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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说到这里,蒲听松叹了一口气,“小弃言以后可要记得明辨是非,凡事不能只用眼睛去看。”
  “嗯……”江弃言用脸蹭了蹭先生,这几天一直在克制自己,其实早就忍不住想亲近了。
  举止很乖,但他声音还是闷闷的,好像不高兴,“我才不跟他一样糊涂。”
 
 
第28章 就疯一次
  “怎么不高兴了呢?”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被看穿心思,在先生面前,他似乎从来没有成功隐瞒情绪的时候。
  因为先生看他的时候实在是太专注了,专注到足以察觉他每一个细微的目光变化。
  “说话啊”,放在背上的手轻轻拍了拍,“跟先生说说,谁又惹上你了?”
  “先生惹的。”很没理由的一句话,但他就是这么说了。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蒲听松胸前一小片衣襟的纹络上。
  这是竹叶还是芦苇呢?
  很快,他就想通了,这绣的是蒲叶。
  于是他低头看自己的衣襟,雪白的衣袖上,缝着金色的卷云纹。
  不是卷云纹,是金色的江涛。
  他曾经以为是卷云,但现在他想明白了。
  思绪不过是一瞬,听了他的话,拍他背的手顿了顿,头顶又飘下来先生的声音。
  嗯,就是飘下来的。江弃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可能是先生的声音太轻了,于是就像片羽毛一样,飘下来的同时,挠痒了他的耳朵。
  “那为师跟你道歉……”
  那羽毛不停挠着他,“看在为师已经认错的份上,原谅为师?”
  心也痒了。
  “不要。”他往蒲听松怀里拱了拱,把脑袋埋得更深。
  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原本只是想抱一下,亲近亲近的。
  明明先生没给他任何委屈受,明明先生在哄他。
  可他就是莫名其妙委屈了。
  似乎也并不是委屈,可那到底是什么呢?
  “撒个娇还这么别扭,小弃言啊”,温和的声音将他包裹,“你让为师说什么好。”
  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哦,原来他是想撒娇啊……
  为什么他自己都看不破的东西,先生却总能一语道破呢?
  他耳尖微微泛红,“没有……没撒娇。”
  “没撒娇总往为师怀里钻什么?”蒲听松脑袋与他靠近了一点,垂落的发盖在他肩头,与他的发叠在一起,那片看不见的羽毛又开始挠他了,“嗯?”
  有些过于痒了,耳朵也越来越红。
  “没钻……”江弃言瘪着嘴,要往后坐一点。
  蒲听松叹息一声,盖在他背上的手稍稍用力,把他往怀里带,“跑什么?又没不许你钻……”
  “眼睛这么大,还这么瞪着为师,怪吓人的”,蒲听松低头看着他越来越大的眼睛,商量似的,“别吓为师了……”
  其实不是瞪,小动物受惊的时候,总是会眼睛变圆的。
  蒲听松却偏要明知故问,“小弃言对为师意见这么大呢?不吓死为师不罢休?”
  江弃言抿了抿唇,小声,“就吓先生。”
  “嗯?”蒲听松好像没听清,漫不经心嗯了声。
  他声音就大了点,“就要吓先生,专门吓先生。”
  下一瞬,他看见先生笑了,先是自言自语般的低喃,“什么仇什么怨……”
  然后是一贯的轻声细语,“小冤家,想要为师怎么哄你?”
  江弃言没怎么犹豫,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要亲……”
  去年宫宴的时候,他跟着先生坐在下面的席中,对面坐着皇后和四岁的二皇子。
  都说皇后和前皇后是一对姐妹花,独占皇上恩宠,后宫那么多妃嫔,江北惘只对她们上心。
  那天,他看着他的小皇弟走上台阶,走近皇位上的那个人。
  为什么江尽欢可以那么大胆呢?
