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村子里发生的一件事盖过了苏子清的流言,那便是赵臻要定亲了。
赵臻二十有四,早该定亲了,若不是一直在外面跑商,怕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苏子清听了这个消息,心中苦涩,却也真心希望赵臻能找到一个与他般配的人。
没过几天,村里传言又起,说是赵臻去镇上喝花酒被女方家抓到,被退了亲,一时间,村里的人大惊,都庆幸没把家的哥儿姐儿嫁给他。
喝花酒在村里可是要被指着脊梁骨骂的,说明这个人不仅败家还品行不好,这沾了花酒自是少不了赌,农家人一年才挣几个钱,谁家也经不住这般耗啊。
苏子清在家里急的不行,他知道赵臻不是那样的人,想要去找赵臻问清楚,又不知道找个什么理由。
他还没去找赵臻,赵臻却是先来找他了。
“到底怎么了?”苏子清关了面摊回家,就看见了在他家门口来回踱步的赵臻,也顾不得板车了,快步上前急急的问他。
赵臻看着苏子清为他急的不行的样子,却是咧开嘴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去给他们解释啊,说你不是那样的人。”苏子清着急。
赵臻却依旧淡定,他反问苏子清:“解释什么,给谁解释,他们会听吗?”
苏子清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臻继续道:“清儿,他们都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我,外面传的风风雨雨,你也信了吗?”
苏子清红着眼眶:“我自然不信。”
“那就是了,只要你不信,我就不用再解释。”他向来在乎的只有苏子清一个。
“你,”苏子清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抬头看着赵臻。
“定亲是假的,喝花酒也是家的,是我找人传出去的。”赵臻坦白。
“为什么?”苏子清声音嘶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赵臻苦笑:“你一直担心什么我都知道,如今我的名声也不好听了,大家都觉得我是个坏人了,这下我总该能与你相配了?”
苏子清不敢相信,赵臻居然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他泣不成声。
赵臻将他拉进怀里,轻拍着他瘦弱的背脊:“清哥儿,我十五岁就钟情于你,只恨当初出去跑商错过了你。如今终于又有了机会,你愿意嫁我吗?”
清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将多年来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了,既然赵臻都为了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于是点了点头。
“真的?”赵臻欣喜若狂的把他抱起来,按耐不住的原地转了一圈,他多年所求终于如愿。
曾经他以为错过了心上人,一蹶不振,也想过随便找个人成家算了,但是午夜梦回时,每每想起清哥儿的脸又不甘心。
他以为他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居然真的等到了这一天。
清哥儿在赵臻怀里开心的笑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陆一禾所说的,万物皆有因果。
从前的苦涩终究化作了这一刻的甜果。
苏子清与赵臻于一月后完婚,后带着苏父搬到镇上。
一年之后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又一年之后生了一个漂亮的小哥儿。
从此,相偕到老,共赴白头,一生不离不弃,恩爱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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