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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千万要听话(古代架空)——乌兮子

时间:2025-03-15 09:17:40  作者:乌兮子
  这不明摆着他就是不想吗?
  躺着的那大半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太舒服了。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要上朝,他就可以跟先生滚龙床了……
  江弃言弱弱看了蒲听松一眼,只觉得先生的目光越来越可怕,他慢慢低了脑袋,声音闷闷的,“先生……”
  蒲听松叹了一口气,搂着他腰,温柔但不容置疑地带着他往前走,语气无奈,“陛下再不上朝,这天下该只认乐王不识陛下了。”
  不识就不识,大不了让位。
  不过先生如果知道他想法,会不会很生气……
  会不会一气之下又跑了,或者干脆跟他和离?
  一想到这里,江弃言就眼眶泛红。
  他永远都不会不要先生,可他不知道先生会不会不要他。
  “陛下……”蒲听松停住脚,抚摸他眼尾,“上个朝而已,又不是上刑场,怎么这也要哭呢?”
  他没哭,他是兔子,他只是天生眼睛红。
  “先生还是不爱我”,他眼眸低垂,“这么久了,也不肯碰我……”
  蒲听松看着他的神情,瞬间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
  就想之前自己不相信江弃言爱他一样,现在江弃言也不敢相信他的爱。
  一个是固执地不愿意承认,一个是失望了太多次不敢信。
  唉——
  蒲听松低头吻江弃言眼角,“小冤家,上个朝就是不爱你了?”
  “先生爱你,等把正事都做完了,晚上再好好疼爱你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弃言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他木着脸,一拂袖,背着手往前走,“还不跟上朕?”
  蒲听松摇头失笑,跟上。
  江弃言脊背挺直,走得端正,步伐沉稳缓慢,一进大殿,所有人都被震得鸦雀无声。
  大半年不见,陛下怎么越发威严了……
  江尽欢正生无可恋坐在龙椅上,看见皇兄过来,瞬间感到得救了,他连忙站起来让位,然后就准备离开。
  “乐王且慢”,江弃言一撩衣袍,淡然坐下,“添座,就在下面听。”
  开玩笑,他要是想要跟先生安安稳稳过好日子,就必须换个人来坐龙椅。
  不然光一个后宫无皇嗣,就是天大的问题。
  江尽欢并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几年后就要到头了,他只是沮丧地屈膝坐下,不解地看着皇兄。
  江弃言没有搭理,眼眸平静扫过众人,在蒲听松身上停留片刻,然后道,“继续议事,苏爱卿把方才议论之事简单复述一遍。”
  文相起身,简明扼要汇报了重要之事。
  陛下终于回来了,文相甚至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还是陛下好啊,乐王实在是太小了,帝师也总不上朝,这大半年每次上朝都是他这个文相主持,然后三相争论不休,连带着各党系也舌战不止。
  陛下一回来就不一样了,大家瞬间井井有条,绝无可能再发生当朝互相丢靴袜之事……
  乐王坐在下面,第一次感觉上朝也可以这么有秩序。
  他顿时觉得他皇兄好厉害,一个人就可以力压群雄,让不同立场的人都能服气,都放下成见拧成一股绳做事。
  江弃言听着,眼神始终没有波澜。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眼睛的余光在关注某个角落。
  蒲听松好像对朝事漠不关心,皱着眉头喝茶。
  于是心跳在一瞬间停住,江弃言努力克制着嘴角的弧度。
  不是果茶,先生一定是怕苦,又不肯表现出来丢面,所以才这样喝得直皱眉头。
  太可爱了,江弃言的手指不自觉点了点龙椅扶手,他好想再多看几眼,先生发现他的注视,会不会惊慌失措,然后飞快恢复面上平静呢?
  朝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状都放轻了呼吸。
  江尽欢看着皇兄的手指,心想,真厉害,就那么一个小动作,居然既可以震场,又可以吸引大臣们的注意力。
  早朝说了一些后续改革方向的问题,三相达成了这半年来的首次一致——一致认同陛下的方向才是对的,他们一直都在走歪路!
