下来?”
  “我们留下没有用,只能看戏,还因为我们人多隐藏不好,暴露了身形。”
  “很好。”苏景同笑起来,“如果其他学子是兵,作为军师,你们要做的是充分利用调动好所有人,用最少的人发挥出最大功效,而不是像今天这样,真正打仗的只有两个人,但所有人都在战场,暴露行踪。”
  “至于你们的第四个错误……”苏景同问:“你们觉得这个恶作剧有意思么?”
  学子们沉默,昨晚觉得有意思,现在看来真没意思。他们甚至感到羞耻。他们前所未有地挫败。兴致勃勃众志成城做出来的恶作剧,不仅不堪一击,还错漏百出。
  “老实说,”苏景同翘起二郎腿,“诸位是千军万马考进来的人才,表现出来的恶作剧水平,还不如随便哪个村野的七八岁的孩童。你们想过为什么吗?是的,你们考虑不周,你们战术错误,你们应变不机敏,再往深挖呢?村野孩童,难道比你们考虑周全、比你们战术合理、比你们应变机敏?”
  苏景同的目光从第一个学生,转到第二个学生,挨个注视,学生们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你们今晚的功课,好好想想吧,下课。”
 
 
第16章 找上门
  江天抢在苏景同到达前,回到马车上,又装成车夫。
  不过此刻在太学府外的马车,不止一辆,另一辆银白色的马车静静地停在太学府对面,才秋日,已经换上了冬日的厚重门帘。
  除了左正卿,还有谁如此怕冷。
  苏景同出来后,直奔银白色马车。
  马车上烧着小火炉,左正卿正在车上煮茶,“累吗?”
  苏景同在火炉旁坐着烤火,等身上的寒意散了,一头拱进左正卿怀里,滚来滚去地撒娇,长叹一口气,“累死我了。当博士真不容易。”
  左正卿莞尔:“你忘了你上学把曲博士气跳脚了?”
  苏景同摸下巴:“有吗?”
  “你还把大学士们气得要辞官。”左正卿提醒。
  “咦?”苏景同不认账:“你不要冤枉我。”
  “今天怎么样,有人难为你吗?”顾朔保证一百次,也不如左正卿亲眼盯着安心。
  “难为我?”苏景同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凭他们?”
  左正卿掐他脸蛋,“我多余担心你。”他将茶放在桌几上,“起来喝点茶。”
  苏景同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掀开一点窗帘,“瞧那儿。”
  左正卿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辆灰扑扑的马车,马车前坐着一个高瘦的车夫。
  “江天。”苏景同介绍。
  左正卿喉头微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他还没见过江天执行任务时的样子。江天……
  平时是很可爱的。
  有一双可爱的狗狗眼。
  活蹦乱跳地到处撒欢。
  执行任务时,原来这么安静吗?
  江天背后长了眼睛,两道视线过来,他身体察觉到视线,但忍着不敢动——普通人是不会有这般敏锐感知的。
  江天在心里疯狂挠门:啊啊啊啊太过分了,银白马车一定是左正卿的车,左正卿就在里面。他来等苏景同!怎么可以这样,苏景同不是他敌人对手吗,关系怎么这么好,我值夜的时候怎么不来接我?他俩在车上说啥呢,苏景同这老半天不下来。这什么味,茶香吗?我去还喝上茶了?!我还在风里冻着呢!聊什么呢,为什么都看我,在叨叨我吗?背后说人不道德啊!!我也想听!!
  江天百爪挠心,面上却看不出一点情绪,还是车夫百无聊赖的模样。
  苏景同咂舌,这位真是能忍。
  苏景同跳下马车,递给江天一杯茶,“正卿给的,天寒地冻,请车夫喝杯热茶。”
  江天又是千恩万谢,小心翼翼捧过精致的天青釉茶杯,生怕弄脏弄坏,小口小口地喝茶。
  左正卿在车里看得失笑,演起戏来蛮像样的嘛。
  陛下将江天派到苏景同身边,左正卿放下心来,江天的武功和心智都是一等一的好,就算他守着苏景同,也未必有江天效果好。
  左正卿又细细打量江天,将他车夫模样在心中描摹一遍,合下窗帘,吩咐仆役,“走吧。”
  苏景同回宫后,顾朔还没回来——朝会倒是上完了,只不过顾朔被新阳郡主绊住脚了。
  新阳郡主得知自己宝贝儿子谢永章在太学府被苏景同泼鸡血狗血粘胶擦姜汁帕子,心疼得来找顾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自己命苦,爹不重视,娘不疼爱,嫁了个夫君窝窝囊囊不争气,好不容易生了个钟灵毓秀的儿子,又碰上苏景同这等恶人,好一顿磋磨。儿子要有什么事,她也不活了!
  苏景同估摸顾朔还得被缠很久,回房间把自己的水桶拿了出来,开始修整木桶。
  他从太学府出来时,顺走了一块木板和一些木工工具。
  他切割出四块小小的车轮,装在水桶上。
  他手指灵巧,划线、切割、打磨、上蜡、装轮,做得行云流水。不过片刻间,水桶上便多了四个轮子。
  苏景同推着水桶来回转,心满意足:“不错。”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