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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恋综吃瓜翻车了(穿越重生)——菁芸

时间:2025-03-16 08:16:35  作者:菁芸
  安乐言在她身边躺下,轻轻将头枕在她的膝盖上,轻轻问,“您还记得那首歌吗?”
  “什么歌?”方芮的神色依然怔忪。
  “就是那首您经常唱给我听的摇篮曲。”
  安乐言轻轻哼起了摇篮曲的开头。
  歌声轻柔,如同夏日里的微风,在房间里轻轻盘旋。
  渐渐的,方芮的声音加入了。
  柔和的女声和男声相和,在淡淡的柑橘奶香中缓缓流淌。
  歌声唱了很多很多遍,安乐言一直跟着她的节奏,用自己的声音耐心地陪伴着,一遍又一遍地唱着那首摇篮曲。
  小屋窗外,傅识沧怔怔地看着两人,目光柔和,眼前的场景仿佛穿越了时光,让他回到那遥远的温馨中。
  突然,他眼神一缩,几乎立刻就要冲进房间去,却被岩澍抓住。
  房间里,方芮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了前面的安乐言。
  尖锐的叫声刺穿宁静的空气,方芮紧紧搂着安乐言的脖子,口中叫出的却是:“兴山!”
  她的身体几乎弯成了一个不可能的姿势,却将枕在她膝上的少年胸腹以上护得严严实实。
  她又回到了那个雨天,对面雪亮的车灯直直射入前方的挡风玻璃,轿车急速右打,却又急急地拐向左边。
  大雨被车灯晃得发亮,右侧的窄弯处,轿车在激烈的转弯中猛然撞上路边的违规占道的一辆大货。
  激烈的撞击瞬间发生,方芮护着儿子,身体重重撞在一旁的车窗上。
  玻璃碎成了漫天尖锐。
  强烈的惯性撕扯着她的手臂,傅识沧的身体从她的怀抱中脱落,她被狠狠甩出轿车,眼睁睁看着轿车的车头被撞成一堆废铁。
  大雨如一枝枝利箭,从天而落,将女人的身心都扎得千疮百孔。
  丈夫和儿子在那一刻都离她而去,伸出的双手没能抓住任何一个。
  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她只恨自己。
  为什么,是她活了下来?
  惨烈的哭声终于从女人口中爆出,却迟来了十二年。
  安乐言缓缓从女人怀中挪出身体,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展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一只手轻轻地在她清瘦的脊背上轻轻捋着,他又唱起了那首歌谣。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才慢慢停止了哭泣,抬头看她。
  “他们都死了,”她眼中的光渐渐熄灭,“我什么都没有了。”
  “不,”安乐言的声音温柔到几乎圣洁,“您还有他。”
  安乐言引着方芮看向门前。
  “您想起来了吗?在车祸里,您一直护着的人。”
  “他还活着。”
  “他是傅识沧,您和傅兴山的儿子,您永远可以信任,可以倚靠的人。”
  
 
第76章
  安乐言走出房间的时候, 方芮已经筋疲力尽地睡了过去,而他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中,步履摇摇晃晃。
  刚一踏出房门, 他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双大手牢牢接住了他,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真不容易,”玉婆婆叹了口气, “放心,他只是精神消耗过度,今晚可能会发烧,你小心看护着, 过了今晚, 就都好了。”
  她的脸上终于泛起了笑容,对那两位护工说:“小芮不需要绑着了,明早她一醒来你们立刻叫我, 可能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慢慢消除精神上的残留影响, 但应该没有大碍了。”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傅识沧抱着安乐言去了他们的房间。
  小心将少年放在凉席上,他轻轻地为他卸妆, 又打来温水,为他擦身。
  方芮在病中没法控制力道,安乐言的手腕上都是她掐出来的青紫, 连脖子上都有几道指甲的划痕, 傅识沧用温热的毛巾轻轻给他擦拭干净, 又拿来外伤药,小心地给他上药。
  果然,到了半夜,安乐言就发起了高烧。傅识沧把人抱起来喂了退烧药, 又守着给他换冷敷的毛巾,一直折腾到天色将明,安乐言才终于退了烧。
  黎明的微光中,安乐言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沧哥……”他的声音哑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来,“阿姨……”
  “别担心,妈妈没事。”傅识沧轻声说,“我去问过了,她睡得很安稳。”
  安乐言点了点头。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
  当年的车祸惨烈,方芮一定是认为自己同时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因而精神大受刺激。
  也是,沧哥当时的伤很重,能够醒来几乎算得上是医学奇迹。
  说不定……沧哥也是穿越而来?