  江尽欢张开双臂,甜甜叫了声父皇。
  于是那个人就抱起了江尽欢,还亲了亲江尽欢的额头。
  尽欢,尽欢。
  人生得意须尽欢。
  江尽欢比他会讨喜,嘴又甜。
  谁会不喜欢呢?
  谁会喜欢畏畏缩缩蜷在阴暗处的他呢?
  一顿饭吃得很不是滋味。
  他就边吃边劝自己啊,江尽欢才四岁,是小孩子嘛。
  他不是小孩子了,他不需要跟江尽欢一样…
  他不需要,他不需要的。
  可是……他想要。
  “先生……”他一直都很想要,“要……”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他要了就会给。
  只有一个人。
  “那你别低头好吗?”蒲听松捧起他的脸,等他仰到合适的角度,就轻轻在额头印下一吻。
  “这回可哄好了?”
  尾音刚落,颤动的睫毛就滚下泪珠。
  好像哄不好了。吸鼻子的时候,他想。
  先生的指腹揉了揉他眼尾,把泪珠揉开,“亲一下就哭,不是弃言自己要的吗?”
  是他要的,还要到了。
  可即便要到了,也不能缓解他心中的酸涩。
  在江尽欢出生前,他想,父皇也许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母后生了病,父皇心情不好。
  后来母后死了,他想,他该体谅父皇的,父皇心里一定也很难过吧?
  再后来父皇娶了小姨,他又想,父皇只是太寂寞了,太想母后了,不是不爱了。
  江尽欢刚出生的时候,他其实还高兴过呢。
  他想,这下父皇就高兴了吧?父皇高兴之后,能不能……
  能不能……
  他的期待一次又一次落空。
  一年又一年,他等啊等,等父皇来看他。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来呢?
  父皇已经迈过了心中那道坎,已经开始了新生活。
  为什么独独不肯原谅他呢?
  他好像被遗忘了。
  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他被遗落在了过去。
  没关系的,他可以让先生带他进宫,父皇不来看他,那他去看看父皇,顺便见见小皇弟,他给这个叫江尽欢的孩子准备了见面礼呢。
  那一天,先生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拉着他的手,最后问了他一声,“你确定吗?”
  不太高兴的语气。
  可他还是肯定的说,“嗯。”
  这一去,就打碎了他所有幻想。
  那个人并不是不爱自己的孩子,那个人只是不爱他。
  他看着那个人腿上有说有笑的小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父皇也笑了,父皇居然会笑吗?
  为什么呢?
  “吃饱了吗”,那时候先生撑着头问他,“没吃饱也走吧,回家准你多吃点零嘴。”
  他点点头,蒲听松就站起来,随意一拱手,就牵着他出宫。
  那晚的星星很亮,夜色很美。
  “回家还是逛会?”
  他还没答,就被抱了起来,“给你买个小花灯好不好?”
  很快手里就多了一只晕着光的玉兔。
  好亮啊,像颗星星一样。
  “小兔子就该用兔子灯”,额头被戳了戳,“回家睡觉还是跟着为师玩点不那么守规矩的?”
  很难想象,有点刺激,“要玩。”
  于是在人群的惊呼声中,蒲听松抱着他跳上了房顶。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风声里好像还夹着谁的心跳。
  “跳这么快”,先生摸了摸他的心口,“怕了?”
  “不怕。”
  “那去摘星楼上看星星好不好?”
  摘星楼,可是皇宫,乃至整个皇城最高的阁楼了。
  “好。”
  于是那天层层守卫的摘星楼屋顶悄无声息躺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先生……”
  “嗯?”
  “为什么星星有明有暗呢?”
  为什么有人生下来就有很多宠爱,有的人却……
  “这个嘛……”
  他记得那天先生开了个玩笑,“可能是因为为师眼神不好使,看不得太刺眼的东西,造星星的人就留了几颗黯淡些的吧。”
  “可是大家都喜欢亮的。”
  “总要允许为师是个例外。”
  例外吗?
