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对方用十分冷静语气在他耳边说:“不要想多,我早就对你没感觉,摸你就像左手摸右手。”
虞恒:“……”
他此刻特别想把泡沫轴甩到司印戎嘴上,打坏这张烂嘴。
但他还是没那么做,只在脑内幻想一番那个场景,最终自己抱着泡沫轴慢慢躺下去。
泡沫轴按腰就是人躺在瑜伽垫上,将泡沫轴放在腰下,用泡沫轴凸-起地方在腰部酸疼的位置来回滚着。
虽然滚之前他很抗拒,觉得在前任面前做出这样的姿势很羞耻,但真正滚的时候还是很舒服。
泡沫轴上凸-起地方很好地按摩他腰部酸疼的肌肉,感觉站了五六个小时疲惫慢慢退去。
这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但前提是司印戎没有站在他身边看着。
被对方这么盯着,他总感觉自己似乎没穿衣服,浑身上下都被看透,光-裸地出现在司印戎面前。
很古怪,真的古怪极了。
他按摩完腰之后想站起来,却听到司印戎不紧不慢地说:“还有腿,大腿和小腿,内侧外侧,都要滚到。”
虞恒:“……”
他感觉司印戎就是在为难人,瞪着对方。
但他瞪人的样子真的一点也不凶狠,最起码在司印戎眼中并不凶狠。
司印戎比他高接近二十厘米,虞恒体型对他而言很小,更别说虞恒还很瘦,腰几乎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
所以,无论如何他瞪人也凶不起来,反倒是让司印戎觉得可爱。
司印戎垂眸,藏起一切情绪,只声音低低地说:“继续。”
虞恒是想奋起反抗的,但是每次他看到司印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特别有压迫感姿势,反抗的勇气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很阿Q地想,他是追人一方,让让也是应该的,就当他疼老婆好了,继续照做。
做完这一轮,虞恒心想可以吧,但没想到司印戎又说:“臀部也需要滚,把泡沫轴放在臀部下方,单腿翘起,按压臀部下方。”
虞恒尝试着照做,泡沫轴压在臀部下方,单腿翘起。
他腿抬高时休闲裤从脚踝处滑下,露出白得晃人一截小腿。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司印戎站在那个角度看得特别清楚,清晰地看到他的臀部曲线,甚至连他休闲裤档有没有鼓包都知道。
虞恒忍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真的按好了,他现在浑身上下没有一点酸疼的意思,就干脆站起来说:“我不按,已经按好了。”
司印戎“啧”一声,“就这点定力。”
虞恒火大,他兢兢业业地被折腾被围观着做各种奇怪的姿势这么久,结果就换来一句“就这点定力”?
找麻烦玩情趣是吗,他也会。
他内心“呵”,就不信治不了司印戎这家伙。
追人的时候一味谦卑是没有用的,只会成为备胎,他要适当地强势起来。
于是他站在瑜伽垫旁边,慢悠悠地跟司印戎说:“印戎哥,你也要滚。”
司印戎眉心一跳,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不需要。”
“为什么不用?”虞恒振振有词地反驳着,“我看你也站了跟我一样长的时间,应该也会感觉到腰酸背痛需要滚,为什么我滚你不用滚?”
司印戎:……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我身体素质比你好。”
“那也不是铁打。”虞恒苦口婆心地劝:“大家都喝水吃饭,没有一个人的肌肉不需要舒缓按摩,你不要倔强,这样吃亏得是你自己身体。”
司印戎瞪着他,没有说话。
虞恒忽然之间戏精附体,做出泫而欲泣表情,“印戎哥,你现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不然为什么我能做的事情你不能做……”
他说着,嘴巴慢慢瘪下去,彷佛委屈到了极点。
司印戎咬牙说:“我滚。”
片刻后,司印戎:“……”
等等,他刚刚到底在说什么话,精神错乱了吗,居然要滚。
但精神错乱的司印戎还是躺在泡沫轴上勉强滚了几下,滚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定力不佳,好像坚持不了多久。
虞恒站在上方围观,很想用手机录下来,但到底没这个胆量。
司印戎一定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么的别扭,真的好玩极了。
其实司印戎滚得并不标准,自己做的动作比要求他宽松太多,但虞恒见好就收,没纠结这点。
只觉今晚上气出不少。
司印戎从瑜伽垫上站起来后跟虞恒说:“去洗澡。”
虞恒现在还有点叛逆,反驳道:“等等去。”
“立刻去。”司印戎没好气地说:“臭死了,赶紧去洗。”
“不要幻想自己香汗淋漓,不存在,现实世界中没有,很多体香就是轻微的狐臭。”
虞恒:“……那你自己怎么不去?你比我更臭好吗?”