  江弃言那句“朝政公开,朝风肃正,朝纪严明,朝为民设”被三相誉为务必要列为朝纲的十六字箴言。
  下朝之后,三相出宫小聚,在左相府上继续讨论,越是讨论越是明晰后面的规划具体该如何施行。
  三人都没发现,这次他们一直都在心平气和交谈,没有任何争执。
  是夜,繁星满天。
  江弃言托腮看着夜空,小脑袋左摇右晃。
  蒲听松忍不住摸了一把,然后低声询问,“陛下可洗干净了?”
  江弃言脸一红,脑袋也不晃了,支支吾吾道,“都洗了……”
  “如此甚好”,蒲听松意味不明笑两声,把人横抱起来。
  星星像无数小眼睛,注视着皇宫里的两道人影。
  蒲听松很快抱着江弃言登上摘星楼,最上面三层的守卫自觉滚去了楼下。
  江弃言有些感慨,第一次上来的时候,他还很小,因为江北惘的事有点不高兴,于是先生带他上来看星星。
  后来的很多次登上摘星楼,他孤身一人,遥望远方灯火,默默计算先生离京的日子。
  一日,十日,最后终于以百日计算。
  数百个失眠的夜里,他觉得星光好冷。
  但今夜,他觉得月光和星辉都很美。
  因为它们照着先生的脸。
  江弃言忽然伸手,指尖抵着蒲听松右眼尾处的痣,“想亲先生这里。”
  “亲吧”,蒲听松把头低下来,“陛下想亲哪里,臣都依你。”
  于是他不再忍耐,把柔软的唇覆了上去,只是小心翼翼的轻轻一吻,他偏开头,用左脸贴着先生右脸,“眼睛会不会疼?”
  他没有直接说,但蒲听松知道他在问什么。
  父亲的血溅进眼睛的时候,会不会疼。
  蒲听松叹息一声,“疼,没有陛下的血疼。”
  这辈子没有那么疼过,何止是眼睛和心脏,简直连全身都在发疼,骨髓里面像是刀子在刮,头颅好像被破开了一样,又凉又疼。
  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不会再疼了”,蒲听松的声音散在风里,“臣,不会再让陛下受伤了。”
  “把腰带给臣吧”,先生的声音很低,里面似乎正克制着什么极深沉的欲,“屋顶上凉,臣先垫一层,省的一会风寒。”
  怎么会风寒呢,都是有内力在身的习武之人。
  “先生总是小瞧我……”
  “没有”,蒲听松缓慢抽走腰带,“不小瞧你,心疼你。”
  “才没有,先生从来不知道心疼。”
 
 
第76章 圈住你,生生世世
  情致浓时,江弃言把腿抬起来,圈住先生的腰。
  眼眸里是繁星和先生温柔的脸。
  他偏过头去,“先生从来都不心疼我。”
  蒲听松低头吻他耳侧,“臣怎么不心疼陛下了……臣对陛下不好吗?”
  好啊,一直都很好。
  他把脑袋转回来,亲先生的下巴,“等过几年,天下安定、改革成功、强敌击退,我们回遗忘谷,把那里慢慢恢复,然后隐居谷中好不好?”
  蒲听松正在动作的手指一顿,神色微变。
  隐居吗?放弃一切,远离世俗?
  “陛下要想好,是不是真的下了决心”,蒲听松终是叹了口气,放弃就放弃吧,如今他已经明白了,没有什么比所爱之人开心更重要。
  他只是担心江弃言是一时热血,真隐居了,又耐不住寂寞后悔。
  摘星楼上,一夜雨露。
  有那么几个瞬间,江弃言恍然觉得,自己才是一颗需要被浇灌的小草。
  明明他才是水,先生是草不是吗?
  怎么迷迷糊糊的,就一切都颠倒了呢?
