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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恋综吃瓜翻车了(穿越重生)——菁芸

时间:2025-03-16 08:16:35  作者:菁芸
  看得出来,玉婆婆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照顾。方芮身上衣衫干净,人看起来也很清爽,但从衣袖中露出的手腕上,却缠着厚厚的绷带。
  玉婆婆无声地叹了口气,招呼众人出来,又轻轻带上门。
  “你们走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对,”玉婆婆让岩澍给他们泡茶,“她也来找过我,说她这几天梦见了很多事情,想再试一试。”
  “但毕竟逃避了那么多年,心里的恐惧根深蒂固,她每回忆起一点就多痛苦一分,最后竟然发展到用自残的方式保持清醒。”
  原来,方阿姨胳膊上的伤是那么来的。
  傅识沧叹了口气:“其实,她一辈子想不起来也没什么,该做的事情都有我,她又何必……”
  玉婆婆拍了拍他:“她的潜意识必然也认为,这件事应当由她来做,毕竟,在她现在的意识里,你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我发现她自残后就停止了治疗,但是,唉!她压抑太过,一旦发作就没那么容易控制住,只能雇人来守着她。但这终归不是办法。”
  她看向安乐言:“心病还须心药医,阿芮这个病,归根结底也是因为当年的车祸。如果能让她感觉到安全,或许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这样还不行的话,我老太婆还是有能力再次让她忘记从前的,但这种事情做多了,以后再想要治疗,恐怕更难。”
  傅识沧点了点头:“我知道,婆婆您一定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我们先试一试,如果真的不行,妈妈一辈子做个平凡的南城人,也是一件好事。”
  “你能这么想就好。”
  玉婆婆笑着点点头,招呼着安乐言:“来,婆婆这里有很多小沧小时候的照片,你过来挑一挑。”
  安乐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噌噌两步就退到院子中央,一脸抗拒:“小屁孩的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南城的阳光灿烂,浓浓树荫下,男生皱着眉的样子,活脱脱就是十二年前的傅识沧。
  
 
第75章
  “这孩子, 还真像!”玉婆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忍不住拍手。
  岩澍刚好去接了新鲜泉水回来,看见他难得一愣:“哎呀,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就头疼。”
  当年的傅识沧,因为夜夜噩梦而心情烦躁,根本不相信一个没文化的老太太能治愈他的问题,也对岩澍这个大他五岁的哥哥也敌意颇深, 被寄养在玉婆婆家时,没少给这竹楼小院添麻烦。
  这会儿看见安乐言的样子,大家都恍惚回到了过去,连他的身高差异都被不知不觉地忽略了。
  玉婆婆笑着摇头:“真是的, 人说七八九嫌死狗, 他那个时候比狗还嫌。阿澍啊,你不是还有些手机视频,也拿给小言看看。”
  “玉婆婆, 您这是……”傅识沧试图阻止。
  “干嘛?”玉婆婆瞪他, “当年你敢做,现在不敢给人看?且不说他得充分了解你才能扮得像, 就算不用扮你,多了解你又有什么错?”
  傅识沧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向安乐言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安乐言艰难地转过脸去。
  他也好奇啊!这个世界的沧哥, 小时候到底有多调皮呢?
  安乐言乐滋滋地看完了岩澍手机里的视频, 又仔细挑了一张和自己印象中最相似的照片, 找了个空房间坐下。
  傅识沧昨晚就安排人准备好了各项用品,从各种美妆用品到假发、衣服,十分齐全。
  他隔着一扇屏风,一边装扮, 一边和傅识沧聊天。
  “沧哥,车祸那天你还记得什么吗?最好是跟我说说,我感觉阿姨肯定会触及那个时候的回忆。”
  傅识沧坐在屏风外,南城灿烂的阳光从窗子洒进来,把少年的身影投在屏风上。
  “其实我不太记得车祸那天发生的事,连同车祸前的记忆也十分模糊,”傅识沧慢慢地说,“是在玉婆婆这里做了治疗之后,才陆续想起来一些。”
  “我记得,那天下着雨……”
  实际上,那天的雨很大。
  墨城的天空真的如同泼墨,明明是夏日的白天,却黑得如同冬日的傍晚。
  瓢泼大雨几乎连接天地,傅识沧蜷缩在房间一角,捂着肚子。
  他们昨天才刚刚来到墨城,可他不喜欢这个地方。
  食物偏辣,酒店逼仄,网络也不好。
  他其实对食宿没有太多的要求,跟着父母出来做公益,他也住过破破烂烂的棚户区,还有完全用泥巴和树枝搭起来的小房子,他并不是很在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墨城给他的感觉烦闷而压抑,今天一早起来他就感觉头疼,吃过早饭后,肚子也疼了起来。
  但爸爸说过,他已经十二岁,是个小男子汉了,出来做公益,就要忍受各种艰难的状况,毕竟,他只体验一天两天,而这里的孩子可能会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上一辈子。
  “小沧,衣服穿好了吗?”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孩子十二岁,已经有些青春期叛逆的迹象,房间都是私有领地,不爱让大人进。
  方芮耐心地站在他门外。
  “来了!”傅识沧应了一声,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
  方芮笑了起来,两眼弯弯,伸手轻轻揉了揉儿子的头发:“不想去的话就休息,今天本来就大雨,过去不是那么方便。”
  “没事。”傅识沧胡乱摇了摇头,主动走向小旅馆的大门。
  傅兴山已经站在小旅馆的门口,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安排今天的捐赠事宜,看见儿子过来,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
  “不是说头疼?还是坚持去吗?”