“你体虚,出虚汗比我多。”司印戎估计当着虞恒面滚泡沫轴,脸上也挂不住,就变相地找茬说:“身上味道比我难闻。”
虞恒瞪着司印戎,觉得对方是纯粹在撩架,可能刚从瑜伽垫上起来觉得丢面子,就在折腾他。
真要这么难闻,怎么不一回来就让他去,现在才说,分明是在找茬。
不过他低头看着刚才被司印戎压过瑜伽垫,觉得今天还是扳回一局,就没计较那么多,内心安慰自己要让让“老婆”,还是笑着说:“好的,印戎哥,我这就去洗澡。”
司印戎:“……”
他总感觉虞恒心里面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当晚虞恒躺在床上的时候想,他太了解司印戎,对方要是没那个意思,肯定就让他尽早搬出去,至于现在摆出这样的态度,也只不过是别扭罢了。
都是他自己造孽,他也不奇怪对方现在这样,打算一点点慢慢还。
至于那些什么做梦,找不到别人,左手摸右手的话,迟早要让司印戎那家伙原封不动地把这些话咽回去。
当晚,司印戎又在被折磨,被晚上虞恒滚泡沫轴那一幕折磨,白嫩又线条优美流畅的小腿,纤细的腰……
平心而论,他还喜欢虞恒吗?
当然还喜欢,真的很喜欢,他会想要重新在一起,虞恒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答应。
但他忘不了曾经分手时那一幕,忘不了分手后日日夜夜的痛苦。
所以,他也需要一些时间。
再多享受一段时间被追求的快乐时光。
虽然也没什么太快乐,总感觉被虞恒拿捏。
就比如现在。
他的小兄弟还认识虞恒,格外精神,硬得睡不着觉。
他叹气,只能伸手过去安抚,最近五指姑娘使用次数格外多。
因为周六站了很久很累的缘故,虞恒第二天早上快八点才爬起来,爬起来洗漱完后人清醒些,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客厅几步路,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事情。
他想起来了。
他要去看看今早司印戎卫生纸篓里有没有证据,要去视-奸对方卫生纸。
他朝司印戎房间的方向瞄了眼。
房间开着门,人好像不在。
他大胆些走近点看,忽然发现好家伙。
司印戎房间干干净净,床上什么都没有,就连床边垃圾桶里也什么都没有。
对的,垃圾桶上已经新换了个垃圾袋,新换的垃圾袋里自然空空如也。
而他昨晚分明记得,司印戎房间的垃圾桶里是扔着一点包装纸,现在就没了。
只能证明司印戎连夜扔垃圾。
……等等,这家伙为什么居然把垃圾扔掉。
这才几点,垃圾就没了。
真的不是心虚得毁尸灭迹吗。
他想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司印戎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走进来,随后关上门,将稍冷的走廊风关在外面。
虞恒见状就笑得很甜:“印戎哥,你回来呀,真是辛苦了,一大早就下楼扔垃圾。”
司印戎表情淡漠地“嗯”一声,但随后就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虞恒,在想对方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怎么一大早就问他扔垃圾事情。
不过虞恒就是笑笑,没有拆穿扔垃圾这个奇怪举动,还是要给老婆留点面子。
司印戎用平淡的表情掩盖刚才一瞬间慌张无措,只说:“来吃早饭。”
虞恒笑得很乖巧,嘴甜极了。
“谢谢印戎哥,专门下楼买早餐。”
司印戎:“……我不是给你买的。”
虞恒:“嗯。”
司印戎强调:“我自己也要吃。”
虞恒眨眨眼睛,表情格外无辜,“我也没说你是给我买的呀。”
司印戎:“……”
好像的确是这样,虞恒从头到尾都没说是给他买的。
司印戎觉得他一定是降智,被虞恒带得降智。
他把早餐放在盘子里,虞恒看到想过来帮忙,他只说:“等着吃就行,不用在这个时候表现。”
虞恒:“……哦。”
司印戎继续刚才的动作。
其实他知道,他就是习惯了对虞恒好,什么事情都先想着对方,尽他所能做到最好。
他有,如果对方想要,他都可以给。
分手后他有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因为他对虞恒太好了,好到让对方觉得可以肆无忌惮,什么都可以拿来闹。
重逢后他告诉过自己不要对虞恒那么好,但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做到过。
他就是控制不住。
但最起码对方这次追人他要努力控制自己,坚持得久一点。
其实如果是虞恒眼睛没好的时候对方提出复合的要求,他真的不一定能狠得下心拒绝。
但现在对方眼睛基本好全,没事儿人一样,他自然要让这个小家伙吃点苦头,明白感情的来之不易,要珍惜。
第32章 看电影
虞恒吃着司印戎买来的早饭,想投桃报李,就主动说:“印戎哥,我给你做午饭好不好?”