  可他根本没有前世记忆呢,不如算作是作者给他的主角光环。
  安乐言的目光在傅识沧脸上逡巡。
  没必要计较,不管他是哪个,都是我喜欢的沧哥。
  房间里点着香,清清淡淡的很好闻。男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
  安乐言盯着傅识沧:“沧哥,你睡觉了吗?”
  “你还管我睡没睡?”傅识沧不由得好笑,放下手里的毛巾,“先把自己养好了再说。”
  “我养不养和你睡不睡觉又没有关系。”安乐言低声嘟囔着。
  “怎么?觉得我有黑眼圈不好看?”傅识沧笑着开玩笑。
  其实,还是很好看的。安乐言在心里想。
  他点了点头:“嗯,有点嫌弃。”
  知道自己这么回答招人恨,他说完就缩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双眼睛看着傅识沧。
  傅识沧回头,想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你还有力气嫌弃我。”
  他像是挖宝似的扯着被子,却见少年才坚持了几秒就气喘吁吁,傅识沧松了力道,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不闹你,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安乐言点点头,安静躺了几秒,伸出一只胳膊拉拉傅识沧的T恤下摆,稍稍朝自己身边偏了偏头:“你也睡。”
  傅识沧动作一顿,目光却亮了起来:“不怕我了?”
  “那你别来。”安乐言翻身。
  “你都邀请我了,我当然是一定要睡了。”
  这话说得有歧义,换来的是安乐言裹紧被子的后背。
  房门却轻轻碰上了。
  几分钟后,傅识沧重新进来,直接上床,像是那晚在医院一样,抱住被子卷。
  “你怎么这么凉?”安乐言的指尖碰到他的手臂,忍不住惊呼出声。
  “一晚上忙来忙去脏兮兮的,刚才拿水冲了一下。”傅识沧把少年往自己怀里团了团,“睡吧。”
  安乐言推了推他的手臂。
  “怎么了?”傅识沧放松力道,“太凉了?不想我抱你?”
  安乐言没有回答,挪得离他更远了。
  傅识沧:“啧,好伤心啊。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
  柔软的薄被扬高,轻轻落在他身上,将两人的身体一起覆盖。
  身前,少年单薄的身体后退,再后退,直到退进他的怀里。
  被他皮肤的冷冻得哆嗦了一下,他却没有任何退缩,反而把自己再往他怀里缩了缩。
  热量缓缓传递、覆盖再同化,傅识沧冰冷的身体渐渐变得温暖。
  他伸出一只胳膊,穿过少年优美颈线与床铺间的空隙,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
  那里,有他为了自己而受的伤。
  他曾为了他不顾性命,而直至今日,不过是一点冷,他依然选择用体温去温暖。
  多美好的人,上辈子怎么就没有好好珍惜?
  傅识沧收紧了手臂,轻轻吻在少年的耳边。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玉婆婆来看了他们一次,两人都如同婴儿般地熟睡着。
  直到竹楼里大爷大妈的声音吵醒了他们。
  身体很热,额头上有涔涔的汗。安乐言轻轻动了动身体,箍住他的那双手臂立刻又收紧了些许。
  更热了。
  即便是南城,这个时间的温度也不低。
  尽管他习惯性地睡得像只小虾米,可傅识沧依然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胸贴着背,膝盖顶着膝窝,呼吸就在耳边。
  安乐言忍不住向前蹭蹭。
  “别动。”男人困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气流拂过耳廓,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怎么这么敏感?”耳边传来傅识沧低低的笑声。
  怀里的人还在不自在地动着,似乎根本不知道现在擦枪走火的可能性。
  傅识沧似乎忍无可忍,叹了口气,翻身撑起双臂罩在人上方,低头去看。
  少年的脸上是尚未完全清醒的迷茫,桃花眼里,却全都是自己的身影。
  傅识沧下意识地把身体往上收了收。
  可看到他眼里毫无察觉的天真,他又忍不住泄了气,手臂微松,下巴枕在安乐言的肩膀上。
  “真后悔,”他凑到少年耳边,“我就不该答应张茂。”
  蓦然想起昨晚他们约定的是什么事,安乐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咬咬嘴唇。
  “别招我了小祖宗!”傅识沧蓦地亲了过来,嘴唇吻上少年精致的锁骨。
  将那朵红杏含入,轻舔,濡湿的舌尖,为杏花更增加了几分艳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迫自己抬起头,安乐言已经满脸通红,从他手臂下钻出来,说要去洗漱。
  可前一天的精神消耗和高烧早已将身体中的能量消耗殆尽,安乐言脚刚触地,膝盖便一软,向地上摔去。
  男人结实的手臂一把将他捞了起来,再轻轻把人放在床上。
  “体力太差了,”他一本正经地评价,“这还没干什么呢,怎么就软了腿?”
