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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此事事关重大,处理不好就有可能引发起义暴乱,你会有生命危险”,江弃言紧紧捏着拳,“你不能出事!朝局需要你坐镇!”
  “陛下!”
  “朕说了不准!朕意已决,先生若执意要去,朕便随先生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其他众臣全都跪了,“陛下!万万不可啊!”
  蒲听松的眸子陡然森冷下来,江弃言看见他可怕的目光,轻轻抖了一下,眼中的坚持却没有半分减少。
  江弃言看着蒲听松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心跳加速,越来越快。
  蒲听松没有回头,一字一句说着,“让他们退朝。”
  命令的口气,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弃言咬了咬牙,“退朝!”
  群臣察觉气氛不对,顷刻做鸟兽散。
  殿内宫人也都被屏退,江弃言坐在龙椅上,看先生越来越近,心底禁不住一阵阵发寒。
  生气的先生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可怕啊。
  江弃言喉结动了动,轻声,“你生气有什么用,吓唬我又有什么用?我不准你去,不想让你出事,你非要去,我只好跟你一起,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一样会想办法跟上去。”
  “陛下近日总这般放肆,是觉得——”
  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先生在他脖颈处打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舍得掐上去,只是揪住他衣领,“臣不会管教您吗?”
  那又怎么样呢?
  江弃言轻轻低下头,侧过脸,把一边脸贴在先生手背上,蹭了蹭。
  他语气很认真,“先生不想我去,不也是担心我出事吗?出发点一致,目的相同。我们都在因为关心而阻拦对方,所以先生拿什么理由来管教我?”
  蒲听松骤然抽回了手,神色越来越复杂,可最后他将一切情绪都压下,只剩下一个带着点嘲讽的眼神,“臣可能太温柔了,以至于陛下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臣也是气急了,其实没必要跟您说这么多”,蒲听松给他整理衣领,把抓出来的皱褶一点点抹平。
  整理完,蒲听松最终低笑了声,“小弃言,你连皇宫都出不去,还想追上为师?乖乖在宫里待着,回来为师给你带点没尝过的糖吃。”
 
 
第60章 组建内阁
  先生又拿糖哄他,还把他当小孩呢?
  江弃言抿了抿唇,目光中的坚定越来越明显,“无论你在哪,我总会跟上你。”
  “拦我也罢,软禁我也罢,总有一天,我会追上你。”
  蒲听松短暂怔愣了一下。
  他脑海中不知为何出现一幅画面,夕阳下,他听见身后有人唤他名字,他一回头就看见他的小兔子站在他身后,站在他被阳光无限拉长的影子中。
  于是他无奈地笑笑,蹲身,“小祖宗……”
  画面只是一闪而过,思绪顷刻回笼。
  蒲听松转身便走,他直觉不想看到江弃言眼睛里的神色,他总觉得那些眼神正在撬动他心底的坚持,这是一件十分危险且不受控的事,他一向讨厌一切不受控,于是他决定不再停留。
  可还没走出殿门,腰就被环住,江弃言是跑过来的。
  那只兔子从背后抱着他,带着点模糊的哭音,“一年,最多一年,先生就困不住我了。”
  “先生如今非走不可,来日便莫要后悔。”
  蒲听松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点一点把江弃言的手掰开,然后消失在晨光中。
  江弃言凝望着先生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哪怕一丁点身影,他还在久久凝望。
  “你不要后悔……”江弃言用力攥着拳头,这一次他没有流泪,他的目光无比坚毅,“先生,你不要后悔。”
  “你一定会后悔。”
  先生一定会后悔,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一年,他会有多么惊人的改变和表现。
  等先生回来,就会发现一切都失了控。
  “长生”,江弃言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长生屁颠屁颠跑进来,作狗腿状,“哎,长生在。”
  “以后奏折都直接送到上书房,不必往那边递了。”
  “啊?啊啊!是——!”
  “另外通知三相和六部尚书入宫开小会。”
  长生瞬间低下了头,他听出来陛下有大动作,他眼珠转了转,还是没敢直接问,而是识趣地退了下去,去安排小公公们叫人了。
  不多时,刚出宫还在回府路上的九辆马车纷纷掉头,九人在午门外对视一眼,皆沉默不语,一边赶路一边揣摩圣意。
  江弃言坐回龙椅上,押了口茶,几人进来时,看到陛下这幅从容大气的模样,皆是心中一震。
  好强大的气势!龙威浩荡!