  嗯,例外。
  说话的声音好像惊扰了侍卫。
  “小弃言”,蒲听松不紧不慢站起来,把他抱紧,“抓好。”
  他有些紧张地抱着先生的腰,手指攥紧先生后腰的衣服布料。
  一跃而下的时候,他的心都停了跳。
  这是最高的楼。
  前人给它题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所以它叫摘星楼。
  先生就那么直接往下跳吗?
  太过刺激了,说不怕那是假的。
  可心里很安定。
  他把脑袋紧紧靠在先生肩头。
  因为信任占了上风。
  稳稳落地之后,他竟然发自内心笑了几声。
  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为师还以为你会哭。”
  动静闹那么大,自然也惊动了皇帝。
  隔着不算很远的距离,江弃言与自己的父皇对视。
  良久,他又笑了几声,“先生快跑。”
  “是该跑了”,蒲听松低声,“陪你这么疯,开心了吗?”
  “嗯。”
  其实还是有点不开心,总感觉额头空落落的。
  如今,那种空落落的感觉终于被补全。
  可心里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好像很久没这么哭过了,江弃言抿着唇,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蒲听松有些无奈道,“亲也亲过了,还想要什么?”
  究竟想要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索性就只是掉眼泪。
  头顶忽然被什么东西压住,蓬松的发丝被压塌。
  先生的下巴压着他的头顶,“水做的么,再这么哭下去,要哭成皱巴巴的干尸了。”
  他哭声一停,哭多了会把自己哭干吗?
  停得太突然,以至于有点呛着。
  蒲听松越发无奈,耐心给他顺气,“好了好了,干不了,为师吓唬你的。”
  “过几天有个诗会,想不想去?”
  “我…我吗?”他眼露迟疑,作诗他不行的,他会怯场的。
 
 
第29章 他养的,就是他的
  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如果大家都会去的话,他不去先生会遭人诟病的。
  在那之前,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
  先生的生辰。
  八月十五那天早晨,露水有些重,他一路走到书房,不留神就湿了裤腿。
  但那不重要。
  他将心意藏于身后,把门推开一条小缝。
  刚要把脑袋钻进去,里面坐着的人却反倒先发制人,“又偷看为师?”
  手指在抖,莫名的,就有些沮丧。
  怎么先生送他东西就能那样坦然自若,他……他却……
  总之是打了退堂鼓,杵在门口一步也不敢上前了。
  “知道你不喜欢月饼”,那人微微叹息,“那也用不着为了躲个月饼,连门都不敢进吧?”
  谁…谁躲月饼!
  江弃言把门推开半边,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躲,闷着头走进去。
  走得气势汹汹的。
  蒲听松失笑,一根指头就把人逼停。
  “脾气这么大,又是为师惹的你?”蒲听松的目光在他身上游弋片刻,“藏的什么?拿出来为师看看。”
  “不给。”他将东西握紧,人却越来越紧张,以至于抖出明显的幅度,惹得先生挑了眉头。
  “怎么?”漫不经心的一声,“藏着什么不好见人的东西,连为师也看不得?”
  他把唇抿紧,眼睛却一错不错盯着那几片蒲叶。
  似乎是家族的标志,无论换哪件衣裳,无论换什么颜色,心口的位置总是绣着这样的蒲叶。
  精致的,一丝不苟的蒲叶。
  他从小盯到大的蒲叶。
  站的时候仰视,坐在先生腿上时平视的蒲叶。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喜欢盯着这个地方,他可以一直盯一直盯,盯很久。
  盯太久了,先生就会摸摸头,“再怎么盯着,它也不会开花的。”
  这个时候,他心里就会有一点难过。
  一只手忽然伸到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弃言。”很轻的声音,似乎是知道他容易受惊,所以格外收敛,怕吓着他似的。
  他抿抿唇,把东西交到那只手上。
  很丑,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洞。
  他有想过补救的办法,但是拆线重织后,还是会有大大小小的洞。
  戴上就跟破破烂烂的乞丐没什么两样……先生…估计不会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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