  颠鸾倒凤的时候,江弃言咬住先生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点闷闷的声音,“先生不心疼我……”
  “先生最心疼你”,蒲听松揉弄他的发,亲吻他的眼,仔细安抚着他,“没有不心疼。”
  “我……好软”,他凝望着先生的眼睛,忽然落泪,“我要掉下去了,先生不心疼我……”
  “不会的”,蒲听松把手收紧,“臣搂着陛下呢。不会掉下去的。”
  江弃言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到后来,只知道咬人和嘟嘟囔囔说着先生不心疼他,最后连这句也不再说,只是一味喊着停或者抱着先生的手臂哭。
  蒲听松叹息一声,“嗓子要哭哑了……”
  “别吵好吗?”他伸手擦了擦江弃言脸上的泪,“让为师保持自己的节奏,一会若是乱了节奏,小弃言恐怕要哭得更加厉害了……”
  江弃言听不懂先生说什么,抓着先生的手就开始啃。
  他断断续续地想着,都怪先生,让他这么难受。
  都怪先生,弄得他真的好难受。
  他像小兔子啃胡萝卜一样啃先生的手指、手背,然后咬住手腕处,呜呜咽咽起来。
  后颈皮被捏住,也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安慰。
  他不管,他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只知道自己就是要咬,咬出牙印来,环着手腕一圈,像是手铐又像是标记。
  或者只是个奇特点的镯子。
  就像太祖陛下套在圣院雕像手腕上的那串小叶紫檀一样。
  ——圈住你,生生世世。生生世世,你是我的人。
  其实江弃言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是恰好先生的手在唇边,恰好他想咬个东西,也就咬了。
  但此后每一次想起,他都会微妙地想着,至少在那一晚,不是先生圈住了他,是他主动圈住了先生。
  他的手臂,圈着先生的脖颈。
  他的小腿,圈着先生的腰肢。
  是他完完全全拥有了先生。
  以一个被狩猎的姿势,他占有了猎人的全部。
  隔日休沐,没有早朝,江弃言辗转醒来,先生已不在身边。
  漠北战事僵持不下,上百年也未曾有安定的时候。
  蒲听松一早就悄悄起身,出宫去了林府,右相跟他说了很多,大部分是不太好的消息。
  江弃言知道先生在忙,他收起枕边的纸条,上面写着午时便归。
  休沐日并不代表无事可干,他仍要去书房批奏折。
  奏折不算多,离午时还有一会,已经都处理好了。
  他目光下移,随后缓缓拉开抽屉。
  里面有一串汉白玉的手持。
  每一颗白玉珠都不大,但很精致。
  这是他自己用刻刀和磨石做的,做了大半年,只要有闲下来的时候,他就用这个打发时间。
  还差一点了……
  江弃言在其中一颗较大的玉珠上雕刻着兔子的耳朵。
  然后是兔子口中衔着的蒲草……
  最后一笔完成,江弃言收起刻刀,抚摸着这个图案。
  脚步声渐近,江弃言抬头,看着一身风尘的先生。
  “先生过来……”江弃言招招手,“到朕面前来。”
  蒲听松笑了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搭上他细腰,“还疼吗?”
  “不重要”,江弃言摩挲着珠串,然后看向先生的手腕,“这里有些空了……”
  “所以呢?”
  “我想用它,圈住你一辈子。”
  他的心思很明显,蒲听松其实一眼就察觉了,可他的直接是蒲听松没想到的。
  “一串珠子可圈不了臣一辈子”,蒲听松伸出左手,任由手腕多了串东西。
  右手腕还留着牙印,左手腕又套了个环……
  蒲听松眼睛里,有深海巨浪般可怖的情绪在翻涌。
  小弃言的控制欲,好像比他还要强啊?
  “但陛下……”蒲听松看了眼玉珠上的图案,神色意味不明,“早已用别的圈住臣了。”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各自给对方套了个圈。
  那个圈的名字,叫“一生”。
  走不出也离不开对方的一生。
  江弃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龙椅上趴到御案上的。
  只知道他认认真真分门别类、码得整整齐齐的奏折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他的眼眶又开始泛起红,“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
  “乖一点”,蒲听松看着地面上的狼藉,眸光微动,“没有不心疼,一会臣替陛下再整理一次……”
  蒲听松从背后抱着他的腰,在他耳畔诱惑般低语,“陛下的腰为什么那么软?”
  “因为”,江弃言抿着唇,“它太喜欢你。”
  太喜欢,以至于没有抵抗之心。
  蒲听松便笑,“陛下怎么那么乖?”
  “你教的”,江弃言眼尾处的红色越来越深,“你不高兴吗?”
  “偶尔也可以不那么乖”,脸颊被先生扯了一下,“留点发挥的余地,让臣可以跟陛下调调情……”
  江弃言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不想理会蒲听松。
  先生就是一个特别特别恶劣、特别特别幼稚的小孩子!
  他才不要跟先生调情。
  反正到最后也是先生调戏他捉弄他。
  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他不答,蒲听松却不依不饶,把他翻了个面脸对脸,似笑非笑,“嗯?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把脑袋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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