  “赐座”,江弃言磨了磨杯盖,刻意没有马上说话,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仔细观察着这几位骨干的反应,看谁最能沉住气。
  皇上不说话,几人心中各异,唯有文相、左相神色不动淡定如常。
  “诸位改革需提上日程了,爱卿们效率有些低下,可有想过原因?”
  文相左相皆不说话,右相虽然没那两人精明,但看见他二人俱不吭声,便也强压开口的冲动,一言不发。
  户部尚书李修竹却没那么多心眼,他早就有苦水要倒了,只是没有机会,如今陛下牵了头,他自然竹简倒豆子和盘托出,“禀陛下,六部办公之地相去甚远,然六部职能不可分割,有些事必须反复统筹协商,于是臣等经常奔波各部,极为不便。”
  江弃言点点头,“依爱卿的意思……?”
  左相心里一咯噔,生怕李修竹说出什么合并六部这种有结党营私之嫌的话来,悄悄将手背到身后,拼命给李修竹打手势。
  李修竹没看懂,或者不如说他压根没注意左相的手,他脸色涨得有些红,明显情绪有些激动,“每次来往都要反复通报,层层审批,一件简单的事情要反反复复走很多完全没必要的流程,陛下,如果六部能在一起共事,那么效率提升五倍不止啊!”
  其他五部尚书闻言皆是一惊,连忙出列,急忙下跪撇清关系,“陛下明鉴!这是李大人自己的意思,不是臣等的意思!”
  他们在心里把李修竹祖宗十八辈都骂了个遍!
  江弃言不在意的笑笑,示意他们回去坐着,“简化六部章程,朕正有此意,但朕担心什么诸位想必也心知肚明。”
  其他人都明白,唯独李修竹还云里雾里,他听不懂江弃言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他的那些同僚怎么就跪了。
  于是他恍然想起十二年前,他去帝师府赴宴,这些老狐狸们都穿着下品服饰,就他一个人穿着中品,而且这还是帝师大人提前提醒了他的。
  李修竹感到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当年他以为帝师给每个人都提醒了,如今看来或许其他人并不需要提醒,只有他是个特例。
  左相叹了口气,他起身,递了个台阶,“臣等愚昧,不知如何是好,还望陛下决断。”
  左相了解李修竹这个人,会做事,而且做事很过细又极认真,但做人上面就差了点,情商不高,没那么圆滑。
  放在承曦帝时期本是没有机会出头的,是帝师一路提拔他到如今这个位置。
  “朝廷外有个寻花阁,朝廷内为何不能效仿一个?”江弃言缓缓道,“朕欲组建内阁,内阁选址在皇宫内,不接触后宫,就在前庭。”
  文相神色微动,陛下这是打算和帝师分庭抗礼?
  比起立场,左相陈安更多考虑的是民生,只要对百姓好,他就冲在前面支持。
  陈安眼睛一亮,道,“陛下,此计可行!既预防党锢之祸,又能提高效率改善民生,就是这内阁不知如何行事?”
  总不能所有人一窝蜂都在皇宫里办事吧?那不乱套了?
  “原六部职能不变,但决策改为内阁决定,六部尚书及三位丞相为内阁参事,正三品及以上可为内阁行走,这样能保证重要决策人都在的同时,不至于太过凌乱,只是为了保证内阁的安全,需严加防守,锦衣卫乃是罪帝留下的,朕信任不过,诸位爱卿可有妙计?”
  说是江北惘留下的,实际全是蒲听松的人。
  文相心中一凛,猜想愈发得到验证,陛下这是要逐步组建自己的势力?
  文相与其他几位不同,他原先是圣院的副院长,自原文相方鸿儒去世、方家灭门之后,他才被帝师提携入朝。
  那几位或许是中立的,但他是帝师党的人。
  他想不明白,陛下明知道他偏向帝师,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一起议事,甚至还让他入内阁成为元老。
  “朕知道诸位对朕或许还有疑虑”,江弃言扫视众人,目光落在右相身上,右相低下头不敢直视,“你们中有人觉得朕太年轻,乳臭未干,不相信朕的能力。”
  他的目光缓慢移动,定在文相身上,“有人有自己的立场,觉得朕怀有私心,想要效仿承曦帝揽权,把朝堂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江弃言继续移动着视线,落在陈安与李修竹之间,“有人一心为民,有改革之心,却无改革之实。”
  “你们不敢大刀阔斧改革,你们害怕动作太大引起不满,你们总觉得上面有什么在束缚你们,于是你们畏首畏尾。”
  闻言,所有人俱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陛下一直以来都是随和待人的,但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你们不敢,朕敢!朕的处境诸位比朕更清楚!朕说是皇帝,其实就是一只囚鸟,一只被锁在笼子里的雏雀都有向往蓝天和明日的勇气,都有孤注一掷破笼而出展翅高飞的决心,你们枉活一大把年纪难道胆量连朕这只从小没见过自由的宠物、玩物都不如吗!”