司印戎没好气道:“不要,我不想家里厨房被烧。”
虞恒给自己证明:“没那么夸张吧,你看我这几天自己做饭,也没烧掉厨房呀。”
“是,水煮菜,煎鱼排,煮玉米。”司印戎细数他这几天做饭,“做这些你如果再烧掉厨房,就可以去精神科看诊,看看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虞恒:“……哦。”
他悻悻地,有点小失落。
都说追人要多表现,约出去一起吃饭一起玩帮忙做家务准备礼物,他觉得他努力做了其中几样,但总感觉过程和结果跟他想得不一样。
他说做饭,被对方冷嘲热讽地怼回去,昨晚一起吃饭,对方又在开局给他来了个重磅炸弹,让他一顿饭都吃得没滋味。
他想着就叹气,其实总结下来,他追人路并不顺畅。
那要不然再尝试约着一起出去玩?
他吃完饭正想着这件事情,忽然接到经纪人任伟电话。
任伟手下好几个coser,那天展馆里他手下的几个coser几乎都在,忙得脚不沾地,后面来看了虞恒情况,发现他眼睛已经没什么问题,今天就跟他商量工作的事情。
虞恒接受工作安排,只说眼睛还在恢复期,医生有交代不能太累,这周就只帮他接两个工作,一个是给cos服饰店做模特,一个是外地的商展,同时又说起续约事情,虞恒说还在考虑。
他跟现在这家经纪公司合约确实要结束。
刚上大四那年他签下经纪合约,当时的经纪人还是余语婕,余语婕真的对他很好,一般coser要签的五年十年卖身契没给他拿,让他签三年,让他看看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这个行业,能不能一直做下去,如果确定喜欢要一直做下去,到时候再续约。
现在时间快三年,二次元依旧是他热爱,但是职业coser有些做不下去。
当爱好变成职业,爱好也变得不那么单纯,为爱发电真的发不动,他想要开发副业,不想像现在这样只做coser。
职业coser看着光鲜亮丽,实则收入很不稳定,总赶夜场,出场费不算高,虽然听起来挣得多,但是花也同样多。
商展主办方给出的钱数是税后总包数,包含服饰配饰妆造费用,想要现场cos人物有好效果,这些费用通常很高,他就要从得到的钱里面支出这一部分费用。
所以每次到手数字通常只有万左右。
其实没存下来太多钱,买房首付都远远不够,也不敢还贷款,因为收入不稳定。
他已经算是里面做得很好的了,但也太累,收入很不稳定,而且他今年25,再长几岁的话状态还要开始下滑。
他知道业内再好一些到手能有大万,他虽然做得还不错,但不是金字塔最顶尖的层级,得往下面一层。
无论如何,他们这些coser都只是公司赚钱的工具,如果没有自己开工作室自负盈亏,那么拿大头永远是公司。
余语婕从前真的很照顾他,他才能分到不少钱,要不然按照公司压榨新人标准,他干脆拿死工资好了,挣都是公司的。
而且他目前没有开发出有效的副业
很多coser都有副业,他还不行。
他总想着去尝试一些副业,但又觉得会耽误现在的工作,怕尝试得不好就连现在的工作都没有了。
存款数字不够就是无法安心去做别的事情。
现在合同到期,似乎是在逼迫他认真思考后面事情。
想着工作上的事情,他挂上电话后就一直沉默。
司印戎收好桌子,看到虞恒依旧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自从挂电话后就情绪不高。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样显得太过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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