  没等安乐言翻身,他就把人好好地卷在被子里:“但是可以好好养养,我不着急。”
  似乎获得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偏开头,各自平复。
  快到中午的时候,岩澍过来叫两人吃午饭,安乐言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窗前。
  他的房间和方芮的相隔不远,连门窗都遥遥相对,从窗子里,能看到那间屋前漂亮的凤凰花树。
  昨日似乎还只有一树淡淡的花苞,今天看过去,已经是一片红云。
  就在他应声的时候,小屋的门突然开了,他看见了方芮。
  这位阿姨经历的精神消耗比他还要剧烈和痛苦,在被护工搀出来的时候,脸色依然苍白着。
  但她的眼睛是亮的。
  以前的方芮温和、柔顺,却总让人感觉她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此刻,那双眼依然温柔,却又掺入了些许哀愁和坚定,如小屋门前的凤凰花,有阳光也有荫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经历风雨后焕发的生机。
  她慢慢走到院子里,坐在那个大树根做的桌子前,低头开始泡茶。
  玉婆婆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优哉游哉地看着她。
  茶汤鲜艳清澈的时候,她终于抬头笑了笑,对身前的玉婆婆说了什么。
  玉婆婆回头,朝窗口的安乐言招了招手。
  “走吧,”岩澍难得笑得开心,“奶奶说,方姨的情况比想象中好多了,刚才来的那些大爷大妈都高兴得很,说要庆祝一下呢!”
  两人赶忙来到小院中。
  方芮轻轻“啊”了一声,站了起来。
  安乐言自然地迎了上去,傅识沧却慢慢停下脚步。
  他站在小院的中间,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方芮。
  男人的眸子如同深潭,被压在潭底的光淡淡的,在水面下若隐若现,却怯于露出水面。
  十二年的隔阂,无数次的失望,此刻的他,竟然也有些不敢确认。
  安乐言回头看了一眼傅识沧,停下脚步,又看向方芮。
  女人的眉眼依然温柔,嘴角带着笑,双目中却有晶莹闪过。
  她静静地看着傅识沧,过了好一会儿,突然伸出双臂。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而下,时隔十二年,她终于再次拥抱住自己的儿子。
  虽然现在,儿子已经高过她好多,已经不再需要她去安抚,而是可以将她抱在怀里,笼罩在自己的保护之下。
  她突然想起了昨日,那个将她从破裂的记忆中拉出来的身影说:
  “我是傅识沧,你和傅兴山的儿子,你永远可以信任,可以倚靠的人。”
  “对不起,小沧,”她还是习惯性地,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轻轻喃喃,“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傅识沧没有说话,但收紧的手臂和久久的拥抱说明了一切。
  “好啦,都平静一下,坐下来喝点茶。”玉婆婆笑呵呵地拍了拍两人。
  方芮抽了抽鼻子,看着玉婆婆的时候却突然哭了出来。
  安乐言则拉住了傅识沧,把他带到梧桐树后。
  他看着傅识沧红红的眼睛,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肩膀。
  男人似乎不乐意似的扯了扯嘴角,却还是一低头,把脸埋进了他的肩窝里。
  微微的温热濡湿了他的锁骨,安乐言轻轻拍了拍傅识沧的肩背,却被他抱得更紧。
  再次坐下时,小桌上已经摆上了清粥小菜、米线、凉粉、米干,还有一大盘糯米饭。
  “玉婆婆,你是魔法师吗?”安乐言看着老人眨眨眼,“一下子就变出这么多好吃的!”
  玉婆婆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你这孩子,就是嘴甜,这都是一早上街坊们带来的,虽然到了午饭的点,你们也先吃点这个垫垫。”
  树荫下,几个人围坐在小桌前,有种一家人一起吃饭的亲密感。
  饭后,玉婆婆向岩澍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退回竹楼,给三人留出空间来。
  安乐言也起了身,却被傅识沧拉住。
  “妈妈,”他站起身来揽住安乐言的肩,“这是我男朋友安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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