  “嗯,没关系,”傅识沧说,“我们赶紧走吧。”
  傅兴山收起手机,赞许地看着儿子:“当初给你起名傅识沧,就是想要告诉你,你虽然生在傅家,但不能做个一辈子不知道苍生疾苦的傻瓜。沧海红尘,总会有悲有喜。你今天能坚持去,我很开心。但如果感觉过于不舒服,不要勉强。毕竟,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做更多事情。”
  得到了父亲的夸奖,傅识沧心里很高兴,感觉连肚子疼都好了不少。
  他们去了墨城的一家孤儿院,小小的,泛着潮湿的味道。
  父母在校长办公室谈捐赠和救助事宜,他就和往常一样,在孤儿院里乱逛。
  雨下得越发大了,云层聚集,黑压压地罩在头顶上,大雨扯天扯地。
  傅识沧站在走廊上,风卷进来的雨滴几乎要把他的半身都打湿。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傅识沧苍白的脸。
  他感觉那道闪电像是劈入了脑海,原本只是隐隐闷闷的痛猛然加剧起来。
  闷闷的雷声滚过整个天际,也像是滚过他的神经,傅识沧烦躁地蹲在了走廊的拐角,抱着头,想忍过这一阵疼痛。
  “小沧,怎么了?头疼严重了?”妈妈的声音传来。
  方芮刚到楼梯口就看见儿子蹲在墙角,连忙跑了过来。
  心疼地把少年扶起来,方芮轻轻给他揉着额角,有点烦恼:“你爸爸收到消息,说爷爷住院了,我们这会儿要赶紧赶回去,你……要不要紧?实在不行,我先陪你去医院。”
  “没事,妈妈,”傅识沧艰难地站直了身体,“等会儿在车上躺一下就好。”
  他扯出一个苍白的笑:“说不定就是因为下雨,我看了天气预报,海市那边是晴天,我可能一回去就好了。”
  “这孩子,”方芮又是心疼又是嗔怪,“尽说些不靠谱的。”
  他们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傅兴山才匆匆从校长室出来,一见到儿子苍白的脸,忙抓起他的手腕测了测脉搏。
  “还好,没什么大事,”他看了眼两人,“回去的车我来开。”
  方芮有点犹豫,为了药方公开的事,昨晚傅兴山工作到凌晨,刚才说好了她来开车的。
  傅兴山倒是一眼看出了妻子的疑虑,安抚她道:“没事,我精神还好。倒是小沧,看他这个状态,一会儿可能会吐。”
  他不说还好,一提到“吐”字,傅识沧顿时一阵恶心,不由得瞪了爸爸一眼。
  傅兴山虽然心里焦虑,却被他这一眼给瞪笑了,伸手拍了儿子两下,让他先上车。
  傅识沧在后座坐下,等方芮进来后,就顺势倒在妈妈怀里。
  “这么大了还撒娇?”方芮摸摸他的头发,又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睡一会儿吧,晚上就能到家。”
  雨还在下,车外光线阴沉,车窗被雨水模糊成一片。
  方芮轻轻给他按着太阳穴,不由自主哼起了那首熟悉的摇篮曲。
  傅识沧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睡梦中,他似乎听见妈妈问:“爸爸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病的?”