  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右相林奇忽然大声,“臣没有看不起陛下!陛下年纪虽然小,但陛下的魄力实在让臣服气!臣赞成组建内阁,至于守卫的事,臣愿替陛下分忧!”
  “臣同样赞成组建内阁”,陈安紧随其后,“只是如今内阁章程太过粗陋,细章之事臣愿替陛下分忧,不出三日,臣会交与陛下过目。”
  文相见两相已经同意,内阁组建大势所倾已经板上钉钉,只能也跟着附和,“臣赞成,但陛下如何保证内阁不会成为陛下的一言堂?”
  “朕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皇权过于高了”,江弃言做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决定,他徐徐道,“罪帝恶行,皆因皇权无所束缚。于是他可以肆意强娶忠臣的女儿,他可以虐杀自己的恩师,他可以随意雪藏良将、残害功臣,可他的权力究竟是谁给的呢?于是朕小时候总在想,一位君主到底代表什么?”
  “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吗?是可以任意杀人的特例吗?皇权究竟是什么?”
  “皇权是百姓给的!是你们给的!一位君主应当是一位英明的领头人!在其位,谋其职,谁说皇帝不是官职?既然是官,就要为民!”
  “所以……”江弃言把他们震惊的神情尽收眼底,“朕决定限制皇权,内阁有权用合理的理由否决朕的任何决策,且朕无权因为内阁的否决而治内阁的罪,至于这具体形式,就交给左相拟定了。”
  江弃言直视着文相的眼睛,“在具体章程出来前,否决权暂时交于三相,如果爱卿对朕的决定不满,可以直接驳回。”
 
 
第61章 你死我活外还有路
  文相万料不到是这样一番结果。
  陛下主动让权了。
  哪怕知道有可能只是说得好听,哪怕知道这可能只是收买人心的手段。
  文相还是动心了。
  他想要试一试,他开始期待内阁真正运行后的模样。
  江弃言没留他们很久,商讨了有关内阁的一些事宜后便让他们自行离去。
  等事情都安排下去,心脏位置的空虚感便越来越明显。
  他……需要找个人倾诉。
  但他发现他居然找不到一个倾诉的人。
  从前无论有什么心事他都会去找先生,但,现在先生已经离京了。
  江弃言想了很多人,脑海中有很多面孔,但那些人都无法倾诉。
  徐正年在漠北当大将军,镇守一方。
  方无名吗……如今是大理寺少卿,要处理的东西不比他这个皇帝少。
  再往下想,却是一个面孔也没有了。
  “长生,陪朕说说话吧”,江弃言最终别无选择,把目光投向了身边低着头的人,“长生,你觉得取信于人难吗?”
  长生上前半步,扶着江弃言往御花园走,“陛下,长生见识短,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不过长生觉得这要因人而异,单纯的人要比聪明的人容易一些。”
  “是因为聪明的人总在骗人,所以也总觉得别人都在骗他,是吗?”
  “陛下,这奴才也说不准,不过陛下说什么奴才肯定是会信的,陛下就是说自己是天帝下凡,奴才也信。”
  “长生,你在宫中待了多少年?”
  “奴才八岁净根跟着干爹,如今已经有快二十年了,过了年初三,就是二十年整。”
  “你跟了那个人二十年,应该知道他跟蒲家上一代帝师的恩怨吧,说给朕听听。”
  长生支支吾吾道,“这……奴才那时候小,管事的是干爹,这些事奴才也不太明白。”
  不明白吗?
  那就算了吧。
  江弃言抚摸着一朵早开的牡丹,语调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长生,你说先生为什么要怕朕呢?”
  “这……这奴才也不知道……奴才不敢擅自揣摩各位大人的心思……”
  长生说着,眼珠转了半圈,心里却在想,没看出来帝师怕您。
  “朕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你不知道也罢,朕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江弃言深吸一口气,“朕只是觉得自己很孤独,朕从小离群索居,身边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唯一算得上亲近的那人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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