  傅兴山回答:“据说是有人今天来集团闹事,爸那个性格你也知道,一点火气都压不住,非要亲自去解决,不知怎么的就被刺激了。”
  他听出了妻子的担心,安慰道:“没事的,爸的助理都是有医疗经验的,第一时间做了处理又送去了自家的医院……”
  傅识沧有点担心,爷爷虽然脾气不太好,老喜欢对他瞪眼睛,但也会带他出去玩,给他买动漫周边,在他馋嘴的时候,偷偷带他去买炸鸡。
  车外的光线越来越暗,后来傅识沧又醒了一次,似乎已经到了海市地界,从高速下来,经过一段正在开发的城中村,就进市区了。
  他揉了揉眼睛,正准备从妈妈怀里起身,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头疼。
  仿佛一把尖刀,直直从头顶插入进来。
  他颤抖一下,蜷缩起身体。
  “小沧?”方芮俯身看他,“快到了,再忍一忍。”
  “嗯……”前面的傅兴山只发出了这一个音,接着就是猛然抽气的声音。
  “后来我看过报道,说是有一辆货车违规停放在道路拐弯处,那天雨大,光线不明,那个路段连路灯都没有,我们的车直接撞上了货车。”傅识沧的声音低沉。
  屏风后脚步声急促,安乐言冲了出来。
  “没事,”傅识沧抬起头,“我……”
  他却没有说下去,因为站在他眼前的,就是另外一个他。
  傅识沧虽然在海市出生长大,但傅兴山和方芮都是北方人,骨相上偏硬朗深邃,和安乐言那种柔软的气质相去甚远。
  但眼前的少年,只是通过化妆,就把他的相貌特征完完全全呈现了出来,活脱脱就是当年那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
  但那是车祸后的他,头上裹着纱布,手臂吊在胸前。
  看到自己站在面前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尤其是,他此刻很想亲亲眼前的人。
  看到他有些怪异的眼神,安乐言低头看了看自己。
  是有哪里不对吗?
  傅识沧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转身欲走。
  安乐言觉得奇怪:“沧哥,是我哪里扮得不对?”
  “不是,”岩澍的声音传来,“是你扮得太像,他终于知道自己小时候有多讨厌了。”
  傅识沧停了脚步,无可奈何地靠在竹楼的楼梯栏杆上,却依然不抬头。
  安乐言愣了几秒,看向岩澍:“是阿姨醒了吗?”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后院小房间里,传来一阵惊呼。
  安乐言赶紧冲了过去。
  小屋里,在玉婆婆的授意下,两个护工在方芮醒之前就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带,并将房间布置成了病房的模样。
  此刻的方芮,正惊恐地缩在墙角,缠着绷带的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情绪激动。
  两个护工无措地站在一旁,艰难地劝说着:“太太,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不,不!”方芮挥舞着手臂,“你们不要过来,我老公呢?兴山!兴山!”
  “唉,还是老样子,”玉婆婆叹了口气,拍了拍安乐言的手,“去吧,尽力就行。”
  安乐言却皱了下眉头,解开手臂上的吊带,拿出口袋里的化妆镜和阴影粉,迅速调整自己的妆容。
  跟着赶来的岩澍顿住了脚:“这是……”
  傅识沧则被牢牢钉在不远处。
  此刻的安乐言,因为化妆的变化,呈现出了完全不同的状态。
  他是十二岁的傅识沧,却又隐隐现出成年傅兴山的特征。
  看着他,岁月仿佛被压缩成片,将父子两人的面貌重叠在了一起,却那么和谐,毫无冲突。
  病房里,方芮的眼神渐渐变得尖锐起来。
  “你们走开!都走开!”她尖叫几声,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兴山……兴山哥,他……他……”方芮慢慢抱住了自己,把脸埋在膝盖上。
  门口传来脚步声,安乐言慢慢走进了房间。
  方芮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样子很迷茫。
  “你……你是兴山?”方芮喃喃地说,“可你怎么……”
  她抬起眼,专注地看着安乐言,颤抖的手缓缓抬高,轻轻抚在安乐言的颧骨上。
  那是安乐言脸上,最像傅兴山的部分。
  “兴山,”方芮困惑,“你变小了?”
  “不,”安乐言轻轻握住她的手,在脸上轻轻擦了几下,再次呈现出少年傅识沧的样貌,“你认识我的。”
  以如此具象的方式,方芮看着眼前的爱人渐渐变成了容貌相似的孩子,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绪慢慢缓和。
  含着奶香的柑橘味道缓缓从安乐言的手心里散发开来,缓缓地,在房间里浮动。
  “你……”方芮有一瞬间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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